自從黃巾之亂被平息之後,昔日如潮水般席卷大地的黃巾軍一哄而散,殘存的士兵各自逃命,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殺,許多黃巾軍成員都逃到深山老林中隱藏起來。


    周倉和裴元紹兩人帶著自己本部的黃巾餘部也一樣躲在了山裏。


    平日裏擔心被朝廷圍剿,不敢頻繁下山,基本上靠打獵為生,日子過得異常艱苦。


    一天傍晚,周倉和裴元紹兩位首領坐在山洞裏,麵對空蕩蕩的糧袋,麵色凝重。


    周倉歎了一口氣,說道:“老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已經連續幾天弄不到食物了,兄弟們都快撐不住了,得想個法子,弄點吃的。”


    裴元紹愁眉苦臉地摸了摸肚子,“我也是一肚子怨氣,但又有什麽辦法呢?朝廷派兵追殺,我們連山都下不去。”


    正當兩人愁眉苦臉地討論著明天該如何讓這五萬人填飽肚子時,忽然一個士兵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地報告:


    “兩位首領,山下有人拉著好幾車的糧食來找你們!”


    周倉聞言,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


    “我們與這些人平日裏井水不犯河水,怎麽突然送來這麽多糧食?難道是朝廷設的圈套?”


    裴元紹眼中卻冒出一絲光芒,連忙揮手讓屬下將來人帶上來。


    “不管是什麽圈套,先吃飽了再說!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


    周倉本想阻止,但裴元紹問了一句:“你餓不餓?”


    “餓。”周倉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最終也隻得點頭同意將來人帶上來。


    不多時,一個身穿華麗衣袍的中年男子在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正是冀州的呂廈。


    麵對周倉和裴元紹兩位凶神惡煞的首領,呂廈竟然絲毫不顯懼色,反而神情自若。


    裴元紹迫不及待地問:“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呂廈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呂廈,是冀州人。這次來是因為聽說山上的兄弟們平日裏很少下山,生活艱難,特意帶來一些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周倉根本不相信這些說辭,冷冷道:“天上怎麽會掉餡餅?有話直說吧。”


    呂廈點點頭,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說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希望周首領和裴首領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劉軒占領冀州之後,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希望兩位首領能在關鍵時刻帶人助我們一臂之力。”


    裴元紹聽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地問:“那我們有什麽好處?”


    呂廈答道:“我們願意承擔所有的糧草供應,而且之後還會有大量的金銀珠寶相送。”


    周倉有些猶豫,轉頭對裴元紹說:“此事重大,我們需要商量一下,等過會兒再給你答複。”


    呂廈點頭表示理解,退到一旁等候。周倉和裴元紹兩人則來到一處密室商議。


    周倉率先開口:“老裴,你怎麽看?”


    裴元紹毫不猶豫地說:“有什麽可想的?隻要兄弟們能吃上飯就行。”


    周倉沉吟片刻,說道:“劉軒這人我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年黃巾起義的時候他帶兵橫掃我們黃巾軍,實力不小。而這麽多年過去了,想來勢力更加強大。若是與他為敵,恐怕凶多吉少。”


    裴元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周倉的顧慮,便問:“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兄弟們餓死吧。”


    周倉覺得裴元紹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便提議:“我們可以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如果真的遇見劉軒軍了,再說。”


    裴元紹點頭同意,兩人再次去見了呂廈。


    周倉說:“我們答應了,但是要求是從今日起你就得為我們供應糧草。”


    呂廈卻毫不在意,爽快地答應:“沒問題,我們呂家會全力供應你們的糧草。”


    周倉接著說道:“劉軒的實力非同小可,我們若貿然行事,隻怕會落入他的陷阱。你憑什麽認為我們能成功?”


    呂廈笑了笑:“周首領放心,我們並非孤軍奮戰。冀州的百姓對劉軒的改革早已怨聲載道,隻要我們振臂一呼,必然應者雲集。此外,我們還聯係了其他幾股勢力,他們同樣對劉軒不滿,願意與我們共同起事。”


    周倉聞言這才放心下來,心中暗自盤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既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又能為兄弟們謀一條出路,便同意了呂廈的提議。


    而裴元紹則在一旁搓著手,滿臉期待地問道:“那我們的糧草什麽時候到?”


    呂廈笑著說道:“車隊早已準備好了,今天晚上你們的糧草就會送到。”


    當天夜裏,周倉和裴元紹命令士兵將糧食分發下去,五萬黃巾軍終於飽餐一頓,士氣大振。


    幾天後,呂廈帶來了更多的糧食和一些簡單的兵器,周倉與裴元紹心情大好,好久都沒有這麽富裕過了。


    呂廈在成功說服了周倉和裴元紹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青州,拜見了袁紹。


    他知道袁紹在上一次與劉軒的戰鬥中敗北,對劉軒心有餘悸,但這次的任務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呂廈到達袁府時,袁紹正在府中處理事務。呂廈被帶到堂前,袁紹看到他,眉頭微皺,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示意他上前。


    “呂公子,今日來我青州,不知有何貴幹?”袁紹淡淡地問道。


    呂廈拱手施禮,恭敬地說道:“袁州牧,呂某此次前來,是為冀州之事。”


    袁紹一聽到州牧兩字,就手發抖,自己這個冀州牧現在被趕到青州了,之前州牧應該是個褒義詞,但現在就相當於在打他的臉,所以臉色微變。


    “冀州之事?呂公子,請講。”


    呂廈走近一步,低聲說道:“袁州牧,自從冀州被劉軒占領,冀州富商權貴們一直盼望將軍能重返冀州,恢複他們的利益。我此次前來,是希望將軍能出兵對抗劉軒,一雪前恥。”


    袁紹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呂廈見狀,繼續說道:“袁州牧您乃朝廷親封的冀州牧,冀州本就是您的領地。如今劉軒那廝仗著些許兵力,強占了冀州,這不僅是對您權威的挑釁,更是對整個士族階層的侮辱。若您能揮師北上,重奪冀州,不僅能一雪前恥,更能贏得冀州上下士民的心,恢複您四世三公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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