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在門外焦急等待的時候,大師終於從房間內走出,齊言上前拉住大師,“族長他怎麽樣”。


    大師疲憊的點點頭,“已經穩定下來,現在就等他清醒過來就沒事了”,說完拍了拍齊言的手將他推開,看了眼張起靈,視線掃過他手裏的玉佩,點點頭緩步離去。


    齊言衝進屋裏,在角落浴桶內看見靠坐在浴桶旁的齊恒,上前扯過一旁的衣服搭在齊恒肩上。


    齊言剛要伸手將人從浴桶內撈出,就被隨後進來的張起靈推開,“鋪床”,說著已經將玉佩隨手塞進口袋,雙手探進浴桶將人橫抱而起。


    齊言走到床邊將被子移開,又在架子上扯下兩條毛巾,準備給齊恒擦拭身上的水。


    張起靈將渾身散發藥香的齊恒放在床榻上,扯過齊言手裏的毛巾將他身上的水珠擦幹,將被子抻開蓋好,另一條毛巾擦著這滴著水珠的長發,“去準備粥”。


    齊言和小七看著張起靈,小七看著齊言麵色不好,趕緊開口,“我去煮粥”,說著已經大步離開房間。


    齊言張了張嘴,看著緊閉雙眸的齊恒,猶豫一下還是將要說出的話咽回去,深深看了眼張起靈邁步離開屋子。


    隨著兩人離開,張起靈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抬手撫摸在齊恒眉眼上,“為什麽”,母親說齊恒的名字叫諾布,而原本自願成為閻王祭品的她,遇到了來這裏的父親,她曾對諾布說過,有一個人,就是你見到他後,就會打破所有決定,即便知道會發生什麽也不會後悔和他在一起。


    他不明白這樣的感情,可是齊恒是為了什麽呢,就因為有孕的母親在花海中和他的閑談,這人就真的在她死後將靈魂留住,讓人一直關注自己,偷偷去看望自己,瞎子曾發消息,說取刀時碰到的大方老板,應該也是他吧,可是為什麽呢。


    張起靈思索間,齊言端著粥碗走進來,將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師找你過去,在你母親的房間”。


    張起靈回過神,想起母親最後的囑托,手裏的毛巾遞給齊言,“一會回來”,說完看了眼齊恒大步走出房間。


    齊恒床邊,張起靈正用濕毛巾給他擦臉,門外,小七將手裏的托盤遞給齊言,看著轉身要進屋的齊言輕聲開口,“言哥,族長已經昏迷七天了,再不醒..”小七沒有說完。


    齊言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小七,半晌才點點頭,“我知道,明天吧”,說完轉身進屋,明天如果還不醒,他也會帶族長回去的。


    張起靈看著端坐托盤進來的齊言,視線重新落在齊恒臉上,手裏的毛巾搭在盆邊,一手探進被子握住齊恒的手。


    他們說的很小聲,可他也聽見了,這人如果再不醒,他們應該會帶他離開吧,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到那時他是不是就見不到他了。


    夜裏,齊言看著依舊昏睡的齊恒,看了眼坐在床邊不肯離開的張起靈,起身叫著小七離開,這或許是張起靈最後能陪著族長的時候了,給他一點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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