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個解決方式，人我選了，總不能就這樣算了”，11號還是不願意放開牽我的手，其實我不算牽，他拉著我手腕的。
小鵬直接上手了，把我拉了過去，“先放手。下次聚餐商量時間時，三……”
“三杯那可有點少，五杯，”，11號順勢也放了手，又問，“那紫色裙子的那份，也是你喝”？
“那份我來吧”，是小承。
“行，咱們打球賽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致沒問題，但是她們下場了，缺的那兩個人，你們得找人補上，而且還得是新麵孔”。
“我倆來，你看我倆新不新”。小落的聲音，她和小萍也圍過來了，估計也是全聽到了。
我看著她們，往她們那邊走了幾步，剛想說點什麽，又聽小萍把話接了過去:
“而且我直說了，我倆也會打球，咱們就按規矩來，兩個都來，贏了我倆坐你們肩上開禮花筒，輸了我倆坐你們肩上點球，三分鍾，我們進多少個你們喝多少，別慫，來不來”？
圍過來的人群本來就躁動，大多都被其他隊友攔著，沒讓擠進來那麽多人，小萍聲音不小，又響起了好多起哄聲。
“行啊！你們都邀請了，我們不敢應倒顯得我們慫了”，11號回到。
“我倆可以，你倆回去安心看著”，小落對我著我說，又看了我身後兩步的小鵬他們，“你們爭點氣，贏了我倆肯定能進球，不喝死他”。
說完就和小萍從人群中走出去了，我估計她們是回去脫鞋子去了，也不明白為什麽非得脫鞋，都說得差不了，有些人也散開了，那個11號突然又靠近我，他比我高大半個頭，聲音從我頭上傳來，沒有很刻意壓低聲音:
“其實我倒是挺想看你點球的，人好看，衣服也好看，這領口低得也好看”。
啥玩意兒，不是還調戲起我來了？但是我沒來得及多想，這話小鵬和小承他們也聽到了，這倆估計想揍人了，因為已經直接撞上來了。
小承抓著11號的手臂，小鵬那一腳已經踢到11號腿上了，對麵的隊員又圍了上來了。
不能打啊！！我趕緊抱住了小鵬，把我隔在了他們中間，又伸出右邊手臂拉住了小承。
“別打別打，別打架，不至於，哥，兩位哥，你們是我親哥，不要打架”。
一片亂糟糟的，慌亂中我還大喊了小蕾她們，她們知道我意思，都過來了，也不拉人，伸手就稍微抱上去隔開。
他們總不能打女生
這是我們四個的共識，這個問題當初還是小萍說出來的，因為她有個親哥說，隻要是正常的男生，他們可能會貪財好色，但大多數都不會把拳頭揮女生身上。
果然，停下來了。
“嘶……”，小承的抽氣聲，“我親妹妹，你先把手放開，我不打了”。
噢……我一隻手還抓著他，剛剛急我也不知抓哪裏了，我鬆了手，也放開了小鵬，稍微側過去看了一下小承，小蕾果然沒放過這個機會，這手臂不就抓上了嘛！
小承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左側的腰紅成一片了……
啊……那個，我……有點抱歉！！
“你手勁是真不小啊，我估計我被他們錘一拳都沒那麽疼”。
“那個，對不起啊”，我對著他道歉，又衝著小蕾心虛的笑了笑，我對她未來的男人造成了一點小傷害。
其餘的隊友開始過來勸，其實也沒有真的打起來，除了小鵬那一腳已經踢出去了，後麵的都沒動到手，稍微打了個圓場也就都散了。
小鵬把我拉了回去，是真的在拉的那種，我那腳步都跟不上他。
“坐著”，他把我推他位置上，走了兩步從地上的紙箱子拿了兩瓶水，一瓶給了我，一瓶給了後麵走過來的小蕾。
小蕾也在我旁邊坐下來了，擰開水喝了兩口“有點嚇到我了，你也是真的虎，就衝上去隔開了，對麵要是來不及收手，拳頭可是落你身上了”。
我後腦勺又挨她拍了兩巴掌……
“你挨這兩巴掌不冤，對麵那隊還是比較有素質的，就是比較愛口嗨，要是遇到別人，估計你身上真得挨拳頭”。小承一邊揉他的腰一邊說。
小鵬站在旁邊看我，一直沒說話，我瞧他那情緒不太對，等會兒不會罵我吧……
他過來往我身上伸手，我嚇得一激靈縮著脖子躲了一下，他從我背後拿他背包，從裏麵翻出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扔我身上，“套著穿”，又拿出一條毛巾，“濕點水把手腳擦幹淨”。
又把背包放回我後背，“躲什麽，以為我會打你？我倒是也想打你，今天對麵的拳頭真落你身上了，下次回家我爸就得把我押你奶奶麵前了”。
我沒敢吭聲……
“來來來，先把衣服套上”，小蕾推了一下我，我把他襯衣從前麵套穿了。小蕾又拿了毛巾，用水弄濕，把我手擦了，順便把她自己的也擦了。
“來把腳也擦了”，我小蕾把毛巾遞給了我。
我拿過毛巾，把自己的腳都拿起來放在位子上，然後擦幹淨，看起來並不髒，就是感覺腳上有灰，擦一下舒服多了。
“把你腳也卷起來放，我給你擦一下”，她穿的裙子短，容易走光。
全程我沒敢抬頭看小鵬，他一直沉默的盯著我，絕對是真生氣了。小承可能看小蕾坐著容易走光，也扔給她一件外套，讓她先蓋著。
中場休息時間到了，小鵬直到上場，都沒再說一個字，小落和小萍早就站過去了，我轉身喊了小愛她們，讓她們到前麵來坐。
前麵的位置上還剩兩個隊員，04，06號，上半場他們上場了，這一輪換下來休息的，小愛在來的路上就和我們說過，第一排除了他們自己打球的這些人，其他人不給下來坐，畢竟是他們平攤費用包的場，他們說了算。但他們和小愛都認識，小愛她們坐下來，他們也沒反對。
小落她們過去的時候，把帶過來的水果給小愛她們拿，小愛把水果給了我，小落和小萍她們吃了一些，我拿出來分給了她們和場下的04，06號。
“你哥估計生氣了，剛剛我都沒敢幫你說話”，小蕾在我旁邊一邊吃葡萄一邊說。
“我也沒敢動，你哥就站那看你的時候，周圍都沒什麽聲音了”，小愛也說。
小秀從小愛身邊探了個頭，“你們沒看出來嗎？這一場打得很凶”。
是比較凶，那種氣氛打得很……很緊湊。
“我總覺得你哥還想揍那個11號”，小愛盯著場上，小鵬過球的時候，那肩膀撞了對麵的11號，看起來用的勁不小。
“換作是我妹妹被人當我的麵調戲，我也得揍他”，旁邊坐著的06號隊友開口。
“那話那麽大聲的嗎？你們都聽到了”，我驚了，我以為不會很大聲，小鵬小承他們聽到能理解，畢竟他們站得比較近，而其餘人都在小鵬他們後麵或者外麵一點，怎麽也聽到了。
“我站小承後麵，我也聽到了”
“我和小秀其實也聽到了，我們都在比較外麵的了，圍過去的人應該都聽到了”。
“而且你沒抬頭看，你可能不知道，他說了也就算了，他還往下朝你胸口看了一眼”。
我震驚的回頭看小蕾。
“雖然不能看到什麽了，但是這個行為加上他那句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阿鵬能被你拉住，已經很克製了，別說他了，我看著都冒火”，這次是04號。
休息兩分鍾，小愛她們站了起來，拿了兩瓶水，過去找小落她們，
比分29比25，我方追回分數，並反超4分。
兩分鍾很快，他們大概就是下來討論了兩句，擦個汗喝水的功夫，又開始了。小愛她們也回來了。
身後開始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
我回頭一看，三個女孩子，我不認得。小愛她們也回頭，“你們幹嘛”？語氣很不好。
“過來比賽啊”，中間拍我的那個女生看了小愛，又轉回來看我“你是小鵬他妹妹，親妹妹嗎”？
怎麽每個人問的時候都得加這麽一句，小鵬那種人像是會隨便認妹妹的人嗎？我都快被問麻木了。
“不是親的，也不是認的，我們是表兄妹”。
“那小鵬對你挺好啊”，可能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說完她們就走了。
“她就是上次小承說的那個”，小愛低聲和我們說。
“狂熱追求者”？小蕾把視線從那女離開的背影上收了回來。
“對，叫小婭，你們注意些，學校附近的那所職校，上次坐公交車回來路過的那個，她和裏麵好多人都玩得來，而且都是一些混的人”。
“我就不明白，她們喜歡小鵬，和小思有什麽關係，每個都得來找小思”，小蕾估計也是累了，心累了。
小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怕小思是認的那種妹妹，你看看身邊的，好多人都是認妹妹，說好聽是認妹妹，說不好聽那叫調情。”
“我哥像是那種隨便認妹妹的人”？
“是不像，其實我一開始也懷疑過，對不起啊”，小愛突然對我道歉，“但是後麵我聽你們聊天，我就沒那個想法了，你和他家的關係很好，剛剛他自己也說了他爸爸和你奶奶，家裏關係肯定親，又有表兄妹這層關係在，他把你當親妹妹疼，也是正常的”。
她是釋懷了，但是聽著我心裏又開始有點酸，當親妹妹啊………
“你懷疑他們，是不是因為上次在公交車上那次，小鵬抱她”。小蕾問得好直接！！！
小愛有些不好意思，“對，那次下車回學校，我和小秀還聊過這個”。
“小思這貨暈車，很嚴重的那種，我們三個，平時坐車，要不是因為是女生，抱不了太久，她都能坐我們懷裏來。而且，她不分人，隻要和她熟的，認識的，你們不反對，她暈車都會鑽你們懷裏”。小蕾看著小愛她們，緩了一下又說，“這事不是秘密，你隨便找個認識她的問，她初中有一次因為暈車反胃吃不下飯，晚上上自習自己趴桌子暈了過去，我們還以為她睡著了，直到老師喊她一直不應，才發現暈過去了，那次老師臉都被她嚇白了”。
小愛她們可能沒有想到是這麽嚴重，因為我看得出來，小愛自己也暈車，隻不過她沒我那麽嚴重。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丟人，畢竟我暈車這個事情，是慢慢變嚴重的，可能是因為現在的車越來越好了，我野豬吃不了細糠，我媽媽總是會嫌棄我，每次帶我上街，她看見我暈車都會罵我……
“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我不是為了套你的話，我隻是想坦誠一點，給你留個好印象，哪天還能幫我和小鵬說兩句好話呢！青春嘛，我自己也想為自己爭取。萬一我成功了”。
小愛一直是漂亮的，但是這一刻我覺得她好有吸引力，會讓我自卑的吸引力。他們是般配的……
可能察覺到我情緒不對，小蕾給我嘴裏塞了兩葡萄，我對小愛笑了笑，“我試試吧，不過今天估計不行了，搞不好我等會也得挨罵”。
小愛也笑了笑，我回頭看小蕾，她看著我沒說話，我也對她笑了笑。
“你們聊天能不能背著我們聊一點，我們聽到了”，小秀那邊傳來06號的聲音。
“對啊，我們和阿鵬關係也算不錯，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呢”。04號……
？？？？？！！！！！！
我們沒來得及說什麽，比賽結束了，四點五十分，還好，不著急趕回去。
小鵬他們贏了，但是沒下來，和對麵的分站在了兩旁，我見對麵的有個人抱起了小落，把她放在了肩膀上……
“你們那兩個同學能投進嗎？坐肩膀上不好投，沒地方用力”，04四號問我們
我往往那邊看，回他說:“現在這個難說，但估計也能進一兩個，她的能力不在投籃上，但是另一個，她隻要能投得到，她幾乎就能進”。
我聽到小落喊托她的那個人把她抓穩，掉下去她會抓著他的頭一起……
小落進了三個，超常發揮了。
到小萍，她隻說了一句，讓11號抓她大腿上，不然她太晃了。
表麵溫婉，內心暴躁的萍啊……
當她進到第五個球的時候，旁邊的04，06都忍不住跑場上看了，小愛說我們不能上去，坐著看就好！
最後進了九個球……她壓根沒用投的，球拿手上，單手直接拋，她準頭很好。
小鵬他們還在場上聊，特麽可別又打起來就行，我從這裏跑過去來不及啊，打了半小時的球，氣也該對著籃板撒完了吧，回來也別罵我了……
差不多五分鍾，他們也散了，對著觀眾席喊說差不多了都散了，球場是包到5點20分的。
小落和小萍回來了，我把放在鞋子上的毛巾，重新用水濕了一遍給她們，讓她們擦手腳。我本來想給她們擦的，畢竟她們裙子太短了，誰知道小落那貨，坐下來翹個二郎腿就三兩下就把自己和小萍收拾好了。
我也起來把鞋子穿了，和小愛她們站在一旁等，直到出門，小鵬都沒說一句話。
天氣不太好，外麵刮起了大風…我見前麵好多女孩子的裙子都被吹得有點走光了。
小婭在外麵，看見我們走了過來，直接衝著小鵬去……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主動成這樣的……她身材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她一靠近，就把自己上半身貼小鵬身上…雖然沒成功，小鵬退了一步，讓她站好。
她給小鵬帶了奶茶，小鵬沒接，她又要貼過去，小鵬還是伸手拿了奶茶，她也沒走，有意無意的貼著小鵬走……
球場門口的這塊空地很寬，我們四個在後麵看得有點驚呆了，誰見過這個場麵啊！
“這青天白日的，穿成這樣，拿胸往男生身上貼，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嗎”？小落眼睛不離那邊，一邊拍了拍我。
“我就說狂熱吧，阿鵬要是願意，今晚上都能和她上床”，小承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在我們旁邊，那邊隻剩小鵬和小婭兩個。
“而且還不用帶套的那種”。又有一個男的開口。
啊！！！！！這番話簡直了，直衝我腦門，能不能顧慮一下，旁邊還站著六個女的呢。我看著也是有些刺眼，但是我又能怎樣，我……
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到旁邊的小愛朝他們走了過去…
“這下修羅場了”，小承邊說邊停了下來，因為小愛過去以後，那邊停了下來，我們離他們也不是很遠，能聽到說話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說什麽，一行十多個人看他們三個。
小愛和小婭的聲音漸漸大聲起來，看樣子是吵起來了，小鵬說了句什麽，小婭又要往他身上靠，被小愛一把拉回來了。
“阿鵬不打女生，小婭這樣整，挺麻煩的，躲又躲不開”。
“她都貼多少次了，哪次成功過？也不死心，每次能做到的就隻是跟在旁邊，又不能趕她走”。
聽著那邊小愛的聲音都有點哭腔了，小秀也想跟過去，被小曆攔住了，小承想了一下，看了看我，把我往那邊推，“你去”。
什麽玩意兒？什麽東西就我去？我去幹什麽，我又吵不過，要吵架也是另外三個去。
看到了臉上的懵逼，小承還是推我，“過去怎麽也不用說，往你哥懷裏撲，然後把他和小愛拉回來就行了，不要怕，小婭要是打你，你哥會攔著的。”
“不過去小愛估計等下估計會哭死，她對不過小婭的，我們幾個男的也不好在馬路邊和她拉扯”。
我……死就死吧，我向她們走了過去，走近了聽到小鵬的聲音:
“我拒絕過很多次了，今天也是一樣，往後還是一樣，別做沒有意義的事”。
“我喜歡你怎麽了，我就是想靠近你，就和你走走而已，是她非得攔我的”，小婭指著小愛……
“你那是走走？你都不要臉的把胸蹭人身上了，不就是仗著他不好對女生動手嗎”？小愛應該是哭了。
我在小愛旁邊站著，抬頭看了眼小鵬
“你過來幹嘛”？他對我說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兩下，閉了閉眼……
他疑惑看著我
我伸手過去抱住了他，“快回去吧，等下我沒時間吃飯，晚上還得集合呢”，話倒是真的，再不回去我們四個就真的沒有吃飯的時間了。
“你tm……”小婭扯了我的手，我把頭轉了過去看她，看樣子她想扇我巴掌。
小鵬側身擋了一下，沒打到我身上
“你差不多得了”，小鵬對著小婭，聲音聽著也生氣了。
“我靠你一下都不行，她就能抱，表妹就能抱”？
“抱怎麽了，她還能上阿鵬家吃飯呢，你連阿鵬家在哪都不知道”，小愛吼她。
“談不談戀愛是我的事，你消停點吧，再出格點，下次我就告你騷擾我了”。
“行，行啊，今天就算了”，說完她蹬了我一眼，往另一邊走了，那邊站著幾個女生，應該是她朋友。
“小承出的主意”？小鵬問我。
我把他放開了，“你怎知道的”？
“因為你沒有那個腦子，以你的腦子，過來也隻能想到幫小愛吵架，可能還會因為吵不贏，然後兩個人一起哭”。
又說我腦子的問題，翻過去，不想聊。
“她平時也這樣嗎？什麽擺脫的”？
“你哥直接回宿舍或者打車出去，她沒辦法跟著就不跟了”。小愛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等我們一群人回到學校已經差不多六點鍾了，我們拒絕了他們說一起吃飯的邀請，直接先衝回宿舍，回到宿舍後我才現，小鵬的外套被我穿回來了，我拿手機給他發了個信息說過兩天再還他。
我們到食堂吃飯的時候，天上已經在下雨了，廣播說晚上直接在各班教室集合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都下雨，星期天上午我們去了戒毒所，還是一樣，大巴去打車回。不過沒有直接回來，戒毒所不偏，我們在附近逛了一會才回來的，周一周二都是下雨，每天解散要直接去找小鵬他們就好了，直到周三，雨停了，就又要外麵爬了……
然後，這天，小雨帶著小小又找了過來……
小愛她們坐在外麵，沒讓位置
“坐不下了，你們再找一下位置吧”，小愛對她們說到。
“我們過來找人的”，然後看向我，喊了我一下。
我不知道要不要應，旁邊的小萍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然後她開口，“小小和小苗不也是堂姐妹嗎？你們喊小苗給你們留一下飯就好了，你們也知道，小思本身家裏就沒給什麽錢，她哪來那麽飯給你們蹭”。
“我堂姐她沒那麽多時間”，小小說到
“沒有蹭飯，隻不過上次她自己說的，她自己可以把飯菜分點……”
“那也得是她自己的飯菜”，小承打斷她，“她們現在吃的都是我的，怎麽分給你”？
我爽了反正，上次小蕾的那句她男朋友，這下圓回來了。
她們兩個走了，聽著小承的話，我飯都多吃了幾口。
吃完飯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喊住了小愛……
“周末打球的時候，小鵬的襯衣被我穿回來了，下午你去教室前，去我宿舍拿吧，幫我帶過去給他”。
小愛眼睛一亮，連忙跟我說好，並和我說謝謝。
她們三個架我回了宿舍，宿舍有人，她們把我往洗手間裏推，把門關上了，三個人看我一個……
“你就不難過”？
小萍剛問出口，我的眼淚就往下掉了，但是我哭起來沒有聲音，就是沉默的哭。她們也沉默的看著我，她們三個都伸手把我抱在了最裏麵。
“你們讓我做自己，我……我也想讓他好，”我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低聲和她們說，“那天打球，那麽帥氣張揚的他，在這個肆意的年紀，怎麽可以錯過一場戀愛呢”。
她們三個都沒有再說話，道理都懂，但是我確實難過，差點沒能停下來，後麵午休的鈴聲響起來，小蕾和小萍先回去了，小落在裏麵陪著我，拿毛巾敷我有點哭紅腫的眼睛。
晚上吃完飯，回來衝洗好以後，小愛就過來了，我把衣服給了她
“麻煩你了”。
“不麻煩，謝謝”，她抱了我一下。
我有點失魂落魄……坐在桌子前麵發呆。
星期五下午，這個星期小萍的哥哥要回去，本來是說等我們一起的，下個星期一起回，但是他沒錢了，車費還是過來找小萍要的。
吃飯到一半，小萍回來了，坐下看看小鵬又看看我。
“說話”，我拿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讓小鵬這段時間罵罵你吧”，小萍歎氣。
“小盛這是怎麽了，你都開始心理不平衡了”，小鵬聽出了小萍話裏的意思。
“他如果隻是沒錢了，也就算了，但是他還借錢了，借了我也忍了，問題是他借了還是一分不剩，什麽樣的女的，在學校三個星期，能問男朋友花500塊錢啊……”。
“你哥女朋友叫什麽？也許我們聽說過”，小秀問小萍。
“高二的，叫小丹”
“黑長直那個”？
“嗯對啊，你們真知道”？
“讓你哥分了吧，她……也不單是她，高二有幾個，我們高三也有，估計過不久你們高一也有，不是正經談戀愛的，更多的目的時是利用你哥他們，她們不會找小鵬小承這種，因為騙不了。都是找那些家境還可以，但是沒那麽聰明的，戀愛腦更好……”，小愛皺著眉頭看著小萍。
“我哥應該是戀愛腦，我晚點得給我爸媽打個電話”。
小鵬電話響了
“表舅娘好”
“在的，我們都在吃飯”
“好，等一下”。說要把手機給了我，“你媽媽”。
嗯？這聲表舅娘喊的是我媽媽啊。
我接了過來，我媽媽說打我手機一直沒有人接，就問秋阿姨要了小鵬電話，我三舅和我三舅娘，帶著小兒子來市裏的工人醫院看病，得住幾天院，讓我明天買點水果牛奶過去看看。
不是商量，沒問我在學校習不習慣，過得好不好，也沒問我有沒有錢，有沒有時間，就是明天得買東西去看看……，我回她說我明天下午去，我媽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還有多餘的錢，就給個十塊錢，畢竟也是我表弟。我張了張嘴，還是應了聲好，掛了電話。
“我不是故意聽的，咱們幾個坐得都近，我也都聽到了，你媽這話……不太合適吧”？坐我斜對麵的小承看著我說。
我把電話還給了小鵬，還沒來得及接話，小蕾就先說了:
“而且你媽不可能不知道你暈車，你要是正常情況下，坐公交車過去一趟容易？不過是市工人醫院在哪裏？”
“挺遠的，如果是人民醫院就近點，工人醫院離我們大半個市區呢”，小愛回道。
“沒關係，去一趟也死不了人，我媽都說我每次坐車就半死不活的。明天上午我們應該是去消防站，中午結束後我直接過去就好了，醫院附近應該也有水果什麽賣”。
“要不你別去了，明天我和小蕾或者小萍替你去，我們三個不暈車”，小落對著我說，“我們就和你舅說你軍訓去不了。你都不知道，上個星期從學校坐車出去的時候，我多怕你暈我懷裏”。
“行不通，她明天要是不親自去，下個星期回家等她的可不知道是什麽了”，這兩個星期大家都熟了，小鵬說起來也沒避著其他人，“她小學的時候，中午在我家吃飯，有次冷天，都穿著長袖，我媽見她那個袖子有些長，就讓我給她挽起來，我那時候哪裏知道挽啊，直接就是把她袖子往上推，她手臂上都是被打的痕跡”，小鵬停了停，抬眼看我又繼續說，“我都嚇到了，我媽掀了她衣服和褲腳看，背部和腳上也都有，我媽問她，她也不說，多問兩句自己就默默的哭。直到放假過年，她奶奶過來走親戚，我媽沒忍住問了，她奶奶才說，她媽會打她，稍微不聽就打，而她這個死腦筋，也不會跑，就站著讓她媽打”。
……
“艸”，小承爆了一句粗口。
“我媽說，女孩子要金貴點養，不然長大後隨便一個男的，給顆糖，她就跟人走了”。
“難怪我說呢，你平時慣著是在這等著呢，你妹以後沒遇到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估計都不會和人走”，小曆在旁邊拍著桌子說到。
我越聽越低落了……
“哎哎哎，明天再說吧，現在先把飯吃完，我還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呢”。
察覺到談起這些，我會低落，大家也配合轉移話題，問小蕾想問什麽。
“那天球賽，把人放肩上這個問題，誰提出來的，就不擔心到時候自己沒能把女生托起來，自己尷尬嗎”？
“對麵提的”
“而且都能托得起來，像你們這樣的，能有多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坐下來那突出來的小肚子……小落看到，也跟著我低頭看，還捏了捏它。
小鵬放下筷條，“不用等明天過去，吃完回去洗澡換衣服，今晚上我陪你過去”。
嗯？我抬頭看他
“今天周五，你們晚上也不用集合，我陪你過去，晚上落鎖前回來就行了”。
小鵬直接上手了，把我拉了過去，“先放手。下次聚餐商量時間時，三……”
“三杯那可有點少，五杯，”，11號順勢也放了手，又問，“那紫色裙子的那份，也是你喝”？
“那份我來吧”，是小承。
“行，咱們打球賽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致沒問題，但是她們下場了，缺的那兩個人，你們得找人補上，而且還得是新麵孔”。
“我倆來，你看我倆新不新”。小落的聲音，她和小萍也圍過來了，估計也是全聽到了。
我看著她們，往她們那邊走了幾步，剛想說點什麽，又聽小萍把話接了過去:
“而且我直說了，我倆也會打球，咱們就按規矩來，兩個都來，贏了我倆坐你們肩上開禮花筒，輸了我倆坐你們肩上點球，三分鍾，我們進多少個你們喝多少，別慫，來不來”？
圍過來的人群本來就躁動，大多都被其他隊友攔著，沒讓擠進來那麽多人，小萍聲音不小，又響起了好多起哄聲。
“行啊！你們都邀請了，我們不敢應倒顯得我們慫了”，11號回到。
“我倆可以，你倆回去安心看著”，小落對我著我說，又看了我身後兩步的小鵬他們，“你們爭點氣，贏了我倆肯定能進球，不喝死他”。
說完就和小萍從人群中走出去了，我估計她們是回去脫鞋子去了，也不明白為什麽非得脫鞋，都說得差不了，有些人也散開了，那個11號突然又靠近我，他比我高大半個頭，聲音從我頭上傳來，沒有很刻意壓低聲音:
“其實我倒是挺想看你點球的，人好看，衣服也好看，這領口低得也好看”。
啥玩意兒，不是還調戲起我來了？但是我沒來得及多想，這話小鵬和小承他們也聽到了，這倆估計想揍人了，因為已經直接撞上來了。
小承抓著11號的手臂，小鵬那一腳已經踢到11號腿上了，對麵的隊員又圍了上來了。
不能打啊！！我趕緊抱住了小鵬，把我隔在了他們中間，又伸出右邊手臂拉住了小承。
“別打別打，別打架，不至於，哥，兩位哥，你們是我親哥，不要打架”。
一片亂糟糟的，慌亂中我還大喊了小蕾她們，她們知道我意思，都過來了，也不拉人，伸手就稍微抱上去隔開。
他們總不能打女生
這是我們四個的共識，這個問題當初還是小萍說出來的，因為她有個親哥說，隻要是正常的男生，他們可能會貪財好色，但大多數都不會把拳頭揮女生身上。
果然，停下來了。
“嘶……”，小承的抽氣聲，“我親妹妹，你先把手放開，我不打了”。
噢……我一隻手還抓著他，剛剛急我也不知抓哪裏了，我鬆了手，也放開了小鵬，稍微側過去看了一下小承，小蕾果然沒放過這個機會，這手臂不就抓上了嘛！
小承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左側的腰紅成一片了……
啊……那個，我……有點抱歉！！
“你手勁是真不小啊，我估計我被他們錘一拳都沒那麽疼”。
“那個，對不起啊”，我對著他道歉，又衝著小蕾心虛的笑了笑，我對她未來的男人造成了一點小傷害。
其餘的隊友開始過來勸，其實也沒有真的打起來，除了小鵬那一腳已經踢出去了，後麵的都沒動到手，稍微打了個圓場也就都散了。
小鵬把我拉了回去，是真的在拉的那種，我那腳步都跟不上他。
“坐著”，他把我推他位置上，走了兩步從地上的紙箱子拿了兩瓶水，一瓶給了我，一瓶給了後麵走過來的小蕾。
小蕾也在我旁邊坐下來了，擰開水喝了兩口“有點嚇到我了，你也是真的虎，就衝上去隔開了，對麵要是來不及收手，拳頭可是落你身上了”。
我後腦勺又挨她拍了兩巴掌……
“你挨這兩巴掌不冤，對麵那隊還是比較有素質的，就是比較愛口嗨，要是遇到別人，估計你身上真得挨拳頭”。小承一邊揉他的腰一邊說。
小鵬站在旁邊看我，一直沒說話，我瞧他那情緒不太對，等會兒不會罵我吧……
他過來往我身上伸手，我嚇得一激靈縮著脖子躲了一下，他從我背後拿他背包，從裏麵翻出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扔我身上，“套著穿”，又拿出一條毛巾，“濕點水把手腳擦幹淨”。
又把背包放回我後背，“躲什麽，以為我會打你？我倒是也想打你，今天對麵的拳頭真落你身上了，下次回家我爸就得把我押你奶奶麵前了”。
我沒敢吭聲……
“來來來，先把衣服套上”，小蕾推了一下我，我把他襯衣從前麵套穿了。小蕾又拿了毛巾，用水弄濕，把我手擦了，順便把她自己的也擦了。
“來把腳也擦了”，我小蕾把毛巾遞給了我。
我拿過毛巾，把自己的腳都拿起來放在位子上，然後擦幹淨，看起來並不髒，就是感覺腳上有灰，擦一下舒服多了。
“把你腳也卷起來放，我給你擦一下”，她穿的裙子短，容易走光。
全程我沒敢抬頭看小鵬，他一直沉默的盯著我，絕對是真生氣了。小承可能看小蕾坐著容易走光，也扔給她一件外套，讓她先蓋著。
中場休息時間到了，小鵬直到上場，都沒再說一個字，小落和小萍早就站過去了，我轉身喊了小愛她們，讓她們到前麵來坐。
前麵的位置上還剩兩個隊員，04，06號，上半場他們上場了，這一輪換下來休息的，小愛在來的路上就和我們說過，第一排除了他們自己打球的這些人，其他人不給下來坐，畢竟是他們平攤費用包的場，他們說了算。但他們和小愛都認識，小愛她們坐下來，他們也沒反對。
小落她們過去的時候，把帶過來的水果給小愛她們拿，小愛把水果給了我，小落和小萍她們吃了一些，我拿出來分給了她們和場下的04，06號。
“你哥估計生氣了，剛剛我都沒敢幫你說話”，小蕾在我旁邊一邊吃葡萄一邊說。
“我也沒敢動，你哥就站那看你的時候，周圍都沒什麽聲音了”，小愛也說。
小秀從小愛身邊探了個頭，“你們沒看出來嗎？這一場打得很凶”。
是比較凶，那種氣氛打得很……很緊湊。
“我總覺得你哥還想揍那個11號”，小愛盯著場上，小鵬過球的時候，那肩膀撞了對麵的11號，看起來用的勁不小。
“換作是我妹妹被人當我的麵調戲，我也得揍他”，旁邊坐著的06號隊友開口。
“那話那麽大聲的嗎？你們都聽到了”，我驚了，我以為不會很大聲，小鵬小承他們聽到能理解，畢竟他們站得比較近，而其餘人都在小鵬他們後麵或者外麵一點，怎麽也聽到了。
“我站小承後麵，我也聽到了”
“我和小秀其實也聽到了，我們都在比較外麵的了，圍過去的人應該都聽到了”。
“而且你沒抬頭看，你可能不知道，他說了也就算了，他還往下朝你胸口看了一眼”。
我震驚的回頭看小蕾。
“雖然不能看到什麽了，但是這個行為加上他那句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阿鵬能被你拉住，已經很克製了，別說他了，我看著都冒火”，這次是04號。
休息兩分鍾，小愛她們站了起來，拿了兩瓶水，過去找小落她們，
比分29比25，我方追回分數，並反超4分。
兩分鍾很快，他們大概就是下來討論了兩句，擦個汗喝水的功夫，又開始了。小愛她們也回來了。
身後開始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
我回頭一看，三個女孩子，我不認得。小愛她們也回頭，“你們幹嘛”？語氣很不好。
“過來比賽啊”，中間拍我的那個女生看了小愛，又轉回來看我“你是小鵬他妹妹，親妹妹嗎”？
怎麽每個人問的時候都得加這麽一句，小鵬那種人像是會隨便認妹妹的人嗎？我都快被問麻木了。
“不是親的，也不是認的，我們是表兄妹”。
“那小鵬對你挺好啊”，可能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說完她們就走了。
“她就是上次小承說的那個”，小愛低聲和我們說。
“狂熱追求者”？小蕾把視線從那女離開的背影上收了回來。
“對，叫小婭，你們注意些，學校附近的那所職校，上次坐公交車回來路過的那個，她和裏麵好多人都玩得來，而且都是一些混的人”。
“我就不明白，她們喜歡小鵬，和小思有什麽關係，每個都得來找小思”，小蕾估計也是累了，心累了。
小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怕小思是認的那種妹妹，你看看身邊的，好多人都是認妹妹，說好聽是認妹妹，說不好聽那叫調情。”
“我哥像是那種隨便認妹妹的人”？
“是不像，其實我一開始也懷疑過，對不起啊”，小愛突然對我道歉，“但是後麵我聽你們聊天，我就沒那個想法了，你和他家的關係很好，剛剛他自己也說了他爸爸和你奶奶，家裏關係肯定親，又有表兄妹這層關係在，他把你當親妹妹疼，也是正常的”。
她是釋懷了，但是聽著我心裏又開始有點酸，當親妹妹啊………
“你懷疑他們，是不是因為上次在公交車上那次，小鵬抱她”。小蕾問得好直接！！！
小愛有些不好意思，“對，那次下車回學校，我和小秀還聊過這個”。
“小思這貨暈車，很嚴重的那種，我們三個，平時坐車，要不是因為是女生，抱不了太久，她都能坐我們懷裏來。而且，她不分人，隻要和她熟的，認識的，你們不反對，她暈車都會鑽你們懷裏”。小蕾看著小愛她們，緩了一下又說，“這事不是秘密，你隨便找個認識她的問，她初中有一次因為暈車反胃吃不下飯，晚上上自習自己趴桌子暈了過去，我們還以為她睡著了，直到老師喊她一直不應，才發現暈過去了，那次老師臉都被她嚇白了”。
小愛她們可能沒有想到是這麽嚴重，因為我看得出來，小愛自己也暈車，隻不過她沒我那麽嚴重。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丟人，畢竟我暈車這個事情，是慢慢變嚴重的，可能是因為現在的車越來越好了，我野豬吃不了細糠，我媽媽總是會嫌棄我，每次帶我上街，她看見我暈車都會罵我……
“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我不是為了套你的話，我隻是想坦誠一點，給你留個好印象，哪天還能幫我和小鵬說兩句好話呢！青春嘛，我自己也想為自己爭取。萬一我成功了”。
小愛一直是漂亮的，但是這一刻我覺得她好有吸引力，會讓我自卑的吸引力。他們是般配的……
可能察覺到我情緒不對，小蕾給我嘴裏塞了兩葡萄，我對小愛笑了笑，“我試試吧，不過今天估計不行了，搞不好我等會也得挨罵”。
小愛也笑了笑，我回頭看小蕾，她看著我沒說話，我也對她笑了笑。
“你們聊天能不能背著我們聊一點，我們聽到了”，小秀那邊傳來06號的聲音。
“對啊，我們和阿鵬關係也算不錯，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呢”。04號……
？？？？？！！！！！！
我們沒來得及說什麽，比賽結束了，四點五十分，還好，不著急趕回去。
小鵬他們贏了，但是沒下來，和對麵的分站在了兩旁，我見對麵的有個人抱起了小落，把她放在了肩膀上……
“你們那兩個同學能投進嗎？坐肩膀上不好投，沒地方用力”，04四號問我們
我往往那邊看，回他說:“現在這個難說，但估計也能進一兩個，她的能力不在投籃上，但是另一個，她隻要能投得到，她幾乎就能進”。
我聽到小落喊托她的那個人把她抓穩，掉下去她會抓著他的頭一起……
小落進了三個，超常發揮了。
到小萍，她隻說了一句，讓11號抓她大腿上，不然她太晃了。
表麵溫婉，內心暴躁的萍啊……
當她進到第五個球的時候，旁邊的04，06都忍不住跑場上看了，小愛說我們不能上去，坐著看就好！
最後進了九個球……她壓根沒用投的，球拿手上，單手直接拋，她準頭很好。
小鵬他們還在場上聊，特麽可別又打起來就行，我從這裏跑過去來不及啊，打了半小時的球，氣也該對著籃板撒完了吧，回來也別罵我了……
差不多五分鍾，他們也散了，對著觀眾席喊說差不多了都散了，球場是包到5點20分的。
小落和小萍回來了，我把放在鞋子上的毛巾，重新用水濕了一遍給她們，讓她們擦手腳。我本來想給她們擦的，畢竟她們裙子太短了，誰知道小落那貨，坐下來翹個二郎腿就三兩下就把自己和小萍收拾好了。
我也起來把鞋子穿了，和小愛她們站在一旁等，直到出門，小鵬都沒說一句話。
天氣不太好，外麵刮起了大風…我見前麵好多女孩子的裙子都被吹得有點走光了。
小婭在外麵，看見我們走了過來，直接衝著小鵬去……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主動成這樣的……她身材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她一靠近，就把自己上半身貼小鵬身上…雖然沒成功，小鵬退了一步，讓她站好。
她給小鵬帶了奶茶，小鵬沒接，她又要貼過去，小鵬還是伸手拿了奶茶，她也沒走，有意無意的貼著小鵬走……
球場門口的這塊空地很寬，我們四個在後麵看得有點驚呆了，誰見過這個場麵啊！
“這青天白日的，穿成這樣，拿胸往男生身上貼，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嗎”？小落眼睛不離那邊，一邊拍了拍我。
“我就說狂熱吧，阿鵬要是願意，今晚上都能和她上床”，小承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在我們旁邊，那邊隻剩小鵬和小婭兩個。
“而且還不用帶套的那種”。又有一個男的開口。
啊！！！！！這番話簡直了，直衝我腦門，能不能顧慮一下，旁邊還站著六個女的呢。我看著也是有些刺眼，但是我又能怎樣，我……
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到旁邊的小愛朝他們走了過去…
“這下修羅場了”，小承邊說邊停了下來，因為小愛過去以後，那邊停了下來，我們離他們也不是很遠，能聽到說話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說什麽，一行十多個人看他們三個。
小愛和小婭的聲音漸漸大聲起來，看樣子是吵起來了，小鵬說了句什麽，小婭又要往他身上靠，被小愛一把拉回來了。
“阿鵬不打女生，小婭這樣整，挺麻煩的，躲又躲不開”。
“她都貼多少次了，哪次成功過？也不死心，每次能做到的就隻是跟在旁邊，又不能趕她走”。
聽著那邊小愛的聲音都有點哭腔了，小秀也想跟過去，被小曆攔住了，小承想了一下，看了看我，把我往那邊推，“你去”。
什麽玩意兒？什麽東西就我去？我去幹什麽，我又吵不過，要吵架也是另外三個去。
看到了臉上的懵逼，小承還是推我，“過去怎麽也不用說，往你哥懷裏撲，然後把他和小愛拉回來就行了，不要怕，小婭要是打你，你哥會攔著的。”
“不過去小愛估計等下估計會哭死，她對不過小婭的，我們幾個男的也不好在馬路邊和她拉扯”。
我……死就死吧，我向她們走了過去，走近了聽到小鵬的聲音:
“我拒絕過很多次了，今天也是一樣，往後還是一樣，別做沒有意義的事”。
“我喜歡你怎麽了，我就是想靠近你，就和你走走而已，是她非得攔我的”，小婭指著小愛……
“你那是走走？你都不要臉的把胸蹭人身上了，不就是仗著他不好對女生動手嗎”？小愛應該是哭了。
我在小愛旁邊站著，抬頭看了眼小鵬
“你過來幹嘛”？他對我說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兩下，閉了閉眼……
他疑惑看著我
我伸手過去抱住了他，“快回去吧，等下我沒時間吃飯，晚上還得集合呢”，話倒是真的，再不回去我們四個就真的沒有吃飯的時間了。
“你tm……”小婭扯了我的手，我把頭轉了過去看她，看樣子她想扇我巴掌。
小鵬側身擋了一下，沒打到我身上
“你差不多得了”，小鵬對著小婭，聲音聽著也生氣了。
“我靠你一下都不行，她就能抱，表妹就能抱”？
“抱怎麽了，她還能上阿鵬家吃飯呢，你連阿鵬家在哪都不知道”，小愛吼她。
“談不談戀愛是我的事，你消停點吧，再出格點，下次我就告你騷擾我了”。
“行，行啊，今天就算了”，說完她蹬了我一眼，往另一邊走了，那邊站著幾個女生，應該是她朋友。
“小承出的主意”？小鵬問我。
我把他放開了，“你怎知道的”？
“因為你沒有那個腦子，以你的腦子，過來也隻能想到幫小愛吵架，可能還會因為吵不贏，然後兩個人一起哭”。
又說我腦子的問題，翻過去，不想聊。
“她平時也這樣嗎？什麽擺脫的”？
“你哥直接回宿舍或者打車出去，她沒辦法跟著就不跟了”。小愛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等我們一群人回到學校已經差不多六點鍾了，我們拒絕了他們說一起吃飯的邀請，直接先衝回宿舍，回到宿舍後我才現，小鵬的外套被我穿回來了，我拿手機給他發了個信息說過兩天再還他。
我們到食堂吃飯的時候，天上已經在下雨了，廣播說晚上直接在各班教室集合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都下雨，星期天上午我們去了戒毒所，還是一樣，大巴去打車回。不過沒有直接回來，戒毒所不偏，我們在附近逛了一會才回來的，周一周二都是下雨，每天解散要直接去找小鵬他們就好了，直到周三，雨停了，就又要外麵爬了……
然後，這天，小雨帶著小小又找了過來……
小愛她們坐在外麵，沒讓位置
“坐不下了，你們再找一下位置吧”，小愛對她們說到。
“我們過來找人的”，然後看向我，喊了我一下。
我不知道要不要應，旁邊的小萍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然後她開口，“小小和小苗不也是堂姐妹嗎？你們喊小苗給你們留一下飯就好了，你們也知道，小思本身家裏就沒給什麽錢，她哪來那麽飯給你們蹭”。
“我堂姐她沒那麽多時間”，小小說到
“沒有蹭飯，隻不過上次她自己說的，她自己可以把飯菜分點……”
“那也得是她自己的飯菜”，小承打斷她，“她們現在吃的都是我的，怎麽分給你”？
我爽了反正，上次小蕾的那句她男朋友，這下圓回來了。
她們兩個走了，聽著小承的話，我飯都多吃了幾口。
吃完飯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喊住了小愛……
“周末打球的時候，小鵬的襯衣被我穿回來了，下午你去教室前，去我宿舍拿吧，幫我帶過去給他”。
小愛眼睛一亮，連忙跟我說好，並和我說謝謝。
她們三個架我回了宿舍，宿舍有人，她們把我往洗手間裏推，把門關上了，三個人看我一個……
“你就不難過”？
小萍剛問出口，我的眼淚就往下掉了，但是我哭起來沒有聲音，就是沉默的哭。她們也沉默的看著我，她們三個都伸手把我抱在了最裏麵。
“你們讓我做自己，我……我也想讓他好，”我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低聲和她們說，“那天打球，那麽帥氣張揚的他，在這個肆意的年紀，怎麽可以錯過一場戀愛呢”。
她們三個都沒有再說話，道理都懂，但是我確實難過，差點沒能停下來，後麵午休的鈴聲響起來，小蕾和小萍先回去了，小落在裏麵陪著我，拿毛巾敷我有點哭紅腫的眼睛。
晚上吃完飯，回來衝洗好以後，小愛就過來了，我把衣服給了她
“麻煩你了”。
“不麻煩，謝謝”，她抱了我一下。
我有點失魂落魄……坐在桌子前麵發呆。
星期五下午，這個星期小萍的哥哥要回去，本來是說等我們一起的，下個星期一起回，但是他沒錢了，車費還是過來找小萍要的。
吃飯到一半，小萍回來了，坐下看看小鵬又看看我。
“說話”，我拿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讓小鵬這段時間罵罵你吧”，小萍歎氣。
“小盛這是怎麽了，你都開始心理不平衡了”，小鵬聽出了小萍話裏的意思。
“他如果隻是沒錢了，也就算了，但是他還借錢了，借了我也忍了，問題是他借了還是一分不剩，什麽樣的女的，在學校三個星期，能問男朋友花500塊錢啊……”。
“你哥女朋友叫什麽？也許我們聽說過”，小秀問小萍。
“高二的，叫小丹”
“黑長直那個”？
“嗯對啊，你們真知道”？
“讓你哥分了吧，她……也不單是她，高二有幾個，我們高三也有，估計過不久你們高一也有，不是正經談戀愛的，更多的目的時是利用你哥他們，她們不會找小鵬小承這種，因為騙不了。都是找那些家境還可以，但是沒那麽聰明的，戀愛腦更好……”，小愛皺著眉頭看著小萍。
“我哥應該是戀愛腦，我晚點得給我爸媽打個電話”。
小鵬電話響了
“表舅娘好”
“在的，我們都在吃飯”
“好，等一下”。說要把手機給了我，“你媽媽”。
嗯？這聲表舅娘喊的是我媽媽啊。
我接了過來，我媽媽說打我手機一直沒有人接，就問秋阿姨要了小鵬電話，我三舅和我三舅娘，帶著小兒子來市裏的工人醫院看病，得住幾天院，讓我明天買點水果牛奶過去看看。
不是商量，沒問我在學校習不習慣，過得好不好，也沒問我有沒有錢，有沒有時間，就是明天得買東西去看看……，我回她說我明天下午去，我媽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還有多餘的錢，就給個十塊錢，畢竟也是我表弟。我張了張嘴，還是應了聲好，掛了電話。
“我不是故意聽的，咱們幾個坐得都近，我也都聽到了，你媽這話……不太合適吧”？坐我斜對麵的小承看著我說。
我把電話還給了小鵬，還沒來得及接話，小蕾就先說了:
“而且你媽不可能不知道你暈車，你要是正常情況下，坐公交車過去一趟容易？不過是市工人醫院在哪裏？”
“挺遠的，如果是人民醫院就近點，工人醫院離我們大半個市區呢”，小愛回道。
“沒關係，去一趟也死不了人，我媽都說我每次坐車就半死不活的。明天上午我們應該是去消防站，中午結束後我直接過去就好了，醫院附近應該也有水果什麽賣”。
“要不你別去了，明天我和小蕾或者小萍替你去，我們三個不暈車”，小落對著我說，“我們就和你舅說你軍訓去不了。你都不知道，上個星期從學校坐車出去的時候，我多怕你暈我懷裏”。
“行不通，她明天要是不親自去，下個星期回家等她的可不知道是什麽了”，這兩個星期大家都熟了，小鵬說起來也沒避著其他人，“她小學的時候，中午在我家吃飯，有次冷天，都穿著長袖，我媽見她那個袖子有些長，就讓我給她挽起來，我那時候哪裏知道挽啊，直接就是把她袖子往上推，她手臂上都是被打的痕跡”，小鵬停了停，抬眼看我又繼續說，“我都嚇到了，我媽掀了她衣服和褲腳看，背部和腳上也都有，我媽問她，她也不說，多問兩句自己就默默的哭。直到放假過年，她奶奶過來走親戚，我媽沒忍住問了，她奶奶才說，她媽會打她，稍微不聽就打，而她這個死腦筋，也不會跑，就站著讓她媽打”。
……
“艸”，小承爆了一句粗口。
“我媽說，女孩子要金貴點養，不然長大後隨便一個男的，給顆糖，她就跟人走了”。
“難怪我說呢，你平時慣著是在這等著呢，你妹以後沒遇到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估計都不會和人走”，小曆在旁邊拍著桌子說到。
我越聽越低落了……
“哎哎哎，明天再說吧，現在先把飯吃完，我還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呢”。
察覺到談起這些，我會低落，大家也配合轉移話題，問小蕾想問什麽。
“那天球賽，把人放肩上這個問題，誰提出來的，就不擔心到時候自己沒能把女生托起來，自己尷尬嗎”？
“對麵提的”
“而且都能托得起來，像你們這樣的，能有多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坐下來那突出來的小肚子……小落看到，也跟著我低頭看，還捏了捏它。
小鵬放下筷條，“不用等明天過去，吃完回去洗澡換衣服，今晚上我陪你過去”。
嗯？我抬頭看他
“今天周五，你們晚上也不用集合，我陪你過去，晚上落鎖前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