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木訥的白瑪終於明白了李總的意思，轉頭看向後麵，那裏正坐著笑嗬嗬看著他的丁一塵和楊娟娟二人。
“你們，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坐在這裏也不出氣，要嚇死人嗎？”一口氣居然連問了三個問題。
男人嘛，好打交道，丁一塵兩步走過來，從自己兜裏掏出上次帶的煙，因為白瑪副總覺得這個味道好，綿一點，順手遞給每人一支，“如果不是我們悄悄的來這裏，怎麽知道兩位老大已經辦了這麽多的事，不僅營業廳的形象全部煥然一新，就連旅遊大區的計劃都提上日程了。”
白瑪還是那副樣子，“你以為我們都是擺設，在這就是混工資的，就你一個人心係國家大業呢。”他故意諷刺丁一塵走時說的話。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白瑪副總還是個細心的人，連我的話都記得這麽清楚，那就說明上次我的工作是行之有效的，我可得回去了跟大老板要點獎勵，要不白當壞人了。”
白瑪副總，看著他，“你是壞人，好人我不知道，但那個獎勵下來了必須有我的一份，要不你的功勞就實現不了。”
兩人雖然在鬥嘴，但在其他人眼中更是友誼的見證，至少沒有人敢這麽跟白瑪說話，就是丁一塵的頂撞才讓這個他有所醒悟，自己是這片草原的主人但是卻沒有真正讓這片土地富足起來，反而成了桎梏，這是自己的家族榮耀和使命所不能容忍的，於是靜心思索後真正擔負起了使命。
“這個嘛，沒有問題，今天我還要跟你再好好喝一次，到底要比比看誰的酒量好。”想了一會兒又追加道：“不過這次不許用什麽美人計，那個敬酒太厲害了，我是不敢再嚐試。”
總經理辦公室裏傳來三個男人的笑聲，楊娟娟嫌棄的走開，一聽就知道這群家夥的惡興趣了，又想體味一番溫柔鄉的感覺。
這一次做東的自然是丁一塵，不過叫卓瑪的女孩沒有出現，聽說是去參加一個學習已經去外地了，在這種地方民族主義很盛行，丁一塵也再沒有追問。
……
還在深圳的鄭燕，第二天就強令曾遠郊帶著自己又去了那家房地產公司，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除了司機外還帶了財務人員就是想看看這家公司到底是個什麽狀態，有沒有卷款逃跑的可能，不會是曾遠郊騙自己的拖吧。事實證明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的確是一家正規的地產開發公司，隻是目前的特殊狀態讓他們也陷入了維穀中難以行動。
其他的小生意，也都一齊查了下，除了有曾遠郊強行的劃款消費外倒也沒有其他的問題，這才滿意的打道回府。帶著曾遠郊和兒子回新加坡，那裏至少沒有疫情的影響。
而北京的火立方卻孤島一般苦苦支撐，這也是當時非典的一個特色，盡管疫情很嚴重了，但人們的認識還是不足，尤其吃這個主題永遠是不會褪色。
再加上附近大型特色餐飲的一個個關門歇業，更導致了火立方的火爆，因為這裏的防範太嚴格了，第一道就是中關村園區的設卡、巡邏機製阻止了外來人員的影響，第二道則是餐廳與社區工作人員組成的檢查崗，而且位置也從餐廳門口前置到了樓梯口，在這裏既有測溫又有消毒環節，對於咳嗽、溫度異常者直接拒入保證了用餐人員的安全，也因為客戶的增加，大廳外的候坐區也變成了用餐區，反而擴大了營業麵積。
大冷天的喝一碗溫熱的羊肉湯那簡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問題就在於第一碗湯是免費的，這無疑是一種最有力的宣傳，吸引了附近更多的人。
“老板，前廳服務人員已經擴充了一倍，後堂也增加了近三分之一，都是從附近已經停業的店裏臨時招來的。……沒有辦法啊，這也是社區要求的，這些人們因為疫情失去了工作，社區又害怕出亂子就讓我們收編了一部分，隻要提供一個穩定的工作地點就行。……工資嘛，你別生氣，都是咱們固定員工的一半，這是社會的最低要求，這個也是鄭總知道的，她同意了。……謝謝，我可沒有這個膽子。……您什麽時候過來？……好的，我明白。”魯知行終於匯報完了這一周來突然發生的變化。
以上的變化是因為疫情突發造成的，他根本來不及向丁一塵匯報，而且鄭燕也是頂著政府的壓力辦理的，隻是告訴他這件事自己會跟丁一塵商量。
丁一塵沒有追究這個責任，他能想到鄭燕能答應也是為了更好的與當地社區合作，這是自己經曆過兩次疫情後的心得，這種時候擴大合作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向社會回饋自己的能力和責任的最好時機。
而魯知行打電話的另一件事就是詢問，那些消毒液是不是可以出售了，因為有好多人問過這事，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人泄露機密，而是消毒液廠家的一點透露，有人當初從他們這拿走了價值八百萬的貨，廠家現在反而沒有貨了。
深思了一會兒，丁一塵在腦子裏不斷回憶著前世的事，具體的時間想不起來，但出現物資緊張時也就是這一段時間了，等到再過些時候就出現了所謂對物資“囤積居奇”者進行處罰的規定，那個時候也就是紅線期了。既然廠家都被逼著說出這件事，那就說明市麵上的確是沒有存貨了，隻是以什麽方式出售，還得注意一點，錢要賺但方式方法得注意一點，否則就是給他人作嫁衣了。
在給魯知行最後的答複後，他才放下電話，此時是他剛回到酒店不久，這一次的接風宴大家喝得很盡興，並沒有把任何一個人放趴下，就連楊娟娟也是紅著小臉但也能控製自己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房間。
本來不想再去京城的丁一塵有點犯難了，自己不去吧其他的事情好辦，隻是這些消毒水隻能自己處理，如今鄭燕又不在那邊，其他的人也幫不了什麽忙，反而還會因為人事不熟悉而造成麻煩，再就是自己最好去那邊一趟，看看情況是不是早點把人都撤出來，真不能為了錢而害了他們的命，這是自己的責任。
次日，是昨晚答應陪著李總還有公司網優部及州基建處的人去實地測量信號，以便確定最佳的信號塔放置位置。
一行四輛車早早就離開了分公司大院，這段路上的風景的確不錯，除了綠毯子似的草場外，還有一些鬱鬱蔥蔥的樹林和四處自由漫步的牛群、羊群。遠處還能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巍峨屹立於天地之間。
最近的一個信號盲區正在雪山的腳下，因為山體阻礙的原因這個景色優美的景區反而沒有幾個遊客，最早以前還偶爾有一些野遊自駕團隊過來玩，但隨著知名度上升後，來這裏的人更多了，於是政府就在這裏搭建了一些停車場和景區服務設施，隻是因為通訊受影響的緣故一直沒有辦法做大，而且整體效益並不明顯。
看著技術人員們在四處測量，丁一塵向山坡走去，那裏有很多的野花、黃的、藍的、紅的……點綴在草原上非常漂亮。
突然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是公司的座機打到新網絡上的，在這裏雖然有信號但語言卻是聽不清楚，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無奈他從背包中取出原來的西門子手機，也沒有信號，這時他想到了那隻“老年機”，同樣隻有一格信號，但打過去後通話居然很清晰，至少不像其他兩部手機，全是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他的無意舉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的電話都是一樣，無論是公司才配發的新網絡還是原來的網絡都沒有辦法通信，他卻能正常接聽，李總也接過去試著撥打了州公司白瑪副總那邊的電話後，確認的確是這種老式電話的優勢，別看他笨重、外貌不揚，但因為用料實在，而且功能少的緣故反而有利於基礎功能的發揮。
這個發現讓幾個經常跑外麵的工程人員非常感興趣，在這種地方信號可就是最好的工具了，有了他許多事都能事半功倍，否則光是往返跑路就是最大的浪費。大家都知道的衛星電話當然好，但那個家夥的費用太高了，一部就是幾萬美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而這種普通電話網絡還是用的現有網絡，應該費用不大。
當他們詢問這個電話的來源時，丁一塵也才沒有隱瞞，明確告之這是一家老軍工廠讓他試用的，還準備回去了談談合作的事。
“小丁，要不你替我們采購一批這種老式電話，山南的建設用得上這種東西。”
丁一塵也提醒道，這種電話也隻是信號收集比較強一點，但絕對不是衛星電話做不到無死角的通訊。
“我明白，隻要有信號就是最好的，我就看中這一點，其他的我根本沒有奢望。”李總和州基建處的負責人都是行家，馬上表明了他的意思，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這種電話也可以用在那些牧民身上、還有應急救援、野外作業這些特殊崗位。
於是回到州公司時，已經拿到了兩份采購協議，因為不知道單位價格，他們在合同中標明，隻要單價不超過一千元都能接受，反正采購的量也不大，每家先要了十部，做為測試使用。
在樂資州的巡查也同樣收到了效果，不過比起來就是沒有山南州的明顯。
木訥的白瑪終於明白了李總的意思，轉頭看向後麵，那裏正坐著笑嗬嗬看著他的丁一塵和楊娟娟二人。
“你們，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坐在這裏也不出氣，要嚇死人嗎？”一口氣居然連問了三個問題。
男人嘛，好打交道，丁一塵兩步走過來，從自己兜裏掏出上次帶的煙，因為白瑪副總覺得這個味道好，綿一點，順手遞給每人一支，“如果不是我們悄悄的來這裏，怎麽知道兩位老大已經辦了這麽多的事，不僅營業廳的形象全部煥然一新，就連旅遊大區的計劃都提上日程了。”
白瑪還是那副樣子，“你以為我們都是擺設，在這就是混工資的，就你一個人心係國家大業呢。”他故意諷刺丁一塵走時說的話。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白瑪副總還是個細心的人，連我的話都記得這麽清楚，那就說明上次我的工作是行之有效的，我可得回去了跟大老板要點獎勵，要不白當壞人了。”
白瑪副總，看著他，“你是壞人，好人我不知道，但那個獎勵下來了必須有我的一份，要不你的功勞就實現不了。”
兩人雖然在鬥嘴，但在其他人眼中更是友誼的見證，至少沒有人敢這麽跟白瑪說話，就是丁一塵的頂撞才讓這個他有所醒悟，自己是這片草原的主人但是卻沒有真正讓這片土地富足起來，反而成了桎梏，這是自己的家族榮耀和使命所不能容忍的，於是靜心思索後真正擔負起了使命。
“這個嘛，沒有問題，今天我還要跟你再好好喝一次，到底要比比看誰的酒量好。”想了一會兒又追加道：“不過這次不許用什麽美人計，那個敬酒太厲害了，我是不敢再嚐試。”
總經理辦公室裏傳來三個男人的笑聲，楊娟娟嫌棄的走開，一聽就知道這群家夥的惡興趣了，又想體味一番溫柔鄉的感覺。
這一次做東的自然是丁一塵，不過叫卓瑪的女孩沒有出現，聽說是去參加一個學習已經去外地了，在這種地方民族主義很盛行，丁一塵也再沒有追問。
……
還在深圳的鄭燕，第二天就強令曾遠郊帶著自己又去了那家房地產公司，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除了司機外還帶了財務人員就是想看看這家公司到底是個什麽狀態，有沒有卷款逃跑的可能，不會是曾遠郊騙自己的拖吧。事實證明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的確是一家正規的地產開發公司，隻是目前的特殊狀態讓他們也陷入了維穀中難以行動。
其他的小生意，也都一齊查了下，除了有曾遠郊強行的劃款消費外倒也沒有其他的問題，這才滿意的打道回府。帶著曾遠郊和兒子回新加坡，那裏至少沒有疫情的影響。
而北京的火立方卻孤島一般苦苦支撐，這也是當時非典的一個特色，盡管疫情很嚴重了，但人們的認識還是不足，尤其吃這個主題永遠是不會褪色。
再加上附近大型特色餐飲的一個個關門歇業，更導致了火立方的火爆，因為這裏的防範太嚴格了，第一道就是中關村園區的設卡、巡邏機製阻止了外來人員的影響，第二道則是餐廳與社區工作人員組成的檢查崗，而且位置也從餐廳門口前置到了樓梯口，在這裏既有測溫又有消毒環節，對於咳嗽、溫度異常者直接拒入保證了用餐人員的安全，也因為客戶的增加，大廳外的候坐區也變成了用餐區，反而擴大了營業麵積。
大冷天的喝一碗溫熱的羊肉湯那簡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問題就在於第一碗湯是免費的，這無疑是一種最有力的宣傳，吸引了附近更多的人。
“老板，前廳服務人員已經擴充了一倍，後堂也增加了近三分之一，都是從附近已經停業的店裏臨時招來的。……沒有辦法啊，這也是社區要求的，這些人們因為疫情失去了工作，社區又害怕出亂子就讓我們收編了一部分，隻要提供一個穩定的工作地點就行。……工資嘛，你別生氣，都是咱們固定員工的一半，這是社會的最低要求，這個也是鄭總知道的，她同意了。……謝謝，我可沒有這個膽子。……您什麽時候過來？……好的，我明白。”魯知行終於匯報完了這一周來突然發生的變化。
以上的變化是因為疫情突發造成的，他根本來不及向丁一塵匯報，而且鄭燕也是頂著政府的壓力辦理的，隻是告訴他這件事自己會跟丁一塵商量。
丁一塵沒有追究這個責任，他能想到鄭燕能答應也是為了更好的與當地社區合作，這是自己經曆過兩次疫情後的心得，這種時候擴大合作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向社會回饋自己的能力和責任的最好時機。
而魯知行打電話的另一件事就是詢問，那些消毒液是不是可以出售了，因為有好多人問過這事，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人泄露機密，而是消毒液廠家的一點透露，有人當初從他們這拿走了價值八百萬的貨，廠家現在反而沒有貨了。
深思了一會兒，丁一塵在腦子裏不斷回憶著前世的事，具體的時間想不起來，但出現物資緊張時也就是這一段時間了，等到再過些時候就出現了所謂對物資“囤積居奇”者進行處罰的規定，那個時候也就是紅線期了。既然廠家都被逼著說出這件事，那就說明市麵上的確是沒有存貨了，隻是以什麽方式出售，還得注意一點，錢要賺但方式方法得注意一點，否則就是給他人作嫁衣了。
在給魯知行最後的答複後，他才放下電話，此時是他剛回到酒店不久，這一次的接風宴大家喝得很盡興，並沒有把任何一個人放趴下，就連楊娟娟也是紅著小臉但也能控製自己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房間。
本來不想再去京城的丁一塵有點犯難了，自己不去吧其他的事情好辦，隻是這些消毒水隻能自己處理，如今鄭燕又不在那邊，其他的人也幫不了什麽忙，反而還會因為人事不熟悉而造成麻煩，再就是自己最好去那邊一趟，看看情況是不是早點把人都撤出來，真不能為了錢而害了他們的命，這是自己的責任。
次日，是昨晚答應陪著李總還有公司網優部及州基建處的人去實地測量信號，以便確定最佳的信號塔放置位置。
一行四輛車早早就離開了分公司大院，這段路上的風景的確不錯，除了綠毯子似的草場外，還有一些鬱鬱蔥蔥的樹林和四處自由漫步的牛群、羊群。遠處還能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巍峨屹立於天地之間。
最近的一個信號盲區正在雪山的腳下，因為山體阻礙的原因這個景色優美的景區反而沒有幾個遊客，最早以前還偶爾有一些野遊自駕團隊過來玩，但隨著知名度上升後，來這裏的人更多了，於是政府就在這裏搭建了一些停車場和景區服務設施，隻是因為通訊受影響的緣故一直沒有辦法做大，而且整體效益並不明顯。
看著技術人員們在四處測量，丁一塵向山坡走去，那裏有很多的野花、黃的、藍的、紅的……點綴在草原上非常漂亮。
突然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是公司的座機打到新網絡上的，在這裏雖然有信號但語言卻是聽不清楚，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無奈他從背包中取出原來的西門子手機，也沒有信號，這時他想到了那隻“老年機”，同樣隻有一格信號，但打過去後通話居然很清晰，至少不像其他兩部手機，全是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他的無意舉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的電話都是一樣，無論是公司才配發的新網絡還是原來的網絡都沒有辦法通信，他卻能正常接聽，李總也接過去試著撥打了州公司白瑪副總那邊的電話後，確認的確是這種老式電話的優勢，別看他笨重、外貌不揚，但因為用料實在，而且功能少的緣故反而有利於基礎功能的發揮。
這個發現讓幾個經常跑外麵的工程人員非常感興趣，在這種地方信號可就是最好的工具了，有了他許多事都能事半功倍，否則光是往返跑路就是最大的浪費。大家都知道的衛星電話當然好，但那個家夥的費用太高了，一部就是幾萬美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而這種普通電話網絡還是用的現有網絡，應該費用不大。
當他們詢問這個電話的來源時，丁一塵也才沒有隱瞞，明確告之這是一家老軍工廠讓他試用的，還準備回去了談談合作的事。
“小丁，要不你替我們采購一批這種老式電話，山南的建設用得上這種東西。”
丁一塵也提醒道，這種電話也隻是信號收集比較強一點，但絕對不是衛星電話做不到無死角的通訊。
“我明白，隻要有信號就是最好的，我就看中這一點，其他的我根本沒有奢望。”李總和州基建處的負責人都是行家，馬上表明了他的意思，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這種電話也可以用在那些牧民身上、還有應急救援、野外作業這些特殊崗位。
於是回到州公司時，已經拿到了兩份采購協議，因為不知道單位價格，他們在合同中標明，隻要單價不超過一千元都能接受，反正采購的量也不大，每家先要了十部，做為測試使用。
在樂資州的巡查也同樣收到了效果，不過比起來就是沒有山南州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