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之外有天地,彩虹圈套層層上,鬼怪木木樗樗,淩空觀望,妖魔戰戰兢兢,凝視深處,而永恒人卻是防禦姿態。


    秦夜趁此永恒神靈分神的時機,瞬移溜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楚陽幾人看著白雲,慢慢的卷在一起,像吊橋直通天外,紅色和藍色,一絲一絲夾在雲層裏,巨人不明所以道。


    “天外來神?”


    巨人的話讓楚陽眉頭緊鎖,見秦夜不見也沒阻止,隻是等待著,接下來的要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團紫氣迅速充斥天空,緊接著,又是一道清氣,緩緩下壓,天門之下的眾生,不敢有別的動作。


    就在眾神恍惚間,一個鐵環從雲洞落下,由小變大,眾神手裏的神兵,立馬消失不見,妖魔鬼怪的武器,也沒能幸免。


    周明和韓霜緊握乾坤造化幡,不知道被什麽力量吸住,乾坤造化幡想要脫手,把握不住也往圓環裏飛去。


    “來者何人?還不現身?”


    楚陽厲聲高喊,而雲洞裏釋放出來的威壓,一時間讓妖魔鬼怪,人神皆怕。


    虎身牛頭膽戰心驚,蛇身人麵直發抖,跪地迎接,巨人自若,不以為然。


    “爾等如此膽大!”


    不在自己的領域,好好修煉,卻來此哄搶,開天辟地,大德之人的聖物,你們怎敢?”


    異獸怪物聽罷,連連叩頭,妖仙鬼王作揖,魔尊跪地求饒。


    “還請天尊寬恕!我等修煉路數分毫如登天,不得已而為之!”


    “爾等修煉一味的追求自身法力的強大,殊不知爾等,鬼帝妖皇,魔神異怪主宰,均是修心而成大道。”


    “你們好不自之!若再敢違背,玉皇大天尊法旨,莫怪那四聖不留恩德!”


    一團清氣,停留在雲洞處,妖魔鬼怪,哭喊求饒,而幾個想要逃跑的神人碳兵,剛要飛遁,就被黑白之氣,化為無形。


    “自以為是,不服教化!”


    “像這般執迷,去蠱惑眾心,見吾到此,不靜心聽訓也就罷了,竟然還無視而去!”


    透明清氣不知哪裏發出來的聲音,嚇得他們不敢說話,之後清氣分出數道白縷,所過之處的生靈,立馬不見蹤影。


    “哪裏來回哪裏去!”


    楚陽注視著那道清氣,看他作為,周明湊上前道:“什麽情況?那是個什麽東西?”


    楚陽笑道:“用你們那兒的叫法,稱太清道德天尊!”


    周明瞪大眼球,驚訝不已,神話傳說而已,沒想到卻是真的,楚陽解釋道:“叫法而已,隻是幫你對應一下,每個天地叫法都不同,而他的顯聖方式也不同!”


    “就看在你心目中,他應該是什麽樣子,他就會是什麽樣子!”


    果不其然,周明隻是念頭一動,那團清氣立馬化作一個白胡子老頭,身著道袍,手拿拂塵,坐在一頭青牛背上。


    “不下來???”


    老君看到楚陽,眉頭一鎖,思慮後,魚尾冠微動,青牛腳下祥雲抖動,立馬來到楚陽處,巨人縮小形態後,也走了過來。


    老君有所疑慮,緩道:“你……?”


    周明韓霜跪地作揖,打斷老君想說的話,青衣低頭行禮,釋弘雙手合十作禮,楚陽微笑拱手。


    “楚陽!”


    老君恍然大悟,捋了捋他那白胡子,不用掐指,就一切了然,隨後從衣袖裏把乾坤造化幡給拿了出來,遞給周明。


    老君笑道:“還給你,小朋友!”


    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周明接過造化幡傻笑起來,巨人上前道謝。


    “謝天尊解圍!”


    “你開創天地大德,福生無量,有什麽可謝我的,舉手之勞罷了!”


    “你原本是玉清一絲元神,你我也算同輩,行禮也不必!”


    接著又與楚陽對禮說道:“你我……”


    老君與楚陽相視一笑,話未出口,但全在不言中,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在生靈會說話之前,就是神交意會。


    在周明的認知裏,太上老君是煉丹的,於是上前跪求仙丹,幫楚陽恢複仙根。


    不曾想卻被老君微笑婉拒,給出的理由也是讓周明,難以理解。


    “此厄已解,我當別處去,化二創靈!”


    “失陪!”


    老君說完就化作一團清氣,飛向雲洞裏,刹那間,雲洞散開,紫氣消失,金光收尾,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秦夜手握人皇遺骨,快被老君追上了,隻能躲在一廢星後,靜待老君離去。


    “躲在此處,就以為吾不知?”


    “拿了什麽東西!交出來!”


    老君化作巨大法身,目視秦夜躲在的廢星,而他身前的廢星,如同氣球一樣渺小。


    秦夜聽後大笑,也立馬施展法身,站在廢星上,雖然沒有與老君比,但是也隻是為了讓他看清。


    “鴻……???”


    “不對!你……”


    老君再次一臉疑惑,欲言又止,秦夜隻是微笑凝視,不說話,兩人對視片刻後,老君作罷,拂袖而去,臨走前的眼神,好似在對秦夜說。


    “好自為之!!!”


    秦夜嘴角上揚,往別處去,太空中隱身以無距念速飛行,超越光速的速度是念速,所謂無距達萬裏,無空一念奔天地,可快可更快,秦夜左看右看,始終難尋,想尋之物。


    新天地,楚陽幾人見巨人施法,變大身軀後,他看著大地上的傷痕,金色沙地一片片,到處坑坑窪窪。


    十四條神龍也被戰得傷痕累累,用盡最後的力氣,產下龍蛋,有的埋在土裏,有的拋在水裏。


    巨人上前撫摸著它們,卻還是沒有改變什麽,生死都有自己的定數,所以巨人之前,也沒有想過請求老君,幫忙救治,聖人不仁,隨眾生,刻意改變也不見得是好事。


    “你們死後,將與我同在!”


    神龍聽罷掉下淚水,緩緩閉眼,巨人把它們一點一點,一條一條的埋進鬆軟的土地裏,而壘起的高山,像有了靈魂一般,成了山的脈搏。


    “阿彌陀佛!!!”


    釋弘雙手合十默念往生經,韓霜心裏不是滋味,巨人做完一切後,回到楚陽處坐下,一言不發,周明抱著田園犬上前。


    “給你!!!”


    巨人隻是看了一眼,陷入沉思,楚陽靜靜坐在一旁什麽都沒說,隻是周明又開始發問。


    “現在咋辦?走還是不走?”


    眼見大家不說話,周明也閉上了嘴,坐在一旁發呆,巨人思索片刻後,打破沉默,歎道:“還是走吧!你們有自己事要做,不用管我,我還行!”


    “我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麽!”


    巨人看著水裏土裏,從蛋殼裏冒出來的小龍,微微一笑,摸了摸田園犬的狗頭,緩緩起身,走到四合十方陣前,把它啟動。


    “走吧!!!”


    巨人釋然了許多,所以使命,就是把生機的空間,給釋放出來,新的生命,新的契機,新的改變。


    巨人拒絕收下田園犬,倒不是因為一物換一物,而是各種生命,就應該在適合他的地方,去生長。


    “走吧!!!天門已開!”


    楚陽強顏歡笑,周明有些不舍,隨著陣法的啟動,天圓地方的透明光陣,一開一合。


    幾人但還是邁入了那道門,臨行前,巨人揮手目送,高聲道:


    “聖物沒有給到應得之人,但我以人皇的名義,祝福你們!”


    “以行開大道,創萬元新天地。”


    眾人揮手離去,在光門裏穿梭,巨人來不及收起法天象地,緩緩倒下,楚陽在空間隧道裏,看得清清楚楚,暗道:“聖物隻是虛妄,其實比不上,你信任的力量……”


    巨人落寞的身影,背靠著大山,麵向夕陽,黃昏的金色線條照在巨人的臉上,巨人笑了,盡管血流匯聚成河,然後往東流去。


    一望無際的水,剛開始變的血紅,之後又淡淡散去,隻留下鹹得發苦形成的大海。


    “好可憐!”


    周明皺著眉頭,十分難受,周明滿眼墜淚,幾人在天梯上,一步一回顧。


    不時,光門繼續邁入,空間轉換穿梭,時間如流水,星際如螢火,漆黑的太空裏的點點滴滴,熒光閃閃。


    “真漂亮!!!”


    韓霜望著深空,周明笑道:“好像一顆花菜!又像人的腦子。”


    “對了!楚哥!這宇宙有多大?”


    “你有沒有想過,宇宙可能就是個大腦?”


    周明不知所雲,楚陽思索後繼續道:“你就說花菜的一圈,以光的速度,想要轉一圈,就得一億年!”


    “而宇宙,有無數個花菜,但也不完全無數,就像我之前比劃的數字,你們隻能看到數字!”


    周明疑問道:“不然應該看到什麽?”


    “你不會以為銀河就是你們哪裏的銀河係吧?上乾下坤,上北下南,你的世界此時正處宇宙有水之處,上下循環!”


    “那太極圖上不是在旋轉,而是在交替,速度快到你看不清,慢到你覺得靜止!”


    周明似懂非懂,但也聽懂了一句,“大!”


    為此感歎不已,人類如此渺小,怎麽與宇宙接軌,看似一顆花菜大,就要一億年,而那麽多白色星係匯聚而成的花菜,卻在宇宙中屬於冰山一角。


    人活都活不夠,根本不敢想,宇宙還有輪換交替,從東至西,從南到北,最後走向重生。


    生機再次釋放,一切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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