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聽話讓人頭大。


    晏平還沒回答江清漓的問題,就被季常的追問給架在了火架子上烤。


    他眼神不善地看了過去,這憑空冒出來的人,究竟是是誰?心裏的疑惑讓他眉心皺成一團。


    一貫衝動的他竟一改常態,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這位小兄弟是?”


    落在季常明的眼裏,這人就是狡猾的狐狸,他在想如何將這個題忽悠過去。


    江清漓上一步季常明護在自己的身後:“她是本王近身侍衛。”


    季常明聽著自家夫人頗霸氣的話,有種別樣的感覺。


    就是那種上麵有人罩著,隻要別太過火就行。


    “原來是王爺的近衛,剛才怎麽沒看見?”


    要不說晏平雞賊呢!這麽快就想把話題轉移到季常明的身上,可惜他動錯了人。


    季常明她現在可是近衛不用端著,體驗了一次當侍衛的機會,一記冷眼瞪了過去:“晏安侯是在轉移話題嗎?還是說你有狗膽子敢反問王爺了?”


    晏平聽她這麽說冷汗直冒。這突然的一嗓子,打亂了她的思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膽怯地抬眼注意著江清漓的動向,心裏還真有點害怕江清漓想多了,直接把晏安侯府給抄了。


    猶豫許久也就想出這麽個破爛說辭,他抖著身子:“下官斷然沒這個想法,還請小兄弟莫要汙蔑下官。”


    江清漓雙手背在身後,季常明不介意地挪了挪步子,緊靠在江清漓的後側方,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抬起手指,在江清漓的掌心寫下幾個字來。


    在季常明寫完以後,江清漓還特意扭頭確認一番,在看見季常明點頭後,帶著一絲震怒說道:“說再多也是晏安侯的一麵之詞。不過本王確實很想知道,晏安侯去年為什麽沒有回京述職。”


    晏平見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心裏將季常明給一家給問候了個遍,他都要忽悠過去了,怎麽讓他所做的一切白費。


    “這是下官的疏忽。隻是家父離別之際,留下不少事情需要下官處理,下官繼承爵位,實在是有許多事情不清楚。”晏平垂著眼眸,努力辯解道。


    心裏卻是將京城的那位咒罵一遍,這麽嚴謹地事情竟然不與他說,是想借這件事情來要挾自己嗎?


    “嗬!”江清漓吭哧一聲,“別人家是掛白綾守孝三年,本王看你這府中紅彤彤一片,喜事不斷。在來晏安侯府前,本王就聽旁人說晏安侯好福氣,兩年妾室不斷,今日都開始娶第十七房了。”


    晏平汗顏,沒想到這麽私密的事情都泄露出去。


    現在看來那人說的話不假,靖王入晏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間來發難,想必是知道了些什麽。


    “誤……誤會,王爺折煞下官了。”


    “折煞?這可是晏城老百姓說的,怎麽你自己治理的晏城,自己不清楚?”江清漓一挑眉,一絲威嚴泄了出來,讓晏平的眼皮直跳。


    看樣子這是衝著他來的。


    “嗐,都是這些賤民亂說的,靖王殿下莫要當真才是。”


    “哦?”江清漓陰陽怪氣地挑了挑眉,表情很是玩味。


    “王爺別不信,今年淮河水患嚴重,百姓怨言頗深,對下官也頗有微詞,這話斷然不能信。”


    江清漓想:如果沒有薇娘這檔子事,她可能這就信了晏平的話。


    天災人禍這種事情,影響最大的還是老百姓,但凡衙門不作為,朝廷也會逐漸失去公信力。


    “屬下不才,剛好知道淮河離晏城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若這也能影響到晏城?既然晏城受損,為何不上報朝廷?晏安侯你欲以何為?”


    “下官……下官……”晏平腳下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在晏平跪下去的一瞬間,季常明就朝江清漓遞去一個眼神,自己則是走到晏平的身邊。


    “晏安侯又沒做錯什麽事,為何要道歉?難不成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季常明說出來的話步步緊逼,她就是要對晏平下狠手。


    “下官是貪圖美色了些,但絕對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口說無憑,既然今日是晏安侯大喜的日子,不如把小夫人請出來,容本王問個明白,若是兩情相悅,本王定然大禮奉上。”


    “這……”


    晏平已經在心裏開始罵娘了。


    這小小護衛怎麽回事,處處就逮著他不鬆口了。


    “怎麽,晏安侯可是有難言之隱?”


    “不瞞王爺,實在是下官這新婦染了風寒,實在是不宜露麵,下官怕病氣傳給王爺。”


    這借口找的不錯,江清漓和季常明一時也沒了辦法,畢竟她們不可能真的搜查晏安侯府。


    “既然這樣就此作罷好了。”


    晏平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忽悠過去了。


    京城裏的那位說得沒錯,靖王殿下確實沒有城府。


    “本王既然來了晏城,就勞煩晏安侯把近兩年未到京城述職的相關事宜,一一說給本王聽吧。”


    晏平腳下一軟,直接倒地上去了,這動靜鬧得可不小。


    一旁的家丁看著自家老爺昏了過去,一個個緊張地衝進屋子,大聲喊到:“侯爺,侯爺……”


    季常明看了一眼,沒有分辨出是真暈還是假暈,扯了扯江清漓的衣角,示意她說兩句話,她們也好借此機會離場了。


    “既然晏安侯身子抱恙,本王就不耽擱晏安侯治療了。”


    “您不準走。”不懂事的家丁,是真心不怕死,一根筋的將江清漓給攔下來。


    在他的眼裏,就是眼前的這兩位‘男子’把他家老爺給氣暈了去。


    裝暈的晏平差點沒被這豬腦子家丁給氣背過去。


    “晏安侯,你說本王該不該留下來呢。”江清漓對著‘昏死’過去的晏平,故意提高了嗓門問道。


    晏平裝死閉著眼睛,手卻是攀上自己身前的人,拽了拽那人的衣角,試圖讓他閉嘴。


    “改日本王再到晏安侯府做客,屆時就麻煩晏安侯把述職的奏章寫明白了,本王要親自呈給陛下。”


    說完季常明和江清漓出了晏安侯府。


    兩人一出府,鐵甲軍就圍了上來,最為擔心兩人情況的還是那魁梧的統帥。


    “公子和夫人總算是出來了。”


    “榆池呢?”


    “榆大人已經帶著薇娘回巷口的屋子了。”


    季常明滿意地點點頭,這些人總算是聽了回話。


    她又去拉江清漓的手,心裏還惦記著今夜的洞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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