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還是沒有盛裝打扮,簡單的上了妝,再度穿上紅嫁衣,讓季常明看直了眼。


    當初穿的時候,她也沒這麽大反應啊。


    吞了吞口水收了收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看上顯得穩重。


    “夫君~”這一次江清漓喊她的時候,沒有那麽冷冰冰了。


    乍一聽這聲音還有點酥,也不知是不是季常明的錯覺。


    榆池在旁邊注意到季常明走聲,貼切地提醒道:“主子,夫人叫你呢。”


    “咳。”季常明大為尷尬地咳嗽一聲。


    抬起袖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主子,夫人在對你招手呢。”


    “用得著你說……”季常明回頭白了榆池一眼。


    什麽話都讓榆池給說了,自己還說什麽。


    抬起自己的衣服往江清漓所處的地方走了過去。


    “夫人。”


    還沒到進去拜堂的時辰,江清漓便和季常明說起話來:“和榆池在那邊嘀咕什麽呢?”


    “怎麽沒蓋蓋頭?”


    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將頭移開,這默契真讓人沒話說。


    空氣有點尬住,兩人又把頭給移了回來,對視一眼。


    “和榆池說了一些事情。”


    “上一次成婚不也是沒蓋蓋頭麽?”


    季常明回憶了一下還真是,江清漓當初好像是手持蒲扇遮麵。


    “兩位主子,再聊下去就誤吉時了。”


    雙兒毛毛躁躁地跑了出來,看到兩位主子還在外麵嘮嗑。


    方才不還是很著急麽,怎麽突然還鬆懈下來了。


    “來了。”


    聽到好幾人出來提醒自己,季常明也認真起來。


    攤出手來示意江清漓的手放上來。


    她們成婚的院子不是很大裏麵的東西也不齊全,從外麵看甚至還有些簡陋,不過江清漓沒有表現出嫌棄。


    “院子是簡陋了些,這已經是榆池能找到的地方了,雖比不上京城但好歹是一個住所,夫人莫要嫌棄。”


    再往裏麵走的途中,季常明目視著前方,一字一句道。


    “妾身嫁給夫君從來不在乎這些事,錢財乃身外之物,夫君不必……”


    江清漓的說話的時候往側邊敲了敲,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給驚呆了眼,支支吾吾了半天。


    她的這一反常舉動也引起了季常明的注意力,扭頭看了過去。


    腳下一打滑,差點沒摔個跟頭,她驚恐地瞪大了眼,對著那人訕訕一笑:“師父,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怎麽,不待見我?”木棠溪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怎麽會。”季常明苦笑。


    “王爺看來挺閑情逸致啊,這才出京城,就迫不及待的又成婚了?”木棠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忍不住打趣一句。


    季常明捂著嘴側著半邊身子,利用江清漓來擋住自己。


    “師父說得什麽話,徒兒我就是想彌補清漓一個洞房。”


    “是你想洞房還是她。”木棠溪一句話就戳穿了她拙劣的謊言。


    “師父,不帶你這樣的。”季常明撅著嘴,對於她師父這張嘴是真沒辦法,有時候真想用身份來壓她。


    可她身上又有母後的令牌,讓她無可奈何。


    “別垂頭喪氣了,我就是來送個信,沒想壞你好事。”木棠溪看著季常明癟下去的臉,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封信件遞給季常明,“這是你母後,讓我交給你的,現在東西送達,我也該走了。”


    木棠溪打了一個哈欠就要往外走。


    “師父不留下來喝杯喜酒。”季常明的嘴還真是比她嘴快。


    “不了,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處理呢。”木棠溪擺手拒絕。


    季常明幹巴巴地回應一聲:“哦。”


    江清漓輕輕拍了拍季常明的手臂,讓她別傷心。


    季常明故作堅強的擦了擦眼角。


    “夫人,到及時了。”


    江清漓淡淡地嗯了一聲。


    季常明領著她進了主屋,向著外麵拜了拜天地,緊接著對著兩張空椅拜了拜,這是給未能到場的母後和母妃,隨後兩人麵對麵叩首。


    梨落清了清嗓子,對著兩人高呼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清漓,你和我是夫妻了。”季常明麵朝江清漓,神色認真地看著她。


    語出驚人,讓江清漓笑彎了腰。


    “你我不早就是夫妻了嗎?”江清漓眉眼含笑。


    “那不一樣。”季常明皺了一下眉強硬道,“如今的你和我是心意相通,要共白首的人。”


    江清漓也不知道她在執著個什麽勁,但這個時候她也沒逆著來,而是順著季常明意思一直點頭。


    “夫人,該洞房了。”季常明貼了上來,膩歪在江清漓的懷裏,不顧旁人的看法。


    江清漓身子僵硬地同時挺直了腰背,很是尷尬地與幾雙眼睛對視。


    嘴角的微笑還沒來的掛上。


    屋子裏的幾人,紛紛尋了借口,自己先出去了。


    “季—常—明。”江清漓帶著生氣的怒意,喊出季常明的名字。


    季常明立馬抬頭,一臉無辜問:“怎麽了?”


    江清漓看她迷迷糊糊地樣子,最後還是放棄凶某人。


    隻是咬著牙齒說出兩個字:“回房。”


    “好叻。”剛才還死氣沉沉,犯著一絲怨氣的某人這就好了?


    一進到屋子,季常明就攬住江清漓的細腰,從背後貼了上去,在江清漓的耳際一直用嘴唇碰了碰,發出呢喃聲:“夫人。”


    灼熱的呼吸噴在江清漓的脖子處,產出一絲不適,江清漓卻還是忍著讓適應自己去。


    “夫人……夫人……”季常明沉醉在這一刻的美人鄉裏,一直喊著江清漓。


    嘴唇順著江清漓的下顎骨一直往上走,還沒來得及觸碰,江清漓突然想到什麽,將季常明給推開,從床榻上起身。


    被推開的季常明眼裏閃過一絲清明,然後抬手蓋著自己的眼睛,癱在床上嘴裏咕噥:“夫人,怎麽了?”


    “夫君的這一套上哪兒學的?”江清漓的眼神危險,目光鎖定在季常明的身上。


    想到這人有逛青樓的前科,說什麽也不願意繼續下去。


    某人吃醋季常明自然是樂意看,但不是在這個時候啊。


    這到嘴邊的肉,怎麽還被叼了出去。


    “自然是我天賦異稟水到渠成,夫人以為是什麽?”季常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


    江清漓的手指拍打著自己地臉頰,眼神很懷疑。


    她可沒有忘記大婚當夜,季常明從懷裏掉出來的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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