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它甩動起粗大的蛇尾猛然朝兩人揮來,白鳳翎和薑黎左閃右躲。


    蛇尾如鞭,每一次兩人敏捷的躲閃,便聽見轟地一聲,堅硬的山石被拍得四分五裂。


    薑黎知道如再周旋下去,隻會更加激怒它。


    就在她想辦法如何對付這條水蟒時,驀然看到白鳳翎已騎在水蟒身上,揮出一掌又一掌得擊落在它身上。


    水蟒劇烈扭動著身子,奮力朝堅硬的岩石上去撞擊,試圖要把他從身上甩下來。


    薑黎見白鳳翎的臉色明顯不對勁,消耗了大量的內力,似乎有些開始缺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心頭驟然一緊,立馬遊身上前,來到水蟒麵前,解開手上包紮好的布條,掌心流出來的鮮紅血液瞬間散在水中。


    水蟒聞見血腥味,頓時激怒了它嗜血的本性,它凶狠的朝她撲來。


    薑黎急忙轉身就逃,她猶如一條靈活的魚兒在水裏東竄西藏,看的白鳳翎心驚膽跳,他快速遊向水蟒身後。


    薑黎見身後的水蟒緊追不舍,眼看就要張開大嘴將她吞進嘴裏時,她瞅準時機,迅速鑽進一個窄小的石縫裏。


    在水蟒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時,可為時已晚,它的頭部寬大,恰巧夾在岩石的縫隙裏。


    薑黎回頭得意一笑,便順勢抱起一塊岩石,朝它的頭顱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周身的水赫然變成紅色,水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薑黎看似並不想放過它,緊接遊到它後身時,見白鳳翎一掌劈開一塊巨大的岩石,岩石頓時分裂而來,四分五裂的重砸落在水蟒的身軀上。


    水蟒還在拚死掙紮,薑黎立馬抱起一塊尖銳的岩石,找準它的七寸後,便毫不猶豫的插了進去,水蟒痛苦的嘶叫。


    白鳳翎見她還不罷休,她用尖銳的岩石在蛇的七寸地方狠狠劃開一個豁大的裂口,然後順著它得肚皮一路向下劃破。


    頓時,水蟒被她開膛破肚,裏麵湧出來大量殘食,薑黎定睛一看,居然都是未消化的人體殘骸。


    她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隨之水蟒抽搐了幾下後,再無生氣。


    她麵容疲憊的轉頭看向白鳳翎,他和她同樣如此。


    兩人在水裏待了這麽久,即便功力再深厚的人,在水裏大量消耗體力,早已快到缺氧的狀態。


    她保留著最後的一絲體力奮力朝他遊去,白鳳翎見狀也立馬遊到她麵前。


    兩人望著彼此的神情,忽地會心一笑,然後便進入墓陵。


    剛進入墓室,薑黎整個身體猶如被抽空一樣,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麵,大口喘著粗氣,濕漉漉的長發滴落著水珠。


    “你倒讓我出乎意料,能在水裏待這麽久……”白鳳翎順勢坐在她身旁,整個人也疲憊的靠在身後的石牆上。


    墓室裏的空氣沉悶而潮濕,一盞長明燈照的這裏宛如白晝。


    他看著薑黎渾身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顯露出曼妙的曲線,他立馬雙眼緊閉地側過頭,喉結不由的上下動了動。


    稍作緩和,薑黎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衝他調侃:“天宗派的弟子也不是浪得虛名,若沒有你那幾掌,興許我還殺不了那條水蟒呢。”


    說話間她扭頭看向他,見他別過臉,神色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薑黎抬起手背覆在他額上時,白鳳翎猛然睜開眼抓住她的手。


    一張細膩白皙的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水珠,瀑布般的青絲縷縷垂落在她胸前,宛如一朵剛盛開的出水芙蓉,清新自然,婉約動人。


    瞬間讓白鳳翎眸中翻騰出各種情緒,他極力閉了閉眼,待睜開眼,便平靜地移開視線,仿若陌路。


    “我沒事,我稍休息一會便可!”他說罷便將她的手輕輕放下,隨即盤腿打坐,不再理薑黎。


    薑黎眉頭一皺,便嘟囔著嘴喃喃自語:“剛才不是好端端的,怎麽態度一下變的這麽冷漠,真是有病,本來還想謝謝你一番,真是沒勁透了。”


    然,她扯下褲腳上一條布條,手法嫻熟的將一頭墨發高高束起後,掌心登時傳來一陣吃痛。


    望著掌心一道很深的口子,肉皮已經翻了上來,鮮血還在涓涓流出。


    倏然,白鳳翎抓住她的手,她登時一怔,他用一塊灰色布條為她小心翼翼的一邊包紮一邊說道:“被水草劃傷需要盡快處理傷口,免得再感染,我先給你簡單的包紮一下,出去後再醫治。”


    薑黎木訥的掀起眼簾看他,這家夥仔細一瞧,的確長的好看,輪廓分明,眉目疏朗,劍眉星目。


    若把清玥許配給他,倒是一樁好婚事,隻是這家夥城府頗深,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就怕清玥嫁過去會受委屈。


    白鳳翎替她包紮完傷口後,視線向上一抬,便與她的眼神相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白鳳翎瞬間耳尖微紅,心跳如鼓,他恨不得吻住她溫軟的雙唇,將她擁進懷裏,告訴她這些年他是如何思念的她,有多愛她……


    猛然間,薑黎冷不丁的對他說道:“白鳳翎,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做出的事總是自相矛盾,我是該討厭你還是該感謝你三番五次救我?”


    此話一出,白鳳翎炙熱的心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轉瞬澆滅。


    “既然你看不清我是個怎樣的人,就請一直討厭我下去,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事後說出的話,都讓我後悔在關鍵時刻救你!”他說話間麵容怫然得從地上站起。


    薑黎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的這舉動更讓白鳳翎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朝墓室裏麵走進:“一會若再有危險,我定不會再出手相救。”


    薑黎不屑一笑:“說的好像每次都是我求你救我似的,哼!”


    墓室內陰森寂靜,一股神秘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大理石鋪成的地麵光潔如鏡,四麵的牆壁上描繪著千姿百態的少女模樣。


    薑黎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她不禁走上前去,仔細地觀察起這些壁畫來。


    隨著她的目光逐漸移動,驚訝地發現,每一幅壁畫竟然都是同一個女子!這個發現讓她震驚不已。


    這些壁畫仿佛記錄了這個女子一生的經曆。從少女到婦女,每個階段都展現出她不同的風采與韻味。


    有的畫麵中,女子正處於妙齡,青春洋溢、靈動活潑;有的畫麵裏,她已經成為了一名溫婉賢淑的婦人,歲月的沉澱使她更具魅力。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薑黎念著每幅圖下麵的小字:“相思入骨,無人恰似你!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白鳳翎倏然停下腳步,聽著她一遍又一遍念著這些情詩,心中頓時一片淒涼,他伸手撫摸著這些文字,仿似為他而寫,他深知思念是何滋味。


    那是一種獨特的情感,是一種溫柔而酸楚的感覺,既充滿了希望和期待,又飽含了憂傷和無奈。


    “看來邊老爺子是個情種呐,你有沒有發現陸岱青的眉眼和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相似?”薑黎指著畫壁上的畫,扭頭看向白鳳翎,推斷道:“她應該是邊老爺子的正妻,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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