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東威脅你不還給他正德黃釉盤，他就要毀了我是吧？”
我還是點點頭。
三師哥靜靜的看著我，“你呢？打算怎麽辦？”
我給他倒酒，邊倒邊說，“嫂子呢，是女強人！級別比師傅都高。可是呢，每次去你家，她都會親自下廚。不止一次的跟我說，缺錢找她要！不要走錯路！玥玥呢，是我看著她長大的，跟我的關係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兒。師哥你呢，對我更是沒說的，所以..........”
酒倒滿了，我自顧自的一口氣喝了一半，“我現在又不是警察！不需要職業操守！我遵從我自己的內心，我希望愛我的和我愛的，過得好！那個鬼什麽盤子，本來就不是我的，還給林東就是!!”
三師哥聽罷，也默默的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掉一大半，而後拍拍我的肩膀，“謝謝了，兄弟........”
我默默點頭，做出這個決定，再一次輕鬆了許多，“問題是，你的另外一個孩子........”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要是讓嫂子知道，讓玥玥知道，那麽暴風雨還是會來。
他喝掉了剩下的小半杯酒，喟然長歎，“其實吧，這兩年我過得很累！你可能不明白。一個明明已經背叛家庭，卻依舊要扮演一個好丈夫，好爸爸的假裝，到底要有多麽折磨人！我想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錯已經犯下了，就該承擔後果。現在是時候了........”
感情告訴我，不能這樣！理智又告訴我，能瞞一天是一天，哪一天是個頭呢？
三師哥放下酒杯，“我原來打算等玥玥高考完，再坦白這一切。現在形勢逼人，我晚上回去就跟你嫂子坦白........”
我沉默了。我當然不忍看著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從此分崩離析。
三師哥給我倒酒，“好了！下定決心了反而輕鬆了許多！喝酒來，喝酒來！”
我思索了半天，“你在外麵的那個女人還有私生子的事情，就林東知道吧？”
三師哥點點頭，“那女的就是林東刻意安排來接近我的。有了孩子以後，那個女的才跟我坦白了.........”
我不由得感覺一陣涼意。如果算起來的話，三師哥有了婚外情的時間是三年前，可是624專案組是兩年前結束的。也就是說林東這個王八蛋開始算計三師哥的時候，洪三毛犯罪團夥還沒有被消滅。那個時候的三師哥還隻是市局刑警隊一名普通幹警。
那個時候，林東就開始拉攏腐蝕三師哥，他是怎麽斷定三師哥是一定會下派到新港路派出所當所長呢？
那個時候的香格裏拉還屬於洪三毛犯罪集團的。專案組結束以後，香格裏拉大廈被收為國有之後掛牌拍賣，他又是怎麽確定他一定會中標呢？並且提前就把轄區派出所的所長給提前搞定了！
能看一步是人傑，能看三步是神仙。
他當然不是神仙，可是憑這份遠見，他稱得上人傑！更何況他和洪三毛不清不楚，還可以完美脫身。
我還是小瞧他了！
我想了想，“師哥！玥玥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要是坦白了，依照嫂子的強勢，估計這個家也就散了........這樣對玥玥的影響太大。我還是讚成明年高考後再坦白.........”
“可是你知道的，你隻要妥協這一次，那後麵有無數次！我是無所謂，可你差點被陷害進去，這口氣不出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這口氣當然要出，來的路上我想了一招！不敢說有用。但是起碼可以讓林東現在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還沒有想好，讓他這一年不敢動！”
三師哥悶頭喝酒，似乎不是很熱衷。
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師哥，咱們是兄弟！錯了就是錯了，錯了應該得到什麽懲罰，什麽時候得到懲罰！也得是咱們兄弟說了算，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更不應該被外人威脅！”
三師哥似乎很認同這句話，點點頭，“說說看！”
“王峰還關著了是吧？”
“你說的是那個偷偷把那個假的正德黃釉盤放你房間，想要陷害你的那個家夥？”
“對！”
“當然！有你房間的視頻監控作證，他一個陷害罪是跑不掉的！隻不過這個個家夥是個老油條。說是沒有造成惡劣後果，撐死了就是個拘役幾個月！你要是想讓他交待是林東指使的，估計夠嗆！”
“林東應該是許給他什麽好處了！比如關一個月給多少錢之類的！”
三師哥點點頭，“我去新港派出所也就一年多，多少人跟林東暗地裏有勾結，我也說不準！但是帶句話給王峰這樣的小事，應該不難！估計就是像你說的那樣！拿了好處死扛！”
我點點頭，“我們現在換個思路！為什麽是栽贓陷害呢？既然林東報案丟了正德黃釉盤報案了。而我房間的監控明顯拍到他拿著正德黃釉盤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還放在了我的房間裏。也許他不是想陷害我，而是想藏匿贓物呢？”
三師哥眼前一亮，“你是說，定他個盜竊罪？”
我點點頭，“沒錯！”
“可是那個盤子被你掉包了，不過就是個地攤貨！也判不了多久啊？”
“據我所知，就是幾個本地的專家鑒定的。我覺得是不是應該送到省裏的鑒證中心讓他們做最權威的鑒定呢？”
三師哥眼前一亮，“你是說.........”
我左右看看，低聲道，“沒錯！既然林東這麽想要回這個正德黃釉盤，那就物歸原主，換個方式還給他是了.......”
三師哥陷入思考，“這樣做可違反紀律........”
我笑笑，“我們隻是在探討這個辦法的可行性！當然，還要讓林東知道我們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有多高！也許，到不了省裏他自己就得主動找我們談，那個時候該怎麽徹底拿捏他才是我們該考慮的！”
三師哥點點頭，“是啊！王峰覺得隻有兩三個月，反正是幾進宮了，他無所謂！還能拿錢，還能徹底的和林東這個大老板綁在一起。一個人扛下很劃算。可是一旦要是真的變成了盜竊罪，價值兩百多萬的贓物，至少夠判他個十年往上，甚至無期.........王峰扛不住的，王峰扛不住了，自然就要交待出背後主使林東，那麽林東勢必也要吃牢飯了........”
我點點頭，“邏輯上是這麽一步一步逼得林東投降的。問題是他就算投降了，我們該怎麽相信他，不會出爾反爾！”
三師哥看著我，深呼吸了一口，“你是神探！你腦子好使，你來想辦法！明天，不，現在我就去所裏，告訴他，明天就送他去看守所，他的案子盜竊金額過大，移交給刑警隊，準備把牢底坐穿吧........”
我點點頭，“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林東，這個時候留個心，看看是誰在給林東提供方便........”
“好！”
........
我始終不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件事。我親身經曆過一個強奸犯，手段極其惡劣，那個女孩子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成人形。
後來他被判了十年。他判的那一年我剛參加工作，等到我第六年去當長江派出所副所長的時候，他拿著刑滿釋放書來派出所報到。因為表現好，或者家裏的關係到位，他減刑三年半.......
而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他坐牢的第三年，他家拆遷，賠了三百多萬和四套房子........
這是報應嗎？這他麽的簡直是福報........
所以，我總是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冰冷，感受這個世界的荒唐........
就像是我現在的地方，金碧輝煌的香格裏拉ktv，美女多到眼花繚亂，一晚上消費動輒上萬。這是個消金窟，能到這裏消費的人，有幾個是好人呢？
我彎腰拖地。雜亂的想著很多事。哪怕我跟林東如今劍拔弩張，但是依舊不能影響我幹一行愛一行的職業道德。
起碼，我現在並沒有被開除，我依舊拿著五萬的高薪，我幹一天，他林東就得給我一天的錢........
已經是淩晨一點半，看看時間，好像也該來了。再不來的話，這走廊都該掃完了，我就該去休息了。
餘雯雯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現在的她又換上了公主必須穿的黑色職業套裝，隻不過絲襪是我最喜歡的灰色。
她依舊笑出酒窩，“大叔！還記得那個跟那個王八蛋一起的那個律師嗎？”
“那個是哪個？”
“就是前天晚上，就是秋盈的小叔子一起的那個律師？”
“哦！那個敗類啊！”
餘雯雯一撇嘴，“人家不錯好吧!今天給我訂了個包房，消費一萬八。還單獨給了我兩千塊小費！”
“哦！”
對這些事我沒有興趣，這時間享受的人，都是些敗類，我更是心情鬱悶。
收起拖把，推著清潔車，準備回去睡覺。
餘雯雯橫身攔在清潔車前，“大叔，你知道他為啥對我這麽大方嗎？”
“你攔著路做什麽？”
“他是想見你一麵！讓我介紹下！”
我不由得一愣，“他要見我一麵？討好你，就是為了見我一麵？”
餘雯雯快速點頭，“對！剛給我說的，隻要我能把你帶到他的包房，他會另外再給我三千塊小費！大叔，我這人很大方的。三千你得兩千，我分一千怎麽樣？”
手機裏玥玥發來的那雙鞋，剛好兩千出頭。
就是這麽巧！
那還猶豫什麽，點點頭，“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不許賴賬啊！”
“好嘞！”
餘雯雯愉快的在前麵帶路，把我帶到了至尊6包廂，裏麵的燈光大作，照得裏麵狼藉一片，看起來剛才瘋狂得很。
沙發上坐著敗類葛律師，那張白淨紅潤的臉。總是那麽的醒目。身上名貴的西裝，昂貴的手表，生生從穿戴上把自己標榜成為了上等人。
人的氣色跟錢的關係很大。我見過很多的有錢人哪怕是睡一個姑娘一整晚上，第二天哪怕精神萎靡，依舊眼裏有光。
我也見過無數窮人喝得五迷三道，舍我其誰，眼中卻依舊渾濁........
看人，分析人，依舊是職業習慣。
敗類葛律師衝我溫和一笑，“江先生，聊幾句？”
其實我一般不跟敗類聊天，我隻審訊敗類！
但是我心裏有個疑惑，既然秋盈那麽恨我，王明宇又口口聲聲的要給我扣上殺人犯的帽子。哪怕他們叔嫂之間矛盾再大，可是我殺的可是他們共同的至親。
在給我找麻煩這一點上，他們應該是同一戰線的。
秋盈直接汙蔑我要殺她，幸虧我早有先手，在休息室裝了監控，拍下了她是如何自殺的，不然的話，還真的是說不清楚。
現在嘛，有了那個視頻作證，秋盈一個陷害罪是逃不掉的。這個敗類律師是要來跟我談這件事嗎？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他殷勤的給我倒了一杯洋酒，我搖搖頭，“我們這都是假酒，喝了頭疼！”
他嘻嘻一笑，“這一瓶是我自帶的，從法國帶回來的！絕對好酒！”
我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其實我對酒並沒有什麽很深的研究，能喝點，但是喝不出好壞來。
“你是為了你們秋總來的嗎？”
我還是點點頭。
三師哥靜靜的看著我，“你呢？打算怎麽辦？”
我給他倒酒，邊倒邊說，“嫂子呢，是女強人！級別比師傅都高。可是呢，每次去你家，她都會親自下廚。不止一次的跟我說，缺錢找她要！不要走錯路！玥玥呢，是我看著她長大的，跟我的關係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兒。師哥你呢，對我更是沒說的，所以..........”
酒倒滿了，我自顧自的一口氣喝了一半，“我現在又不是警察！不需要職業操守！我遵從我自己的內心，我希望愛我的和我愛的，過得好！那個鬼什麽盤子，本來就不是我的，還給林東就是!!”
三師哥聽罷，也默默的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掉一大半，而後拍拍我的肩膀，“謝謝了，兄弟........”
我默默點頭，做出這個決定，再一次輕鬆了許多，“問題是，你的另外一個孩子........”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要是讓嫂子知道，讓玥玥知道，那麽暴風雨還是會來。
他喝掉了剩下的小半杯酒，喟然長歎，“其實吧，這兩年我過得很累！你可能不明白。一個明明已經背叛家庭，卻依舊要扮演一個好丈夫，好爸爸的假裝，到底要有多麽折磨人！我想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錯已經犯下了，就該承擔後果。現在是時候了........”
感情告訴我，不能這樣！理智又告訴我，能瞞一天是一天，哪一天是個頭呢？
三師哥放下酒杯，“我原來打算等玥玥高考完，再坦白這一切。現在形勢逼人，我晚上回去就跟你嫂子坦白........”
我沉默了。我當然不忍看著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從此分崩離析。
三師哥給我倒酒，“好了！下定決心了反而輕鬆了許多！喝酒來，喝酒來！”
我思索了半天，“你在外麵的那個女人還有私生子的事情，就林東知道吧？”
三師哥點點頭，“那女的就是林東刻意安排來接近我的。有了孩子以後，那個女的才跟我坦白了.........”
我不由得感覺一陣涼意。如果算起來的話，三師哥有了婚外情的時間是三年前，可是624專案組是兩年前結束的。也就是說林東這個王八蛋開始算計三師哥的時候，洪三毛犯罪團夥還沒有被消滅。那個時候的三師哥還隻是市局刑警隊一名普通幹警。
那個時候，林東就開始拉攏腐蝕三師哥，他是怎麽斷定三師哥是一定會下派到新港路派出所當所長呢？
那個時候的香格裏拉還屬於洪三毛犯罪集團的。專案組結束以後，香格裏拉大廈被收為國有之後掛牌拍賣，他又是怎麽確定他一定會中標呢？並且提前就把轄區派出所的所長給提前搞定了！
能看一步是人傑，能看三步是神仙。
他當然不是神仙，可是憑這份遠見，他稱得上人傑！更何況他和洪三毛不清不楚，還可以完美脫身。
我還是小瞧他了！
我想了想，“師哥！玥玥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要是坦白了，依照嫂子的強勢，估計這個家也就散了........這樣對玥玥的影響太大。我還是讚成明年高考後再坦白.........”
“可是你知道的，你隻要妥協這一次，那後麵有無數次！我是無所謂，可你差點被陷害進去，這口氣不出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這口氣當然要出，來的路上我想了一招！不敢說有用。但是起碼可以讓林東現在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還沒有想好，讓他這一年不敢動！”
三師哥悶頭喝酒，似乎不是很熱衷。
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師哥，咱們是兄弟！錯了就是錯了，錯了應該得到什麽懲罰，什麽時候得到懲罰！也得是咱們兄弟說了算，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更不應該被外人威脅！”
三師哥似乎很認同這句話，點點頭，“說說看！”
“王峰還關著了是吧？”
“你說的是那個偷偷把那個假的正德黃釉盤放你房間，想要陷害你的那個家夥？”
“對！”
“當然！有你房間的視頻監控作證，他一個陷害罪是跑不掉的！隻不過這個個家夥是個老油條。說是沒有造成惡劣後果，撐死了就是個拘役幾個月！你要是想讓他交待是林東指使的，估計夠嗆！”
“林東應該是許給他什麽好處了！比如關一個月給多少錢之類的！”
三師哥點點頭，“我去新港派出所也就一年多，多少人跟林東暗地裏有勾結，我也說不準！但是帶句話給王峰這樣的小事，應該不難！估計就是像你說的那樣！拿了好處死扛！”
我點點頭，“我們現在換個思路！為什麽是栽贓陷害呢？既然林東報案丟了正德黃釉盤報案了。而我房間的監控明顯拍到他拿著正德黃釉盤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還放在了我的房間裏。也許他不是想陷害我，而是想藏匿贓物呢？”
三師哥眼前一亮，“你是說，定他個盜竊罪？”
我點點頭，“沒錯！”
“可是那個盤子被你掉包了，不過就是個地攤貨！也判不了多久啊？”
“據我所知，就是幾個本地的專家鑒定的。我覺得是不是應該送到省裏的鑒證中心讓他們做最權威的鑒定呢？”
三師哥眼前一亮，“你是說.........”
我左右看看，低聲道，“沒錯！既然林東這麽想要回這個正德黃釉盤，那就物歸原主，換個方式還給他是了.......”
三師哥陷入思考，“這樣做可違反紀律........”
我笑笑，“我們隻是在探討這個辦法的可行性！當然，還要讓林東知道我們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有多高！也許，到不了省裏他自己就得主動找我們談，那個時候該怎麽徹底拿捏他才是我們該考慮的！”
三師哥點點頭，“是啊！王峰覺得隻有兩三個月，反正是幾進宮了，他無所謂！還能拿錢，還能徹底的和林東這個大老板綁在一起。一個人扛下很劃算。可是一旦要是真的變成了盜竊罪，價值兩百多萬的贓物，至少夠判他個十年往上，甚至無期.........王峰扛不住的，王峰扛不住了，自然就要交待出背後主使林東，那麽林東勢必也要吃牢飯了........”
我點點頭，“邏輯上是這麽一步一步逼得林東投降的。問題是他就算投降了，我們該怎麽相信他，不會出爾反爾！”
三師哥看著我，深呼吸了一口，“你是神探！你腦子好使，你來想辦法！明天，不，現在我就去所裏，告訴他，明天就送他去看守所，他的案子盜竊金額過大，移交給刑警隊，準備把牢底坐穿吧........”
我點點頭，“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林東，這個時候留個心，看看是誰在給林東提供方便........”
“好！”
........
我始終不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件事。我親身經曆過一個強奸犯，手段極其惡劣，那個女孩子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成人形。
後來他被判了十年。他判的那一年我剛參加工作，等到我第六年去當長江派出所副所長的時候，他拿著刑滿釋放書來派出所報到。因為表現好，或者家裏的關係到位，他減刑三年半.......
而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他坐牢的第三年，他家拆遷，賠了三百多萬和四套房子........
這是報應嗎？這他麽的簡直是福報........
所以，我總是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冰冷，感受這個世界的荒唐........
就像是我現在的地方，金碧輝煌的香格裏拉ktv，美女多到眼花繚亂，一晚上消費動輒上萬。這是個消金窟，能到這裏消費的人，有幾個是好人呢？
我彎腰拖地。雜亂的想著很多事。哪怕我跟林東如今劍拔弩張，但是依舊不能影響我幹一行愛一行的職業道德。
起碼，我現在並沒有被開除，我依舊拿著五萬的高薪，我幹一天，他林東就得給我一天的錢........
已經是淩晨一點半，看看時間，好像也該來了。再不來的話，這走廊都該掃完了，我就該去休息了。
餘雯雯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現在的她又換上了公主必須穿的黑色職業套裝，隻不過絲襪是我最喜歡的灰色。
她依舊笑出酒窩，“大叔！還記得那個跟那個王八蛋一起的那個律師嗎？”
“那個是哪個？”
“就是前天晚上，就是秋盈的小叔子一起的那個律師？”
“哦！那個敗類啊！”
餘雯雯一撇嘴，“人家不錯好吧!今天給我訂了個包房，消費一萬八。還單獨給了我兩千塊小費！”
“哦！”
對這些事我沒有興趣，這時間享受的人，都是些敗類，我更是心情鬱悶。
收起拖把，推著清潔車，準備回去睡覺。
餘雯雯橫身攔在清潔車前，“大叔，你知道他為啥對我這麽大方嗎？”
“你攔著路做什麽？”
“他是想見你一麵！讓我介紹下！”
我不由得一愣，“他要見我一麵？討好你，就是為了見我一麵？”
餘雯雯快速點頭，“對！剛給我說的，隻要我能把你帶到他的包房，他會另外再給我三千塊小費！大叔，我這人很大方的。三千你得兩千，我分一千怎麽樣？”
手機裏玥玥發來的那雙鞋，剛好兩千出頭。
就是這麽巧！
那還猶豫什麽，點點頭，“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不許賴賬啊！”
“好嘞！”
餘雯雯愉快的在前麵帶路，把我帶到了至尊6包廂，裏麵的燈光大作，照得裏麵狼藉一片，看起來剛才瘋狂得很。
沙發上坐著敗類葛律師，那張白淨紅潤的臉。總是那麽的醒目。身上名貴的西裝，昂貴的手表，生生從穿戴上把自己標榜成為了上等人。
人的氣色跟錢的關係很大。我見過很多的有錢人哪怕是睡一個姑娘一整晚上，第二天哪怕精神萎靡，依舊眼裏有光。
我也見過無數窮人喝得五迷三道，舍我其誰，眼中卻依舊渾濁........
看人，分析人，依舊是職業習慣。
敗類葛律師衝我溫和一笑，“江先生，聊幾句？”
其實我一般不跟敗類聊天，我隻審訊敗類！
但是我心裏有個疑惑，既然秋盈那麽恨我，王明宇又口口聲聲的要給我扣上殺人犯的帽子。哪怕他們叔嫂之間矛盾再大，可是我殺的可是他們共同的至親。
在給我找麻煩這一點上，他們應該是同一戰線的。
秋盈直接汙蔑我要殺她，幸虧我早有先手，在休息室裝了監控，拍下了她是如何自殺的，不然的話，還真的是說不清楚。
現在嘛，有了那個視頻作證，秋盈一個陷害罪是逃不掉的。這個敗類律師是要來跟我談這件事嗎？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他殷勤的給我倒了一杯洋酒，我搖搖頭，“我們這都是假酒，喝了頭疼！”
他嘻嘻一笑，“這一瓶是我自帶的，從法國帶回來的！絕對好酒！”
我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其實我對酒並沒有什麽很深的研究，能喝點，但是喝不出好壞來。
“你是為了你們秋總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