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劉哥的出租車上，抱歉的笑笑，“走吧！耽誤你一晚上了！”
劉哥憨厚的笑笑，“江隊，你這是說啥！你可是我家樂樂的救命恩人！為你耽誤點時間算什麽？我知道有家早餐廳的三鮮麵，很好吃！我請你吃早餐.......”
我微笑著點頭答應。
我確實算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雖然手段不是那麽光彩。但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麽不妥。殺富濟貧從來都是俠義之舉。我不是什麽大俠，可我願意在我有限的能力範圍內做些好事。
三鮮麵好像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新鮮的豬肉，豬肝，嘎啦魚做出的湯汁鮮美可口。配上勁道的手擀麵，吃起來真的是很舒爽。
特別是一晚上沒睡的我，老胃病估計要發作的時候，來這麽一碗濃鬱的湯汁，簡直就像是回魂湯一樣，讓我耳清目明，精神煥發。
正吃得起勁的時候，三師哥的電話進來了。
我趕緊接了起來，“早上好，師哥！”
“昨晚上在香格裏拉旁邊的胖子燒烤遇襲受傷的那兩個家夥，聽說是你的員工？”
“是啊！”
“你還是趕緊來醫院一趟吧！”
“怎麽了？”
“來了你就知道了！”
聽師哥的語氣很嚴肅。貌似醫院有什麽大的狀況。其實大概也能猜得到。
我匆忙的吃完了碗中麵，起身就跟劉哥道別，“劉哥，我有事先走了！”
他趕緊放下筷子，“我送你！”
“不用了，我知道你家就住附近，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完，我就直接走。
他跟了上來，“這個點，這裏哪有車！走吧，走吧！我送你，不差這一會.........”
我無奈的再度坐上了他的出租車，“去大別山醫院！”
“好嘞！對了，樂樂吵著一直要見你！說是想送給你一個禮物！”
我笑笑，“好啊！什麽時候他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好嘞！江隊，你一晚上沒休息了，還有點距離，你休息一會！”
“好！”
..........
創傷外科在三樓。醫院我熟得很。因為這個醫院就是楊曉茹所在的醫院。
三樓電梯一打開，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個個的，叼煙的叼煙，嚼檳榔的嚼檳榔。一看都不是些善類。
我瞬間明白了，三師哥為什麽一定要讓我來一趟的原因。
我擠進人群，不良青年們時不時的還瞪我一眼。嚷嚷著，“擠什麽擠！”
我跟他們的師傅或者大哥交往，因為當時的身份，都會避開這些人。
很明顯，平頭和虎子的出事，驚動了許多許多的人。
走廊很長，人頭攢動。
聽得見三師哥的狂吼，“這裏不讓人抽煙，沒看見嚴禁吸煙的牌子嗎？你們聚這麽多人在這裏做什麽？都給我散嘍，散嘍？”
可是這一大群人紋絲不動。
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還嚷嚷，“來看病人又不犯法！”
三師哥站在一間病房的門口，又衝著裏麵喊，“張勝！你最好讓你這些徒弟兄弟們散了！不然，我可要叫支援抓人了！你們這可是非法聚集！”
在人群裏艱難的穿梭的我，開始相信那些傳言了。文州唯一可以跟洪三毛掰手腕的大哥，他的號召力是多麽的強大！
好不容易擠到了病房門口，三師哥看到我，不由得搖頭，“你什麽時候把張勝的徒弟給收編了？”
我沒有回答，看向了病房裏，裏麵還是全是人，小護士在裏麵正在跳腳，“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麽多人都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出去！趕緊出去.......”
烏泱泱的人群遮擋，我連張勝都看不見。
三師哥不由得怒了，“張勝！你要是再不打發走你的兄弟！別怪我翻臉啊！”
裏麵這才一陣小騷動，張勝站了起來，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堅毅，爆出的眼珠子充滿了狠厲，隻說了一句，“都散了吧！”
聲音不大，可是壓迫力十足。旁邊幾個人高喊著，“勝哥說散了！”
聲音就像是擊鼓傳花一樣，從病房裏，到門口，到走廊這頭，到電梯那頭，人群開始挪動，沒有一會，剛才還幾乎水泄不通的創傷外科，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三師哥看看我，“昨晚出什麽事了？”
我拍拍三師哥的肩膀，“你能把昨晚進古田二手車市場的兩輛gl8的照片弄來嗎？”
雖然這件事並不重要。因為第一套方案已經失敗。就算搞清楚了他們是怎麽移形換位的。也於事無補！
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輸了，得知道自己輸在哪裏。總結經驗教訓，以後才可以不犯同樣的錯誤。
三師哥點點頭，“回頭我傳給你！”
說完，又看看裏麵，“你認識張勝嗎？怎麽他的兄弟跑你手下做事去了？”
我點點頭，“在長江所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
其實我認識的大部分社會人都是在長江所當副所長的時候認識的。比如眼前的張勝，比如剛剛一起看日出的趙濤。
我在重案大隊裏認識的罪犯，絕大多數都進去了，出來最少也得十年以後。
三師哥欲言又止。
我拍拍他的肩膀，“回頭我再給你解釋吧！”
師哥點點頭，“勸勸張勝，別動不動就聚這麽多人！大型的非法聚集很容易把事情搞大的！”
我點頭應允，“知道了！”
三師哥帶著幾名幹警走了。
我這才走進屋裏。雙人病床，虎子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平頭倒是看起來有些精神，衝我喊了一句，“叔！”
我點點頭，“沒事吧？”
“沒事，可是虎子他........腿斷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悲戚的側臉看向了旁邊的虎子，“他總是護著我，要不然斷腿的應該是我........”
我不由得想起我第一時間衝過去的時候，虎子死死的趴在平頭身上的畫麵，那就是要替平頭擋下大部分的打擊........兄弟情深至此，我也看到不由得側目........
一旁的張勝冷冷的道，“哭雞毛啊哭！大老爺們跟個娘們似的！沒出息的德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迎上了張勝看向我的犀利眼神。
他犀利的眼神裏飽含的怒火，溢出了眼眶，咬牙問，“趙濤是誰？”
趙濤是誰？我當然有詳細的資料。我拿出手機，打開一份剛剛收到的資料，“正天渣土，正天建築的老板！我以為你知道！”
張勝搖搖頭，“老實了幾年。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了！連老子的人都敢動！”
“都怪我！本來趙濤是去找我麻煩的。說話很不客氣。剛好平頭和虎子聽見了，為了給我打抱不平，就把那個王八蛋揍了一頓！誰知道那個王八蛋晚上就糾集了一幫人.........”
“老子沒問你原因！老子就想問這個王八蛋現在在哪裏？”
我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呢？”
“血債血償！”
“再然後呢？”
張勝毛了，“還有個雞毛然後啊！大不了老子進去蹲幾年，反正老子在外麵過得也憋屈........”
我搖搖頭，“那你要這樣想，這個仇我來報！”
“憑什麽？他們倆是我徒弟！”
“他們倆你已經交給我了，為我出頭才被那個王八蛋報複的！”
張勝大手一揮，“你少跟我搶！一邊去你.........”
“老規矩！”我平靜的說道。
老規矩就是打一場。雖然我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能打贏他。但是對付他這樣的人，拳頭比什麽都管用！
“滾！老子現在沒那個心情！”
我依舊很平靜，“那就一起來！”
張勝煩躁的看著我，“怎麽一起來？”
“我出腦子，你出人！”
張勝爆出的眼珠子一轉，“說來聽聽！”
我再度拿起了手機，“我調查過他。他的建築公司主要是做土方的。現在有三個工地。開發區一個，燕兒山一個，還有對麵的武州有一個！他最大的固定資產在渣土公司名下。有五十七輛渣土運輸車，還有八台挖機，十七台鏟車.......”
“我知道了”暴脾氣的張勝直接打斷我，“把詳細地址告訴我，老子要讓他三個工地全部停工！”
“你怎麽讓那三個工地停工呢？”
“當然是讓兄弟們堵門，給司機們工人們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回家休息嘍！”
“當年對付洪三毛的招數？”
“對！洪三毛都屈服了！老子就不信這個叫趙濤的王八蛋不怕........”
我搖搖頭，“你要是這麽幹。我可以保證你成為文州第二個黑惡勢力！並且立刻就有省廳下來人督辦！”
他愣住了，“狗屁！老子又不欺行霸市，又不敲詐勒索，又不仗勢謀財，又不動刀動槍的！隻是要討個公道！憑什麽把我打成黑社會？”
“是你了解那個機關，還是我了解那個機關？你比我懂法嗎？”
張勝並不傻。若是傻的話，憑他偌大的名氣，早就被收拾了。
他似乎在調整呼吸，“那你說怎麽辦？”
“人家會晚上做事，搞個查無對證！我們就不會嗎？”
“什麽意思？”
“總而言之，你聽我的就行.........”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聽你的，聽你的，你倒是說說怎麽辦？”
我打了個哈欠，“你準備十幾個人，靠得住的那種！”
“老子的人哪個靠不住.......”
“嗯.......”
。。。。。。。。
哪怕我昨天白天睡得很好，但是熬了一個通宵，依舊有些挺不住。
從醫院出來，我打了個車，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兼住處。倒頭就睡........
其實也沒有睡到天黑，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外麵有人敲門，我裝不知道。
因為是林雨桐。她應該已經知道了今天淩晨發生的事。而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不得不啟用風險更大的第二套方案時，我不想被打擾。
我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思考思考全盤的計劃，不能再出現紕漏。讓趙濤那個狗日的再次得意的笑。
林雨桐敲了半天，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又推了幾下門。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以後，識趣的走了。
我這才起床，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以後。直接出門。
沒想到，林雨桐居然沒有走。就一直坐在外麵。看來剛才的關門聲，也是她故弄玄虛的。
她清冷的看著我，“你一直都醒著是吧？”
我沒有搭理她，直接出門。出門以後，甚至大踏步的奔向電梯，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她那銀色鑲鑽的高跟鞋堪堪卡住了電梯門，眉目清冷，“鬧出這麽大事來，你還躲著我？什麽意思？”
看來她也知道了今天淩晨發生了什麽。
我靜靜的看著她，“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不就是想要激化我跟趙濤的矛盾嗎？你成功了！”
她走進了電梯，馥鬱香水味，充斥了電梯狹小的空間，“我昨天有交待過你的！你不聽！”
我不由得皺眉，不想反駁她，浪費力氣。
女人要是自以為是起來，道理就不是個東西了。
“江遊，聽說事態已經超出了你的控製？”
“趙濤告訴你的？”
林雨桐點點頭，“是的！他很得意！還說什麽我爸搞不定的人，他不費吹灰之力！”
我手機有提示，是三師哥發來的監控畫麵。是兩輛黑色的gl8。返回文州過長江大橋收費站的照片。時間是淩晨三點十五分。我想了想，正是我到了古田二手車市場的時間。那兩輛gl8的牌照，和陳愛軍從天網那截屏的照片的黑色gl8，也就是行凶現場的那兩輛車，明顯不是一個牌照。
而另外一張照片，恰好是跟行凶車輛牌照一樣的兩輛商務車。正進入了古田二手車市場。隻不過車身的顏色是白色。
劉哥憨厚的笑笑，“江隊，你這是說啥！你可是我家樂樂的救命恩人！為你耽誤點時間算什麽？我知道有家早餐廳的三鮮麵，很好吃！我請你吃早餐.......”
我微笑著點頭答應。
我確實算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雖然手段不是那麽光彩。但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麽不妥。殺富濟貧從來都是俠義之舉。我不是什麽大俠，可我願意在我有限的能力範圍內做些好事。
三鮮麵好像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新鮮的豬肉，豬肝，嘎啦魚做出的湯汁鮮美可口。配上勁道的手擀麵，吃起來真的是很舒爽。
特別是一晚上沒睡的我，老胃病估計要發作的時候，來這麽一碗濃鬱的湯汁，簡直就像是回魂湯一樣，讓我耳清目明，精神煥發。
正吃得起勁的時候，三師哥的電話進來了。
我趕緊接了起來，“早上好，師哥！”
“昨晚上在香格裏拉旁邊的胖子燒烤遇襲受傷的那兩個家夥，聽說是你的員工？”
“是啊！”
“你還是趕緊來醫院一趟吧！”
“怎麽了？”
“來了你就知道了！”
聽師哥的語氣很嚴肅。貌似醫院有什麽大的狀況。其實大概也能猜得到。
我匆忙的吃完了碗中麵，起身就跟劉哥道別，“劉哥，我有事先走了！”
他趕緊放下筷子，“我送你！”
“不用了，我知道你家就住附近，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完，我就直接走。
他跟了上來，“這個點，這裏哪有車！走吧，走吧！我送你，不差這一會.........”
我無奈的再度坐上了他的出租車，“去大別山醫院！”
“好嘞！對了，樂樂吵著一直要見你！說是想送給你一個禮物！”
我笑笑，“好啊！什麽時候他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好嘞！江隊，你一晚上沒休息了，還有點距離，你休息一會！”
“好！”
..........
創傷外科在三樓。醫院我熟得很。因為這個醫院就是楊曉茹所在的醫院。
三樓電梯一打開，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個個的，叼煙的叼煙，嚼檳榔的嚼檳榔。一看都不是些善類。
我瞬間明白了，三師哥為什麽一定要讓我來一趟的原因。
我擠進人群，不良青年們時不時的還瞪我一眼。嚷嚷著，“擠什麽擠！”
我跟他們的師傅或者大哥交往，因為當時的身份，都會避開這些人。
很明顯，平頭和虎子的出事，驚動了許多許多的人。
走廊很長，人頭攢動。
聽得見三師哥的狂吼，“這裏不讓人抽煙，沒看見嚴禁吸煙的牌子嗎？你們聚這麽多人在這裏做什麽？都給我散嘍，散嘍？”
可是這一大群人紋絲不動。
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還嚷嚷，“來看病人又不犯法！”
三師哥站在一間病房的門口，又衝著裏麵喊，“張勝！你最好讓你這些徒弟兄弟們散了！不然，我可要叫支援抓人了！你們這可是非法聚集！”
在人群裏艱難的穿梭的我，開始相信那些傳言了。文州唯一可以跟洪三毛掰手腕的大哥，他的號召力是多麽的強大！
好不容易擠到了病房門口，三師哥看到我，不由得搖頭，“你什麽時候把張勝的徒弟給收編了？”
我沒有回答，看向了病房裏，裏麵還是全是人，小護士在裏麵正在跳腳，“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麽多人都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出去！趕緊出去.......”
烏泱泱的人群遮擋，我連張勝都看不見。
三師哥不由得怒了，“張勝！你要是再不打發走你的兄弟！別怪我翻臉啊！”
裏麵這才一陣小騷動，張勝站了起來，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堅毅，爆出的眼珠子充滿了狠厲，隻說了一句，“都散了吧！”
聲音不大，可是壓迫力十足。旁邊幾個人高喊著，“勝哥說散了！”
聲音就像是擊鼓傳花一樣，從病房裏，到門口，到走廊這頭，到電梯那頭，人群開始挪動，沒有一會，剛才還幾乎水泄不通的創傷外科，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三師哥看看我，“昨晚出什麽事了？”
我拍拍三師哥的肩膀，“你能把昨晚進古田二手車市場的兩輛gl8的照片弄來嗎？”
雖然這件事並不重要。因為第一套方案已經失敗。就算搞清楚了他們是怎麽移形換位的。也於事無補！
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輸了，得知道自己輸在哪裏。總結經驗教訓，以後才可以不犯同樣的錯誤。
三師哥點點頭，“回頭我傳給你！”
說完，又看看裏麵，“你認識張勝嗎？怎麽他的兄弟跑你手下做事去了？”
我點點頭，“在長江所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
其實我認識的大部分社會人都是在長江所當副所長的時候認識的。比如眼前的張勝，比如剛剛一起看日出的趙濤。
我在重案大隊裏認識的罪犯，絕大多數都進去了，出來最少也得十年以後。
三師哥欲言又止。
我拍拍他的肩膀，“回頭我再給你解釋吧！”
師哥點點頭，“勸勸張勝，別動不動就聚這麽多人！大型的非法聚集很容易把事情搞大的！”
我點頭應允，“知道了！”
三師哥帶著幾名幹警走了。
我這才走進屋裏。雙人病床，虎子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平頭倒是看起來有些精神，衝我喊了一句，“叔！”
我點點頭，“沒事吧？”
“沒事，可是虎子他........腿斷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悲戚的側臉看向了旁邊的虎子，“他總是護著我，要不然斷腿的應該是我........”
我不由得想起我第一時間衝過去的時候，虎子死死的趴在平頭身上的畫麵，那就是要替平頭擋下大部分的打擊........兄弟情深至此，我也看到不由得側目........
一旁的張勝冷冷的道，“哭雞毛啊哭！大老爺們跟個娘們似的！沒出息的德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迎上了張勝看向我的犀利眼神。
他犀利的眼神裏飽含的怒火，溢出了眼眶，咬牙問，“趙濤是誰？”
趙濤是誰？我當然有詳細的資料。我拿出手機，打開一份剛剛收到的資料，“正天渣土，正天建築的老板！我以為你知道！”
張勝搖搖頭，“老實了幾年。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了！連老子的人都敢動！”
“都怪我！本來趙濤是去找我麻煩的。說話很不客氣。剛好平頭和虎子聽見了，為了給我打抱不平，就把那個王八蛋揍了一頓！誰知道那個王八蛋晚上就糾集了一幫人.........”
“老子沒問你原因！老子就想問這個王八蛋現在在哪裏？”
我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呢？”
“血債血償！”
“再然後呢？”
張勝毛了，“還有個雞毛然後啊！大不了老子進去蹲幾年，反正老子在外麵過得也憋屈........”
我搖搖頭，“那你要這樣想，這個仇我來報！”
“憑什麽？他們倆是我徒弟！”
“他們倆你已經交給我了，為我出頭才被那個王八蛋報複的！”
張勝大手一揮，“你少跟我搶！一邊去你.........”
“老規矩！”我平靜的說道。
老規矩就是打一場。雖然我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能打贏他。但是對付他這樣的人，拳頭比什麽都管用！
“滾！老子現在沒那個心情！”
我依舊很平靜，“那就一起來！”
張勝煩躁的看著我，“怎麽一起來？”
“我出腦子，你出人！”
張勝爆出的眼珠子一轉，“說來聽聽！”
我再度拿起了手機，“我調查過他。他的建築公司主要是做土方的。現在有三個工地。開發區一個，燕兒山一個，還有對麵的武州有一個！他最大的固定資產在渣土公司名下。有五十七輛渣土運輸車，還有八台挖機，十七台鏟車.......”
“我知道了”暴脾氣的張勝直接打斷我，“把詳細地址告訴我，老子要讓他三個工地全部停工！”
“你怎麽讓那三個工地停工呢？”
“當然是讓兄弟們堵門，給司機們工人們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回家休息嘍！”
“當年對付洪三毛的招數？”
“對！洪三毛都屈服了！老子就不信這個叫趙濤的王八蛋不怕........”
我搖搖頭，“你要是這麽幹。我可以保證你成為文州第二個黑惡勢力！並且立刻就有省廳下來人督辦！”
他愣住了，“狗屁！老子又不欺行霸市，又不敲詐勒索，又不仗勢謀財，又不動刀動槍的！隻是要討個公道！憑什麽把我打成黑社會？”
“是你了解那個機關，還是我了解那個機關？你比我懂法嗎？”
張勝並不傻。若是傻的話，憑他偌大的名氣，早就被收拾了。
他似乎在調整呼吸，“那你說怎麽辦？”
“人家會晚上做事，搞個查無對證！我們就不會嗎？”
“什麽意思？”
“總而言之，你聽我的就行.........”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聽你的，聽你的，你倒是說說怎麽辦？”
我打了個哈欠，“你準備十幾個人，靠得住的那種！”
“老子的人哪個靠不住.......”
“嗯.......”
。。。。。。。。
哪怕我昨天白天睡得很好，但是熬了一個通宵，依舊有些挺不住。
從醫院出來，我打了個車，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兼住處。倒頭就睡........
其實也沒有睡到天黑，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外麵有人敲門，我裝不知道。
因為是林雨桐。她應該已經知道了今天淩晨發生的事。而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不得不啟用風險更大的第二套方案時，我不想被打擾。
我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思考思考全盤的計劃，不能再出現紕漏。讓趙濤那個狗日的再次得意的笑。
林雨桐敲了半天，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又推了幾下門。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以後，識趣的走了。
我這才起床，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以後。直接出門。
沒想到，林雨桐居然沒有走。就一直坐在外麵。看來剛才的關門聲，也是她故弄玄虛的。
她清冷的看著我，“你一直都醒著是吧？”
我沒有搭理她，直接出門。出門以後，甚至大踏步的奔向電梯，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她那銀色鑲鑽的高跟鞋堪堪卡住了電梯門，眉目清冷，“鬧出這麽大事來，你還躲著我？什麽意思？”
看來她也知道了今天淩晨發生了什麽。
我靜靜的看著她，“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不就是想要激化我跟趙濤的矛盾嗎？你成功了！”
她走進了電梯，馥鬱香水味，充斥了電梯狹小的空間，“我昨天有交待過你的！你不聽！”
我不由得皺眉，不想反駁她，浪費力氣。
女人要是自以為是起來，道理就不是個東西了。
“江遊，聽說事態已經超出了你的控製？”
“趙濤告訴你的？”
林雨桐點點頭，“是的！他很得意！還說什麽我爸搞不定的人，他不費吹灰之力！”
我手機有提示，是三師哥發來的監控畫麵。是兩輛黑色的gl8。返回文州過長江大橋收費站的照片。時間是淩晨三點十五分。我想了想，正是我到了古田二手車市場的時間。那兩輛gl8的牌照，和陳愛軍從天網那截屏的照片的黑色gl8，也就是行凶現場的那兩輛車，明顯不是一個牌照。
而另外一張照片，恰好是跟行凶車輛牌照一樣的兩輛商務車。正進入了古田二手車市場。隻不過車身的顏色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