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的哥啊，他要是起疑心了，把長命鎖砸了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大師哥沉默了半天，“多少錢我一會轉給你！”
“一萬兩千七！”
...........
回到了趙敏家的四合院，看看時間用了二十多分鍾。
看了看副駕駛上的長命鎖。當初確定要幫大師哥的時候，我就想過了，如果真的是趙敏暗中資助了吳克傑的父親，一點破綻沒有露出來，說明他是一個反偵察的高手，那麽就意味著在他家裝竊聽器，很難不被發現。畢竟現在信號掃描儀，網上都可以買得到。
況且怎麽安裝也是個大問題，要裝肯定是要裝在臥室這樣的私密位置。我第一次去他家，怎麽進得去他家臥室？而且安裝的過程中，怎麽不被發現？
所以我思前想後，給了大師哥一個建議，那就是滿月禮物。就是這個長命鎖。
我都算是趙敏的長輩，給他兒子送個滿月禮物很合理，最關鍵的是，他孩子還小，這麽小的孩子生活起居都是和父母在一起的。別說臥室了，孩子這麽小，應該時常是抱在懷裏的。那麽這樣一個竊聽器，等於是給趙敏裝了一個隨身的竊聽器。
師哥聽從了我的建議，很有效率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打造了這個竊聽器。
剩下的就該是我的表演了。
我拿著長命鎖，走進了四合院，來到了正廳。張勝看見我手裏的東西，似乎明白了，指著我笑，“你特麽的跟老子一個德性！一輩子都隻想著別人欠我們的，我們從來不欠別人的！”
我左右張望，“孩子呢？孩子呢？”
坐在張勝旁邊的趙敏趕緊喊，“媳婦，媳婦，快把小寶抱過來！”
我坐在了張勝旁邊，趙敏他媳婦也把孩子抱了過來，我拿出長命鎖，“算起來，我也算是這孩子的叔爺了！這個長命鎖，來，來，叔爺給你戴上！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說完，不動聲色，幫孩子把長命鎖戴好，還不忘記叮囑一句，“可別摘下來啊！我聽我媽說，一直要戴到上學才行！”
趙敏的媳婦笑眯眯的點頭，“叔爺交代的！肯定不摘！謝謝叔爺！謝謝叔爺！”
張勝也跟著道，“我那手鐲子也戴上，不準摘啊！”
接下來，才算是宴會的高潮，開始喝酒，喝得天昏地暗，喝得一個個的舌頭都開始打結，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一直喝到了繁星滿天，皓月當空.......
一直喝到他的那幫徒弟都趴在院子裏，沙發上睡著了，就剩下我跟張勝倆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背靠背倚靠著看星星，看月亮........
“江遊，聽說你不在香格裏拉幹了？”
“嗯！”
“準備去哪？”
“去江城！我師哥給我找了個武裝押運的工作......”
他抖抖肩膀，“跑那麽遠做什麽？”
“不是很近嗎？”
“要我說啊，文州才屬於你！你這麽聰明，想掙錢還不容易？”
我笑笑，看著天空上懸掛的那盤美玉，“你不懂！以前我是有崇高理想的人，現在讓我突然一下子市儈起來，很難適應！”
“那你說教我的時候，讓我向現實低頭的說辭怎麽一套一套的？”
“那是因為我還能過得去啊，我可是聽說你擼網貸借了不少.........”
張勝沉默了。
我指著天上的滿月，“怎麽不說話了？我正常得很，我的小日子有得過！不用在遊走在危險的邊緣！你都快沒日子過了........算了，不說你了，又傷你自尊了........”
“你沒發現我變了嗎？”
“哪裏變了？”
“若是以往，我肯定會把你給我的錢，退給你的！寧死也不會給你道歉的！”
“唉！”我歎了口氣，“說了一萬遍了，那不是我給你的錢！是我之前的老板給的！為什麽給，是對你前段時間蹲號子的補償！跟我有什麽關係，喝酒之前還嚷嚷著要還我之類的屁話，是我給的嗎？”
“我知道你是在照顧我的自尊！說實話，這之前我真的有些恨你！恨你看到了我的窘態，恨你施舍我........”
我點點頭，“你這麽驕傲的人，這麽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被看輕，被搭救！”
張勝手裏居然還有啤酒，似乎是喝了一口，“這幾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驕傲，清高真的是當不了飯吃的！我若是還是這麽冥頑不靈，我兒子女兒估計得餓死.........”
“也沒有那麽嚴重！隻是時代在變，義氣驕傲能當飯吃的時候，咱們就驕傲義氣！金錢至上物欲橫流的時候我們就一門心思的掙錢！哪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得跟上時代不是？”
“我這樣的人，黑錢不賺！昧良心的錢更是不會拿！注定了是要被時代拋棄的那一個了........”
“我倆都屬於挺矯情那類型的，我以為的正義，你堅持的善惡！其實都是虛無縹緲的道德綁架，導致了我們好難放開手腳........”
張勝似乎又喝了一口啤酒，現在的啤酒又叫啤水，好難喝多，但是第二天一定頭疼。
他放下酒瓶子，“你知道那天在王勇那，你走之後發生了什麽了？”
“你願意說你就說，問個毛線啊！”
“先說我跟他之間的恩怨啊！我直接說車我是不要的，要麽你讓我給你兩耳光，要麽你就等著哪天你這個店被點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挨我兩耳光...........”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還會這麽解決。
“然後我告訴他，本來兩耳光是不可能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的。但是呢，因為江遊你在我麵前說了很多你的好話，不希望我們之間起衝突。所以輕饒了你！”
“說完，我就直接給了他兩耳光，你知道我手重，當即打得他嘴角都出血了........但是這個家夥吧，怎麽說呢？倒是有點度量，當即擦擦血，若無其事的請我喝茶！”
我一直都覺得王勇不簡單，每一個能從那場風暴裏，存活下來的都不可能簡單。他跟我一樣，懂得包羞忍恥是男兒的道理。
張勝扭過頭的努力的看看我，“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
我有些不耐煩，“你大爺的，你願意說就說，問個沒完啊？”
“他跟我說，馬上吧，在燕子磯那裏，要修建第二座長江大橋。直接專款專用的！這年頭，錢堆在賬上的活不多。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他有關係能拿下整個工程的砂石料供應。希望可以跟我合作！”
我不由得好奇，“很好的事情啊！想想一座橋得用多少石頭，沙子........”
“他說了，兩百萬方石子！五十萬立方沙子。一個立方可以給我一塊錢的提成！”
我不由得驚歎，“可以啊！兩百五十萬了！苟富貴，勿相忘！”
“你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
“還有什麽附加條件嗎？”
“那個家夥倒是很坦誠。武州沒有石頭，也沒有精品河沙。這兩樣資源都隻有我們文州有。河沙文州的沙站有幾十個，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唯獨這個石頭，早幾年礦山到處都有賣的。這幾年因為環保的緣故，全部關停，就留下了一座礦山允許開采售賣！”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鳴鳳山？”
“對！林東的鳴鳳山！”
“王勇應該找林東談過吧？”
“對！關鍵點就在這裏。王東這個家夥狡猾得很，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王勇的中標價。利潤每方五塊五都算了出來。所以一交談，出廠價直接漲了三塊五每立方。利用自己獨家的資源，生生是要把這一單的利潤吃掉大半！”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他找你談，希望你可以出麵去找林東，或者直接過到手，原價買過來，加一塊賣給王勇。這樣王勇的利潤就變成了四塊五！果然是好算計！我說怎麽幾十萬的車說送就送！”
張勝歎了口氣，“是啊！要不人家能發財呢？我如果出麵的話，我諒林東哪怕是捏著鼻子也不敢漲價！但是問題是斷人財路如要人命！我算過了，如果我不出麵的話，林東這一單足足要賺八百七十五萬。將近九百萬啊，這麽大筆錢，若是被我橫加截斷了，你說林東會怎麽想，怎麽辦？”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弄死你！”
“沒錯！說白了王勇的打算是讓我虎口奪食！他還是不了解我。如果我願意賺這樣的錢，鳴鳳山估計現在都是我的！”
我掏出香煙，就著月色點了一根，煙霧繚繞中，水銀瀉地一般的月光，給青山披上了薄紗，美得無比的虛幻.........
張勝接著道，“這錢吧，我肯定是賺不了！如果你有興趣，反正你寡漢單條一個，不像我，兒女成雙，經不起波折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接著道，“其實你挺適合的！我那幫徒弟都是單身漢，他們又很服氣你。真要是跟王東起了衝突，你在背後運作，我那些徒弟們衝鋒陷陣！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保證事情牽扯不到你身上.........”
其實我真的沒什麽興趣。隻不過是抽煙抽著也無聊，聽他掰扯會也沒什麽。
“我呢！這輩子就這點出息。走到這一步了，總是要把大旗扛下去，名聲維護下去！平頭虎子他們不一樣，他們還年青。我這條路就是條死胡同，走不下去。還不如趁著能撲騰，可勁撲通幾把，能像趙敏這樣安家樂業，衣食無憂，也算是我這個師傅對他們有個交代.........”
我彈了彈煙灰，“我是沒你那麽迂腐！可是吧我有邊界感！上次跟趙濤那一把，我已經在努力不犯法，可是吧，我依舊覺得不安！你知道我曾經是個警察，你就應該知道我最害怕的場麵，就是我曾經的同事抓我........所以呢，我思來想去，離開這裏，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張勝哈哈一笑，“你不是專家嗎？你怎麽可能被抓？”
我看看手機，“我去，我還答應晚上陪我爸媽吃飯過節呢？這都十一點了，不行，我得回去了，對了，謝謝你給我爸媽送節啊！”
他擺擺手，“你自己把那個車開回去吧！他們都喝多了，明天早上你再開過來接我們！”
“好！”
不敢犯法，可是總是心存僥幸，酒駕也犯法的！可是這窮鄉僻壤的，應該是沒有人查。
其實我敢這麽酒後開車，還不是仗著我有個師哥麽？
剛出趙敏家那條土路，我就給大師哥打電話，開門見山，“我現在喝酒了，我得回家！開車是肯定沒問題，你幫我看看回我們那的路上有沒有酒駕！”
“你等會，就地停車！發位置！”
“好！”
我就把車靠在了路邊，沒過一會，大師哥的車開了過來，他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來開我的車。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了，“師哥，你今天沒回文州嗎？”
師哥搖搖頭。
我不由得歎口氣，今天是中秋節，他也有雙親，有老婆，有孩子！
算了，隻好問，“監聽效果怎麽樣？”
“很好！聽到了一段對話，應該是打電話。可是我們已經監聽他名下，還有他老婆，父母的所有電話。但是在監聽裏，那個時間段，沒有任何來電和撥打。”
“也就是說趙敏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電話卡？不在他以及他家人的名下？”
“對！”
“對話內容呢？”
“中秋快樂.........節日安康.........”
隱藏一個不在自己名下，還不在家人名下的電話卡，意味著這是在反偵察
大師哥沉默了半天，“多少錢我一會轉給你！”
“一萬兩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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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趙敏家的四合院，看看時間用了二十多分鍾。
看了看副駕駛上的長命鎖。當初確定要幫大師哥的時候，我就想過了，如果真的是趙敏暗中資助了吳克傑的父親，一點破綻沒有露出來，說明他是一個反偵察的高手，那麽就意味著在他家裝竊聽器，很難不被發現。畢竟現在信號掃描儀，網上都可以買得到。
況且怎麽安裝也是個大問題，要裝肯定是要裝在臥室這樣的私密位置。我第一次去他家，怎麽進得去他家臥室？而且安裝的過程中，怎麽不被發現？
所以我思前想後，給了大師哥一個建議，那就是滿月禮物。就是這個長命鎖。
我都算是趙敏的長輩，給他兒子送個滿月禮物很合理，最關鍵的是，他孩子還小，這麽小的孩子生活起居都是和父母在一起的。別說臥室了，孩子這麽小，應該時常是抱在懷裏的。那麽這樣一個竊聽器，等於是給趙敏裝了一個隨身的竊聽器。
師哥聽從了我的建議，很有效率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打造了這個竊聽器。
剩下的就該是我的表演了。
我拿著長命鎖，走進了四合院，來到了正廳。張勝看見我手裏的東西，似乎明白了，指著我笑，“你特麽的跟老子一個德性！一輩子都隻想著別人欠我們的，我們從來不欠別人的！”
我左右張望，“孩子呢？孩子呢？”
坐在張勝旁邊的趙敏趕緊喊，“媳婦，媳婦，快把小寶抱過來！”
我坐在了張勝旁邊，趙敏他媳婦也把孩子抱了過來，我拿出長命鎖，“算起來，我也算是這孩子的叔爺了！這個長命鎖，來，來，叔爺給你戴上！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說完，不動聲色，幫孩子把長命鎖戴好，還不忘記叮囑一句，“可別摘下來啊！我聽我媽說，一直要戴到上學才行！”
趙敏的媳婦笑眯眯的點頭，“叔爺交代的！肯定不摘！謝謝叔爺！謝謝叔爺！”
張勝也跟著道，“我那手鐲子也戴上，不準摘啊！”
接下來，才算是宴會的高潮，開始喝酒，喝得天昏地暗，喝得一個個的舌頭都開始打結，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一直喝到了繁星滿天，皓月當空.......
一直喝到他的那幫徒弟都趴在院子裏，沙發上睡著了，就剩下我跟張勝倆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背靠背倚靠著看星星，看月亮........
“江遊，聽說你不在香格裏拉幹了？”
“嗯！”
“準備去哪？”
“去江城！我師哥給我找了個武裝押運的工作......”
他抖抖肩膀，“跑那麽遠做什麽？”
“不是很近嗎？”
“要我說啊，文州才屬於你！你這麽聰明，想掙錢還不容易？”
我笑笑，看著天空上懸掛的那盤美玉，“你不懂！以前我是有崇高理想的人，現在讓我突然一下子市儈起來，很難適應！”
“那你說教我的時候，讓我向現實低頭的說辭怎麽一套一套的？”
“那是因為我還能過得去啊，我可是聽說你擼網貸借了不少.........”
張勝沉默了。
我指著天上的滿月，“怎麽不說話了？我正常得很，我的小日子有得過！不用在遊走在危險的邊緣！你都快沒日子過了........算了，不說你了，又傷你自尊了........”
“你沒發現我變了嗎？”
“哪裏變了？”
“若是以往，我肯定會把你給我的錢，退給你的！寧死也不會給你道歉的！”
“唉！”我歎了口氣，“說了一萬遍了，那不是我給你的錢！是我之前的老板給的！為什麽給，是對你前段時間蹲號子的補償！跟我有什麽關係，喝酒之前還嚷嚷著要還我之類的屁話，是我給的嗎？”
“我知道你是在照顧我的自尊！說實話，這之前我真的有些恨你！恨你看到了我的窘態，恨你施舍我........”
我點點頭，“你這麽驕傲的人，這麽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被看輕，被搭救！”
張勝手裏居然還有啤酒，似乎是喝了一口，“這幾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驕傲，清高真的是當不了飯吃的！我若是還是這麽冥頑不靈，我兒子女兒估計得餓死.........”
“也沒有那麽嚴重！隻是時代在變，義氣驕傲能當飯吃的時候，咱們就驕傲義氣！金錢至上物欲橫流的時候我們就一門心思的掙錢！哪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得跟上時代不是？”
“我這樣的人，黑錢不賺！昧良心的錢更是不會拿！注定了是要被時代拋棄的那一個了........”
“我倆都屬於挺矯情那類型的，我以為的正義，你堅持的善惡！其實都是虛無縹緲的道德綁架，導致了我們好難放開手腳........”
張勝似乎又喝了一口啤酒，現在的啤酒又叫啤水，好難喝多，但是第二天一定頭疼。
他放下酒瓶子，“你知道那天在王勇那，你走之後發生了什麽了？”
“你願意說你就說，問個毛線啊！”
“先說我跟他之間的恩怨啊！我直接說車我是不要的，要麽你讓我給你兩耳光，要麽你就等著哪天你這個店被點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挨我兩耳光...........”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還會這麽解決。
“然後我告訴他，本來兩耳光是不可能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的。但是呢，因為江遊你在我麵前說了很多你的好話，不希望我們之間起衝突。所以輕饒了你！”
“說完，我就直接給了他兩耳光，你知道我手重，當即打得他嘴角都出血了........但是這個家夥吧，怎麽說呢？倒是有點度量，當即擦擦血，若無其事的請我喝茶！”
我一直都覺得王勇不簡單，每一個能從那場風暴裏，存活下來的都不可能簡單。他跟我一樣，懂得包羞忍恥是男兒的道理。
張勝扭過頭的努力的看看我，“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
我有些不耐煩，“你大爺的，你願意說就說，問個沒完啊？”
“他跟我說，馬上吧，在燕子磯那裏，要修建第二座長江大橋。直接專款專用的！這年頭，錢堆在賬上的活不多。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他有關係能拿下整個工程的砂石料供應。希望可以跟我合作！”
我不由得好奇，“很好的事情啊！想想一座橋得用多少石頭，沙子........”
“他說了，兩百萬方石子！五十萬立方沙子。一個立方可以給我一塊錢的提成！”
我不由得驚歎，“可以啊！兩百五十萬了！苟富貴，勿相忘！”
“你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
“還有什麽附加條件嗎？”
“那個家夥倒是很坦誠。武州沒有石頭，也沒有精品河沙。這兩樣資源都隻有我們文州有。河沙文州的沙站有幾十個，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唯獨這個石頭，早幾年礦山到處都有賣的。這幾年因為環保的緣故，全部關停，就留下了一座礦山允許開采售賣！”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鳴鳳山？”
“對！林東的鳴鳳山！”
“王勇應該找林東談過吧？”
“對！關鍵點就在這裏。王東這個家夥狡猾得很，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王勇的中標價。利潤每方五塊五都算了出來。所以一交談，出廠價直接漲了三塊五每立方。利用自己獨家的資源，生生是要把這一單的利潤吃掉大半！”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他找你談，希望你可以出麵去找林東，或者直接過到手，原價買過來，加一塊賣給王勇。這樣王勇的利潤就變成了四塊五！果然是好算計！我說怎麽幾十萬的車說送就送！”
張勝歎了口氣，“是啊！要不人家能發財呢？我如果出麵的話，我諒林東哪怕是捏著鼻子也不敢漲價！但是問題是斷人財路如要人命！我算過了，如果我不出麵的話，林東這一單足足要賺八百七十五萬。將近九百萬啊，這麽大筆錢，若是被我橫加截斷了，你說林東會怎麽想，怎麽辦？”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弄死你！”
“沒錯！說白了王勇的打算是讓我虎口奪食！他還是不了解我。如果我願意賺這樣的錢，鳴鳳山估計現在都是我的！”
我掏出香煙，就著月色點了一根，煙霧繚繞中，水銀瀉地一般的月光，給青山披上了薄紗，美得無比的虛幻.........
張勝接著道，“這錢吧，我肯定是賺不了！如果你有興趣，反正你寡漢單條一個，不像我，兒女成雙，經不起波折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接著道，“其實你挺適合的！我那幫徒弟都是單身漢，他們又很服氣你。真要是跟王東起了衝突，你在背後運作，我那些徒弟們衝鋒陷陣！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保證事情牽扯不到你身上.........”
其實我真的沒什麽興趣。隻不過是抽煙抽著也無聊，聽他掰扯會也沒什麽。
“我呢！這輩子就這點出息。走到這一步了，總是要把大旗扛下去，名聲維護下去！平頭虎子他們不一樣，他們還年青。我這條路就是條死胡同，走不下去。還不如趁著能撲騰，可勁撲通幾把，能像趙敏這樣安家樂業，衣食無憂，也算是我這個師傅對他們有個交代.........”
我彈了彈煙灰，“我是沒你那麽迂腐！可是吧我有邊界感！上次跟趙濤那一把，我已經在努力不犯法，可是吧，我依舊覺得不安！你知道我曾經是個警察，你就應該知道我最害怕的場麵，就是我曾經的同事抓我........所以呢，我思來想去，離開這裏，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張勝哈哈一笑，“你不是專家嗎？你怎麽可能被抓？”
我看看手機，“我去，我還答應晚上陪我爸媽吃飯過節呢？這都十一點了，不行，我得回去了，對了，謝謝你給我爸媽送節啊！”
他擺擺手，“你自己把那個車開回去吧！他們都喝多了，明天早上你再開過來接我們！”
“好！”
不敢犯法，可是總是心存僥幸，酒駕也犯法的！可是這窮鄉僻壤的，應該是沒有人查。
其實我敢這麽酒後開車，還不是仗著我有個師哥麽？
剛出趙敏家那條土路，我就給大師哥打電話，開門見山，“我現在喝酒了，我得回家！開車是肯定沒問題，你幫我看看回我們那的路上有沒有酒駕！”
“你等會，就地停車！發位置！”
“好！”
我就把車靠在了路邊，沒過一會，大師哥的車開了過來，他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來開我的車。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了，“師哥，你今天沒回文州嗎？”
師哥搖搖頭。
我不由得歎口氣，今天是中秋節，他也有雙親，有老婆，有孩子！
算了，隻好問，“監聽效果怎麽樣？”
“很好！聽到了一段對話，應該是打電話。可是我們已經監聽他名下，還有他老婆，父母的所有電話。但是在監聽裏，那個時間段，沒有任何來電和撥打。”
“也就是說趙敏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電話卡？不在他以及他家人的名下？”
“對！”
“對話內容呢？”
“中秋快樂.........節日安康.........”
隱藏一個不在自己名下，還不在家人名下的電話卡，意味著這是在反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