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深秋的夜晚,池野所長在他的寓所裏被強盜殺死了。凶手是在晚9點作的案。l0點多鍾三沙子跑到距家五百米左右的警察所報了案。電話線被切斷了,附近都是高級寓所,一過晚店點各家的大門都關上了。


    池野仰麵倒在二褸的起居室裏,有過抵抗的跡象,旁邊滾落一把劍。心髒被一種鋒利、細長的凶器刺中後,當場死亡。起居室和褸下兩個房間的衣櫃全部被打開,衣物散亂著。


    下麵是三沙子的口述:


    晚上9點左右,我和丈夫在二樓的起居室裏看電視。看的是a電視台的節目。這時我發覺樓下有什麽聲音,便對丈夫說了。池野的耳朵有些聾,況且電視聲音又大,所以他沒有聽見。過了一會兒,聲音沒有了,我想可能是女傭人起來洗漱時走動的聲音,我的住屋很小,位於正門的側麵。但為了安全起見,門一關上自動鎖就鎖上了。l0分鍾過後,我再一次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我有些擔心,便出去看了一下。


    因為丈夫年歲大了,我是一個人下去的。我打開拉門,來到走廊,打開樓梯的電燈,剛下了三個台階,便看到下麵有一個身穿西服、年齡約三十五、六歲、個子很高的男人從左側出現了。左側是和起居室相銜接的會客室。我大吃一驚,給嚇呆了,那個男的也發現了我。為了把令人恐怖的事告訴丈夫。我又上了三級階梯,返回到走廊裏,這時,那個男人也上了樓,我不顧一切地拉開拉門跑進起居室,對著仍坐在電視機旁的丈夫大喊了一聲:“有賊!”丈夫一時驚呆了,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看著隨我進來的強盜。


    強盜對我們夫婦輕聲說道:“安靜些。”


    我恐怖地靠在丈夫的肩上。強盜走到我身後說:“喂,快把所有的現金都拿出來!”


    臉色蒼白的丈夫對強盜說:“現金沒放在家裏,全存銀行了。”


    強盜氣急敗壞地說:“撒謊!金庫呢?快把金庫打開!”


    我丈夫答道:“家裏沒有金庫,隻有事務所才有。”


    強盜便追問:“事務所在哪兒?”


    “事務所在s街,離這裏約2裏路。”我看著他們鬥嘴。發現強盜手裏握著凶器,怕他殺我們夫婦,便對他說:“我錢包裏還有二萬元左右,全都給你好了。”


    強盜急不可耐地說:“快拿出來!”


    我拉開門,進到臥室裏麵,強盜也跟著進來了。因為關著燈,房間裏很黑。


    當我取出錢包時,強盜一把把錢搶了過去,拿走了裏麵的二萬多元錢。這時我才看清強盜戴著一副軍用手套。


    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說:“就這麽些了,別處沒放錢。”


    強盜兩眼直盯著我,我發覺強盜想抱住我。


    這時,我丈夫發現強盜在威脅我,便操著一把劍從隔壁房內闖了進來。那把劍是為了防備萬一,在臥室的牆角處預備的。


    強盜轉過身,躲開了丈夫刺來的一劍,並抓住了他。六十五歲的池野被拖到客廳中間,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隨後便聽到下樓梯的慌亂的腳步聲。我忙來到池野麵前,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鮮血已滲滿了他的胸部……


    解剖池野的屍體時,發現傷口的直徑隻有四毫米,呈不規則的圓形。深度八厘米,已穿透了心髒。心髒被刺中的部位很小,從這一點判斷,凶器大體上屬於錐子一類的東西。


    在致命傷口部位附近、還有被錐子尖劃破的擦傷。這一點與三沙子的供詞相符。她說強盜右手好象握著一支小棒似的東西。


    在現場沒有發現凶器。也沒有找到凶手的指紋和任何可疑的東西。凶手是把後門撬開後進來的。據三沙子說,這把門鎖不久前修理過。在後門口、水泥地上和屋裏的塌塌咪上都找到了凶手的腳印,尺碼是4l號的。這也同三沙子的口供(凶手是個高個子)相一致。逃跑的路口同入口相同。


    被盜走的東西隻是大約兩萬元的現金。衣物一點也沒動。翻亂了衣櫃或許是打算找到現金或黃金和白銀。開始是行竊。被三沙子發現後就變為強盜了。這強盜因為殺了池野使匆忙逃走了。如果池野不操著劍闖迸來。他也許不會被殺害。熟睡的女傭人連三沙子敲她的房門都不知道。


    作為強盜殺人案件。搜查本部開始立案偵破了。


    被公認為日本第一流的建築設計家池野在他的寓所被害,在社會上引起了震驚。在青山殯儀館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建築界、文藝界和實業界等備界知名人士多人參加了。


    三沙子的喪服緊裹著她那豐滿的身姿,很引人注目。臉色蒼白的秋岡顯得格外矮小、瘦弱。默默地站在送葬的人群中。


    案情的偵破開始就陷入了僵局。在六百多名罪犯中篩選都毫無結果。三沙子看了幾百名在警視廳備有登記卡的罪犯照片,雖然有的很相象。卻沒有一個敢肯定的。搜查本部根據三沙子供述的強盜臉部特征,臨摹了照片,登在報紙上,仍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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