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三哥鴻格爾平時不愛說話,但他一說總能說到點子上。


    長相斯斯文文的,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似乎和愛說話的烏木棋很配呢!


    “沒有,怎麽問起這個?”鴻格爾認認真真地回答。


    杜思珩明白人多問人隱私問題,有人肯定不好意思回答,但以鴻格爾的個性來說,他回答的絕對都是真實的想法。


    “好奇啊!不單單隻是三哥,每個哥哥我都要問,大哥,你呢?還有二哥?”


    杜思珩熱鬧不嫌事大,主要還是分散鴻格爾的猜疑。


    一旁的烏木棋聽鴻格爾說“沒有”時,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還好沒有,她有機會。


    又聽杜思珩的回答,幸而沒有把她賣出去,好姐妹,在一旁默默給她豎起大拇指。


    那木汗也是狠狠鬆了口氣,原來妹妹不是喜歡鴻格爾。


    可又一想,妹妹喜歡誰,似乎都和他沒可能,不免露出苦笑,妹妹若是喜歡鴻格爾也好,起碼他們對鴻格爾知根知底。


    在他暗自苦笑之際,巴圖又將火引到他身上了,“欸,杜思珩隻問我們,不問問你那木汗哥哥,難道就不想知道你那木汗哥哥有沒有喜歡的人嗎?”


    “想啊!”


    杜思珩心裏默念“對不起,哥哥”,巴圖的劍懸在她喉嚨上了,她不得不發。


    “那木汗,聽到沒?杜思珩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快告訴她。”


    巴圖總是愛逗那木汗,替那木汗感到惋惜,他們是好兄弟,他是想他多說說話的。


    那木汗自小發的一場高燒,將他的喉嚨燒壞,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那木汗回正頭,從木椅上站起來,往前麵走,就是不回答巴圖的話。


    “那木汗,欸,去哪?”巴圖高聲問。


    “射箭。”嘶啞的聲音傳來,巴圖、那日蘇、鴻格爾也追去射箭。


    他們一走,烏木棋激動地緊緊抓住杜思珩的手臂,


    “思珩,思珩,我是不是有機會?”


    杜思珩皮笑肉不笑,想扒拉開她的手,抓得太緊,生疼,“是的,沒錯,你得抓緊時間讓他知道你的心意,不是嗎?”


    “嗯嗯,思珩,我想回去就給他繡個手帕表達心意,你覺得怎麽樣?”


    烏木棋鬆開了手,雙手合十,仿佛在祈禱,她送出去的場景順利,但實際上表達心意的手帕都還沒開始繡。


    杜思珩遲疑一瞬,“我感覺可以,三哥的樣子看起來會像是用手帕的人。”


    烏木棋風風火火的性子又回來了,她騎馬送她回家後,自己就回去開始刺繡了。


    ……


    臨近晚飯,坐在氈房門旁圓凳上享受草原風光的杜思珩看見那木汗騎著察哈利幹手裏拿著套馬杆,從外麵將幾隻羊趕進羊圈。


    “哥哥,你回來啦,這幾隻羊是?”杜思珩跑過去刷存在感。


    那木汗雖然講不出話,但極力給杜思珩解釋,“那達慕第一的禮品。”


    “所以今年哥哥是那達慕第一嘍!不僅是跑馬,摔跤和射箭也是?”


    杜思珩猜測,那木汗點點頭。


    杜思珩見他拴好擦哈利幹,拉著他的手往小氈房走,“哥哥,好棒,我們進去說。”


    那木汗一愣,妹妹的手和他不一樣,又小又嬌嫩,他就這樣被拉進小氈房。


    “你今天塗藥了嗎?”杜思珩進去後,拿起他放在台上的跌打藥油轉過頭來問他。


    杜思珩見他囁喏沒發聲的唇,就知道他沒有塗抹,“哥哥,你快脫了,我幫你塗。”


    那木汗不由想起昨日的胡思亂想,還是自己來,免得晚上又睡不著,“自己。”


    在杜思珩堅決的眼神下,那木汗還是脫了上身的袍子,露出後背給她。


    杜思珩像昨日一樣認認真真給他塗抹,塗抹好後,走到他跟前,看著有完美身材的俊朗哥哥,卻因為喉嚨而失去很多快樂。


    她不由心疼地抬手覆上他的脖頸,嫩蔥般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


    那木汗被觸碰了敏感部位,隻感覺整個身體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身體也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木汗有些彷徨。


    他無助地抓住她放在他脖子上的手,那一刻反應應該將她推開,卻沒有理智般拉進了懷裏,手臂更是緊緊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被瞬間拉進懷,杜思珩的臉撞進一個溫度極高、古銅色的健壯胸肌裏,也是一愣。


    燙的有些灼人時,杜思珩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似乎碰了那木汗的敏感點。


    杜思珩趕緊裝無辜,以拉回他的理智,“哥哥你的身體好燙!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聲音清透,沁人心脾,讓那木汗渴望被澆灌的身體,降了一個溫度。


    “沒。”那木汗鬆開她,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轉了個身,推著她出小氈房。


    “哥哥,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被推出去的杜思珩在氈房簾子落下來前,又發表無辜問話。


    簾子合上的最後一刻,杜思珩透著細縫和氈房內的光線,瞧見那木汗側臉都黑了。


    自此,杜思珩如何爭著要幫他抹藥,他都不肯,哭鬧都不行,態度很是堅硬。


    伊德爾和薩仁娜在準備吃的,伊德爾走出來見杜思珩站在氈房外便問,


    “思珩,晚飯想吃什麽?”


    杜思珩想了想,她來草原兩日了,對於鹹鹹的奶茶還不習慣,哈達餅還能接受,似乎隻有烤羊肉能讓她適應,於是回答,


    “吃烤羊肉?”


    “可以,今日你那木汗哥哥剛好在那達慕贏了幾隻健壯的羊回來,就吃烤羊肉。”


    整個家對她都是極度寵愛的,杜思珩能感受出來他們的真心。


    甜甜一謝,“謝謝伊德爾阿爸。”


    “一家人不言謝。”


    ……


    杜思珩想幫忙,但被薩仁娜和伊德爾趕出小廚房,讓她去找那木汗玩。


    她看了一眼小氈房簾一直未開,不知哥哥好了沒有,她想想還是不去找他了,萬一他生氣了就糟糕了。


    她走進大氈房內,想那木汗的喉嚨必須給他治好才行,可是要動手術,現在手術條件太差,在草原上更是。


    沉思時,她突然想起自己空間上的泉水可以治愈那木汗的喉嚨。


    空間不在修仙界幾乎無用,所以她差點將自己有空間的事,遺忘掉了。


    這時,那木汗拉開氈房簾,微低著頭沒有看向她,開口,“吃飯。”


    “哦好,來嘍。”


    杜思珩起身,走出去與他們烤全羊,吃羊肉,看夜空的星星,談天說地。


    一反常態的是還躲著她的那木汗,會向她時不時投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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