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身畔。


    陳清河低眉垂首,聽到楚月漫不經心的話語聲,險些氣血翻湧吐了出來。


    楚月慢條斯理地拍了拍陳清河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陳師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道錯了就好,也別太自責了。


    ”


    “噗!”


    陳清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猶如野獸般的眼睛裏爬滿了赤紅色的血絲。


    “阿離,你看陳師兄,隻因一個小小的錯誤,便傷心自責到如此地步,真是我輩楷模!”


    楚月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又拍了數下陳清河的肩膀,氤氳在掌心的神農之力裹挾著絲絲風炙火,直衝陳清河的下沉穴位。


    陳清河被楚月三言兩語激到怒極攻心,又在穴位的刺激下,一口氣血沒順過來,兩眼發黑竟是氣昏了過去,堪堪倒在了地上。


    “陳師兄還好嗎?”


    楚月蹲下身身來,在穴位處重拍了幾下,直接拍到陳清河氣息紊亂,堵了在筋脈處。


    “陳師兄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輕歎一聲後,楚月滿臉嚴峻的說下這一番話,叫周圍一眾的人目瞪口呆。


    薛城見此,憋笑憋到滿臉通紅,隻覺得這一招,絕了,有夠陰的!


    “來人,都在做什麽,還不快把陳師弟帶回房中歇息!”


    葉薰兒咬咬牙說。


    其餘璿璣弟子走上前來,正欲將氣昏的陳清河帶走。


    “且慢——”


    聲音響起時,璿璣弟子們皆是疑惑不解地看向了楚月。


    “葉楚月,你什麽意思?”葉薰兒冷聲質問。


    “陳師兄這樣的武者,值得欽佩,我想,他應該是想在道碑前徹夜思過、悟道。


    ”楚月有條不紊地說道:“熏兒姑娘,悟道之事非同小可,怎能打擾了陳師兄呢?豈非罪過。


    ”


    葉薰兒被堵得啞口無言,瞪著眼睛看了楚月好半天,一個字都道不出來。


    “是啊,葉師姐,陳師兄他是想在道碑前悟道思過,陳師兄若是借此機會有所突破,那可就真是普天同慶了。


    ”林囚說道。


    葉薰兒冷笑一聲,甩了甩金縷袖衫,眸底劃過一抹決絕!


    卻見她踏步前行,距離道碑近在咫尺,扭頭看向了鄧韻:“鄧執事,瞧著時間和流程,道碑測試應該到了武者悟道的最後一部分吧?”


    “正是如此,鍾鼓之音響時,即可悟道。


    ”鄧韻道。


    “我願與諸位新弟子們,一同悟道。


    ”葉薰兒冷睨了眼楚月。


    “薰兒姑娘,你是璿璣榜的榜首,在悟道區域也有著出色的成績,不必此時悟道。


    ”鄧韻回道。


    “新弟子們多是武者的階級,不知何為悟道,今日道碑又出現了奇景,我怕他們走錯方向,想相助一下。


    ”葉薰兒笑容甜美。


    鄧韻猶豫不決。


    除此悟道的武者,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有半點兒差錯,否則會給武體留下隱患。


    嚴重者,甚至會喪失生命!


    葉薰兒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怕會對葉楚月不利,鄧韻才沒有立即點頭應下。


    “鄧執事,我身為璿璣弟子之榜首,肩擔重責,有著義務為新弟子們引悟道之路。


    ”葉薰兒壓低了嗓音。


    鄧韻隻得應下:“悟道之事不可出錯,薰兒姑娘,請保護好師弟妹們。


    ”


    鄧韻尋思著她和大長老、花月痕旁觀,應該不會出大問題,故而應了下來!


    花月痕正欲往前走來,阻止葉薰兒提出的要求。


    忽然間,一隻小小的手拽住了他的腰封,將他給拽了回來。


    “花師兄,克製一下你自己,好嗎?”


    楚月聳了聳肩,無奈地望著花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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