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籠霧霾的百花深處,兩人近在咫尺,仿佛能聽到彼此灼熱的呼吸聲。


    就連穿過指縫的風,都已繾綣纏綿。


    夜墨寒聽到女孩那不容置疑斬釘截鐵的聲音,心髒跟著輕輕地顫動。


    似有一抹怦然悸意,酥酥麻麻若萬蟻爬過,頃刻間便傳遍了四肢百骸。


    男人察覺到楚月言辭語氣裏透露出的在乎之深,一抹歡愉隨即染上了眉梢。


    人間眾生皆苦。


    這不可多得千載難逢的甜,大抵如是。


    “胡鬧。


    ”


    他修長的雙臂環繞住女孩的腰肢,低聲輕嗬。


    兩人貼得很緊,似要融進對方的骨骸也無怨無悔。


    哪怕隔著彼此的衣物,亦能感受到肌膚的熱氣和靈魂難耐的熾。


    男人紫眸諱莫如深,掩藏著萬分的炙熱,長指輕撫過女孩肩側的一縷青絲,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無比認真嚴肅地說:“斷什麽骸骨?往後不可再提。


    ”


    “那你還燒嗎?”


    楚月輕挑起眉梢,眸光瀲灩,落在男人的眼裏,鮮活靈動的叫人心生歡喜。


    “夫人都開尊口了,為夫當然得謹遵夫人之命才是。


    ”


    夜墨寒滿目寵溺無奈,笑著回道。


    不過,話說回來,楚月今夜之所言,使壓在他內心深處的巨石,隨之轟然消失。


    往後餘生。


    他不必被邪君之事壓製。


    守好妻兒百歲無憂,便已足矣。


    楚月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當即咧開了嘴露出潔白的牙,略微歪頭,笑靨如花。


    月色清輝如銀河沿夜幕傾斜,微灑在女孩的眉角眼梢,刹那間明媚生輝,奪人心魄。


    男子摟住她的力道加重了不少,身體肌膚的灼熱勢不可擋。


    楚月眸光微閃,頗為茫然之際,但見男子不期然的輕吻上了那殷紅的唇,比晚間的夜色還要溫柔。


    耳畔風聲呼嘯而過,隻為對方流連貪婪。


    夜墨寒似是不滿足於此,循環漸進的加深,帶有獨占欲的攻城掠地。


    沉沉浮浮間,唇齒裏都是彼此溫熱的氣息。


    四下裏,花香流動,陣陣芬芳煞是好聞。


    夜色正濃,楚月呼吸難熬,抬起手在腰間摸了摸觸感冰涼的碎骨小斧,正欲出斧砍人,突地想到有個女兒也不錯,索性就毫無章法胡亂的回應。


    論起武道她從不輸人,縱使男女之事,也要占據上風才行。


    夜墨察覺到她的想法,懲罰性地輕掐了掐女孩柔軟白淨的腰。


    良久,在女孩快要窒息時,夜墨寒便放過了她,並且將其攔腰抱起,意有所指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


    楚月:“……”感情這廝是在回禮


    夜墨寒的心情顯然很好,削薄的唇止不住的揚起,寒星般的眼眸裏盛滿了笑意,倒像是那鮮衣怒馬少年時的風華絕代。


    楚月靠在夜墨寒的懷裏,耐著性子左等右等不見下文,美眸凝視著男子輪廓完美的側臉,紅唇微張,欲言又止。


    半晌過去,才幽幽然地問:“抱枕,你不舉嗎?”


    “咳……咳咳咳……”


    神農空間裏的軒轅修正在任勞任怨的幫破布彈灰,聽到這突兀的問話,突然劇烈地咳嗽,還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軒轅修眼疾手快動作麻利,自個兒封閉了神農空間,不敢再往下去聽什麽虎狼之詞,更不敢去想象夜帝尊是何等的表情。


    夜墨寒步伐頓住,妖孽的俊臉瞬間黑了下去,大好的心情都已消失殆盡,偏生對上女孩澄澈黝黑的眼眸,提不起氣來。


    “答案如何,夫人要親自試試嗎?還是想在成親前親自查驗一番?”


    夜墨寒再次懲罰性地在女孩耳畔輕輕一咬。


    想到那語出驚人的問題,便是哭笑不得。


    小丫頭的腦袋瓜子裏,到底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


    他這活了九萬年的少年,都有點兒跟不上她的想法了。


    楚月眸子輕縮,呼吸微促,耳邊的觸感如電流,轉瞬已過渾身,


    這鋼鐵般的身軀,竟是軟酥酥的沒了平日宰人的勁,如秋水般軟軟地窩在男人的懷裏。


    “試試便試試。


    ”


    楚月悄然間調息運氣,強身健體,揚起臉來滿麵生輝,故作鎮定地說。


    夜墨寒頎長的身形木然住,眸底倒映出女孩的嬌,咽喉好似變得酸澀,燥熱的火流竄至全身,似要吞噬掉他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


    理智在崩潰危險的邊緣徘徊了許久,幾次三番要化作燎原之火對心尖上的姑娘吃幹抹淨烙上自己的印記,但終究是被他給生生地壓住。


    看著女孩接下來一副下“生死戰書”的樣子,以及傲氣斐然的神情,夜墨寒唇角微揚,輕笑出了聲,清俊如玉的眉眼似要溢出了光,格外的好看。


    “嗯?”


    楚月滿眼的狐疑,發出了一個拖長的尾音。


    “小家夥,別玩火,為夫怕嚇到你。


    ”


    夜墨寒索性換了個姿勢,將女孩扛在了肩上走回房中。


    楚月趴在男人的肩上,單手托腮,精致的小臉之上多了一絲愁容,


    夜墨寒走在庭院深處,抬頭望了眼藏匿在朦朧夜色的皓月。


    忽而發現,九萬年來,他從未看過月色,心情也從未像這般愉悅過。


    又因為他適才燒毀過邪根,周身的邪佞之氣,一時半會兒都消散不了,擔心傷害到小寶,便沒有回到小奶娃的那裏,而是看著有了情緒的小媳婦在偏殿住下。


    夜墨寒將她放在床榻,一同進了錦被之中,修長的手摟著女孩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楚月摘掉了厚重的錦被,美眸靈動地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清絕似雪,妖冶如魔,亦正亦邪兩種極端的氣息同在他的身上,卻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楚月挪動了下纖瘦的身軀,換了個姿勢窩在男子的懷中,旋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在人皇那裏得知了九萬年前的一些事,她便堅定了要去百鬼之森的想法。


    她相信,她會在百鬼之森,找到她曾經的痕跡和抱枕之間的故事,彌補這九萬年的空白。


    楚月暗暗想著,輕嗅男子身上獨有的清香,比以往更輕鬆的入眠。


    夜墨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細細地端詳著休憩時的女孩,白淨的肌膚如羊脂玉般,兩頰還透著誘人的紅,精致的五官更顯出了無害。


    比平日裏的英姿颯爽,少了些如刀似劍的銳氣。


    男子眼梢清冽,溫柔如春日的風。


    而後,修長的指穿過楚月的青絲,擁著喜愛的女孩,安然入睡。


    ……


    次日,清晨。


    枝椏葉上的露珠滴落而下。


    楚月醒來時,懷裏正抱著一坨軟軟的東西,觸感還有些毛茸茸的。


    楚月略顯疑惑,迅速地掀起了蓋在身上的軟被,才看見一隻紫色的小狐狸,正躺在自己的身邊均勻的呼吸。


    小狐狸睜開惺忪的眼睛,一雙小爪子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看見自己的爪子怔了下。


    楚月當即想到夜墨寒身上的詛咒封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


    而這時,是夜墨寒最為虛弱的時候。


    楚月斜臥床榻,單手托腮,另一隻手的兩根長指輕夾起軟乎乎的小狐狸蕩了幾下,晃得小狐狸眼冒金星。


    “封印詛咒,有辦法能解決嗎?”楚月問道。


    小狐狸趴在楚月的身上,說:“沒有,這封印詛咒的起源,不是淩天大陸,是來自其他地方,所以沒法根除。


    ”


    “起源不是淩天?”


    楚月不解地蹙起了眉,“但天凰夫人是淩天之人,起源之地,怎會是其他地方?”


    “她的身世很奇怪。


    ”


    小狐狸深沉地說道:“早年間我查過,她暴露在外的家族都是假的,但查不出真實來源,所以我最近在查其他的大陸。


    ”


    “所以你覺得,她可能是來自其他的位麵?”楚月問道。


    小狐狸點了點腦殼,滿臉的深思,這番神情看在楚月的眼裏,卻是萬分的可愛。


    “帝域分裂的三大陸之間,戰爭迭起。


    很多資源匱乏的地方,經不起戰爭的摧殘,所以會有逃荒者離開自己所屬的位麵,去往其他地方。


    ”


    楚月把玩著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若有所思。


    大陸之間,時常有逃荒者亡命天涯。


    天凰夫人極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但讓楚月疑惑的是,天凰夫人膝下兒女成群,偏偏厭惡夜墨寒。


    這裏麵,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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