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道:“薰兒莫要太過於放在心上,總有低俗者妄圖靠攀龍附鳳不勞而獲來飛上枝頭,殊不知,她費盡心思所飛上的枝頭,有人一出生就在那裏,又何須與這般人計較。


    ”


    江棠一頭烏發被朱雀火燒焦,臉色難看的要滴出墨來。


    她輕聲說:“陳師弟言之有理,葉師妹,你生來就是慕府千金,是好玉,不是什麽人都能來魚目混珠的。


    ”


    葉薰兒的心情漸好。


    畢竟,這也算是她唯一的慰藉了,也是她與生俱來的驕傲。


    從出生到現在,十幾年來,她一直為北洲慕府而感到自豪。


    不論她去往何處,慕府千金的傲氣都不會散!


    ……


    楚月立在總司之位的前方,沒有留意四周紛起的聲音。


    隻低頭看著抱枕的血霧寶座,默然不語。


    “怎麽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在了耳畔。


    楚月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猶如刀刻斧鑿般妖孽俊臉。


    她始終一言不發。


    隨後,玉手輕放在總司之位的上方,猛地一按,壓了下去,使兩方座椅在平起平坐的位置。


    楚月緩身入座,唇角微揚:“這樣,才對了。


    ”


    夜墨寒凝視著女孩清絕的眉目,看她慵懶自若的氣質,由此感受到了她的用心。


    夫妻之間,應當互相敬重。


    清風襲來,微掀起夜墨寒鬢邊的幾縷墨發,將那血痣襯得如盛放的罌粟。


    夜墨寒低低一笑,便坐在了楚月的旁側,隨時隨地握住楚月的手,為她驅散寒意。


    武者們見此情形,酸得牙兒都在疼。


    但不得不說,倆人般配到宛若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在這溫馨的畫麵裏,眾人陡然見到沐鳳鳴一手拎起那重如鐵石的寶座,隨性地放在了楚月的另一側。


    旋即,大馬金刀往上麵一坐,伸出手係了係楚月的披風,不經意地看向夜墨寒,意味深長地問:“夜帝尊,該不會如那世俗般的男人一樣介意吧?”


    夜墨寒:“……”


    楚月幹咳了聲,有些不自在地別扭。


    隨後看向了紫苑弟子等人,見他們都已穩定下來,體內的魔障氣息雖沒能壓製回去,但能被他們所控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天色不早了,戰台比試,還是盡快開始吧。


    ”楚月說道。


    晏家主敲響鑼音,高聲道:“兩院弟子,戰台切磋,由此繼續!”


    葉薰兒、江棠、陳清河等神玄弟子,早已不耐煩了。


    他們心中對葉楚月有怨,但不敢發泄出來。


    唯獨將那心中怒火,撒到紫苑弟子身上!


    人群之中,蘇未央穿著神玄服飾,眉間一點花鈿。


    她扭過頭,遠遠地看向楚月,神色變幻萬千。


    每當她以為一代傳奇即將隕落的時候,葉楚月總會破繭而出,創造出新的傳奇。


    她隱隱有一種錯覺,葉楚月的傳奇之路,會名動各大陸,走向那九霄雲巔!


    “都給我上!”


    葉薰兒的發號施令,打斷了蘇未央的思考。


    “神玄弟子們,拿出你們的風采來吧,不要被無所謂之人瞧不起了,你們多年修煉磨一劍,就為此刻了!”


    葉薰兒的話刺激著每個神玄弟子。


    而這,正是她的目的!


    她要帶著神玄弟子全力以赴,把紫苑弟子打得滿地找牙,屁滾尿流,揚她總司之威!


    紫苑弟子裏的紅羽、小蘿莉、雪九尺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楚月。


    “長老姐姐……”


    小蘿莉喃喃自語。


    “放手去吧,無需顧慮。


    ”


    楚月微微一笑,緩聲說:“打死了人,本座來負責。


    ”


    圍觀地武者們聽得此話,都有些嘲諷。


    他們雖敬重葉楚月的英雄之舉,但紫苑弟子還沒出戰就已吐血,這一群廢物還能打死神玄弟子?


    豈非天方夜譚!


    滑天下之大稽!


    “葉總司,這些都是神玄弟子的精英。


    ”


    永定侯忍不住開口說:“據本侯所知,紫苑弟子是靠紀蒼院長大發慈悲的善心,才收入學院,否則的話,以他們的天資,就算成為學院的雜役,都很難吧。


    葉總司此言,未免太過於自信了些。


    ”


    永定侯平日也算個人精,不至於如此得罪人。


    隻是他想利用葉薰兒的身份,得到北洲慕府的名氣,以此來拉攏各方武者的心。


    正因如此,他才會為葉薰兒出頭。


    哪怕隻是一個廢物,隻要出身北洲慕府,就有利用價值。


    永定侯隻想壓榨掉北洲慕府的現有價值,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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