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凰站出來說的話,尤其的出人意料。


    北洲權貴之中,老一輩的名門中人,還記得慕傾凰年輕時的風采。


    那會兒豆蔻年華,卻能讓北洲年輕一輩無顏色。


    一把大刀,吊打同齡男武者。


    但時隔幾十載,慕傾凰再次歸來,已無昔日的輝煌。


    她在諸侯國是百姓心中如神明般的不敗戰神鎮北侯,在北洲人們眼中,卻是隕落的天才,失去記憶在外漂泊多年的無家女。


    慕傾凰自從來到北洲,鮮少在外,就算年幼時的好友來府,也都拒之門外。


    哪怕在鸞鳳露台的晚宴,她都是沉默寡言的,不及沐鳳鳴的桀驁不羈。


    但在此刻,許多早前見過慕傾凰的人,看見她卻是記憶恍惚,仿佛看到了當年橫刀立馬笑傲北洲的天才少女。


    永定夫人捂著流血的臉,憎恨地道:“就算她打碎了你的神魂,但她也被你女兒給打斷了骨頭,送去了牢獄。


    如今神脈將出,鳳女怎能隕落?若我北洲能奪得神脈,豈非能成為九洲之巔?在大是大非麵前,你難道還淩步青,眼裏隻有你那小家子的仇恨?她慕笙,是鳳女!她有鳳凰胎記!她不能死,不能永久性的在牢獄裏麵毀滅掉人生!”


    瑛王妃看著慕傾凰,接過了話:“鳳女之事,確實非同小可,不過此事也需要諸多商議,畢竟人關在武神殿大牢,需要問過武神殿的主事,恰好,本宮與掌管武神殿大牢的主事,有過交情,他正好在附近當值,本宮這就派人請他過來。


    ”


    永定夫人與瑛王妃對視了眼。


    瑛王妃眯了眯眸子,手指輕敲了杯盞三下。


    永定夫人知其意思,旋即道:“瑛王妃,君上,除卻鳳女之事外,我還帶回了幾名受害人。


    ”


    “永定夫人說他們受害,不知受了什麽害?有何冤情要說?”瑛王妃問。


    沐鳳鳴兩條長腿放在了桌上,一手拿壺,一手執杯,臨風而飲酒,閑散慵懶的像個世家紈絝子。


    瑛王妃眸底流露出一絲冷意,暗藏著殺伐的狠戾。


    沐鳳鳴是她兒安晉王最為潛在的危險,能讓一向頭腦穩重的安晉王失去理智。


    就意味著沐鳳鳴是個禍害。


    一日不除,禍患無窮!!


    “回瑛王妃的話。


    ”


    永定夫人微微一笑:“這幾位都是一等戰將沐鳳鳴的舊部,他們都是為大陸社稷,黎民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英雄人物,但被沐鳳鳴所苛待,折磨,利用戰將之地位和職權,添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把這些英雄士兵給趕出了部下,害得他們窮困潦倒,四處漂泊,直到今日都還居無定所,而這一切,難道不是拜所謂的一等戰將沐鳳鳴所賜嗎?”


    “誠然!我永定比不上帝軍司一等戰將,但我身為大陸武者,我就有資格為其他武者討回公道,為受苦受難的人們出聲,為這些遭受不甘的英雄說話!”


    “我遇見他們的時候,聽說今日之晚宴,司主之女紫疏芸郡主也在,又有瑛王妃和安晉王,自然可以為他們說道說道,便先斬後奏,帶來了鸞鳳露台,還請君上責罰!”


    永定夫人拱手低頭,極為颯氣。


    赤鷹君說:“永定為受害人出聲,大可先斬後奏,隻是凡事都得講究證據,而非片麵之詞。


    關於此事,紫郡主,沐將軍,你們二位如何看,如何說?”


    沐鳳鳴提著酒壺,一言不發。


    “疏芸,你來說吧。


    ”


    瑛王妃道:“這算是帝軍司的事情,你最有資格說。


    ”


    紫疏芸是聞人衍名義上的妻子,又深愛著聞人衍。


    她算是給了紫疏芸鏟除異己情敵的一個機會。


    聞人衍冷冷地看著紫疏芸。


    紫疏芸被侍女扶著站了起來,虛弱地咳嗽幾聲,說道:“疏芸已嫁為人婦,帝軍司之事,我無權過問,尤其是涉及到一等戰將的大事,從來都不是一人說了算的。


    不過既然我站出來說了,就說句良心話,在我的心目中,沐將軍從來都不是公報私仇之人,相反,她是剛正不阿之人。


    咳,咳咳咳……”


    說到後麵,紫疏芸的聲音漸漸沒了力氣,也越來越虛弱。


    她劇烈地咳嗽。


    侍女擔心地伸出手輕撫她的後背。


    聞人衍皺起眉頭看向她,不懂紫疏芸這是何意。


    以紫疏芸對他的癡情程度,應該往死裏踩沐鳳鳴。


    而在紫疏芸彎腰坐下之際,聞人衍看到了紫疏芸腰封之中的半截鴛鴦帕子。


    聞人衍的神色沉了下去。


    原來鴛鴦帕並非被燈火燒為灰燼,隻是不願給他了。


    又或許,是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


    隻為了引起了他的側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非我良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非我良人並收藏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