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天狼聖女才會對未曾謀麵的葉楚月恨之入骨。


    恰好得知了左仙翎那和一千頭狼都已葬身南郊,便特地在夜絕塵的麵前提及了此事。


    哪知夜絕塵這個蠢貨,還當自己是在伸張正義,說什麽都要來砍了葉楚月的頭。


    畢竟天狼聖女也忌憚葉楚月的身份,但有了夜絕塵打頭陣,那就什麽都不怕了。


    就算是天塌下來了,起碼還有夜絕塵這個高個子頂著。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前來北洲堵楚月的去路。


    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為名除害,趁夜墨寒不在的時候,把葉楚月給做了。


    夜絕塵的脖頸被屠殺劍給刺破。


    血珠沿著劍刃往下流。


    夜絕塵挺直了脊背,額上盡是冷汗,依舊是堅定地說:“夜帝尊,鄙人,不怕死,隻是死後,無顏去黃泉路上見那死去的狼獸。


    ”


    楚月猶如看傻子般望著準備慷慨赴死的夜絕塵。


    武祖指不定是眼神有什麽問題,才會將這廝收為義子。


    楚月搖搖頭,拉了拉抱枕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雖然蠢了點,別真的弄死了。


    ”


    夜墨寒半眯起眸子,不語,但還是拿捏了一下握劍的力道。


    “夜絕塵,你在身為武祖義子,在彰顯你的正義前,可否動一動腦子?我就算與左仙翎往日有怨,那也隻是殺她一個左仙翎,我與狼人穀何來的恩怨?”


    楚月眸光銳利,語氣淡淡地道:“你去災後的南郊走一走,看一看,本將與南郊子民危在旦夕,生死一線,連北洲軍機處的支援都得不到,又豈會推掉狼人穀的支援。


    而且狼人穀若有支援,勢必會與北洲皇室和軍機處聯係,你去查一查,我北洲的軍機處和皇室,可得到過消息?你既知本將與左仙翎積怨頗深,你又可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來北洲都城前,是否去北境真正地探實過究竟是本將恨她左仙翎,還是她左仙翎非要吾死?”


    夜絕塵被說得有些懵,他從未查實過這些……


    楚月嗤笑了聲,掩去眼底的暗流。


    風悲吟狼王的身份不能暴露。


    那些狼,隻能是死在她的手中。


    否則暴露出狼王的話,風悲吟會有極大的危險。


    她與抱枕已經欠了風悲吟一份人情,不能再欠更多。


    “愚不可及!”


    一道聲音,從城外響起。


    隻見一人騎著戰馬而來,身上的紅衣如火,一雙眸子蘊滿了怒氣瞪向了夜絕塵。


    楚月側目,眉頭更加擰緊了。


    戰馬還在朝前狂奔的同時,風悲吟就躍下了戰馬,快步走到了城門前。


    從他的視野角度看,天和地,景與人,都是在血霧籠罩的世界。


    他偏過頭,與夜墨寒對視了眼,然後從自己的空間指環中,丟出了一塊血淋淋的狼骨。


    “狼,是本公子殺的。


    ”


    風悲吟又丟出了一堆狼獸丹:“這些,都是你們狼人穀死在南郊的狼獸所有吧。


    ”


    “風悲吟,你豈敢——”


    天狼聖女看見一堆的狼獸丹,氣到火冒三丈,喪失了理智。


    “本公子自然是敢。


    ”


    風悲吟取出了一副千行神卷,朝上一丟。


    前行神卷四周閃爍著炫目的金光,浮在半空,徐徐地展開。


    神卷之上,正記錄著當日南郊主城山坡前所發生的事。


    尤其是左仙翎對葉楚月的威脅,憎惡,以及和南宮雄的勾結,都一五一十的道出,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夜絕塵不可置信地望著千行神卷之上張牙舞爪滿麵猙獰的左仙翎。


    狼人穀的狼獸,竟然不是去南郊支援,而是要去屠殺葉楚月的。


    “怎麽會……”


    夜絕塵怔住。


    這與天狼聖女與他所說的完全不符。


    天狼聖女也沒想到,會有千行神卷記錄下這一幕。


    更想不到,左仙翎那個狗東西,蠢到無可救藥,竟然直接說出了目的和南宮雄的事。


    千行神卷隻記錄了左仙翎的話語聲,後麵有關於他獵殺狼獸的畫麵,一個都沒記錄下來。


    風悲吟冷笑地望著四周肅然起敬的圍觀武者們。


    隨即,長袖一揮。


    千行神卷金光閃動,再度發生了改變。


    出現了新的場景,依舊是在南郊。


    此次畫麵,準確地記錄了南郊三萬人是如何英勇赴死,楚月是如何孤身一人吸引了岩漿


    即便北洲子民知道楚月是救下南郊的重要人物,但那些敘說,遠不如真正所見來得震撼!


    夜絕塵見此,更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羞愧和內疚的情緒如洪水般即將吞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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