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遺址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怎的還裂開了一道隙?”


    “雲霧難散,混沌遮人眼,似有仙門開,有龍族奔人而去?”


    “定是陸家小姐馴服了上古之龍!”


    “看來,日後大炎城內,陸家要為四家之首了。假以時日,其威勢直逼城主府啊。”


    “這便說明了後代的重要性,且看花家,損失了兩位戰神便無人才出,自是衰敗難同往日。陸家隻要有一個陸佳人,就能保其府邸萬年長。”


    “………”


    眾人交頭接耳地討論。


    陸家之主,驕傲自豪便如開屏的公孔雀。


    人到中年的他,神采肆意不減當年。


    微抬著下頜,眼皮半垂著,書中誇張化的不可一世都被他的神情給演繹得淋漓盡致了。


    “陸老兄,恭喜,恭喜啊。”


    道喜之聲,四麵八方而來。


    陸家主憋屈多時,頓感揚眉吐氣。


    他故作謙遜淺笑點頭,以示回應。


    末了——


    便看向花滿山,“花家主,聽聞,貴府新長老,也是個馴龍師?”


    花滿山麵不改色,“確實如此。”


    “她畢竟在下界長大的,馴龍天賦有限,資源貧瘠。”


    陸家主道:“到時候,讓佳人多教教她。”


    錢康壽瞅著陸家主那姿態,嫉妒使自己麵目扭曲,兩手緊攥,就差把後槽牙給咬得嘎吱作響了。


    “錢兄啊。”


    而當陸家主回頭看來時,錢康壽的麵龐,當即便堆滿了竭盡全力的笑。


    “陸老兄,你能有這般好的女兒,老弟我與有榮焉。”錢康壽眼睛泛紅。


    如同長輩的欣慰。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一切都是嫉恨惹的禍。


    同樣是生兒育女,怎麽孩子和孩子之間的差別就那麽大。


    他就說吧。


    當時生玉瑤的時候,就該讓夫人多忍耐半個時辰,便能在吉時出生。


    偏生夫人不聽他的,一刻都等不了。


    錢康壽鬱悶至極,心情一落千丈。


    看到平起平坐陸老兄將要富貴榮華,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


    “佳人是諸位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日後不管修行到了什麽樣的境地和高度,定不會忘了在座的你我。”陸家主飄飄欲仙。


    眾人聽得厭煩,卻不得不耐著性子擺出認真的姿態去聽,絕不敢有半點兒的馬虎和敷衍。


    金鑾殿上,雲王殿下等人,俱都興致衝衝地討論遺址之事。


    雲王顯然忘了針對葉楚月,隻在乎仙門和龍族的歸宿,恨不得掠過去親自吹掉那些討人厭的迷霧。


    骨武殿主把玩著垂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眸浮漣漪,環顧四周,唇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


    “諸位不妨猜猜,是何人拿了上古龍族之機緣。”


    “如此明顯,何須再猜,定是陸佳人。”雲都王道。


    大炎城主說:“佳人的馴龍天賦,大炎城內,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右。至於玉京仙門,大概是翠微山的顧青綠了,此人頗有仙緣,幼年時就有仙人入夢,因此聞名於海神界。”


    金鑾殿上的諸君,興味盎然,猜測的機緣得主大差不差。


    “望月大人,你認為呢?”臨淵城主問。


    風望月垂眸,淡聲道:“葉楚月。”


    金鑾殿上,一片靜默。


    隨即,響起了雲都王的笑聲。


    他驚訝問:“葉楚月?是那下陸來的葉楚月?”


    “正是。”風望月的聲音,傳遍了天地四方,包括高台處。


    陸家主的臉色頓時差了下來,陰沉的像是籠罩著烏黑的雲。


    死寂一會兒,便出現哄堂大笑之聲。


    雲都王扯了扯唇角,上下打量著風望月,似是在思考判官府交給這樣的人,足以見判官府不如從前,終將沒落。


    囚車裏的藍雪姬,冷嗤了聲。


    風望月未免太過於自信。


    陸佳人跟前,豈敢馴龍?


    她可是見識過陸佳人之厲害,絕非葉楚月的那些花拳繡腿和投機取巧能夠比肩的。


    “判官府的執刑官,一代不如一代了。”


    雲都王把玩著一個通紅的蘋果,譏誚地道:“身為行刑者啊,最為首要的,不是刀之鋒利,而是眼睛的好使。你說,一個瞎子,能行刑嗎?”


    “轟!吼!”


    迷霧驅散。


    龍吟驟起。


    一道道目光交匯在一地。


    羅盤法寶下,終於看清了王宮之景。


    巨大的景,被一條似可吞天沃日的龐然之龍給填滿了。


    除卻此龍外,再難看其餘!


    龍瞳看向前方俯瞰眾人。


    威嚴順著羅盤法寶傳出。


    圍觀者們瞬間心頭猛顫,暗歎龍族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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