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今晚就先在這裏休息，”
“這裏？”思思和憐憐打量著房間，明顯不滿，“這裏怎麽能住人啊？”
袁今夏笑道，“這裏挺好的呀，”
“我們來可是伺候陸大人的，你把我們安置在這裏是何用意？”
“我說兩位姐姐，你們急什麽呀？我可跟你們說，我們陸大人啊，那一身的怪毛病，你們若是貿然接觸他，將他惹惱了，搞不好要……”袁今夏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思思和憐憐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陸大人竟如此殘暴？”
“這也說不上殘暴吧，就是有點兒怪而已，姐姐們要想哄陸大人高興，那得投其所好才行，”
思思忙問道，“那陸大人喜歡什麽呀？”
“等等，”憐憐一伸手，阻止住思思，開始打量袁今夏，“說了半天，你又是何人？”
“我？嗬嗬嗬……，是啊是啊，你看看我都忘了介紹自己了，”袁今夏打著哈哈，“我叫袁今夏，是陸大人的……”故意停頓了一下。
思思和憐憐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
“隨從啊，”
思思和憐憐鬆了口氣，“咳，你這個小姑娘，說話怎麽還大喘氣啊？”
憐憐緊接著又說道，“看你的著裝打扮，也是未出閣的姑娘，模樣倒是機靈，”
袁今夏嘻嘻笑道，“謝謝姐姐們誇獎，”
“你隻是陸大人的隨從嗎？”
“是啊，不然呢？還能是什麽？”
思思和憐憐對視一眼，笑了，“也是，一個稚嫩未褪的小丫頭而已，況且就你這個名字，哪個大人會喜歡啊？你看看我們，”
袁今夏忙接話道，“是啊是啊，我剛剛還在想，像兩位姐姐這般花容月貌，這名字起得也是好聽，我見猶憐，還有那個，玲瓏骰子安什麽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紅豆，以寄相思，小丫頭，你知道得還不少，”
“嘿嘿，我也就知道這麽一句半句的，也是姐姐們名字起得詩情畫意，啟發了我，不像我，袁今夏，一聽就是那年夏天生的，聽起來倒是容易懂，我還特招蚊子，真就應了季節了，”
袁今夏一番話將思思和憐憐逗得掩麵大笑。
“哎呀，姐姐們笑起來也如此嬌媚，真不知我們大人這是哪來的福氣啊？”
“小丫頭，你剛剛說陸大人怪，那你和我們說說，陸大人平日裏都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們也好心裏有數，”
“這要說起來，話可就長了，我就這麽跟兩位姐姐說吧，陸大人平日裏不近女色，他一個大男人吧，竟然喜歡嘮家常，尤其和女子說話，就愛聽那些什麽家長裏短啊，家宅趣事啊，你們說怪不怪？”
“屬實是有些奇怪，不過，這可難不倒我們，這嘮家常可是我們的強項，”
“姐姐們，你們要想得到陸大人的寵愛，那可得加油嘍，這嘮家常也分個輕重，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說，可要心裏有數才行，”
“小丫頭，你在陸大人身邊多久了？”
“有個幾年了吧，三五年？五六年吧，”
“那你一定了解陸大人了？”
“那是，我不但了解，還知道如何取悅與他，沒事的時候，我可是經常陪陸大人閑聊的，”
“那你快跟我們講講，陸大人都喜歡聽什麽？”
“這個……怎麽說呢？這樣吧，兩位姐姐，咱們仨就隨便聊聊？兩位姐姐冰雪聰明，聊一會兒也就能明了了，”
“好，那你先來，”
“姐姐們平日裏都做些什麽呀？”
“還能做什麽？每日裏梳妝打扮，就盼著老爺來我們房裏，隻是，我們剛進門的時候，老爺倒是每隔兩日便能來一次，新鮮不到幾日，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老爺貪戀女色，大大小小娶了二十九房姨太太，這還不算大夫人在內，”
袁今夏聽得直咋舌，心道，“這吳守緒倒成了這裏的土皇帝了，”
思思和憐憐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
“那些個先進門兒的姨太太，常常以大欺小，我們姐妹受盡了欺負，原本想著進了總督府的大門，那還不是一步登天了？”
“可不是？還不如我們原來在飄香苑來得舒服自在呢，”
袁今夏聽明白了，“這二人原是風塵女子，”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們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翹首企盼，可有的時候啊，老爺根本就不來內宅，我們也是後來無意中發現，我們家老爺竟還有個癖好，”
袁今夏一臉吃瓜相。
“他每日裏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你們老爺喜歡男人？”
“這事兒也說不好，反正他和那個男人關係親密得很，日日有說不完的話，”
“那……那個那人叫什麽？是不是長得……那個，”袁今夏比劃著。
“我們可沒見過那個男人，不過倒是偷偷打聽了，他叫許之涵，聽說此人足智多謀，將老爺哄得極為開心，”
“姐姐們，那你們可要加把勁兒了，怎能輸給一個男人呢？”
“我們有勁兒也沒處使啊，又不能把老爺栓住，這不是嘛，今日特意找了我們姐妹，說讓我們來服侍陸大人，服侍得好，有賞，說不定陸大人還會將我們帶回京城，給個名分，若服侍得不好，還要問罪呢，”
“這麽說，你們老爺對你們也不是那麽好啊？”
“話也不能這麽說，自從我們進了門，不缺吃不缺喝，一應用品，也都是齊全著呢，老爺從未虧待過我們，”
袁今夏心道，“這個吳守緒養了這麽多女人，光這筆花銷就要多少？他的俸祿哪裏夠？平日裏那見不得的地方自然是不少進賬，”
“姐姐們，你們家老爺除了管你們衣食住行，別的呢？就不管了？比如說，春日裏出去遊玩啊，”
“那倒是也有的，去歲中秋時，老爺說要帶我們去遊山玩水，還要去普陀山朝拜還願，結果因為什麽事就給耽誤了，這男人們啊，每日裏都有做不完的事，也不知道都忙些什麽，”
“可不是？害的我們日日就在那後院待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都是紅牆綠瓦，生生被困住了，還要忍受那些姨太太們的聒噪，”
“就是，原本想著進了門，若是能給老爺添個丁，也算是我們的造化，從此也算能有個依靠，可我們這肚子也不爭氣，這麽久了，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你還巴巴地盼望什麽呀？你沒見前邊那些姨太太們，也是這般呢，說不定啊是老爺……”思思將話說了一半。
袁今夏故意說道，“你家老爺是江浙總督，那定是日理萬機，一時照顧不到也是有的，”
“那倒是真的，不過，老爺如何處理軍政要務，我們可就不知道了，他也從不允許我們過問，之前那個小二十六拈酸吃醋，說老爺隻顧著那個什麽許之涵，吵著老爺到她房裏去，就被老爺斥責了一頓，”
“還有二十三那個賤婢，成日裏打扮得跟個huli精似的，專門守在後花園門口，好幾次老爺來後院都被她搶去了，”
“那還不是怪你下手慢了，”
“怎麽怪我了？你不是也一樣？”
……
袁今夏越聽頭越大，這兩人越說越離譜，想來也套不出什麽來了。
思思和憐憐說了半晌，才發覺袁今夏已經走神兒了。
“小丫頭，你想什麽呢？你去問問，陸大人何時見我們啊？我們都準備好了，”
“是是是，姐姐們如此健談，陸大人定會喜歡的，那個，你們先休息休息，我這就去問問，”
“快去快回，我們可等著呢，”
“兩位姐姐盡管安心，我這就去陸大人那裏替兩位姐姐美言幾句，”
“這裏？”思思和憐憐打量著房間，明顯不滿，“這裏怎麽能住人啊？”
袁今夏笑道，“這裏挺好的呀，”
“我們來可是伺候陸大人的，你把我們安置在這裏是何用意？”
“我說兩位姐姐，你們急什麽呀？我可跟你們說，我們陸大人啊，那一身的怪毛病，你們若是貿然接觸他，將他惹惱了，搞不好要……”袁今夏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思思和憐憐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陸大人竟如此殘暴？”
“這也說不上殘暴吧，就是有點兒怪而已，姐姐們要想哄陸大人高興，那得投其所好才行，”
思思忙問道，“那陸大人喜歡什麽呀？”
“等等，”憐憐一伸手，阻止住思思，開始打量袁今夏，“說了半天，你又是何人？”
“我？嗬嗬嗬……，是啊是啊，你看看我都忘了介紹自己了，”袁今夏打著哈哈，“我叫袁今夏，是陸大人的……”故意停頓了一下。
思思和憐憐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
“隨從啊，”
思思和憐憐鬆了口氣，“咳，你這個小姑娘，說話怎麽還大喘氣啊？”
憐憐緊接著又說道，“看你的著裝打扮，也是未出閣的姑娘，模樣倒是機靈，”
袁今夏嘻嘻笑道，“謝謝姐姐們誇獎，”
“你隻是陸大人的隨從嗎？”
“是啊，不然呢？還能是什麽？”
思思和憐憐對視一眼，笑了，“也是，一個稚嫩未褪的小丫頭而已，況且就你這個名字，哪個大人會喜歡啊？你看看我們，”
袁今夏忙接話道，“是啊是啊，我剛剛還在想，像兩位姐姐這般花容月貌，這名字起得也是好聽，我見猶憐，還有那個，玲瓏骰子安什麽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紅豆，以寄相思，小丫頭，你知道得還不少，”
“嘿嘿，我也就知道這麽一句半句的，也是姐姐們名字起得詩情畫意，啟發了我，不像我，袁今夏，一聽就是那年夏天生的，聽起來倒是容易懂，我還特招蚊子，真就應了季節了，”
袁今夏一番話將思思和憐憐逗得掩麵大笑。
“哎呀，姐姐們笑起來也如此嬌媚，真不知我們大人這是哪來的福氣啊？”
“小丫頭，你剛剛說陸大人怪，那你和我們說說，陸大人平日裏都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們也好心裏有數，”
“這要說起來，話可就長了，我就這麽跟兩位姐姐說吧，陸大人平日裏不近女色，他一個大男人吧，竟然喜歡嘮家常，尤其和女子說話，就愛聽那些什麽家長裏短啊，家宅趣事啊，你們說怪不怪？”
“屬實是有些奇怪，不過，這可難不倒我們，這嘮家常可是我們的強項，”
“姐姐們，你們要想得到陸大人的寵愛，那可得加油嘍，這嘮家常也分個輕重，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說，可要心裏有數才行，”
“小丫頭，你在陸大人身邊多久了？”
“有個幾年了吧，三五年？五六年吧，”
“那你一定了解陸大人了？”
“那是，我不但了解，還知道如何取悅與他，沒事的時候，我可是經常陪陸大人閑聊的，”
“那你快跟我們講講，陸大人都喜歡聽什麽？”
“這個……怎麽說呢？這樣吧，兩位姐姐，咱們仨就隨便聊聊？兩位姐姐冰雪聰明，聊一會兒也就能明了了，”
“好，那你先來，”
“姐姐們平日裏都做些什麽呀？”
“還能做什麽？每日裏梳妝打扮，就盼著老爺來我們房裏，隻是，我們剛進門的時候，老爺倒是每隔兩日便能來一次，新鮮不到幾日，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老爺貪戀女色，大大小小娶了二十九房姨太太，這還不算大夫人在內，”
袁今夏聽得直咋舌，心道，“這吳守緒倒成了這裏的土皇帝了，”
思思和憐憐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
“那些個先進門兒的姨太太，常常以大欺小，我們姐妹受盡了欺負，原本想著進了總督府的大門，那還不是一步登天了？”
“可不是？還不如我們原來在飄香苑來得舒服自在呢，”
袁今夏聽明白了，“這二人原是風塵女子，”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們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翹首企盼，可有的時候啊，老爺根本就不來內宅，我們也是後來無意中發現，我們家老爺竟還有個癖好，”
袁今夏一臉吃瓜相。
“他每日裏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你們老爺喜歡男人？”
“這事兒也說不好，反正他和那個男人關係親密得很，日日有說不完的話，”
“那……那個那人叫什麽？是不是長得……那個，”袁今夏比劃著。
“我們可沒見過那個男人，不過倒是偷偷打聽了，他叫許之涵，聽說此人足智多謀，將老爺哄得極為開心，”
“姐姐們，那你們可要加把勁兒了，怎能輸給一個男人呢？”
“我們有勁兒也沒處使啊，又不能把老爺栓住，這不是嘛，今日特意找了我們姐妹，說讓我們來服侍陸大人，服侍得好，有賞，說不定陸大人還會將我們帶回京城，給個名分，若服侍得不好，還要問罪呢，”
“這麽說，你們老爺對你們也不是那麽好啊？”
“話也不能這麽說，自從我們進了門，不缺吃不缺喝，一應用品，也都是齊全著呢，老爺從未虧待過我們，”
袁今夏心道，“這個吳守緒養了這麽多女人，光這筆花銷就要多少？他的俸祿哪裏夠？平日裏那見不得的地方自然是不少進賬，”
“姐姐們，你們家老爺除了管你們衣食住行，別的呢？就不管了？比如說，春日裏出去遊玩啊，”
“那倒是也有的，去歲中秋時，老爺說要帶我們去遊山玩水，還要去普陀山朝拜還願，結果因為什麽事就給耽誤了，這男人們啊，每日裏都有做不完的事，也不知道都忙些什麽，”
“可不是？害的我們日日就在那後院待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都是紅牆綠瓦，生生被困住了，還要忍受那些姨太太們的聒噪，”
“就是，原本想著進了門，若是能給老爺添個丁，也算是我們的造化，從此也算能有個依靠，可我們這肚子也不爭氣，這麽久了，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你還巴巴地盼望什麽呀？你沒見前邊那些姨太太們，也是這般呢，說不定啊是老爺……”思思將話說了一半。
袁今夏故意說道，“你家老爺是江浙總督，那定是日理萬機，一時照顧不到也是有的，”
“那倒是真的，不過，老爺如何處理軍政要務，我們可就不知道了，他也從不允許我們過問，之前那個小二十六拈酸吃醋，說老爺隻顧著那個什麽許之涵，吵著老爺到她房裏去，就被老爺斥責了一頓，”
“還有二十三那個賤婢，成日裏打扮得跟個huli精似的，專門守在後花園門口，好幾次老爺來後院都被她搶去了，”
“那還不是怪你下手慢了，”
“怎麽怪我了？你不是也一樣？”
……
袁今夏越聽頭越大，這兩人越說越離譜，想來也套不出什麽來了。
思思和憐憐說了半晌，才發覺袁今夏已經走神兒了。
“小丫頭，你想什麽呢？你去問問，陸大人何時見我們啊？我們都準備好了，”
“是是是，姐姐們如此健談，陸大人定會喜歡的，那個，你們先休息休息，我這就去問問，”
“快去快回，我們可等著呢，”
“兩位姐姐盡管安心，我這就去陸大人那裏替兩位姐姐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