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舒，我問你，從老夫第一次見到你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這幾年，你可看出來我們的謀劃？”
崔業照坐在亭子中，心中突發考校之心後問道。
“看出了一些。”
崔少宇回答道，這幾年來，族長每年都會將賬本給他看，從上麵的記錄上來看，私兵，甲胄，傭戶都是在穩步增長，不難看出其他家也是一樣，很難讓人相信世家是真心實意的想和李世民合作。
當初他的提議將土地名義上的所有權交給傭戶，族中雖然照做了，不過兼並土地並沒有停止，不是世家主動，而是遇到天災的百姓主動放棄大唐的戶籍成為世家的傭戶，隻是為了能活下去。
“嗯，能看出來一些便好，你覺得我們該不該那樣做？”
崔業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也不問崔少宇到底看出了什麽，任他發揮。
“想造反？”
“.........”果然還是高看了崔少宇，崔業照忍不住頭疼，這都什麽事啊，要是能造反，還會等待現在？
“還是說，想恢複到晉時的世家地位，隨意決定皇帝誰來做？”
崔少宇見第一個回答錯誤，趕緊說第二個。
“嗯，還算是可堪雕琢，繼續說。”
終於有了一個稍微沾邊的答案，崔業照鬆了一口氣，要是幾年時間崔少宇還什麽都看不出來，那就可以找機會送回博陵當幕僚了。
“可是，族長，我不覺得我們有能力做到。當今的陛下也不是司馬家，不會讓我們成長到那一步的。”
崔少宇可沒那麽樂觀，這和他原本的目標並不一致，當了這些年的尚書，也滋生了一些野心，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大唐穩定的情況下。
世家和皇權從有曆史記載以來，都沒有停止過，老的世家門閥倒下，就會有新的門閥填補上空缺，哪怕是現代，門閥一樣存在，隻不過換了一個稱號，一個名頭罷了。
世人從來都不是討厭世家門閥，他們討厭的不過是因為他們不是世家門閥而已。
“是啊，李世民算的上少有的聖君，不過那又如何，他李唐能保證每一個皇帝都能如他一般嗎？”
崔業照不屑的說道，四百年大漢都沒能出現過連續幾代的聖君，他李唐何德何能。
他不知道的是，李世民之後的幾個君主雖說比不上他，但是也各有能力，算上武則天的話，到李隆基，大唐是連續出了三個半明君，李隆基隻能算半個。
“不過聽少宇的意思，你有別的想法？”
“是，不過需要時間。”
崔少宇淡淡的回答道，人麽，吃飽穿暖之後才有閑工夫瞎聊瞎想，他可是準備了一個大活，他問肯定比李世民活得久，大不了等李世民百年之後，才開始他的計劃。
隻要計劃開始執行，不管成功與否，都算是勝利。
“說說看？”
“就是...”
崔少宇剛想說，就見到趙琳香走過來說道。
“少爺，族長，陛下來了，還有一個老者一起的，聽到陛下叫他舟老。”
“舟老？”
“啥小子，平日叫你多關注一下各家的人叫什麽，你沒看吧，李舟，隴西李氏真正的當家的。”
崔業照拍了一下崔少宇，說道，雖然沒聽到崔少宇的計劃，不過眼下也不是繼續說的時候。
兩人走到正廳，就看到李世民已經在坐著等他們了。
“見過陛下。”
“免禮。崔老也在，剛好朕有事相商。”
李世民一臉假笑的說道，不好辦了，原本覺得能讓崔少宇鬆口的話，有崔業照在，或許就沒那麽管用了。
“朕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朕族中宗老李舟，舟老，這個就是朕的女婿崔少宇了，這位是博陵崔氏的族長崔業照。”
“老朽李舟，幸會。”
“原來是舟老，久仰大名。”
崔少宇打了一個招呼，對方人他是第一次見到，但是能讓李世民不爽又沒辦法的人，的確是大名鼎鼎。
“老夫崔業照。”
崔業照沒好氣的說道，他可沒崔少宇那麽謙虛，他算是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李舟必定是向李世民服軟了，今天來找崔少宇，肯定是有事相求，但是不管是什麽事，今天隻要他在這裏，絕對不會讓對方輕易達成目的。
“少宇，今天朕來找你呢，是想問一下，這東瀛的銀礦，可還有其他地方有？”
沒有上來就說要重新分配什麽的，那樣崔業照絕對會當場拒絕。
“這，臣就不知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
崔少宇不明所以。
“那可還需要人手？”
“需要，陛下可是願意調集官奴過去？”
畢竟自己的要求滅殺了大量東瀛人，隻留下了一些人去挖礦，不過長時間高強度的勞動，這一批的人估計也頂不住太久，後麵隻能從大唐雇傭一些人過去開采。
但因為是自己人，肯定不能死命挖，效率上必定會少上許多。
“咳，是新的奴隸，朕也不瞞著你了，前些天輔機等著一杆老臣來找朕，說是想用奴隸來換取入股東瀛的銀礦，你看如何？”
李世民幹咳一下否認道，開玩笑，大唐的官奴怎麽可能送去挖礦，那大唐的路還修不修了，官田還種不種了，大唐現在的官奴自己都不夠用，怎麽可能給出去。
“可以，這點沒問題，不過陛下，這如何分潤收益，還需要仔細談一下的。”
崔業照眯著眼睛說道。
當初李世民能同意成立教育部，不就是為了用中原門閥來平衡關隴集團的權利，結果這才幾年，勢力平衡就傾斜了。現在要是不同意讓關隆集團的人進銀礦，恐怕李世民會找新的勢力來抗衡他們了。
“應該的，崔老如此深明大義，朕很是欣慰啊。”
“老臣惶恐，能為陛下分憂，老臣就安心了。”
崔少宇癟了癟嘴，為自己族長和李世民君臣和諧的一幕感到陌生，一個想搞死世家，一個想搞垮皇權，還能有這樣的一幕，真是離譜。
“那朕就說第二件事了，就是朕國事繁忙，這關於我隴西李氏在銀礦的事宜，就讓舟老來打理，就拿一成吧。”
‘臥槽，這隴西李氏胃口大啊，想吃雙份的錢。’
崔少宇心中高呼，直接就要一成的收益，胃口太大。
“陛下，銀礦不是已經分了隴西李氏三成的收益了，再要一成，怕是不妥吧。”
崔業照的不滿已經寫在臉上，這第一批銀礦還在運送的路上，李世民就開始要重新分配了，要重新劃分也不是不成，但是你李世民必須拿出在他看來等價的東西來換。
錢，他不在乎，按照崔少宇的邏輯，擁有銀礦的他們，錢就是數之不盡的，遠不如權力來的重要。
崔業照坐在亭子中，心中突發考校之心後問道。
“看出了一些。”
崔少宇回答道，這幾年來，族長每年都會將賬本給他看，從上麵的記錄上來看，私兵，甲胄，傭戶都是在穩步增長，不難看出其他家也是一樣，很難讓人相信世家是真心實意的想和李世民合作。
當初他的提議將土地名義上的所有權交給傭戶，族中雖然照做了，不過兼並土地並沒有停止，不是世家主動，而是遇到天災的百姓主動放棄大唐的戶籍成為世家的傭戶，隻是為了能活下去。
“嗯，能看出來一些便好，你覺得我們該不該那樣做？”
崔業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也不問崔少宇到底看出了什麽，任他發揮。
“想造反？”
“.........”果然還是高看了崔少宇，崔業照忍不住頭疼，這都什麽事啊，要是能造反，還會等待現在？
“還是說，想恢複到晉時的世家地位，隨意決定皇帝誰來做？”
崔少宇見第一個回答錯誤，趕緊說第二個。
“嗯，還算是可堪雕琢，繼續說。”
終於有了一個稍微沾邊的答案，崔業照鬆了一口氣，要是幾年時間崔少宇還什麽都看不出來，那就可以找機會送回博陵當幕僚了。
“可是，族長，我不覺得我們有能力做到。當今的陛下也不是司馬家，不會讓我們成長到那一步的。”
崔少宇可沒那麽樂觀，這和他原本的目標並不一致，當了這些年的尚書，也滋生了一些野心，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大唐穩定的情況下。
世家和皇權從有曆史記載以來，都沒有停止過，老的世家門閥倒下，就會有新的門閥填補上空缺，哪怕是現代，門閥一樣存在，隻不過換了一個稱號，一個名頭罷了。
世人從來都不是討厭世家門閥，他們討厭的不過是因為他們不是世家門閥而已。
“是啊，李世民算的上少有的聖君，不過那又如何，他李唐能保證每一個皇帝都能如他一般嗎？”
崔業照不屑的說道，四百年大漢都沒能出現過連續幾代的聖君，他李唐何德何能。
他不知道的是，李世民之後的幾個君主雖說比不上他，但是也各有能力，算上武則天的話，到李隆基，大唐是連續出了三個半明君，李隆基隻能算半個。
“不過聽少宇的意思，你有別的想法？”
“是，不過需要時間。”
崔少宇淡淡的回答道，人麽，吃飽穿暖之後才有閑工夫瞎聊瞎想，他可是準備了一個大活，他問肯定比李世民活得久，大不了等李世民百年之後，才開始他的計劃。
隻要計劃開始執行，不管成功與否，都算是勝利。
“說說看？”
“就是...”
崔少宇剛想說，就見到趙琳香走過來說道。
“少爺，族長，陛下來了，還有一個老者一起的，聽到陛下叫他舟老。”
“舟老？”
“啥小子，平日叫你多關注一下各家的人叫什麽，你沒看吧，李舟，隴西李氏真正的當家的。”
崔業照拍了一下崔少宇，說道，雖然沒聽到崔少宇的計劃，不過眼下也不是繼續說的時候。
兩人走到正廳，就看到李世民已經在坐著等他們了。
“見過陛下。”
“免禮。崔老也在，剛好朕有事相商。”
李世民一臉假笑的說道，不好辦了，原本覺得能讓崔少宇鬆口的話，有崔業照在，或許就沒那麽管用了。
“朕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朕族中宗老李舟，舟老，這個就是朕的女婿崔少宇了，這位是博陵崔氏的族長崔業照。”
“老朽李舟，幸會。”
“原來是舟老，久仰大名。”
崔少宇打了一個招呼，對方人他是第一次見到，但是能讓李世民不爽又沒辦法的人，的確是大名鼎鼎。
“老夫崔業照。”
崔業照沒好氣的說道，他可沒崔少宇那麽謙虛，他算是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李舟必定是向李世民服軟了，今天來找崔少宇，肯定是有事相求，但是不管是什麽事，今天隻要他在這裏，絕對不會讓對方輕易達成目的。
“少宇，今天朕來找你呢，是想問一下，這東瀛的銀礦，可還有其他地方有？”
沒有上來就說要重新分配什麽的，那樣崔業照絕對會當場拒絕。
“這，臣就不知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
崔少宇不明所以。
“那可還需要人手？”
“需要，陛下可是願意調集官奴過去？”
畢竟自己的要求滅殺了大量東瀛人，隻留下了一些人去挖礦，不過長時間高強度的勞動，這一批的人估計也頂不住太久，後麵隻能從大唐雇傭一些人過去開采。
但因為是自己人，肯定不能死命挖，效率上必定會少上許多。
“咳，是新的奴隸，朕也不瞞著你了，前些天輔機等著一杆老臣來找朕，說是想用奴隸來換取入股東瀛的銀礦，你看如何？”
李世民幹咳一下否認道，開玩笑，大唐的官奴怎麽可能送去挖礦，那大唐的路還修不修了，官田還種不種了，大唐現在的官奴自己都不夠用，怎麽可能給出去。
“可以，這點沒問題，不過陛下，這如何分潤收益，還需要仔細談一下的。”
崔業照眯著眼睛說道。
當初李世民能同意成立教育部，不就是為了用中原門閥來平衡關隴集團的權利，結果這才幾年，勢力平衡就傾斜了。現在要是不同意讓關隆集團的人進銀礦，恐怕李世民會找新的勢力來抗衡他們了。
“應該的，崔老如此深明大義，朕很是欣慰啊。”
“老臣惶恐，能為陛下分憂，老臣就安心了。”
崔少宇癟了癟嘴，為自己族長和李世民君臣和諧的一幕感到陌生，一個想搞死世家，一個想搞垮皇權，還能有這樣的一幕，真是離譜。
“那朕就說第二件事了，就是朕國事繁忙，這關於我隴西李氏在銀礦的事宜，就讓舟老來打理，就拿一成吧。”
‘臥槽，這隴西李氏胃口大啊，想吃雙份的錢。’
崔少宇心中高呼，直接就要一成的收益，胃口太大。
“陛下，銀礦不是已經分了隴西李氏三成的收益了，再要一成，怕是不妥吧。”
崔業照的不滿已經寫在臉上，這第一批銀礦還在運送的路上，李世民就開始要重新分配了，要重新劃分也不是不成，但是你李世民必須拿出在他看來等價的東西來換。
錢，他不在乎，按照崔少宇的邏輯，擁有銀礦的他們，錢就是數之不盡的，遠不如權力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