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門德斯你認識那幾人?”


    崔宗全指著那兩個披頭散發的胡人問道。


    “認識,這是我們一同來的夥伴,王氏的埃德爾和清河崔氏的蘇農。公爵大人,快救救他們。”


    見圍攻兩人以及兩人仆人的人員眾多,大多數的人一看都是普通百姓,門德斯也知道不好辦,自己上去,可能一樣挨打,但是看著一起從拜占庭來的朋友被欺負,心中好似也說不過去。


    “快,把人都給我拉開!”


    崔宗全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人家都認祖歸宗了,那就是七家之人,這人被莫名其妙打了,不是妥妥的打了七家的臉麽。


    聽到崔宗全的命令,護衛赤手空拳的走進去將人群都分開,好在他今天為了在門德斯麵前顯擺,帶了不少護衛出來,順便還去了趟燕國公府找襄城借了五十人的公主護衛。


    不然這會還真不好把這麽多人拉開。


    “你們是幹什麽的?沒看到有胡人在冒充七賢家的人嗎?”


    有護衛拉開的人非常不滿的說道。


    “冒充?他們可沒冒充,實打實的乃是七賢家之人,諸位,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麽?”


    崔宗全見人群被分開,才跨步走進這店鋪中,此時店鋪中已經一片狼藉,而他也看清楚了埃德爾兩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其中一人還流了一點鼻血,不過還好,看起來就傷的不嚴重。


    “什麽?七賢家什麽時候有胡人了,這位大人,哪怕你身份尊貴,如此說話,我等也是不會服氣的。”


    聽崔宗全一說,周圍的人頓時不幹了,七家通過教育部與糧食鹽等等,賺取了大量名望,想詆毀七家,普通百姓是不會答應的。


    而且因為稷下學宮重啟,百家學說重新再煥發生機,使得百姓比較尚武,遇到有違心中道義之事第一時間不是後退,而是動手解決。


    “諸位,我可沒有瞎說,我崔宗全在東市應該有不少人都認識我,我旁邊這位,就是我族剛認祖歸宗的門德斯就是,而這兩位,也的確是王氏和清河崔氏剛認祖歸宗的人。”


    崔宗全一把拉過門德斯來身旁說道。


    “那...豈不是說今天是一個誤會?但叫我等搭一把手的是城管,他們也會胡說八道?”


    周圍認識崔宗全的人一下抓馬了,這都什麽事,好心來幫忙,結果幫了倒忙,人還打錯了,或者說白挨打了。


    雖然圍攻埃德爾兩人的百姓不少,但兩人也沒有打不還手,一樣打的不少人鼻青臉腫的。


    “城管?誰?今天執勤的是誰?”


    崔宗全一聽,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麽,能在長安東市當城管的,不是大族子弟是不可能的,今天他倒是要看看是誰幹的這好事。


    “是他。”


    聽到崔宗全問話,周圍的百姓指向杜荷等人。


    “是我說的,我,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既然誤會解除,那此事就算了吧。”


    杜荷被周圍的人一指,就知道不好,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又是被姓崔的攪和了,心中對於崔氏的怨念進一步加深。


    “算了?哼哼,杜荷,這事可不是你想算了就算了的,你現在最好去找你大哥商量一下,找一塊風水寶地,或許用得著。”


    崔宗全嗤笑一聲說道,他可沒嚇唬對方,當初他作為第一個砸了崔少宇茶樓的人,要不是是看在杜如晦的麵子上,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而現在,杜如晦已經病故,隻靠杜荷這駙馬的身份,可擋不住門閥的怒火。


    “哼,輔國公,你莫不是以為杜某是嚇大的?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我和遺愛兄弟接著便是。”


    杜荷大義凜然的說道,好像自己隻是一個被惡勢力威脅的人一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將房遺愛拉了進來,要找麻煩可以,我們兩家你可惹得起?


    “沒錯,房某也不是怕事的人,有什麽招,我與杜兄都接著。”


    房遺愛還以為杜荷是給他擋了對方怒火,當即就決定站出來和杜荷一起,好兄弟,有困難我們一起扛。


    “......行吧,你們隨意,來人,去扶一下二位公子,本公要送他們回去。”


    崔宗全看著傻不拉幾的房遺愛,這人腦子有點問題是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房玄齡為了這次子也是煞費苦心,知道對方考不了科舉,他房氏又不是什麽世家大族沒有舉薦的權利。


    隻能通過關係將房遺愛送進城管隊伍,等他所有方麵都達標之後,就可以去拜托崔少宇給一個舉薦的名額為官。


    最後崔宗全將人親自送去王氏和清河崔氏的族地後,兩家的祠堂也是開起了族會。


    “混蛋,那杜荷不過一介白身,若不是看在當初杜相的麵子上,我等豈會同意他去東市當城管,如此敗類,決不能留。”


    王寬一拍桌子怒道。


    “不錯,此人絕對不能在留在城管中,完全是在敗壞我等名聲,若不是今天欺辱我王氏族人,這些醃臢之事不知道還會隱瞞多久!”


    王通看著族人送過來的信件,裏麵記載了關於杜荷夥同房遺愛等人在東市欺男霸女,敲詐胡商的事。


    “埃德爾,你說吧,你想要如何出這一口惡氣,放心,有什麽想法都說,哪怕是要杜荷死,族中都可以給你辦到。”


    王寬看向埃德爾說道,哪怕這族人是假的,但是大人的計劃絕對不允許破壞,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的,將來還有其他好事,大人才會想到他王氏。


    “族長大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和那個公爵次子進行一場決鬥。”


    埃德爾試探的說道,現在已經清楚,對方是一個公爵的次子,應該還是很受寵的那種,他如果是在拜占庭被一個公爵家的人打了,估計也就是雙方家族扯一下皮,對方道個歉就完事了。


    不過既然王寬說哪怕要對方死都能做到,那他就不客氣了,想看一下能不能真的做到,要是能做到,那就說明大唐的七賢家族真的不是一般的國公可以抗衡的。


    而決鬥,那就是他找回顏麵的方式,殺不殺另說,但好好羞辱一番,應該還是很輕鬆的。


    “可以,此事,通叔,你去辦如何?”


    王寬看向王通,他如今身份不一樣,王珪告老還鄉,已經回祖地養老,族長也由他繼任了,而杜構,雖然是繼承了萊國公,但地位上,和杜如晦天差地別,已經不夠他王寬登門拜訪,哪怕兩人都同為侍郎。


    “放心,包在我身上。”


    王通笑著說道,上門施壓這種事,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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