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青年本來並不怎麽在意丘和真的視線。


    但那嬌俏少女後退遠離的動作卻忍不住讓他變了臉色,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更深。


    “你退什麽退,這時候想著撇清關係,怎麽之前收我法器的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嬌俏少女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掏出一件法器朝青年砸了過去,語氣也毫不客氣。


    “不就是一件中階上品的法器嗎,還你。”


    說完後,還朝青年“呸”了一聲,學著他的語氣嘲諷道:


    “原本還以為是誰家的天才,奉承你半個月,才得了一件中階上品的法器。”


    說到這裏,她停頓片刻,眼神不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青年幾眼後,才用更加輕蔑的語氣道:


    “都一把年紀了,還沒結丹,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天才,怕不是……”


    後麵的話,她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再次打量了那青年幾眼,臉上的不懷好意,遮都遮不住。


    這般神情,誰都能看得出來,還沒說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甚至很有可能是話語太過汙穢,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但那嘲諷的意味,可是比說出口後來得還要深刻。


    尤其是此時,少女那意味深長的神情,給足了周圍修士想象的空間。


    一時之間,無帶著戲謔和譏諷的視線落在紅衣青年的身上,仿佛是在說: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身份啊!


    難怪會如此沒有見識,連頓悟有多重要都不知道。


    也是,那樣的身份怎麽可能會有見識呢!


    ……


    察覺到這些目光的紅衣青年瞬間就怒了。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吼完後,就看向嬌俏少女,那眼神中滿滿都是惡意。


    “怕不是什麽?你都知道些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他人也跟著上前一步,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掐住了少女的脖子,語氣陰深。


    他的速度極快,那少女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或許是想要反應也反應不過來,她本也不是擅長戰鬥的修士。


    雖說修士不會因為被掐著脖子就窒息而亡,但嬌俏少女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被氣的。


    她仗著容貌過人,又會撒嬌,不管是在男修還是女修中都是備受優待的那個。


    愛美之心為人之常情,就算是修士也免不了俗。


    不然她也不會走上這條道。


    當然也和她每次收好處時都有分寸也有些關係。


    畢竟一個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的漂亮女修奉承你哄著你,又陪你聊天遊玩。


    收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情緒價值本也是值得花靈石購買的商品之一。


    也是因此,發現少女被掐住了脖子,很快就有修士上前製止。


    “你在幹嘛,快放開她,渡空舟上不允許動手。”


    出聲的此舟的管事。


    青年倒是不畏懼管事,隻是他身邊還站著個元嬰修士,那應該就是此舟駐守元嬰之一。


    其實駐守元嬰,他也並不畏懼,不過元嬰而已,他身邊又不是沒有,但是想到渡空舟背後的勢力,他還是放開了手。


    就當是給他們一個麵子吧!


    而管事見他放手,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那女修也識趣,也不敢再過多糾纏,轉身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離開了。


    算她看走了眼,這麽個小氣吧啦的修士,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大勢力的弟子,不然也不敢直接在渡空舟上動手。


    而且那管事都沒管對方。


    在渡空舟上幹這營生,想要不被找麻煩,那就必須得有後台,這管事其實就算得上是她的後台之一。


    每月的孝敬也不是白給的。


    連管事都不願意得罪對方,那她隻能自認倒黴。


    同時在心中忍不住暗罵一句——讓你多嘴。


    幹這行的最忌多嘴。


    哎,誰讓她出身玉虛城,聽不得人侮辱玉虛門呢!


    再加上這人那麽小氣,白白浪費她那麽多時間,一時也就沒有忍住。


    這不,就遭教訓了。


    下次可不能再幹這麽不敬業的事。


    要是不小心得罪什麽大勢力,又或者是壞了名聲,她以後還怎麽賺錢。


    這邊女修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急急忙忙地溜走了。


    另一邊那位護衛也在勸說紅衣青年。


    “少爺,這裏是別人的地盤,還是低調一點。”


    紅衣青年卻依舊是滿臉傲然,滿不在乎地道:


    “這不還有常叔在嗎。”


    被稱作常叔的闊臉中年男修無奈,繼續小聲勸阻道:


    “玉虛門是北域四大宗門之一,這裏就是靠近玉虛門最近的渡口,要是他們要抓您,我還真不一定保得住您。”


    他說的是實話,他不過才是個平平無奇的偽化神修士,哪有那個能力對抗一整個宗門。


    紅衣青年聞言臉色一變。


    常叔從來不會說謊,他說有可能保不住自己,那就是真的保不住。


    雖說就算是被抓,隻要表明身份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要是因此耽擱自己的任務可不行。


    這任務可是他靠著兄長的關係,好不容易搶下來的,要是無法好好將其完成,到時候丟的可不止有自己的麵子,還有兄長的。


    自己的一切都來自於兄長,他可不能給自己最大靠山添亂。


    這樣想著,他心中就忍不住有幾分退卻。


    但長期順風順水的經曆還是讓它忍不住強撐著麵子道:


    “就算是玉虛門是北域四大宗門之一又怎麽樣,不夠是個築基後期的弟子頓悟,怎麽著也……”


    剩下的話,他根本就沒來得急說出口,就看到那位頓悟修士的身邊出現了個青衣女修的身影。


    她容貌極為豔麗,但一眼看過去時,最先注意到的卻永遠不是容貌,而是那一身極為銳利的氣勢。


    這樣銳利的氣勢青年並不陌生。


    他最為崇敬的兄長周身就是這樣的氣勢,而那青衣女修周身的氣勢看起來比他兄長還要更為銳利一些。


    這麽個小地方也有如此天之驕子?


    這是青年第一時間的想法。


    但他周圍那個闊臉中年注意到的卻不是那周身氣勢逼人的女修,而是她身邊另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修。


    那女修也是一身青衣,其容貌亦是絕色。


    但她周身卻沒有任何的氣機流動,就仿佛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一般。


    尤其是站在那氣勢銳利女修的身邊,很容易就會讓修士忽略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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