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麽別的需要注意的?”


    “嗯,既然被歐洲人相中了,說明這個節目還是有前途的。這樣吧,授權裏麵加一條,中國的節目播出後其他國家才能播出。自己的創意讓別的人先做出來了,有點說不過去啊。”


    “好吧,那就啟動吧。公司也做了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參加第一季節目的歌手已經篩選出來了。導師的話哥有什麽建議?”


    “你一個,找齊遇姐,還有你p老師……呃,這個還是算了吧。”金泰熙敲了班行遠一下:“你在瞎想什麽呢!夫人怎麽可能去做導師。”


    “失誤失誤。想想別的誰合適……韓虹姐吧,也不能全都是說話好聽話的,得有一個心直口快能把人說哭的。還差一個,額,你們三個都是歌手,最好找一個製作人。你試著聯係一下羅大右先生吧,不行的話我和這位溝通。算了邀請他到公司指導工作,到時候見上一麵。”


    “嗯,我知道了。”


    “寶兒,節目要做長久最重要的就是要真誠。既然是音樂節目,專注聲音就好了,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我也看過一些選秀節目,那些選手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都太煽情了,真假難辨。騙觀眾的眼淚是會有反噬的,直接說姓名、性別、年齡、工作就好了……”


    李尹馨插了一句:“姐夫,性別可以不用提的。”


    “得提得提,少數群體我可惹不起,你怎麽知道人家自我認同性別和生理學上一樣呢?到時候扣一個歧視的大帽子誰受得了。當然了,國內就算了,歐美那邊千萬記得提醒一下。……說起來這在中國曆史上還真不怎麽歧視,認為這是非常私人的事情,沒什麽好歧視的。在一些時期還是很普遍的,認為是一種雅事。一些人都是記入曆史的,比如鼎鼎大名的龍陽君,評價還挺高的。”


    “在西方還真歧視過。雖然後來得到了糾正,但是有些矯枉過正了,成了你必須認同我,否則就是歧視。其實這何嚐不是自我矮化,自己都從內心看不起自己,怎麽要求別人公正地看待。……剛才說到哪了?”


    “自我介紹。”趙舒華把爬到幹爹身上玩兒頭發的女兒抱了下來:“你們能不能別這麽慣著這丫頭,都沒一點樣子了。”


    “孩子嗎,沒必要壓抑他們的天性。自我介紹的時候越簡單越好,誰要是說如何如何愛音樂,遭遇過多少挫折,就第一個淘汰了。當然肯定有真正喜歡音樂的,但是更多的是為了出名,何必說得那麽冠名堂皇呢。”


    “還有一件事,在其他的選秀節目裏很多選手都會簽約到製作公司。你們千萬別這麽做,這個節目已經挺掙錢了,沒必要再通過其他方麵掙錢了。就是單純把這個節目當作提供給這些不知名歌手的一個平台。記住一句話,人紅是非多,升米恩鬥米仇,真要是簽了選手,他們不會記住通過節目出名的事情,等以後發展不順利了隻會說公司的壞話。”


    “當然該幫的忙還是要幫的,選手和其他公司簽約的時候可以提供法務上麵的支持。既然做好人了就好人做到底。真要是有了好苗子,並且能靜下心來做音樂的,也可以考慮簽進公司來。”


    “最後一個要求,不搞黑幕。完全憑借導師自己的意願決定。”


    閑聊了一會趙舒華就回家了,當然女兒是帶不走的,她也落了一個清閑。


    李尹馨拿著遙控器隨意的換著節目,忽然聽到了一句話::“麵對麵chai靜專訪北大物理學院錢教授,中科院丁院士,中科院院士、菲爾茨獎、圖靈獎、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班行遠,正在播出……”


    金泰熙趕緊說了句:“就看這個吧,別換了。聽說你錄這個節目挺不愉快的?”


    班行遠說:“確實很不高興。像這類訪談節目應該讓公眾了解的是參與這項工作的人做了什麽樣的努力,爭取到了什麽樣的好處,是如何和每一個人息息相關的。但是這個記者或者是媒體人什麽的卻自帶立場,在她看來西方社會都是對的,應該無條件的同意。我們為國家爭取了權益反而成了對人類不負責的行為。”


    “那你一定沒少說難聽話吧。”金泰熙可太了解班行遠的性格了。


    “什麽叫難聽話,我不過是把她不想告訴公眾的事情解釋清楚。你們看吧。”


    幾個人認真的看著節目。


    最開始是錢教授的訪談,理論性太強了。


    李尹馨說了一句:“太專業了,有點聽不懂。”


    “錢教授太君子了,沒領會這類節目的精髓。解釋得那麽細幹嘛,反正那位記者也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也覺得你是錯的。這才哪兒到哪兒,這位知名媒體人馬上要開始精彩表演了。”


    回到電視畫麵。


    ……


    記者:您當時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研究的前提是為了要推翻i的結論嗎?


    錢:我不是,我做的工作不是要推翻誰,我的目標是要認識自然,認識自然就是要完成老祖宗的作業,老祖宗早就說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記者:您提出這個學術觀點,可能會有人提出這樣一種意見,說因為中國目前是碳排放大國,所以當然希望能夠在科學上得到一些解釋,中國科學家的觀點是否是為這樣一種國家利益在服務?有這樣一個前提嗎?對您來說。


    錢:我做的工作僅僅是為了完成老祖宗的作業,認識自然,解釋這個事件為什麽這麽變化,因為我可以這麽說,我完成的這些工作,我沒有一個課題。所以有的科學家說,我是個自由作者,我覺得是對的。


    記者:難道您這個是一個沒有資金讚助?


    錢:沒有。


    記者:純粹出於您個人的興趣?


    錢:對。


    記者:也有可能會有人說,這僅僅是您的一家之言,而且就是這樣的論文並沒有在國際知名的學術雜誌上發表過,大家會認為說,它在學術上的公信力或者說服力可能是不足,您怎麽看這樣的聲音?


    ……


    寶兒大怒:“她有什麽資格去質疑一個科學家的研究。沒有申請資金讚助怎麽了?哥哥的工作可是從來都沒申請過。太不像話了。”作為京城大學的博士研究生,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節目裏忍無可忍的班行遠出聲了:“我來說吧。”經過畫麵調整後,班行遠出現在錢教授旁邊。


    班:有沒有資金讚助支持並不是一個研究課題正確與否的判斷標準。台島可是很多曆史方麵的研究課題獲得了巨額的資金讚助,按照你的觀點他們的成果都是正確的?還有日本,那些美化侵略的研究課題資金讚助多的花不完,你怎麽看?


    班行遠可太清楚怎麽應付媒體了,千萬不能跟著他們來。


    那位記者明顯的有了慌亂:這些當然是不對的。自然科學跟社會科學還是不一樣的。


    班:你有些避重就輕啊!什麽叫不對,那些都是完全荒謬的。既然說到了自然科學,那我就舉幾個自然科學的例子。我獲獎的那些課題成果可是一筆資金讚助都沒用過。還有eigo,最開始的確是打算用三星的讚助,後來建設的時候花的是我掙得錢。最近我啟動了幾個伽馬射線探測衛星項目,也是我自費。照你的觀點這些沒有資金讚助都是沒有意義的嘍?


    班:錢教授研究目的真不是為了推翻i的報告。我倒是抱著這個目的發了三篇論文,發表在了《自然》雜誌。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還在相信那個報告的真實性,全世界的科學家已經就那個報告弄虛作假達成了共識。論證怎麽造假的論文就發表了很多,全都是發表在頂級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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