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鎮委書記的任上,直接到市委擔任宣傳部部長,進入常委會班子,這對苗紅梅來說,是一個絕對大的跨越,而這自始至終跟馬長天的提拔,是絕對分不開的。


    吃水還不忘中挖井人呢,何況把自己提拔到這麽高的位置,這是超過自己當初想象的,那時自己還不到30歲,而30歲就進入到副市級的行列,在整個市裏的領導幹部當中是第一個。


    該送的也都送過,該獻出的也都獻出了,女人不都是那點東西嗎?男人眼饞的也都是美女的上上下下的那點東西,這東西她有啊,獻出自己的東西能夠得到回報,這就是最重要的。


    哪個官場上的女人不被男領導惦記過?哪個女人不被幾個男領導上過呢?這點是誰都知道,就是不能說出口的。


    華長利分明是李貴福派到她的身邊來,盡管從虎口當中把她救了下來,絕不能出賣自己的主人,馬長天本身就是淩海市的第一把手,誰敢違抗他的意誌,那就是自己找死。


    “華老弟,不必要這樣吧,大家都是在工地幹事兒的人,不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緊張吧。。”


    “說的不錯,的確是不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樣就緊張,可有人卻不這樣認為。如果利用自然災害,把自己的對手置於死地,你覺得這樣的人,是不是太過惡毒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不明白,是在給我裝迷糊。既然我來到了淩海市,給李市長當秘書,如果有人對李市長下手,我華長利也不是那種在旁邊看熱鬧的人。”


    “我知道你華長利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你也沒少幹。遂州那幾個大老板都被你治的灰溜溜的,好端端的那幾十個億資產就這麽拿了出來。你這個人下手很辣,又讓人抓不到毛病,我不佩服你都不行。”


    苗紅梅在跟自己玩太極,華長利淡淡一笑。


    “雖然你有些過分的誇獎,但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我不否認。既然苗部長這麽了解我,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在省裏幹的好好的,到淩海市來幹什麽。淩海市的官場太複雜,誰進來都沒有好結果。”


    “難道苗部長也沒有好結果嗎?”


    “今天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所以把這個我在你的麵前,我太不好意思。”


    “沒關係,今天什麽吧?今天發的什麽?又打我,你心裏要有嗯,一人在家裏。能夠在我這裏做。”


    “你就不能把這些東西都刪掉了,就當做我求你了?”


    “要不然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會說出這樣的日子的話。”


    “既然李市長下的這麽大的力氣,讓你來到了我的身邊,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並不是說我們要做什麽,而是你們想要做什麽。在海平縣舉辦海洋生物製藥項目奠基儀式的過程當中,發生的山體滑坡,你不會不知道吧?”


    “老弟,你也知道,我就是宣傳部長,很多事情我並不知道,真正重大的事件,也就那麽一兩個人知道。比如馬書記和李市長。”


    “你跟馬長天之間的關係,不需要我給你說明。你從一個鎮的縣委書記一下子就跨越了好幾個台階,當上了淩海市委宣傳部的部長,進入了市委班子,如果沒有馬長天對你的大力扶持,恐怕你還擔任鎮委書記,至多也就是一個縣的宣傳部長吧?”


    “你說的不錯,馬書記是破格提拔的我,這跟我工作幹的好有關係啊,我所在的那個鄉鎮是全市標杆的鄉鎮,各個方麵工作都是幹得好的,這是大家承認的。”


    “提拔你是跟你的工作有點關係,但是關係不大,再說,你在那個鄉鎮的工作,做的也不是多麽突出,當然這都是官場上的規整。馬長天直接就把你提提拔到市委宣傳部擔任部長。與其說根據你的工作能力,倒不如說根據你的相貌。苗部長,你長得是真美。我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抗拒的。”


    “你覺得我長得美嗎?任何男人都是無法抗拒的,這包括你嗎?”


    苗紅梅立刻賣弄出風情。


    “苗部長,你雖然長得美,但現在不是你賣弄風情的時候,就是你撇開腿,現在讓我上,我也絕對不會上你的。”


    “你說什麽?這簡直是侮辱我的人。”


    “我問你的是,你到底跟馬長天是什麽關係?”


    “你怎麽這麽問啊?我跟馬書記沒有任何關係,人家是市市委書記,我是宣傳部長,他是我的領導。”


    “他的確是你的領導,但並不說明你們之間沒有關係。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用細說。我覺得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也是有一些工作上的能力,我不想說出太多,讓你感到不好意思。”


    對於華長利的能力,苗振鐸已經基本上掌握了一些。這個人說到做到,有著極強的穿透能力,盡管自己跟馬長天發生過幾次床笫之事,都是在秘密當中發發生的,自己也絕對沒有透露過。


    但馬長天就不見得不透露。自己被馬長天一下子就提拔到了市委宣傳部部長的位置上,這本身就說明一個重大問題,而這也也逃不出華長利那雙敏銳的眼睛。


    李貴富這個當市長的,早就看自己這個宣傳部部長不順眼,但過去也都是相安無事,不傷大雅。但這次李貴富差點兒死在山體滑坡之中,而這次山體滑坡的確是有人利用這場自然災害,要把李桂富置於死地,達到以馬長天為市委書記為核心的人,從這個項目中轉移資金,到省城開發房地產的目的。


    李貴富這是準備要絕處逢生,大幹一場了。


    已經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相信華長利現在能對他怎麽樣。


    “華老弟,你剛才幫了我的大忙,從那兩個狗東西手下把我救下來,你讓我說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事情說的更直接,而不是跟我捉迷藏,我這個人沒有你那麽聰明。”


    苗紅梅說到這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個笑容如果不是眼前這樣的關係,還真會把華長利迷住。


    “這裏這次山體滑坡事件充分暴露出淩海是黨政主要領導之間的矛盾,不僅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已經暴露著一種隱藏的仇恨,這種仇恨是李市長破壞了以馬書記為代表的一部分人的利益。馬書記要除掉李貴富,不惜任何代價。你這個宣傳部部長就是馬長天身邊的紅人,不會不知道馬上天災背後都做了些什麽。”


    雖然是一個年輕的美女,但苗紅梅也絕對不是這種胸大無腦的女的,他的心裏微微的正了一下,沒有想到你畫上力已經直截了當的把實質問題揭露出來,而且說的一針見血。


    苗紅梅突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表情又變得十分鄭重起來說:


    “華老弟,我就有些不明白,無非就是黨政之間的正常摩擦,到哪裏都是這樣,馬長天這個人有多年抓經濟的經驗,對李市長的工作也就有些指指點點,管得過寬,這讓李貴富心中不滿,就拿華陽藥業給我們投的這個項目來說吧,我們已經有多年沒有這麽的好項目,可李市長卻卻不同意,這就讓黨政之間的矛盾爆發出來。”


    “事情就這麽簡單?”


    “工作上的事情,又有什麽可複雜的呢?人家拿出上百個億的投資,華老弟,如果患者你是社會主體,你是支持還是反對?現在發展才是硬道理,不發展,怎麽能夠維持一個城市的正常運轉?可李市長這麽簡單的問題他就不明白嗎?他這是搞對抗。盡管是這樣,無非都是為黨工作,為人民服務的,還能還能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成?”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美麗的女人,他不能不佩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完全符合邏輯,一點也沒有問題。


    華長利淡淡的一笑:“不愧是宣傳部長,說出的話就是有水平,不過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話,連狗都不相信,何況是我華長利呢?我就想知道華陽藥業在淩海市投資的內幕,不要說你不知道。”


    苗紅梅搖搖頭:“對不起,這不是我負責的工作,我隻知道這對我們淩海縣來講,是一件大天大的好事,至於具體的情況。我無可奉告。如果你想對我做什麽,沒有辦法,反正我這個人已經被你捏的死死的,你想讓我活我就活,你想讓我死,我也就活不了。”


    看到苗紅梅這個態度,突然有點佩服起這個女人來,一個女人能夠忠心的對待他的主子,還真是不容易的,哪怕讓自己身敗名裂。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逼問什麽,顯然已經達不到自己的目的,而苗紅梅做出了小小的挑戰,他也不可能再把今天掌握的這些證據公布出來,那樣也隻能說自己是一個小人的心腸。


    他拿出手機:“苗部長,你看到了吧,我把這些對你不利的證據,可都給你刪掉了。”


    還真的把對苗紅梅那些不利的視頻和錄音全部刪掉,這讓苗紅梅驚訝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不為別的,你不怕自己身敗名裂,也不想從你的嘴裏說出對馬書記不利的話,從做人這個方麵,我佩服你這個女人,所以我也我也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挾你。”


    “華長利,難怪周圍的這些女人都為你著迷,你真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人,我佩服你,除了這個方麵,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是願意的,但是讓我說出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是真的是難為我。”


    華長利站起身,在苗紅梅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苗部長,拋開工作上的關係,我還真的有些佩服你。好了,我也不再難為你了,回去的路上要多多轉身,不然我就把你送過去吧。”


    雖然苗紅梅有意讓華長利送自己,但她可不想這麽大喇喇的說話,也跟著站起身說:“老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我真的感受到,一個年輕的男人居然有這麽大的魅力,有如此的胸懷。好吧,我們今天就這邊過吧。”


    苗紅梅先走出去,華長利又重新坐了下來,而就在這時,林蔚然卻從一個隱秘的地方出現在自己麵前,原來這個女人始終在跟蹤著自己。


    林蔚然笑著說:“你們兩個人談話的氣氛不錯呀,從開始緊張到後來變得如此的融洽,談出了什麽好的結果嗎?”


    華長利搖了搖頭:“一無所獲。”


    “你把苗紅梅被兩個人欺負的視頻給我,把它公布出去,讓這個苗紅梅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華長利又搖了搖頭:“讓我刪了。”


    “什麽,讓你刪了,她讓你刪你就刪的嗎?你不會這麽聽話吧,這是我們拿住苗紅梅以及馬長天他們的證據,這是難得的證據,雖然不是直接的證據,但我們憑著這個東西會讓苗紅梅身敗名裂,臭不可聞,就會說出實話來。”


    華長利平靜的說:“我覺得這麽做沒有什麽意義了。”


    “什麽?你說什麽沒有什麽意義?你不想為李市長做事兒了?難道這麽一會兒。你就被苗紅梅那個妖精給收買了?”


    林蔚然漂亮的臉蛋升起的從未有過的怒氣,這麽一會兒,華長利居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收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一劈開腿他就上,一露出笑臉他就著迷,苗紅梅隻比自己更美。


    華長利說:“我覺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手段對付一個女人,沒有什麽意思,我們完全可以,我們完全可以從另一條渠道展開對晚上天的調查。”


    林蔚然沒好氣的說:“現在還有什麽渠道?我好端端的打聽到苗紅梅的下落,今天又有十足的證據,把苗紅梅在我們的手上,你居然把這些證據給刪掉了,居然被收買了,你真是讓我失望了,沒想到……”


    “我的大美女,如果有人用這樣的手段,抓住我們兩個人不放,你想過沒有這樣的做法有多麽卑鄙。我們這樣對苗紅梅,苗紅梅很可能也會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我們。你覺得我們的關係就正常嗎?一旦我們這樣的關係被人發現,傳到李貴富哪裏,你這個女人怎麽辦?”


    “我操,天哪,你居然想到了這點。”


    林蔚然茫然的看著華長利,不得不承認,華長利說的這些還是真有道理。


    華長利拉過林蔚然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十分溫和的說:“在官場上,為了權力爭的你死我活,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用的都是計謀。我過去從來沒用男女關係把人往死裏整,這麽做是不公平的。


    在錢上和權上敗下來,人們還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兒,但是一個讓人敬仰的女人被人欺負,光著身子讓大家去看,這個人以後就完蛋。


    我剛到淩海才兩天時間,就遇到了你這麽一個女人,想脫都脫不了兩身,如果被人抓住我們這樣的關係,如今的網絡這麽發達,就會成為永遠的記憶,永遠也是抹不幹淨的醜事。”


    林蔚然平靜的下來,想了想,微微一笑說:“沒有想到你是一個想的這麽全麵的男人,就憑這一點,我又增加了一些對你的敬佩。那我就不怪你了,走吧,我不離開你這裏,再到我那裏去住吧。”


    華長利搖了搖頭說:“我就不去你你那裏住了,辦公室給我安排一個房子,還不錯,就是市政府大院後麵那個小樓。”


    林蔚然馬上驚訝的說:“讓你住進那個小樓?開什麽玩笑,你知道那裏發生過什麽嗎?”


    “那裏不就死了一個叫舒曼的女人嗎?”


    “你知道這個舒曼是什麽人嗎?為什麽死了,而且還是上吊自殺?”


    “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呀,我對這件事還真的感興趣,我住在那裏,說句老實話,我對這個叫舒曼的女人上當上吊自殺這件事情,還真的產生的興趣。”


    “不行,你不要住在那裏,那裏死過人,空蕩蕩的,你住在那裏會害怕的。”


    看到林蔚然為自己擔心的樣子,把林蔚然拉進懷裏,產生幾分溫情,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親說:“沒關係的,我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麽女鬼,再說根本就沒有什麽女鬼,也都是自己隨便想象的。對了,這件事發生了幾年呢?”


    “到現在也有5年多了,那個時候市政府大院的主任還是馬長天,李貴富那時還是一個副市長,主抓淩海市的經濟發展?其實過去馬長天和李貴富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馬長天也很欣賞李貴富的工作作風,也算是馬長天把李貴富提拔起來的。


    事情就是這樣,在官場上,昨天有可能還是非常好的上下級,眨眼之間就會互相對立,甚至是仇人。”


    “你是說李貴福是馬長天提拔起來的?”


    這是華長利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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