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突然發現,於滌非竟然在深深地剖析自己的靈魂,這讓她們甚為驚訝。她們發現自己開始時是把於滌非看簡單了,一個主動把自己送給男人的女人,似乎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裏準備,這是因為她這之前把什麽都看透了。


    胡瑩自己喝了一口酒,她試圖從心理上了解於滌非。她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於滌非,心理不禁地呐喊著說,此刻的於滌非是那麽的動人,如果在床上,豈不是更加的風情萬種?哪個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麵前能夠把持住自己呢?那一向以好色著稱的古維峰,怎能禁得住這樣美色的誘惑?男人她也不是不了解,尤其是這些官人,別看大庭廣眾之下裝腔作勢,可一到美女麵前,尤其是在風情萬種而又放射出肉的色相之下的女人的床上,早就骨酥肉軟了。季彬她當然是認識的,就在幾天前,他們給華長利餞行的酒宴上,他還在跑前跑後的,絲毫看不出這個男人是什麽樣的,但經過於滌非這樣一形容,一個卑劣的嘴臉就出現在眼前。


    人啊,就怕揭露出背地裏的陰暗之事,更怕這樣的算計。不過,也許季彬還算不上真的卑劣,他使用的並不是他的權,而是他對於滌非的愛。在於滌非的敘述裏,古維峰也還沒有出現,但一個有點身份的男人,在一個展示著風情的女人麵前是這樣卑微,從腳下開始親吻直到女人的羞處,真有些讓人肉麻。


    可是,她覺得既好奇,又有著特別的味道。雖然自己也經曆過一場也算是動人的戀愛,但她那次其實是受了欺騙的,一個雖說的個優秀的男人,卻是個已經有了老婆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單獨和他幽會的時候,就完全在男人的侵略下打開了自己。一個美麗的女人和道貌岸然的官人,在公開的場合你是看不出什麽來的,當走進他們個人生活的時候,那些事情都會讓人大吃一驚。


    於滌非停頓了片刻又說:“你們在想什麽?在想我第一次和我的同學單獨幽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是不是太那個了?其實不是的,我可以跟你們說說我的經驗,其實也是大多數有著這樣經曆的人的經驗,有某種目的或者帶著某種感情的男女的第一次幽會,發生歡愛的機會是最多的,那樣的吸引是最強烈的,而接下來就會逐步遞減。而時間拖得越長,這樣的激情就越是淡化。我不是說我對這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也是我的同學有著什麽樣的感情,可是,在他那樣的激情麵前,我似乎不忍心拒絕他,因為我畢竟帶著自己的目的。”


    胡瑩想,這話倒是真實的,帶著這樣的目的,做些男女貪歡的事情,似乎就不足為奇了。


    “我說你這是一種玩弄的心態。是不是?”楊月的心裏有些發緊。


    “這樣說其實也沒有什麽錯誤。其實當你什麽都想明白,什麽都不是個事兒了,不是嗎?多少本質很好,又有著高深學識的女人,都在暗中有著自己的情人,你難道都說她們是墮落的麽?人啊,就是這樣的複雜。”


    “接著說你和你同學的事。”葛菲似乎對真的發生了什麽更感興趣。


    於滌非是個性情中人,不然也不能把自己豁出去為自己的親哥做事,哥哥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親妹將要付出的是什麽,正像於滌非說的那樣,就是這樣的時代啊,改革開放初期要想發財隻要敢幹就成,而到了改革的攻堅階段,什麽肮髒的東西都冒了出來,而權色交易,早就不是什麽新鮮的事,發生在什麽人的身上,也都是不例外的,如果不是自己根本就看不上古維峰,她胡瑩也不是聖女貞德。


    夏天的夜晚慢慢的暗了下來,屋內卻異常的安靜,隻有於滌非略微動情的聲音在緩緩飄蕩:“當時是傍晚時分,我們的窗戶朝西,紫紅色的晚霞照進屋子,非常的刺眼,我還沒有看過這樣血色的晚霞,雖然我對季彬臉上露著笑,但我的心很沉,我還是第一次感到殘陽如血的味道。我的情況你們也許還不知道,我和我的愛人一結婚就處在分居狀態,你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是個搞橋梁建築的,跟著一個大老板四處遊蕩,結了婚就像是沒結婚似的,他也不管我,我也就當沒有他一樣。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這也是我一開始想明白後,就什麽也不在乎的原因,放蕩是一個受過心靈殘害的女人最明顯的標誌,我也不是說我受到什麽心靈的殘害,但一個過了二十五歲的女人,就真的什麽都想明白,什麽也就不在乎,這就是我的心裏狀態。”


    楊月雖然和於滌非在一個單位,還真的沒見過於滌非的老公。她們這些在歌舞團結過婚的女人,自己的老公是誰對外幾乎都是保密的,絕不帶到明麵上,似乎怕這些妖嬈的女子偷走了似的。


    於滌非說:“接下來的事其實都是這樣,不說也罷。”


    胡瑩倒是真想聽聽接下來於滌非和季彬發生的細節:“今天我們難得這樣傾心的暢談,還是說給我們聽聽吧。”


    “那我當個你筆下的一個另類女人吧,其實我就是把自己說出來而已,不說的女人不見得就不是我這樣的。”


    葛菲臉微微一紅說:“別耽誤時間,你真把我們的興趣勾引出來了。”


    胡瑩微微一笑,這是對人隱私的興趣啊,其實她們更想知道的是,一個縣委書記在美女麵前是怎樣的嘴臉。但她們三個都很興奮,雖然女人們也偶爾地談點自己的隱私,可這樣赤裸裸地剖析自己,把自己和一個她們熟悉的男人之間所發生的情愛這樣大膽地披露出來,畢竟是第一次。


    於滌非說:“我現在才知道季彬對我的愛還真是很深的,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我開始感到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看到季彬那樣的神情,不知怎麽的,我就是想笑,我感到人真是滑稽,你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這可是我的同學啊,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往,現在居然這樣呆在一起,還要發生一場特別的關係。你們也許不知道,如果跟你有這樣關係的是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你的感覺是單一的,可這個人是跟你從小就認識的人,你還真的不那麽好意思。當他真的為我脫去衣服,我的身體在他的麵前暴露出來的時候,我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感覺。羞澀,難堪,還是刺激,我自己還真的說不清,我就對季彬說我們還是別這樣了吧,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裏放射著火辣辣的目光,極其溫存地親著我說,這輩子我跟你有這樣一次就夠了。我寧肯去死也就值了。盡管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不那麽可信,可還是喜歡聽的。我就不再拒絕他,我也就接受他輕輕地脫去我的衣服和裙子,當我的一切都裸露在他的麵前時,他撲到我的……”


    幾個人睜著大眼看著於滌非,於滌非卻停了下來,葛菲聽的正來勁,說:“怎麽不說了?”


    一抹紅暈襲上於滌非的麵頰,也許是說到她的同學,真的有些不那麽好意思了:“我還是不說我和季彬的事了吧,畢竟我們是同學,我們還是有些老感情的,我也不想把他赤裸裸地展示在你們麵前,他的將來還要在寧古發展下去,再說他的本質還是不壞的,我們有了那一次他也就沒在纏著我,也真的為我結識古維峰做了工作。”


    “那好,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其實我們感興趣的,還是你和古維峰之間的事,你做了他的小三,他到底幫沒幫你。”楊月說。


    “好,其實我要說的是古維峰,而季彬就是個鋪墊,沒有他我也就很難接觸到古維峰的。我和季彬的一夜情至少是輕鬆的。我們的歡愛結束後,我躺在那裏,不覺得我的眼裏流出了淚水,季彬有些慌亂,就問我,是不是感到委屈了,保證以後再也……我打斷了他的話說,不是這樣的,我不怪你,如果我不想做,你就逼著我也不會做的,可我覺得我自己很卑鄙,我……他打斷了我的話是說你是再說我吧,那你還不如打我。我說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其實對你不是愛,隻是有些好感罷了。但我要求你幫我做一件事。他聽我這樣說,就坐在我的麵前,我的身子還是赤裸的,他是心細的男人,就用我的裙子遮在我的身上,讓我感到自在了一些。他非常認真地對我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就是犯錯誤也要幫你,我說我不會讓你犯錯誤,我就是想認識古維峰,你要幫我這個忙。他說一定,但是要等他的通知。”


    於滌非的神色有些低落,胡瑩說:“滌非,過去我們沒有什麽來往,但對你今天的坦誠和真心,我們先喝一個。”


    “來,我們大家幹一個。”楊月也舉起杯,接著就是葛菲,四個女人一飲而盡。


    胡瑩楊月和葛菲並沒有對於滌非談到自己跟季彬發生的一夜情表示出怎樣的輕蔑,卻有種淡淡思緒繚繞在她們的心頭。


    於滌非是在和季彬有了一夜情後的第三天,接到季彬電話的。雖然她渴望見到這個主宰哥哥命運的官人的心情非常急迫,但她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這樣她矛盾的心裏就無以複加。當她和季彬分了手,就接到哥哥的電話,她什麽也沒說,就把哥哥的電話掛了。她什麽也不想說,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義無反顧,但那樣的心緒實在是難以形容。


    在他們於家,男孩就是天,幾代單傳,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男孩說什麽,幾乎比做母親的還好使,當哥哥發出指令有求於她時,她幾乎二話沒說。當自己已經上了賊船,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這樣遠,而接下來還會更遠。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命運,漂亮的女人的命運。她發現,許多漂亮女人的命運並不那麽美好,雖然個個鮮亮的讓人羨慕,但其實誰都知道,有著太多女人的命運,是和男人鏈接著,她們出任著商場或者官場上男人們的情人,她們衣著華美,生地漂亮,但她們的內心嚴重的扭曲,做的又是不恥之事。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漂亮女人,而這些官人們,則個個以主宰她們命運的上帝自居。當於滌非接到季彬的電話,介紹他們之間認識的時候,雖然她在表麵上也表示著對季彬的謝意,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充塞著內心。


    “滌非,你怎麽了?”季彬關切地說。


    季彬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當他得到了於滌非的身體後,他還真的愛上了這個在寧古縣來說的絕代佳人,他知道於滌非不可能專心做他的情人,所以雖然心中真是舍不得,但他也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


    “哦,沒什麽。我還真的要謝謝你。”


    “今天晚上古維峰要在大世界酒家參加一個晚宴,他是被請的客人,都是外地的商人,所以你過去以好久沒見到我這個老同學為由出現在我們的包房裏。因為是輕鬆的酒宴,你的出現一定會給現場帶來歡樂。”


    “那我就會在酒桌上見到古維峰?”


    “是的。如果不是正規的酒宴,古維峰就喜歡喝花酒,你的到來一定會讓他高興的。這樣我就可以非常自然的介紹給你,古維峰又可以自然的接受你的。”


    “我明白。”


    “接下來的事,就由你自己處理了。”


    “知道。”


    “可我還真是……”


    季彬沒有說下去,但於滌非知道他想說什麽。她有些感動:“季彬,我和你在一起時……我是真心的,但我們隻能有那一次了,也許以後你要看不起我,可是……”


    說到這裏,她就把電話掛了。她盡量不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需要的隻是去發揮自己的嫵媚,拿下古維峰這個主宰哥哥命運的官人,讓她的哥哥好好的活下去,把自己則完全放在腦後。


    當天晚上,她讓哥哥也在大世界舉辦一桌酒宴,就在季彬他們包房的對麵,門開著,她可以看到對麵的那桌酒席的熱鬧場麵,她先是讓哥哥過去敬了一杯酒,絕口不提資金的事。雖然古維峰見到於憲國有些尷尬,因為古維峰始終在躲避著他,但他表示出一個政府領導的氣派說:“於老板為我們縣出了大力,我們要是多基個這樣的老板,我們縣的經濟就會更上一層樓啊。”


    於憲國也沒有提那些不合時宜的話,看了一眼季彬,說:“真是巧了,季主任,你跟小妹可是老同學啊,她才從北京回來,你不想見她嗎?”


    季彬說:“那我過去一趟,跟她喝杯酒。”


    “還是她來為領導們敬杯酒吧。”


    季彬就對古維峰說:“我這個同學可是我們寧古的有名人士,過去是歌舞團的台柱子,現在在北京發展。”


    “是個跳舞的?”古維峰笑了起來。


    “那可是我們縣裏有名的美女。”季彬煽動起來。


    於憲國說:“那我就過去了,我看看小妹有沒有這個意思來跟她的老同學喝上一杯。”


    “一定要喝一杯。”古維峰來了精神。


    於憲國過去了,看了於滌非一眼,於滌非並沒有馬上動作,她知道不該這樣的沒深沉,季彬也不會到他們這裏來。


    雖然到認識的酒桌敬酒,並沒有什麽稀奇,但帶著某種目的,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第一,一定要春風滿麵,給所有的人一個好印象,憑著於滌非的自信,這點倒是不難做到,第二,在這些男人的麵前,還要展示自己的風情,就是說,迷倒一片男人,這樣古維峰才能對自己產生強烈的好感,才有接下來的過程。


    過了十分多鍾,哥哥用眼光催促妹妹,於滌非這才站起身,身子時尚服裝,邁著款款的腳步,帶著殷殷的微笑,走進古維峰他們的包房。


    季彬的眼睛始終盯著大門,他也知道這是於滌非故意拖延時間,好讓大家心急,因為在酒桌上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哪個男人都想在這是出現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輕則活躍一下氣氛,如果可能的話,那就說不定會發生什麽,叫某個男人領走,搞個風流韻事,來個一夜貪歡,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季彬煞有介事地喊了起來:“是你,於滌非,我丟不敢認你了,你比過去還漂亮了。”


    於滌非眼睛看到大家看她的眼睛都直了,她也知道哪個的古維峰,她卻像誰也不存在似的對季彬說:“我們好些年沒見,我聽我哥哥說你在這裏,我就冒昧打擾了。”


    於滌非的滿麵春風,讓在坐的男人精神為之一振,因為古維峰是今天的主賓,又是最大的官兒,在這個時候就要顯示出自己的地位,說:“沒有打擾,你的到來讓我們這裏立刻就鮮亮多了。季主任,你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同學,怎麽過去沒說啊。”


    “我這個小人物,根本沒進入人家大美女又是舞蹈家的法眼裏,今天可真是我的榮幸。”


    於滌非依然不看古維峰,說:“季彬,聽說你現在當上了政府辦公室主任?好,我為你高興。我們喝一杯。”


    “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季彬就和於滌非喝了一杯,於滌非裝著要走,古維峰說:“既然來了,也不能光和同學喝啊,這樣我們這些男人也是太不尊重美女了是不是?季主任,還不介紹一下?”


    古維峰這是要季彬亮出他寧古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好讓於滌非這個美女對他高看一眼。季彬當然尋找這樣的時機,看到古維峰的眼裏放著亮光,季彬就知道古維峰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於滌非吸引住了,就笑著說:“看我,光顧著跟我的同學說話,都忘了給大家介紹一下。於滌非,今天你過來的也是巧,這位是我們寧古縣的父母官,古維峰縣長嗎,今天是和幾位外地來的老板談及個合作項目,平時常縣長可是沒有時間坐在這裏的啊。於滌非是我的中學同學。我從那時就開始暗戀我們學校的第一校花,可始終不給我機會,一晃這麽多年沒見,我的同學更是風采逼人呢。”


    季彬雖然說的都是好聽的話語,但一點也沒有帶出個人的感情,這是讓古維峰不至於產生懷疑,這幾句話說的也人古維峰非常受用。於滌非矜持地一笑,沒有主動說什麽,倒是古維峰憋不住,站了起來說:“今天有幸見到我們寧古的第一美女,我這個當縣長的是不是太官僚了,我竟然沒有機會見到我們寧古地方第一美女,失誤,哦,不,應該說是遺憾。好在現在見到也不晚。我就單獨和於女士喝一杯怎麽樣?應該叫於小姐才對,可是小姐這個稱呼現在已經帶上不雅的意味,所以我才叫於女士的。但你依然的非常的年輕的啊。”


    古維峰端起酒杯,於滌非故意地看了看季彬,似乎在爭取他的援助,季彬說:“那你必須要跟縣長喝一個。”


    “你不喝我這手可就不放下了。”


    於滌非微微一笑說:“那好吧。和縣長喝酒也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一飲而盡,古維峰說:“給滌非讓個位置。”


    古維峰這就叫起滌非來了,於滌非當然是婉拒,但季彬早就在古維峰的中間加了把椅子,古維峰比剛才的興致明顯高亢了起來說:“滌非的到來,給我們注入了興奮劑。來,胃粘膜大家祝願滌非越來越漂亮,舞跳的越來越好。”


    於滌非笑著說:“越來越漂亮是辦不到,跳舞我也不能和那些小姑娘比了,還是為我和大家的結識喝杯酒吧。”


    酒剛喝完,於滌非就發現自己的手就被古維峰的大手握住,似乎是無意的,但於滌非完全知道這是向她發射出的地一個信號,古維峰對著大家說:“我們是不能讓滌非離開我們的是吧,酒喝三杯才是禮,你們誰在邀請滌非喝一個。”


    一個鋁業的老板當然看出古維峰已經被於滌非迷住,就順水推舟地說:“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第一是見到了古維峰縣長,為縣長的執政能力折服,在一個就是見到了寧古縣的第一美女,為我們滌非的美貌迷住,我是沒有機會欣賞滌非曼妙的舞姿了,但我保證,滌非的舞姿一定不在楊麗萍之下。為我今天開了眼界大家跟我和一個,當然最該喝的就是縣長和美女。”


    於滌非的手始終被古維峰抓著沒放,這是要喝酒,古維峰這才放下於滌非的手,但於滌非已經意識到,這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在不遠處等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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