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破過無以計數的殺人案,哪一件也沒有受到這樣強烈地刺激。遲娟的被殺,讓宋寶田產生強烈憤慨,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一名得意部下的女朋友居然被無情地殺死,還是他十分敬重的女人。當著杜思成的麵,他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他陷入無限的悲傷之中。


    他相信哪一個接觸過遲娟的男人,見到了遲娟慘遭殺害被遺棄的屍體,都不會無動於衷。


    遲娟是那種不僅會帶來陽光,而且還會給她身邊的人帶來實際利益的女人。每到年節,那些權利部門個個比著分錢分物,他這和歹徒打交道的領導就束手無策。杜思成去求了遲娟,搞到真正的響水大米,鏡泊湖活魚,好酒好茶好煙,還有大塊大塊的牛羊肉,上大飯店吃大餐,也是簽上遲娟的名字,根本不用他們埋單。他這領導當的臉上有光,他在心中十分感激遲娟。


    對任何一個美麗並且能幹的女子,都會褒貶不一,誰也不可能改變其他人的思維方式,也許他得到過遲娟帶來的實惠,在他的印象裏,遲娟就是美好的化身,就是聰明的代名詞,更是愛的天使,雖然她永遠也不可能走進他……


    一個如此聰明能幹的女子,怎麽會有這樣的結局?他為自己臉紅,他們這些幹警察的,真是白吃飯的。


    車停在市局大門旁邊的停車場上,宋寶田扭頭看著杜思成慘白的臉,說:“你知道賈支隊讓你來是幹什麽嗎?”


    “總不能把我當做嫌疑人了吧。”杜思成氣呼呼地說。


    “你不要帶著這樣的情緒。你現在是遲娟最親近的人。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從現在開始,也許對遲娟會有這樣那樣的說法,但至少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也要接受對你的調查。好了,下車吧。”


    杜思成像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宋寶田推了他一下,杜思成才慢騰騰地下了車,腳步沉重地走進大樓。


    這幢辦公大樓,他每次來都有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可現在和過去哪次都不一樣,他的世界變了,像個行走在陽光下的孤客。他從來沒有想過,凶手那罪惡的匕首會刺在遲娟身上。在殘忍麵前,美麗居然這樣不堪一擊。


    一個在社會上已經樹立了名望的女人被殺,絕不是一件簡單的凶案。從表麵上看,他是遲娟的男朋友,同出同入,親密異常。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許多地方,他們之間並不和諧。遲娟絕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她做的許多不為人稱道的事,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不過,像遲娟這樣的女人,讓她清白的如淑女,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在她麵前事事計較,現在看來,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了。


    來到四樓刑警隊的辦公區,蘇先軍早在那裏等著他。蘇先軍把他領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大屋子裏,衝他笑了一下,故意輕鬆地說:“是賈隊長叫你來的,一會他要見你,他讓你在這裏等一會兒。”


    就在他還沒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時,蘇先軍就在外麵吱鈕一聲把門關上了。一股寒氣從角落襲來,他渾身發冷,連打了幾個哆嗦。他知道這是預審室。他衝著門上敞開著的小窗口不滿地叫道:


    “你們這是幹什麽,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蘇先軍朝他笑了笑,不再理他。他十分氣憤。這幫狗屎。他煩躁地在大屋子裏轉了幾圈,他感到自己像是自投羅網似的。


    “賈丹在幹什麽?把他叫來。”


    不管他怎樣喊,卻沒人搭理他。


    幾個月前,市局原局長韓廣大由於妻兒霸占了一處日進鬥金的旅遊度假村,又瘋狂地打殘了絕不相讓的度假村老板,那老板豁了出去,在北京呆了兩個月,終於把包庇妻兒的韓廣大拉下了馬,把無法無天的局長妻兒送上了法庭。富晨西也就從一個地級市副市長,一躍當上了這個省城的公安局局長。


    局長打來電話,讓賈丹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一定是關於遲娟的事,說不上有多少人給他打了電話。賈丹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局辦公室主任董重友走出局長辦公室。他告訴賈丹,局長那裏現在有人。


    “誰?”


    “是郭誌民。他好象在談遲娟的事。”


    “談遲娟的事?”


    “是的。”董重友停了一下,又忽然說,“那年那個黑玫瑰胸章的事件,殺了個女人,是不是和郭誌民有關?被殺的女人是郭誌民的什麽幹妹妹?這可是個專門收藏美女的官員呢。遲娟和他的關係絕不一般。”


    誰都知道這個官員有這十分特別的愛好。收藏年輕漂亮的女人,賈丹不屑地冷笑一聲。但那個黑玫瑰胸章是個敏感話題。他現在不想提起這件事。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的偉岸身軀從富晨西的辦公室走出來,雖然年紀已經不小,可郭誌民仍然瀟灑的英姿非常人可比。許多年前賈丹和他打過交道,不管是什麽案子,一旦接觸到這樣手握重權的政府官員,你就真的感到力不從心。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站在這裏。電梯門關上後,他才轉過身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賈丹走進來時,辦公桌上的兩部電話同時響了起來,富局長分別應付完,轉身麵對著賈丹說:“你看到了吧,我這一早晨就沒幹別的,接了不下幾十個電話。有當官的,更有企業的老板。說我們是幹什麽吃的,怎麽會讓一個這麽能幹的年輕女子被人殘殺。”富晨西厲聲說完,突然盯著賈丹的臉,問,“我們局有個叫杜思成的?”


    “是啊。他就是遲娟的男朋友。他怎麽了”


    “這個年輕人怎麽樣?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現在還不能這樣簡單地懷疑他。當然,我們還是要對他進行相應的調查。怎麽,你聽說了什麽嗎?”


    富晨西有些不耐煩地說:“聽說了什麽?豈止聽說了什麽。有人幹脆就懷疑他是這個遲娟被殺案中的第一嫌疑人。還說我們對我們的警員完全是放任自流,有可能是濫用警察手中的特權。”


    賈丹也當仁不讓,氣勢洶洶地說:“他們這是放屁。我們有什麽特權?我們的特權就是自己殺人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警察的什麽特權嗎?”


    富晨西一愣,說:“是啊,我們的特權是什麽?我們有什麽特權?我們的職責怎麽和殺人聯係在一起?人大的林副主任打來電話問,還有剛剛離開的郭誌民,還有……”


    賈丹愣了一下,說:“我已經把他帶到這裏,一會就要和他談談,可是,這麽多的人關心他,可不是什麽正常的做法。他們是幹什麽的?他們是不是想要轉移我們的視線?你還不知道,林起家的兒子林新和這個遲娟有著特殊關係。他的五百萬在死者手裏,林新的老婆孩子正在鬧騰。郭誌民說了什麽?”


    “他說杜思成用一個計謀騙取了遲娟信任,用自己警察身份來個英雄救美,然後和遲娟談上了戀愛,這一切完全是他自己設計導演出來的。但可以證明遲娟並不愛他,幾次提出和他分手,他都威脅遲娟。”


    賈丹對這樣的居心叵測馬上表示反對,說:“不可能,這完全是他編造出來的。你對這個郭誌民還不了解。這個政府官員看哪個小姑娘漂亮可愛,就認什麽幹女兒,過去認什麽幹妹妹。在鬆江這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官員,他和這個林新可謂是殊途同歸。杜思成剛才說,郭誌民這幾天到處找遲娟,昨天晚上還給他打了電話。”


    “不過,人家既然這樣說了,總有他們的道理。年輕人在戀愛上說不定就會弄出什麽事來。好了,你去吧。不要因為他是我們的同行,就斷定他不會幹出那種殘忍的事。你說是不是?”


    賈丹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刺耳。他走出局長的辦公室,蘇先軍告訴他,杜思成已經到了。


    鐵門咣地響了一下,杜思成猛地抬起了頭。


    賈丹走了進來。跟著賈丹,還進來一個書記員模樣的女子。他們鐵板一樣的臉,如同這房間裏的牆壁,冷冰冰的。他們坐在鐵欄的外麵,與他的情形形成強烈的反差。


    過了足有三分鍾,賈丹才開口說:“你知道我們的立案程序,從現在開始對於遲娟被殺的死因正式調查取證。順便多說一句,因為你和死者的特殊關係,我可以告訴你,現場勘察報告出來了。死者身上挨了十三刀,快要把死者的身子紮爛了。凶手是兩個人,那個男的年紀在二十五到五十之間,體重在六十到七十公斤,身高在175厘米左右。”


    杜思成看著賈丹冷颼颼的目光盯著自己,他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些數據和自己的身體特征完全吻合。他眨了眨眼睛,幹巴巴地說:“這麽說,凶手還有一個女的?”


    賈丹點點頭說:“是的。這個女的年紀要小一些,大約在三十歲以下,屬於比較偏瘦的體形,身高大約在160到165厘米之間。”


    杜思成十分奇怪,說:“一個年輕的姑娘,為什麽要參與對遲娟的謀殺?”


    賈丹有些厭煩,說:“這不是你提的問題。女凶手也不是沒有。”說著瞟了杜思成一眼,“你和遲娟是戀愛關係不假,可你們的關係究竟怎麽樣?她真的愛你嗎?”


    杜思成抬了一下腦袋,說:“怎麽,這還有什麽懷疑的嗎?”


    賈丹有些譏諷地說:“你們認識的方式很特別啊。聽說她的包被一個扒手搶去了,扒手沒抓住,你卻得到了一個美人,真有這樣的好事?你不會是故意按排了這個機會,要和遲娟認識吧?”


    杜思成被這話惹怒了,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賈丹冷冷地一笑,說:“我說的話你不明白嗎?有的小夥子為了和他看上了的姑娘認識,什麽手段都用上了。你這樣的手段實在有些小兒科。既使不是你刻意安排,你也是看她漂亮,才去追的吧。”


    杜思成感到十分氣憤,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你這不是侮辱人嗎?”


    “是嗎?這難道不是真實的嗎?不錯,你們認識後戀上了愛,也都是你積極主動的吧。你早就等著跟遲娟結婚,你是真的愛著她。但遲娟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問你,你買房子結婚錢不夠,遲娟沒有給你出錢吧。她可是非常有錢的呀。你可能不知道,她在太陽島的新苑別墅一口氣買了五座正在興建的房產,她在一家證券公司有近千萬的債券。在那裏購買一處房產最少需要多少錢,你也會了解一些吧。我們都會看到,那些小樓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杜思成驚訝地叫了一聲。賈丹笑了,說:“怎麽樣,那可是動輒幾百萬的房子啊。如果遲娟喜歡你,準備和你結婚,她會不告訴你?還需要你賣命地攢錢買房子?”


    杜思成狠狠地咽了口吐沫。


    “我問你,如果你知道她在外麵還有其他的男朋友,甚至是別人的情人,你會怎麽樣?你是與那個男人大打出手,還是要把女人置於死地?”


    杜思成十分氣憤,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賈丹擺擺手:“好了,不說這個,”接著他突然轉移了話題,“你說你在五月十五號這天的中午和遲娟在一起,當時你們都幹了什麽?”


    杜思成說:“幹了什麽?我們在一起吃的午飯。”


    賈丹又問:“吃了午飯後又幹了什麽?”


    杜思成答到:“我就去了單位,她就忙她的事情去了。怎麽了?”


    “你說過那天晚上是你在隊裏值班?”


    “是的。”


    “你到隊裏是幾點?”


    “我是下午三點到隊裏的。”


    “之後你都在幹什麽?”


    “那幾天我們在盯著一個企業內部盜竊案,那個晚上我負責蹲守。我坐在車裏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


    “你始終沒有離開過你的崗位?”


    “沒有。”


    “有什麽人給你做證?”


    “隊裏的什麽人都可以。如果想了解情況,你可以去欒軍那裏調查。”


    賈丹換了個話題:“你和遲娟吃完了午飯就去了她的寢室,是她提出的,還是你主動要求去的?”


    杜思成臉紅了一下:“她說她有些不舒服,我說我送你回去吧,她就同意了。”


    “你們在她的寢室都做了什麽?她既然身體不舒服,不會歡迎你在那裏多耽擱吧。她讓你走而你卻沒有立刻離開是這樣吧。”


    杜思成擰了一下身子,沒有回答。


    “你是什麽時間離開她的寢室的?”


    “兩點半以後,不到兩點四十的樣子。”


    “之後你就直接去了單位?”


    “是的。”


    “那時遲娟在幹什麽?”


    “她在床上躺著。她說她一會要去見個客戶。”


    “什麽樣的客戶?”


    “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離開後就沒人去找遲娟,或者沒有人給她打電話?”


    “沒有。”


    “你敢說你們在她的寢室沒有發生過性行為?”


    “……沒有。”


    “你說的倒是天衣無縫。既然你這樣肯定,我也就可以告訴你,”賈丹冷冷一笑,說,“你知道嗎,她在和你分手之後的五小時內就被殺死。經過對死者身體的檢查,發現死者的體內還有男人的精子。如果你們在一起沒有做愛,就是遲娟和你分開後,又去和別的男人幽了會,並且發生了性關係。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就有可能置她於死地。”


    杜思成突然漲紅了臉,說:“不可能,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賈丹說:“你怎麽知道她不會這樣做?這可是經過技術鑒定得出的結論。怎麽,你難道有什麽話沒說嗎?”


    杜思成覺得自己陷入了被動,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中午吃完了飯又去了她的寢室,然後就……”


    “這麽說和她做了愛的就是你嘍?可你之前為什麽要撒謊?”


    “我……我不想說這些。”杜思成低下了頭。


    “你們到了她的寢室,她是什麽樣的表現?是積極的配合你,還是她完全拒絕?”


    “這個問題……”


    “不好說是嗎?你多少帶著些強迫的意思是不是?她對你的行為並不完全接受,因為她那天情緒不好。如果是這樣,你是會那麽老實嗎?”


    “這和老實不老實的沒什麽關係。我們戀愛也一年多了。”


    賈丹問:“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去她的寢室,就是為了和她發生性行為。你這樣匆匆忙忙的是為了什麽?你們在整個過程中就沒發生什麽不愉快?她既然身體不舒服,或者情緒低落,是不是該拒絕你呢?你會怎麽樣?”


    杜思成難為情地點點頭:“我們這樣做也是完全正常的啊。再說那天我晚上值班。我們在一起……這怎麽能不愉快?她也沒有拒絕我。她也是非常高興的。我們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賈丹冷森森地笑了笑:“你也是個警察,你也知道你說了假話的後果,到時你再怎樣的解釋,可都是沒用的了。”


    杜思成聲音小了下來:“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說這些。”


    賈丹看著杜思成,提高了聲調說:“我不是讓你在這裏講你的風流佳話,而是在獲取你沒殺遲娟的證據。你要搞明白。為了真實性,是不是需要化驗一下?”


    杜思成低著腦袋說:“不,不需要。”


    賈丹嗬地笑了一聲,說:“你想保住你的麵子,還是……”


    杜思成扭捏地說說:“我們分了手,她就去工作了。我們在一起做愛又不影響別人什麽事。”


    賈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杜思成:“我們已經和你檔案裏的記錄進行了比對,證明遲娟體內的精子的確是你的。但你不該不說真話。還有,有人看見你開車前往二道村一帶,你去那裏幹什麽?你可是說過你沒去過二道村,可你為什麽要偷偷地去那裏?”


    杜思成吃了一驚,但他馬上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誰在胡扯。我為什麽要偷偷地去那裏?我那是去的清川鄉,路過那條公路。清川鄉和二道村下了大橋後分成兩個方向。清川鄉水庫工地丟了鋼筋,我是去那裏了解情況的。二道村我從來沒去過。”


    賈丹說:“二道村可是你們江北分局的屬地。對那裏你不會不熟悉的。”


    杜思成讓自己從被動中解脫了出來,恢複了正常的心態,仰了一下腦袋,頗有些不服氣地說:“我熟悉什麽?那裏又沒發生過什麽惡性案子,你說的那個什麽二管又沒我的什麽事。那裏就連我們的宋隊長都沒去過。”


    “謔,你倒是挺能狡辯,還有幾分的不服氣是不是?很是個血性的男人嘛。”賈丹聲音裏突然有些亢奮的色彩,他看著杜思成高高仰起的腦袋,說,“一個男人如果愛著一個女人,又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並不真誠,甚至做著感情遊戲。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同時在給別人做情人。我不是故弄玄虛,這樣的事情並不新鮮。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這男人會做出什麽舉動,是惱羞成怒,還是退避三舍,放棄拉倒?我想,你這樣性格的人,不會是後者吧?”


    杜思成怔怔地看著賈丹,不解地詰問道:“你說什麽情人?這是什麽意思?”


    賈丹說:“顧大海這個名字你知道吧?郭誌民你不陌生吧?還有什麽付偉。對了,前不久你還和他發生了衝突,當然是為了遲娟。有沒有這麽回事?”


    杜思成愣住了。賈丹怎麽什麽都知道?這個付偉他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幹什麽的,但他一連許多天都在丁香女子公寓門口等著遲娟。有一次他就上前問他找遲娟有什麽事,付偉正眼都不看,說了一句:“你不配跟我說話。”他就一把把他扯了個跟頭。賈丹居然連這點小事兒都知道了。


    賈丹突然嚴厲了起來,說:“你知道嗎,有多少人在盯著你。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你說不清楚吧。就知道你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是懷疑你。就憑有人在背後說的那些話,我完全可以把你關幾天,按照他們的說法,你有著重大的嫌疑,你圖錢或者圖色,並且有過暴力的傾向。”


    杜思成怎能不急,說:“可是……”


    賈丹打斷了他,說:“你別急,可又有人對你說了好話,比如你的隊長,比如你過去的所長,現在的副局長,比如你在警校讀書時的老師。他們極力地為你辯白。他們說你還是個好同誌。我們也對你進行了調查,你的確是真的愛著遲娟,但她是不是愛你那是兩回事,就是她不愛你,至少現在也沒傷害你。”


    杜思成突然熱淚滾滾。這些企圖打遲娟主意,夢想在她身上占便宜的家夥,從心中就恨著他,巴不得把他關進大獄,置他於死地。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殺了她:“我要親自抓住殺了遲娟的凶手。你別忘了我也是警察。”


    “嗬,好啊,我看著你。”賈丹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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