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不會聽不出範蘭馨話中的意思，他突然想到媽媽對他的提醒。
女人都是敏感，雖然自己不會那麽想，但蘭馨似乎跟前些日子不一樣了，一定是韓秋月教唆的。
他一 個人住在這裏，感到難熬起來。
星期六這天的下午，家裏總算來人了，這個人就是範福明，來的又不是一個人，跟著範福明的，一個是爸爸馬長軍，另一個就是開車的大李，手裏拎著兩大包吃的喝的。
馬長軍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他是又急又恨又心疼，但當著範福明的麵，他也沒想說什麽，範福明說：“我讓你到水暖車間去幫公，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是不是在罵我？你小子跟關調搞在一起，我還能輕饒你？”
盡管馬思駿對範福明整自己不滿，但錯的首先是自己，關調跟範福明是一對冤家，當主任的不整自己整誰？自己雖然心裏有氣，但不能擺在桌麵上。
範福明說：“我把你爸，我的師傅叫來了，就是讓你爸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行。”
“唉，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來幹什麽。”
“你現在怎麽了？腳砸傷了，媳婦回娘家不回來了，把自己當作一個縮頭烏龜，沒臉見人了是不是？馬思駿，咱們好日子來啦，你看我今天高興吧？大上個星期，你給我送了兩瓶茅台，今天我怎麽說也要過來看看你，我不是看看你，你沒這麽大的麵子，我是從我師傅的麵子來的。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你不用幹私活工資也能上來了，就這個月的產值也能達到1000萬，你有技術就甩開膀子幹，我現在還真需要你回到車間了。關調這個職位交給你，你能不能幹？”
馬思駿先是高興，又猛的把他嚇壞了，他連忙拒絕：“範主任，這怎麽能行？我連車工班的班長都沒幹過，我怎麽能當機加工段的調度？可那些人也不會聽我的呀。”
“車銑刨磨這些床子，你都不陌生，這些人搞點什麽名堂你也能看得出來，你就是沒管過人，沒管過事兒。關調倒是能管事兒，但是他人不行，我這回不用他。以前用他，那是我的心思沒放在車間生產上。現在我們的好運來啦，就得甩開膀子大幹，我也得用用我身邊的人。我知道你跟關調搞在一起，無非就是掙兩個錢兒幹點私活，你跟他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隻是看我這技術好，把一些難幹的活兒交給我，別的關係那絕對沒有。”馬思駿連連否認。
“誰不聽你的，那好辦啊，你扣他們工資，你少給他們工時啊，你掌握著工時的製定和獎金的發放，他們誰敢不聽你的？如果他們有人敢跟你炸毛，你找我呀？不行我讓他下崗，現在車間有活了，有多少在外麵幹活的人想回到車間，人手咱不缺的。我也看出來了，你小子也行，何大為讓你到他那裏去幹活，你都沒去，就認準車間了。在車間困難的時候，能給我釘下來的，我都要重用，尤其是有技術的，我更要重用。我是跟你爸學的技術，我還能讓你吃虧嗎？讓你到水暖車間去幫公，就是想教訓一下你。那個時候我已經在跟何大偉談判，就知道很快你就回來給我好好的幹。”
說到這裏，馬思駿哭的心都有。過去他還真的誤解範福明了。
馬長軍在旁邊終於發話了：“我這個兒子是有些不中用，在關鍵的時候，他沒有離開車間，不是沒有人要，而是他對車間和你有感情，你就別難為他了。”
“大李，攙著這小子，我們出去吃飯。我不是請你們，我是請我師傅。我也一兩年沒跟我師傅喝頓小酒了。這兩年多來我們車間不景氣，我也沒有這個心情。這幾天終於把這件事落實下來了，我跟何大偉的合同也簽了，也從廠裏拿回一些生產啟動資金，這個月就能幹加足馬力地幹了。這兩年我還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也隻有跟我的師傅好好喝點酒，我才能真的放鬆一下，車間有了活兒，那什麽都解決了。走。”
剛畢業教的那批學生，如今都是30多歲的大男人和大女人，這對韓秋月來說，與其說是她的學生，不如說是社會上的一批很有潛力的朋友。越是退了休，越願意參加這種社會活動，尤其是在這些曾經的學生麵前，自己那是倍兒有麵子。
韓秋月還有一個決定，那就是讓自己的女兒陪著她，一起去參加胡大江的開業儀式。
雖然有準備，蘭馨還是說：“那些是你的學生，我去湊什麽熱鬧？再說，你去了欣欣誰看？我不去。”
韓秋月自然有她的道理：“蘭馨，你身邊都是那些學校的同事，不說對誰提防，要想交朋友，還真不能交這些同事，真正有用的還是社會上的這些朋友，你聽我的沒錯。欣欣讓他姥爺看，省得一天到晚就出去喝酒。”
欣欣也非常不喜歡跟姥姥在一起，而跟姥爺又是非常自由，就高興的蹦了起來說：“我要跟姥爺在家。”
“你看，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吧。”
胡大江的東北土特產經銷店的開業儀式，設在一個豪華酒店的2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北土特產，他要在這裏來個現場直播，當場下單。在這之前，胡大江也做了足夠的功課，在很多銷售平台上宣傳了他的東北土特產貨真價實，是東北原產地的東西。
韓秋月和蘭馨到來的時候，已經坐滿了幾十位賓客，說都是她的同學，也有一些朋友，但韓秋月的到來，的確是讓過去的學生如眾星捧月一般。給足了韓秋月的麵子。
胡大江還請來了當地的一個著名的節目主持人，既來捧場，還直接宣傳這些產品。韓秋月和蘭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覺得這樣的開業儀式既隆重又新鮮，在現場就吸引著大量的粉絲。
果然，那個漂亮又聲音甜美的女主持人，對著大家說：“好，今天第一單已經成功，哈哈，第2單，第3單，接連不斷的預訂。我代表東道主和本店的老板，向在座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啊，好吧，現在已經是第5單了，，價值已經達到了2萬。”
在座的幾十個人想起熱烈的掌聲，胡大江拿起話筒說：“今天大家前來捧場，給我來個開門紅。我今天的標準是，開業這天訂出5萬塊錢的貨，看看能不能達到。”
主持人馬上說：“就在老板講話這幾分鍾要又下了5單，到現在為止已經是10單了，35,000多元。”
胡大江高興地說：“看來，我今天的預想是能夠達到的。今天都是我們敬愛的韓老師給我帶來的福氣。”
韓秋月站了起來：“恭喜胡老板東北土特產經銷店隆重開業，也恭喜胡老板在網上預訂節節攀升，超過預想，萬事勝意。”
節目的主持人高興的說：“從我們開始直播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訂出4萬多元的土特產。胡老板，有很多粉絲，希望你在開業慶典上唱一個喜慶的歌曲。”
胡大江撓著頭皮說：“讓我唱歌可真是難為我。”
那主持人說：“看來下邊的粉絲是不會同意的，你不能在這個高興的時候，讓你的粉絲對你失望吧，那對你的銷售有什麽好處啊？我建議你唱一個夫妻雙雙把家還。”
“淨胡鬧，我又沒有老婆，我跟誰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可以找個你的女同學呀，你看下麵很多人都點你唱這首歌呢。”
“不行，這首歌我更不會唱，我從來沒唱過。”
“作為主持人，我可不能讓線上的這些粉絲失望，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開局，你要乘勝而上，絕不能掉鏈子，我給你找一個。”
那主持人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就把視線放在了蘭馨臉上，笑盈盈的走過來說：“這位女士你好，請你跟我們今天的東道主本胡老板唱這首歌，給他個麵子吧。不然，這成千上萬的粉絲可不會饒過他。”
蘭馨的臉漲得通紅：“這怎麽行啊？我……”
韓秋月的這些學生們歡呼起來：“請韓老師的女兒跟胡老板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大家歡迎。”
跟這些大學生在一起，與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在一起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韓秋月還真是高興，對蘭馨說：“去吧，去唱個歌捧捧場，大家也高興。”
蘭馨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去：“我唱的不好，請大家不要見笑。也算是祝福今天胡老板開業成功，網上大賣。”
蘭馨的歌聲並不好，但也並不難聽，唱起來也是有板有眼，胡大江唱的不好，但聲音挺高，引來網上的粉絲成百上千的點讚。
主持人說：“這個歌聲非常成功，大家看到沒有，就在這位美女陪同老板唱這首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過程中，又預定了20多單，進賬1萬多元。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胡老板的預想。”
讓蘭馨興奮的，並不是這些獻給她的掌聲，而是胡大江手機屏幕上，那蹭蹭往上上升的數字。他們這些當小學老師的，多半都是學生的作業，還有跟家長打不完的口水官司，對這些社會上新興的東西，根本就一竅不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網絡這種新型營銷，這也看出胡大江還真不是一個力大無腦的人，腦袋還真是精明著呢。
“胡老板，看來你的生意還真不錯呀，開東北土特產商店的很多，他們的生意並不是都這麽好吧？”
今天的胡大江可謂是滿麵春風，他看這位老師的女兒眼裏真充滿了柔情說：“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做了半年多的網絡直播。我已經有了十幾萬的粉絲，他們都是我現在和未來穩定的客戶，今天就充分體現出來，當然，還有你們捧場的結果，今天真的謝謝你。”
“你千萬可別謝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真是讓人太高興了，你看，你的銷售額又增加了一些。”
“我定的銷售額，今天達到5萬我就滿足了，現在都已經超過10萬了。”
“我預計你至少能達到15萬。”
“如果達到15萬，就需要你多多的配合呀。”
“我能幫你做什麽？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你看，咱倆唱了這首歌以後，增長的就更多了，如果你自己唱首歌，一定也會火爆的，你剛才那首歌沒發揮出來你的水平，你唱一個你拿手的。”
蘭馨過去就從來沒唱過夫妻雙雙把家還，從談戀愛到結婚這麽多年，就沒有聽過馬思駿唱過一首完整的歌，更沒到過歌廳，哪還有什麽心事，唱什麽夫妻雙雙把家還？
今天也是來了情緒，就說：“那好，我給線上的粉絲朋友，唱一個隱形的翅膀，希望多多支持胡大哥這個小店兒，生意的紅火仰賴大家的支持。”
這首隱形的翅膀是蘭馨經常哼唱的，她的聲音並不十分甜美，但用那種柔弱的氣流把這首歌演繹得倒也很不錯，這首歌曲唱完，又進來了幾十份訂單。
蘭馨也非常興奮，而胡大江更是高興得什麽似的，對在場的人說：“今天我的小學老師前來給我捧場，尤其她美麗的女兒，讓我這個開業儀式增光不少，給我帶來了大量的訂單，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呀。”
蘭馨還沒有當著這麽多大男人的麵講話的時候，連連擺手說：“應該的，應該的，給大家獻醜了。”連忙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韓秋月也連連讚賞的說：“別說，這胡大江的腦筋還真的挺活泛，用這種形式搞一個開業典禮，既熱鬧，又圈了這麽多的粉絲客戶。”
“隻是聽說現場直播搞銷售，他把開業儀式跟現場直播現場訂貨聯係在一起，你這個學生看上去五大三粗，還真有些頭腦。”
“你沒聽他說嗎，他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半年多的時間，有今天的成績也是理所當然。”韓秋月沒忘補充一句來貶低馬思駿：“你那個馬思駿倒是長得精神，可有人家那個頭腦嗎？為了換個崗位，還要給什麽主任送禮，我看你拿你爸那兩瓶茅台酒是不是打水漂了？”
“媽，你就別說他了。”
這個時候說起馬思駿，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
女人都是敏感，雖然自己不會那麽想，但蘭馨似乎跟前些日子不一樣了，一定是韓秋月教唆的。
他一 個人住在這裏，感到難熬起來。
星期六這天的下午，家裏總算來人了，這個人就是範福明，來的又不是一個人，跟著範福明的，一個是爸爸馬長軍，另一個就是開車的大李，手裏拎著兩大包吃的喝的。
馬長軍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他是又急又恨又心疼，但當著範福明的麵，他也沒想說什麽，範福明說：“我讓你到水暖車間去幫公，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是不是在罵我？你小子跟關調搞在一起，我還能輕饒你？”
盡管馬思駿對範福明整自己不滿，但錯的首先是自己，關調跟範福明是一對冤家，當主任的不整自己整誰？自己雖然心裏有氣，但不能擺在桌麵上。
範福明說：“我把你爸，我的師傅叫來了，就是讓你爸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行。”
“唉，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來幹什麽。”
“你現在怎麽了？腳砸傷了，媳婦回娘家不回來了，把自己當作一個縮頭烏龜，沒臉見人了是不是？馬思駿，咱們好日子來啦，你看我今天高興吧？大上個星期，你給我送了兩瓶茅台，今天我怎麽說也要過來看看你，我不是看看你，你沒這麽大的麵子，我是從我師傅的麵子來的。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你不用幹私活工資也能上來了，就這個月的產值也能達到1000萬，你有技術就甩開膀子幹，我現在還真需要你回到車間了。關調這個職位交給你，你能不能幹？”
馬思駿先是高興，又猛的把他嚇壞了，他連忙拒絕：“範主任，這怎麽能行？我連車工班的班長都沒幹過，我怎麽能當機加工段的調度？可那些人也不會聽我的呀。”
“車銑刨磨這些床子，你都不陌生，這些人搞點什麽名堂你也能看得出來，你就是沒管過人，沒管過事兒。關調倒是能管事兒，但是他人不行，我這回不用他。以前用他，那是我的心思沒放在車間生產上。現在我們的好運來啦，就得甩開膀子大幹，我也得用用我身邊的人。我知道你跟關調搞在一起，無非就是掙兩個錢兒幹點私活，你跟他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隻是看我這技術好，把一些難幹的活兒交給我，別的關係那絕對沒有。”馬思駿連連否認。
“誰不聽你的，那好辦啊，你扣他們工資，你少給他們工時啊，你掌握著工時的製定和獎金的發放，他們誰敢不聽你的？如果他們有人敢跟你炸毛，你找我呀？不行我讓他下崗，現在車間有活了，有多少在外麵幹活的人想回到車間，人手咱不缺的。我也看出來了，你小子也行，何大為讓你到他那裏去幹活，你都沒去，就認準車間了。在車間困難的時候，能給我釘下來的，我都要重用，尤其是有技術的，我更要重用。我是跟你爸學的技術，我還能讓你吃虧嗎？讓你到水暖車間去幫公，就是想教訓一下你。那個時候我已經在跟何大偉談判，就知道很快你就回來給我好好的幹。”
說到這裏，馬思駿哭的心都有。過去他還真的誤解範福明了。
馬長軍在旁邊終於發話了：“我這個兒子是有些不中用，在關鍵的時候，他沒有離開車間，不是沒有人要，而是他對車間和你有感情，你就別難為他了。”
“大李，攙著這小子，我們出去吃飯。我不是請你們，我是請我師傅。我也一兩年沒跟我師傅喝頓小酒了。這兩年多來我們車間不景氣，我也沒有這個心情。這幾天終於把這件事落實下來了，我跟何大偉的合同也簽了，也從廠裏拿回一些生產啟動資金，這個月就能幹加足馬力地幹了。這兩年我還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也隻有跟我的師傅好好喝點酒，我才能真的放鬆一下，車間有了活兒，那什麽都解決了。走。”
剛畢業教的那批學生，如今都是30多歲的大男人和大女人，這對韓秋月來說，與其說是她的學生，不如說是社會上的一批很有潛力的朋友。越是退了休，越願意參加這種社會活動，尤其是在這些曾經的學生麵前，自己那是倍兒有麵子。
韓秋月還有一個決定，那就是讓自己的女兒陪著她，一起去參加胡大江的開業儀式。
雖然有準備，蘭馨還是說：“那些是你的學生，我去湊什麽熱鬧？再說，你去了欣欣誰看？我不去。”
韓秋月自然有她的道理：“蘭馨，你身邊都是那些學校的同事，不說對誰提防，要想交朋友，還真不能交這些同事，真正有用的還是社會上的這些朋友，你聽我的沒錯。欣欣讓他姥爺看，省得一天到晚就出去喝酒。”
欣欣也非常不喜歡跟姥姥在一起，而跟姥爺又是非常自由，就高興的蹦了起來說：“我要跟姥爺在家。”
“你看，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吧。”
胡大江的東北土特產經銷店的開業儀式，設在一個豪華酒店的2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北土特產，他要在這裏來個現場直播，當場下單。在這之前，胡大江也做了足夠的功課，在很多銷售平台上宣傳了他的東北土特產貨真價實，是東北原產地的東西。
韓秋月和蘭馨到來的時候，已經坐滿了幾十位賓客，說都是她的同學，也有一些朋友，但韓秋月的到來，的確是讓過去的學生如眾星捧月一般。給足了韓秋月的麵子。
胡大江還請來了當地的一個著名的節目主持人，既來捧場，還直接宣傳這些產品。韓秋月和蘭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覺得這樣的開業儀式既隆重又新鮮，在現場就吸引著大量的粉絲。
果然，那個漂亮又聲音甜美的女主持人，對著大家說：“好，今天第一單已經成功，哈哈，第2單，第3單，接連不斷的預訂。我代表東道主和本店的老板，向在座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啊，好吧，現在已經是第5單了，，價值已經達到了2萬。”
在座的幾十個人想起熱烈的掌聲，胡大江拿起話筒說：“今天大家前來捧場，給我來個開門紅。我今天的標準是，開業這天訂出5萬塊錢的貨，看看能不能達到。”
主持人馬上說：“就在老板講話這幾分鍾要又下了5單，到現在為止已經是10單了，35,000多元。”
胡大江高興地說：“看來，我今天的預想是能夠達到的。今天都是我們敬愛的韓老師給我帶來的福氣。”
韓秋月站了起來：“恭喜胡老板東北土特產經銷店隆重開業，也恭喜胡老板在網上預訂節節攀升，超過預想，萬事勝意。”
節目的主持人高興的說：“從我們開始直播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訂出4萬多元的土特產。胡老板，有很多粉絲，希望你在開業慶典上唱一個喜慶的歌曲。”
胡大江撓著頭皮說：“讓我唱歌可真是難為我。”
那主持人說：“看來下邊的粉絲是不會同意的，你不能在這個高興的時候，讓你的粉絲對你失望吧，那對你的銷售有什麽好處啊？我建議你唱一個夫妻雙雙把家還。”
“淨胡鬧，我又沒有老婆，我跟誰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可以找個你的女同學呀，你看下麵很多人都點你唱這首歌呢。”
“不行，這首歌我更不會唱，我從來沒唱過。”
“作為主持人，我可不能讓線上的這些粉絲失望，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開局，你要乘勝而上，絕不能掉鏈子，我給你找一個。”
那主持人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就把視線放在了蘭馨臉上，笑盈盈的走過來說：“這位女士你好，請你跟我們今天的東道主本胡老板唱這首歌，給他個麵子吧。不然，這成千上萬的粉絲可不會饒過他。”
蘭馨的臉漲得通紅：“這怎麽行啊？我……”
韓秋月的這些學生們歡呼起來：“請韓老師的女兒跟胡老板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大家歡迎。”
跟這些大學生在一起，與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在一起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韓秋月還真是高興，對蘭馨說：“去吧，去唱個歌捧捧場，大家也高興。”
蘭馨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去：“我唱的不好，請大家不要見笑。也算是祝福今天胡老板開業成功，網上大賣。”
蘭馨的歌聲並不好，但也並不難聽，唱起來也是有板有眼，胡大江唱的不好，但聲音挺高，引來網上的粉絲成百上千的點讚。
主持人說：“這個歌聲非常成功，大家看到沒有，就在這位美女陪同老板唱這首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過程中，又預定了20多單，進賬1萬多元。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胡老板的預想。”
讓蘭馨興奮的，並不是這些獻給她的掌聲，而是胡大江手機屏幕上，那蹭蹭往上上升的數字。他們這些當小學老師的，多半都是學生的作業，還有跟家長打不完的口水官司，對這些社會上新興的東西，根本就一竅不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網絡這種新型營銷，這也看出胡大江還真不是一個力大無腦的人，腦袋還真是精明著呢。
“胡老板，看來你的生意還真不錯呀，開東北土特產商店的很多，他們的生意並不是都這麽好吧？”
今天的胡大江可謂是滿麵春風，他看這位老師的女兒眼裏真充滿了柔情說：“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做了半年多的網絡直播。我已經有了十幾萬的粉絲，他們都是我現在和未來穩定的客戶，今天就充分體現出來，當然，還有你們捧場的結果，今天真的謝謝你。”
“你千萬可別謝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真是讓人太高興了，你看，你的銷售額又增加了一些。”
“我定的銷售額，今天達到5萬我就滿足了，現在都已經超過10萬了。”
“我預計你至少能達到15萬。”
“如果達到15萬，就需要你多多的配合呀。”
“我能幫你做什麽？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你看，咱倆唱了這首歌以後，增長的就更多了，如果你自己唱首歌，一定也會火爆的，你剛才那首歌沒發揮出來你的水平，你唱一個你拿手的。”
蘭馨過去就從來沒唱過夫妻雙雙把家還，從談戀愛到結婚這麽多年，就沒有聽過馬思駿唱過一首完整的歌，更沒到過歌廳，哪還有什麽心事，唱什麽夫妻雙雙把家還？
今天也是來了情緒，就說：“那好，我給線上的粉絲朋友，唱一個隱形的翅膀，希望多多支持胡大哥這個小店兒，生意的紅火仰賴大家的支持。”
這首隱形的翅膀是蘭馨經常哼唱的，她的聲音並不十分甜美，但用那種柔弱的氣流把這首歌演繹得倒也很不錯，這首歌曲唱完，又進來了幾十份訂單。
蘭馨也非常興奮，而胡大江更是高興得什麽似的，對在場的人說：“今天我的小學老師前來給我捧場，尤其她美麗的女兒，讓我這個開業儀式增光不少，給我帶來了大量的訂單，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呀。”
蘭馨還沒有當著這麽多大男人的麵講話的時候，連連擺手說：“應該的，應該的，給大家獻醜了。”連忙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韓秋月也連連讚賞的說：“別說，這胡大江的腦筋還真的挺活泛，用這種形式搞一個開業典禮，既熱鬧，又圈了這麽多的粉絲客戶。”
“隻是聽說現場直播搞銷售，他把開業儀式跟現場直播現場訂貨聯係在一起，你這個學生看上去五大三粗，還真有些頭腦。”
“你沒聽他說嗎，他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半年多的時間，有今天的成績也是理所當然。”韓秋月沒忘補充一句來貶低馬思駿：“你那個馬思駿倒是長得精神，可有人家那個頭腦嗎？為了換個崗位，還要給什麽主任送禮，我看你拿你爸那兩瓶茅台酒是不是打水漂了？”
“媽，你就別說他了。”
這個時候說起馬思駿，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