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後,看著工作人員揭開蓋子,靳能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


    後生仔啊後生仔,我這個做前輩的教你一個道理。


    那就是做人千萬別衝動,凡事三思而後行。


    不過我想你這輩子也沒機會了,下輩子可要記住啦。


    你應該才二十歲吧。


    唉...可惜咯。”


    靳能不認為黃獅虎讓城寨輸了幾億還能活下去,接著也不等他回話,直接翻開從陳金城那裏換來的底牌。


    一張紅桃a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哈哈哈.......


    我不管你是四還是九,就算是順子你也輸定啦。


    我aqj十九同花,開你的底牌來見我。”


    靳能雖然不是同花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黃獅虎輸了。


    就算他的底牌是九,那也隻是普通順子,根本贏不了。


    可黃獅虎卻不慌不忙的掀開底牌,隻見一隻方塊八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他竟然連順子都沒有,隻是一對八。


    樓上,狄秋臉色非常難看。


    他不是因為輸錢,而是黃獅虎之前信誓旦旦說自己會贏。


    結果就這...?


    看著黃獅虎依然淡定的模樣,靳能瘋狂大笑道:


    “哈哈哈...


    後生仔,你竟然拿一對八賭我的同花順麵?


    你還真是大頭蒜吃多了。”


    同時他心裏最後的擔憂也放了下來,自己的滴汗法果然沒有出錯,他的底牌確實是一張八。


    陳金城雖然還沒有開牌,但高傲知道他跟自己師父是一夥的,所以他一臉激動的緊握雙手道:


    “阿進,阿輕。


    師父贏了,他贏了。”


    靳輕也激動的小臉通紅,連連點頭道:


    “嗯嗯...


    雖然陳伯伯還沒有開牌,但爸爸肯定贏定了。”


    但兩人看到高進小臉緊繃,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十分不解,靳輕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生氣道:


    “阿進,怎麽爸爸贏了你一點都不高興?”


    高進現在年紀雖然隻有十三歲,但他很有賭術天分,是難得的賭壇奇才。


    今晚這場賭局,他從頭到尾都很注意黃獅虎,包括黃獅虎所有的微表情高進都看在眼裏。


    他心底一直有個疑惑。


    那就是無論黃獅虎表現得多麽緊張或是流汗都好,他的眼神始終都透露著淡定。


    特別是師父最後用發絲換牌時。


    他分明注意到黃獅虎眼神透露出一絲狂喜,似乎是早就等著師父這一手了。


    “傲哥,阿輕。


    你們看黃先生的樣子竟然一點也不著急,他可是輸了將近一億美金啊。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高傲和靳能聞言仔細看去。


    確實。


    黃獅虎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


    隻見他不緩不急的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靳能數秒後,突然也瘋狂大笑起來。


    用手指著靳能,一副肆意風發道:


    “真不容易啊,終於被我捉到你這個老狐狸出千的證據了。”


    靳能一臉錯愕的看著黃獅虎,轉瞬間又陰沉著臉冷笑道:


    “後生仔。


    我知道你輸了很多錢也許性命難保,但這不是你汙蔑我的理由。


    當然。


    如果城寨來硬的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堵住悠悠之口了。”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觀眾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是啊,明明別人贏了你卻說他出千,賭場是不是輸不起想耍賴?


    皮爾卡鬆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黃獅虎,不知道他有什麽證據說別人出千。


    其實他也感覺有些不對。


    但因為靳能換牌時,陳金城擋住他的視線,所以皮爾卡鬆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而另外兩位公證人雖然出身賭壇顯赫家族,但他們的賭術卻十分稀鬆平常,根本就沒有看出靳能是怎麽出千的。


    如果知道,那他們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證。


    畢竟兩家都還有求於城寨,怎麽可能不上心。


    也因此,當皮爾卡鬆看向他們時,盧廉若和傅蔭權有心拉偏架道:


    “皮爾卡鬆先生。


    既然黃獅虎先生信誓旦旦的說靳能先生出千,不如我們就等等看他怎麽說吧。”


    皮鬆卡鬆點點頭,拿起麥克風對黃獅虎道:


    “黃先生,既然你說靳先生出千,那請你拿出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我隻好宣判你出局了。”


    黃獅虎微笑道:


    “尊敬的皮爾卡鬆先生。


    我既然說他出千,那自然有證據證明。”


    說著黃獅虎在所有人錯愕的神情中,讓荷官將今晚的用過的十副牌全部找來,然後對皮爾卡鬆笑道:


    “請三位公證人靠近一點看,這是我們今晚所有用到的撲克牌。


    你看它們有什麽不同?”


    皮爾卡鬆,盧廉若以及傅蔭權三人也有些好奇。


    走近仔細研究起前麵用過後粉碎的撲克牌,和現在使用的有什麽不同。


    靳能此時有些不安,他也認真觀察著今晚所用的十副牌。


    這十副牌都被他用滴汗法標記過,所以他很肯定撲克沒問題。


    而現在這場賭局,用的正是十副牌中的第八副。


    現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他們看了那麽久,好像也沒看到這十副牌有什麽不同啊。


    每副牌不都一樣嗎?


    雖然所有人都很好奇,但陳金城還是十分淡定,甚至摘下眼鏡用眼鏡布仔細擦拭起來。


    觀察數秒後,皮爾卡鬆突然發出一聲驚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盧廉若好奇問:


    “皮爾卡鬆先生,你看出不同了嗎?”


    “嗬嗬,其實很簡單。”


    說著皮爾卡鬆指著不同的碎片繼續道:


    “你看它們雖然顏色一樣,但每副牌背部的花紋都有細微不同。


    隻是它們的差別太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盧廉若和傅蔭權認真一看,確實如此。


    每副撲克看似一模一樣,但每副牌都有細微不同的花紋。


    黃獅虎拍著手笑道:


    “皮爾卡鬆先生不愧是法蘭西賭神,短短幾秒鍾就看出來了。


    沒錯,這些牌每副都有不同的花紋。


    所以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靳先生出老千。”


    說著黃獅虎在靳能的心驚膽戰中向他走來,來到靳能的撲克牌前,黃獅虎沒有靠近,而是讓三位公證人前來。


    “三位公證人請將靳能先生的紅桃a翻到背麵,看看它和其他撲克牌有什麽不同。”


    靳能聞言臉色大變。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撲克牌以及陳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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