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內。


    安室透詢問神穀皆月在紐約暗殺赤井秀一的事情。


    對於安室透的問題,神穀皆月並沒有感到奇怪,反而覺得應該如此。


    畢竟要是說組織內誰最恨赤井秀一,就連琴酒都比不上安室透。


    “說吧,你想要知道些什麽細節。”神穀皆月十分冷靜的問道。


    安室透將車停在了山路邊,詢問道:“你和貝爾摩德真正與赤井秀一對決的,其實也隻有一個夜晚而已,按照貝爾摩德所說的,赤井秀一已經提前知道了組織盯上了他,因為在紐約的組織成員在追蹤那個公路惡魔的時候,就已經被赤井秀一發現了,並且在你和貝爾摩德進入紐約機場的時候就早已鎖定了你們,是這樣對嗎?”


    神穀皆月點頭道:“沒錯,我在耳機裏聽到了貝爾摩德和赤井秀一的對話,赤井秀一就是這麽說的。”


    安室透分析道:“那麽問題就來了,如果赤井秀一早已鎖定了你和貝爾摩德,那麽以他的習慣,應該不會坐以待斃,等待你們行動後再行動。


    你們到達紐約後,並沒有直接行動,而是停留了一天,晚上的時候才行動的。


    那麽在這段時間內,赤井秀一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人手來逮捕你們,但是他卻沒有那麽做,而是等你們行動的時候他才行動的。”


    神穀皆月皺眉道:“你想說什麽?”


    “赤井秀一會那麽說,我現在想到的隻有三種可能。”安室透豎起了三根手指:“第一種可能,赤井秀一鎖定了你們,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對你們直接動手。


    第二種可能,赤井秀一並沒有鎖定你們,隻是在胡說。


    第三種可能,赤井秀一並沒有鎖定你們,但是卻知道有組織成員將會去暗殺他,因此他才有防備,而他之所以會這麽說,隻是為了保護那個為他提供消息的人。”


    聽完安室透的推理猜測,神穀皆月的眼睛眯了起來。


    安室透轉頭雙眼直視神穀皆月的眼睛問道:“金麥酒,作為當事人之一,你覺得會是哪種可能,或者有別的可能?”


    神穀皆月盯著安室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後說道:“不知道,你如果有懷疑的話,自己可以去驗證。”


    安室透嘴角掛著笑容說道:“我確實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明天會去紐約一趟,尋找赤井秀一並暗殺他!”


    神穀皆月算是明白安室透為什麽要找他了。


    安室透懷疑有人泄密給赤井秀一。


    而這一次找神穀皆月,也是為了試探他。


    安室透是故意將自己的猜測以及自己的暗殺計劃一並告知神穀皆月。


    要是安室透能夠找到赤井秀一,如果赤井秀一已經有所防備,那麽就說明有人泄密。


    那麽泄密的人顯而易見,就是已經得知計劃的神穀皆月。


    神穀皆月詢問道:“為什麽要把你的猜測告訴我?如果你認為我是泄密者的話,你把你的猜測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為了保全自己,就不會通知赤井秀一了也說不定。”


    安室透十分‘真摯’的說道:“我可不認為你是泄密者,正因為我不認為你是泄密者,所以我才會把我的猜測和計劃告訴你,而我這次來找你,也隻是單純的想問問你是怎麽想的,找找赤井秀一的破綻,畢竟我明天就要去紐約了,對於赤井秀一,準備的再多也不算少。”


    神穀皆月和安室透默契的朝著對方笑了一下。


    兩個人現在心裏想的是一模一樣。


    ‘信你才怪!’


    神穀皆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說的不錯,準備的充分點總是好的,但是我現在很生氣怎麽辦?畢竟現在無論你認為我是不是泄密者,我都感覺你在懷疑我呢。”


    安室透也笑著說道:“那等我從紐約回來,再向你賠罪怎麽樣?”


    “不用了,就現在吧,還剩不到一分鍾。”


    說完之後,神穀皆月自顧自慢悠悠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安室透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神穀皆月什麽意思。


    當聽到滴滴聲的時候,安室透朝著神穀皆月剛坐的座位下看去,瞳孔猛的一縮。


    一個隻剩下三十幾秒的定時炸彈!


    安室透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後以百米十秒的速度朝著前方飛奔。


    定時炸彈的時間一到。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整個出租車瞬間被烈火所吞噬。


    安室透喘著粗氣,一臉陰沉的想要質問身邊的神穀皆月。


    但安室透還未開口,神穀皆月就提前說道:“這就是我的行事風格,誰讓我不舒服,我就讓他比我更加不舒服,雖然我做事看起來瘋狂,但是你別不信,我和你一樣是個秘密主義者。


    而且我不喜歡動腦子,不代表我沒有腦子。


    你與赤井秀一徹底互相仇視,好像是在蘇格蘭威士忌被殺之後吧?蘇格蘭是公安的臥底,你對將殺了蘇格蘭的赤井秀一如此仇視,如此死死的抓著不放,那麽我是否也可以推測,你也是公安呢?”


    聽到神穀皆月的推理,安室透緊張的心跳漏了一拍。


    安室透剛想反駁,卻被神穀皆月打斷。


    神穀皆月眼神冰冷的看著安室透:“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麽,我隻是想要警告你,我和你並沒有什麽交際,你想要做什麽,與我無關,我想要做什麽,也與你無關,不要試圖揣測我。


    如果你真的把我給惹毛了,我接下來什麽事都不做了,就死死的盯著你,讓你在悔恨之中死去!”


    安室透神情陰沉的看著神穀皆月。


    “還有,對於蘇格蘭的死,你真的覺得他是被赤井秀一所殺嗎?根據組織成員進行的彈道檢測,蘇格蘭是被人近距離用手槍抵在胸口槍殺的。


    而槍口與胸膛之間還隔著一個手機,你和蘇格蘭以及赤井秀一一同執行過很多任務,如果你是赤井秀一,會將槍口抵在胸前的手機開槍嗎?而且如果想要殺死一個人,相較於心髒,腦袋不是更好嗎?”


    神穀皆月意有所指的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山道下走去。


    此時的安室透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腦海中正在回憶著曾經的往事。


    “被用槍抵在胸前的手機槍殺的...手機...手機!”


    安室透突然滿臉的驚駭,雙手撐在地麵,冷汗不停的從額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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