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早飯都已經準備好了,


    陸從知坦然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江雲杪坐下來的時候,幾個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搞得她莫名緊張,難道她們都知道了?


    “你臉色怎麽這麽紅?沒事吧?”鍾惠英一臉擔心地問道。


    “是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正好陸醫生在,可以讓陸醫生看看。”雙姨也關心地說道。


    江雲杪抿了抿唇,偷偷嗔怒地瞪了一眼陸從知,就是他幹的好事!


    她拍了拍臉給自己散熱,“沒事,可能是到了秋老虎,有點悶。”


    雙姨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那我晚上煮點祛火消暑的湯。”


    江雲杪胡亂又心虛地點點頭,趕忙端起麵前的碗喝起了粥,不再多言。


    吃過早飯江雲杪先陪女兒玩了半個小時。


    “你一會兒要去公司嗎?”陸從知跟著她來到了兒童房。


    江雲杪一邊引導樂樂在地上爬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嗯,今天安排了三個會議。你今天就在家好好補覺吧。”


    想到他昨晚一夜沒睡,江雲杪給了他一個建議。


    “白天怎麽睡得著。要不然我送你去上班?”陸從知慵懶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母女,神情莞爾,眼裏冒著星星點點的歡喜。


    江雲杪表示拒絕。


    她看著陸從知神采奕奕的樣子,無比羨慕。


    這就是年輕人嗎?熬一夜依然精力充沛。


    當然,她也時刻關注著陸從知的事。


    這件事在網上並沒有形成熱議,應該是被壓下來了。


    她上班的時候,特地從溫氏醫院門口繞了一圈,醫院門口還是鬧得很凶的,家屬請了一堆人來造勢,要求醫院負責,要求陸從知負責。


    他們拉著橫幅,舉著血書,搞得觸目驚心。


    甚至都引發了堵車。


    江雲杪偶然間聽見幾個過馬路的女生在討論這件事,應該是剛下夜班的護士。


    “陸醫生這次真是倒黴,碰上了這種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化解,求一個安然無恙。”


    “難說。現在鬧得這麽難看,保不齊上麵最後為了息事寧人會拿一個人開刀。”


    “你們說,陸醫生到底有沒有問題啊?”


    “怎麽可能!陸醫生的所有流程動作比機器還精確。況且那天還有那麽多專家看著呢。”


    “可是機器也會出故障啊。”


    江雲杪皺了皺眉,看來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了結。


    車流緩慢地向前移動,江雲杪看到一個舉著“還我兒性命”牌子的女人,這就是那位患者的母親?


    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呢?


    女人看起來有點憔悴,她一時間沒辦法對號入座。


    到了公司之後,她給陸從知發了個消息,問他知不知道患者母親的名字?


    陸從知第一時間回了個電話過來,“你問這個幹什麽?你是擔心我?”


    “是啊,我怕你失業了,我還得養你。你這種豪門少爺貴體,我可養不起。”江雲杪跟他打趣了一句,隨即回到正題,“我說認真的,兩秒鍾,我要知道你那個患者母親的名字。”


    “好像叫張靜和?”陸從知想了想告訴她,“你認識她?”


    張靜和,張靜和……


    啊,想到了!


    難怪剛才她會覺得眼熟。


    以前屹江山有個合作方,姓胡,是個非常有能力的老板。


    他的出身不好,是靠著妻子何女士發家的。


    何女士一直都在背後默默支持他把事業做大做強。


    胡老板骨子裏是個傳統的人,他希望能有個兒子來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但妻子生了女兒之後一直都沒能再懷上。


    漸漸地,胡老板便有了別的心思。


    張靜和是個漂亮有野心的人,無意中得知了胡老板的心思後,就開始有心機地靠近他。


    胡老板覺得她跟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惺惺相惜,便把她留在了自己身邊。


    沒過多久,張靜和就有了身孕。


    何女士知道後非常生氣,她出錢讓張靜和打掉孩子。


    張靜和自然不願意,如果自己生下的是兒子,得到的會更多。


    而且胡老板現在對她迷戀得很,她完全沒有必要對胡太太伏低做小。


    她攜子上位的心思直接擺到了明麵上,利用胡老板對她的喜歡,對兒子的渴求,和何女士鬥智鬥勇。


    何女士本來就進入了更年期,情緒不太穩定,現在張靜和成天刺激她,把何女士逼得精神失常,天天想著要弄死小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何女士和胡老板夫妻倆整天鬧得不可開交,把這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全吵沒了,胡老板在張靜和的慫恿下提出了離婚。


    何女士並不同意離婚,她變得越來越偏激,最終被胡老板送去了精神病院。


    胡老板並沒有選擇訴訟離婚。


    所以這些年張靜和始終都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她的兒子是私生子。


    可是現在她的兒子死了,就等於她手裏的王牌沒有了,她這麽多年苦心籌謀的一切都成了泡影,胡家的財產跟她再也沒有關係了,她怎麽能不發瘋。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死咬著醫院不鬆口,死咬著陸從知不鬆口,盡可能多的索要賠償。


    否則她這麽多年,就成了白忙活一場了。


    江雲杪把自己知道的這些都告訴了陸從知。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到了什麽嗎?”


    張靜和的做法其實可以理解。畢竟孩子是在醫院沒了的,還是在好好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了狀況,索要賠償無可厚非。


    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下去。況且她本來就是把孩子當成致富的捷徑。


    具體的江雲杪也不好說,她隻是想到了張靜和這個人,覺得事情有點複雜而已。這個人可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


    “不用擔心,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會弄清楚的。”聽陸從知的口吻,非常雲淡風輕,似乎並未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昨天是誰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還是單身狗,而現在我擁有漫山遍野的溫柔。”他聲線清朗,充滿了理直氣壯、驕傲得意。


    江雲杪:“……”好好好,你贏了!


    年輕人的嘴啊,就像是盛夏的西瓜,汲取了充足的陽光雨露,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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