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寒開著林昭的車走了。
魏大龍鬆了口氣。
向老板娘臨時借了一個包廂，進屋就給林昭跪下了。
“龍哥，你這是幹什麽？快，快點起來。”
林昭故作驚訝，嘴裏說著快起來，卻沒有半點攙扶的動作。
如此明顯，魏大龍哪裏會看不出來。
二話不說，就啪啪啪的甩手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用力之猛，聲音之清脆，隔壁包廂的人都能聽見。
“林哥，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做了很多混蛋事，是我該死。
我現在跟您磕頭賠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
魏大龍說完，就嘭嘭嘭的一個勁兒磕頭，額頭瞬間紅腫了一片。
林昭也不裝了，抱著膀子冷眼相待：“魏大龍，你可不是真心悔過，隻不過是為了治病，才給我磕頭賠罪，若是我不能治你的病，你還會給我賠禮道歉嗎？”
魏大龍臉色一白，嘴唇囁喏著半天說不話來。
“嗬嗬，治病救人本是醫師的天職，可救惡就是行惡，我不會去救一個橫行霸道、魚肉鄉裏的惡人。”
林昭冷笑一聲：“若是我救了你，對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來說又是何等的不公？”
魏大龍沮喪的耷拉下腦袋。
以前的他，最愛麵子。
帶著一幫小弟幹催收，看誰不順眼，就是拳腳相加。
那種威風的感覺，讓他很是享受。
可自從染上髒病後。
不但一幫小弟對他敬而遠之。
就連財務公司的老板，都決定換掉他了。
讓他體會到了什麽是人心冷暖、世態炎涼。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人憎狗厭，走到哪裏都被人看不起。
這也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老板器重他，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
而是因為他惡名在外，有利用價值，可以為公司收賬。
當他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會被無情的一腳踹開。
小弟願意跟他，也不是因為他夠義氣，
而是能借他的勢，狐假虎威來釋放心裏的惡。
當他失勢的時候，自然會立刻遠離。
說白了，一切都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
這一刻，魏大龍仿佛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苦澀的道：“是我以前錯的太離譜。
和張老五一樣，都是遭了報應啊。
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不肯幫我治病，我能理解，也不會去強求。
不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會去那些被我欺負過的人家裏挨個賠禮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不為別的，隻求一個心安。”
“如果你真心悔改，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寫一封悔過書吧。
如果你能求得被你欺負過的所有人原諒。
就讓他們在悔過書上簽字，帶著悔過書來找我。”
林昭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唯有魏大龍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
對於魏大龍的處理，林昭覺得沒毛病。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同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不指望這次教訓，能讓他幡然醒悟，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隻希望他以後再行惡事時，能夠想起今天的教訓，而有所收斂。
找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偏僻之地，確定四周無人也沒有監控後。
悄然放出五菱神光，直奔城中村。
雖然出租屋已經成為了凶宅，但他並不打算退租，反而想要買下這套房子。
因為，這是他的啟航之地，更是他的福地。
多少個第一次，都是在這裏發生的。（別多想，正經的第一次，比如簽鬼契，獸契……）
“小林，你真要買這套房子？這……這可是凶宅啊！”
房東徐大爺聽說他要買下這套房子，驚的下巴險些沒掉下來。
因為房子成為了凶宅，不但房價斷崖式下跌。
就連其他租戶，也因為這個原因而退租了。
他和老伴又沒有其他收入，全靠著這點房租過日子呢。
“我不在乎，什麽凶宅，都是封建迷信，徐大爺，你開個價吧。”
林昭對徐大爺還是挺愧疚的。
若不是他把琳琳的屍骨挖出來，好好的房子也不會突然變成了凶宅。
連帶著整棟樓的房價都大幅度下跌。
若不是他之前的義診，賺足了城中村居民的好感。
估摸著整棟樓的房主，都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
“小林，你要是真決定買的話。”
徐大爺報出了價格：“就給我六萬吧。”
“六萬，這也太便宜了吧？”
林昭聽到這個價格嚇了一跳。
這套房子雖然老舊，但屋內麵積就有六十多平，還沒算院子的麵積呢。
平均下來，一平米連一千塊錢都不到。
這點錢，在市中心都不夠買個衛生間的。
徐大爺苦澀的道：“沒辦法，這裏是城中村，房價本就上不去。
現在，這房子又成了凶宅，連租都租不出去，算是徹底砸手裏了。
這房子不但無法給我帶來任何收益。
我還要定期進行維修保養，反而多出一筆開支，還不如便宜點處理掉呢。”
“對麵的102呢？我記得102好像也是您的吧？”
“嗯，是我的，這單元從一樓到三樓都是我家的。”
徐大爺點了點頭。
林昭有些驚訝，笑著打趣道：“沒看出來，您還是個隱形富豪啊。”
“哎！什麽隱形富豪啊。”
徐大爺開始大倒苦水：“這裏原本是化工廠的職工宿舍樓。
我年輕時是化工廠的正式工，301就是廠裏分給我的福利房。
後來，化工廠因為汙染嚴重被關停，我也失了業。
但好在市領導還算負責任，為了安撫我們這些下崗職工。
把宿舍樓的產權都過到了我們個人名下，算是給我們的補償。
後來，我聽說這裏要進行舊城改造。
心思就活絡了起來，想要趁機大賺一筆。
就借遍了親戚朋友，還從銀行貸了一筆款，又買下了五套房。
可沒想到，舊城改造計劃無疾而終。
我買的房，全都砸手裏了。”
提起這筆失敗的投資，徐大爺就想哭：“我都要崩潰了，整天被人堵著門要債。
我實在是沒錢還，就提出用房子抵押，可他們卻看不上。
最後好說歹說，他們才答應讓我分期還款。
可那年月，房租低的可憐，每月房租根本就不夠還利息的。
我一個技術工，隻能去碼頭上做苦力賺錢。
而我老伴，則去城裏給人家當保姆。
幸虧我女兒爭氣，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個大公司工作。
靠著女兒的貼補，去年我們才還清了所有的外債。”
我們老兩口，辛苦了大半輩子，雖然沒攢下什麽錢。
但無債一身輕，名下還有六套房。
一套自住，五套出租。
每月租金足夠我們安享晚年了。
可誰能想到，好日子才過幾天啊，這房子就突然變成了凶宅。
其他租客都嫌晦氣，全都退租了。
我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咋過啊。”
聽著徐大爺的傾訴，林昭也是唏噓不已。
可若說有多同情，卻談不上。
他們老兩口就住樓上。
101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進出，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可他們卻和大多數人一樣，擔心會惹上麻煩，選擇了不管不問。
但凡他們能多留點心，琳琳或許就不會遇害了。
隻能說，他們落得現在的這個下場，也算是一種報變相的應吧。
“林醫生，你來了。”
說話間，一個老人走過來驚喜的招呼道。
林昭記得這個人，名叫陳明遠，也是個包租公。
患有很嚴重的冠心病，還是他給治好的呢。
連忙笑著打招呼：“陳大爺，遛彎呢？”
“是啊，拜您所賜，我現在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每天不溜達溜達，就跟少了什麽似的。”
陳明遠眉飛色舞，滿臉喜色。
和愁眉苦臉的老徐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家的房子距離這裏遠，根本不受凶宅的影響。
“生命在於運動，每天溜達溜達，活動活動筋骨，對身體確實有好處。”
林昭先是給予肯定，然後話音一轉：“可光運動也不行，你還得忌口，我看你脂肪肝又複發了，是不是沒聽話，又吃動物內髒了啊？”
陳明遠老臉一紅，訕訕的道：“小時候家裏窮買不起肉，就靠著便宜的豬下水來解饞。
為了能把這玩意兒做成美味兒，我可沒少下功夫。
我這人吧，不抽煙不喝酒，就好肥腸這一口。
吃了幾十年了，想要戒掉太難了。”
林昭被他說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陳明遠的兒子兒媳開了一家鹵菜店，生意相當的火爆。
尤其是鹵大腸，味道兒當真是一絕。
他還以為是陳明遠的兒媳婦有鹵菜秘方呢，沒想到是出自他的手筆。
“偶爾吃一頓沒問題，但你這是頓頓把鹵大腸當菜吃啊，這才過去幾天啊，你的脂肪肝又出來了。”
“嘿嘿，以後注意，一定注意。”
陳明遠嘴上答應著，可根本就沒聽進去。
比起冠心病來，脂肪肝算個屁啊。
戒掉豬大腸，他活著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大不了，等發展到重度脂肪肝時，再來找林昭治便是。
反正有神醫在，他心裏踏實著呢。
唯一擔心的就是，林昭這次來，不會是要退租，想要搬走吧？
想到這裏，陳明遠連忙問道：“對了，林醫生，你上次說要開一家診所，找好地方沒有？”
“還沒呢，正在物色。”
林昭確實有開家診所的打算。
盡管手裏已經不差錢了，名下還有一家高檔私人醫院。
但他現在迫切需要詭醫點來升級詭瞳。
自然不如在城中村開一家診所來的更加快捷方便。
魏大龍鬆了口氣。
向老板娘臨時借了一個包廂，進屋就給林昭跪下了。
“龍哥，你這是幹什麽？快，快點起來。”
林昭故作驚訝，嘴裏說著快起來，卻沒有半點攙扶的動作。
如此明顯，魏大龍哪裏會看不出來。
二話不說，就啪啪啪的甩手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用力之猛，聲音之清脆，隔壁包廂的人都能聽見。
“林哥，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做了很多混蛋事，是我該死。
我現在跟您磕頭賠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
魏大龍說完，就嘭嘭嘭的一個勁兒磕頭，額頭瞬間紅腫了一片。
林昭也不裝了，抱著膀子冷眼相待：“魏大龍，你可不是真心悔過，隻不過是為了治病，才給我磕頭賠罪，若是我不能治你的病，你還會給我賠禮道歉嗎？”
魏大龍臉色一白，嘴唇囁喏著半天說不話來。
“嗬嗬，治病救人本是醫師的天職，可救惡就是行惡，我不會去救一個橫行霸道、魚肉鄉裏的惡人。”
林昭冷笑一聲：“若是我救了你，對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來說又是何等的不公？”
魏大龍沮喪的耷拉下腦袋。
以前的他，最愛麵子。
帶著一幫小弟幹催收，看誰不順眼，就是拳腳相加。
那種威風的感覺，讓他很是享受。
可自從染上髒病後。
不但一幫小弟對他敬而遠之。
就連財務公司的老板，都決定換掉他了。
讓他體會到了什麽是人心冷暖、世態炎涼。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人憎狗厭，走到哪裏都被人看不起。
這也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老板器重他，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
而是因為他惡名在外，有利用價值，可以為公司收賬。
當他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會被無情的一腳踹開。
小弟願意跟他，也不是因為他夠義氣，
而是能借他的勢，狐假虎威來釋放心裏的惡。
當他失勢的時候，自然會立刻遠離。
說白了，一切都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
這一刻，魏大龍仿佛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苦澀的道：“是我以前錯的太離譜。
和張老五一樣，都是遭了報應啊。
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不肯幫我治病，我能理解，也不會去強求。
不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會去那些被我欺負過的人家裏挨個賠禮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不為別的，隻求一個心安。”
“如果你真心悔改，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寫一封悔過書吧。
如果你能求得被你欺負過的所有人原諒。
就讓他們在悔過書上簽字，帶著悔過書來找我。”
林昭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唯有魏大龍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
對於魏大龍的處理，林昭覺得沒毛病。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同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不指望這次教訓，能讓他幡然醒悟，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隻希望他以後再行惡事時，能夠想起今天的教訓，而有所收斂。
找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偏僻之地，確定四周無人也沒有監控後。
悄然放出五菱神光，直奔城中村。
雖然出租屋已經成為了凶宅，但他並不打算退租，反而想要買下這套房子。
因為，這是他的啟航之地，更是他的福地。
多少個第一次，都是在這裏發生的。（別多想，正經的第一次，比如簽鬼契，獸契……）
“小林，你真要買這套房子？這……這可是凶宅啊！”
房東徐大爺聽說他要買下這套房子，驚的下巴險些沒掉下來。
因為房子成為了凶宅，不但房價斷崖式下跌。
就連其他租戶，也因為這個原因而退租了。
他和老伴又沒有其他收入，全靠著這點房租過日子呢。
“我不在乎，什麽凶宅，都是封建迷信，徐大爺，你開個價吧。”
林昭對徐大爺還是挺愧疚的。
若不是他把琳琳的屍骨挖出來，好好的房子也不會突然變成了凶宅。
連帶著整棟樓的房價都大幅度下跌。
若不是他之前的義診，賺足了城中村居民的好感。
估摸著整棟樓的房主，都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
“小林，你要是真決定買的話。”
徐大爺報出了價格：“就給我六萬吧。”
“六萬，這也太便宜了吧？”
林昭聽到這個價格嚇了一跳。
這套房子雖然老舊，但屋內麵積就有六十多平，還沒算院子的麵積呢。
平均下來，一平米連一千塊錢都不到。
這點錢，在市中心都不夠買個衛生間的。
徐大爺苦澀的道：“沒辦法，這裏是城中村，房價本就上不去。
現在，這房子又成了凶宅，連租都租不出去，算是徹底砸手裏了。
這房子不但無法給我帶來任何收益。
我還要定期進行維修保養，反而多出一筆開支，還不如便宜點處理掉呢。”
“對麵的102呢？我記得102好像也是您的吧？”
“嗯，是我的，這單元從一樓到三樓都是我家的。”
徐大爺點了點頭。
林昭有些驚訝，笑著打趣道：“沒看出來，您還是個隱形富豪啊。”
“哎！什麽隱形富豪啊。”
徐大爺開始大倒苦水：“這裏原本是化工廠的職工宿舍樓。
我年輕時是化工廠的正式工，301就是廠裏分給我的福利房。
後來，化工廠因為汙染嚴重被關停，我也失了業。
但好在市領導還算負責任，為了安撫我們這些下崗職工。
把宿舍樓的產權都過到了我們個人名下，算是給我們的補償。
後來，我聽說這裏要進行舊城改造。
心思就活絡了起來，想要趁機大賺一筆。
就借遍了親戚朋友，還從銀行貸了一筆款，又買下了五套房。
可沒想到，舊城改造計劃無疾而終。
我買的房，全都砸手裏了。”
提起這筆失敗的投資，徐大爺就想哭：“我都要崩潰了，整天被人堵著門要債。
我實在是沒錢還，就提出用房子抵押，可他們卻看不上。
最後好說歹說，他們才答應讓我分期還款。
可那年月，房租低的可憐，每月房租根本就不夠還利息的。
我一個技術工，隻能去碼頭上做苦力賺錢。
而我老伴，則去城裏給人家當保姆。
幸虧我女兒爭氣，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個大公司工作。
靠著女兒的貼補，去年我們才還清了所有的外債。”
我們老兩口，辛苦了大半輩子，雖然沒攢下什麽錢。
但無債一身輕，名下還有六套房。
一套自住，五套出租。
每月租金足夠我們安享晚年了。
可誰能想到，好日子才過幾天啊，這房子就突然變成了凶宅。
其他租客都嫌晦氣，全都退租了。
我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咋過啊。”
聽著徐大爺的傾訴，林昭也是唏噓不已。
可若說有多同情，卻談不上。
他們老兩口就住樓上。
101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進出，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可他們卻和大多數人一樣，擔心會惹上麻煩，選擇了不管不問。
但凡他們能多留點心，琳琳或許就不會遇害了。
隻能說，他們落得現在的這個下場，也算是一種報變相的應吧。
“林醫生，你來了。”
說話間，一個老人走過來驚喜的招呼道。
林昭記得這個人，名叫陳明遠，也是個包租公。
患有很嚴重的冠心病，還是他給治好的呢。
連忙笑著打招呼：“陳大爺，遛彎呢？”
“是啊，拜您所賜，我現在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每天不溜達溜達，就跟少了什麽似的。”
陳明遠眉飛色舞，滿臉喜色。
和愁眉苦臉的老徐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家的房子距離這裏遠，根本不受凶宅的影響。
“生命在於運動，每天溜達溜達，活動活動筋骨，對身體確實有好處。”
林昭先是給予肯定，然後話音一轉：“可光運動也不行，你還得忌口，我看你脂肪肝又複發了，是不是沒聽話，又吃動物內髒了啊？”
陳明遠老臉一紅，訕訕的道：“小時候家裏窮買不起肉，就靠著便宜的豬下水來解饞。
為了能把這玩意兒做成美味兒，我可沒少下功夫。
我這人吧，不抽煙不喝酒，就好肥腸這一口。
吃了幾十年了，想要戒掉太難了。”
林昭被他說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陳明遠的兒子兒媳開了一家鹵菜店，生意相當的火爆。
尤其是鹵大腸，味道兒當真是一絕。
他還以為是陳明遠的兒媳婦有鹵菜秘方呢，沒想到是出自他的手筆。
“偶爾吃一頓沒問題，但你這是頓頓把鹵大腸當菜吃啊，這才過去幾天啊，你的脂肪肝又出來了。”
“嘿嘿，以後注意，一定注意。”
陳明遠嘴上答應著，可根本就沒聽進去。
比起冠心病來，脂肪肝算個屁啊。
戒掉豬大腸，他活著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大不了，等發展到重度脂肪肝時，再來找林昭治便是。
反正有神醫在，他心裏踏實著呢。
唯一擔心的就是，林昭這次來，不會是要退租，想要搬走吧？
想到這裏，陳明遠連忙問道：“對了，林醫生，你上次說要開一家診所，找好地方沒有？”
“還沒呢，正在物色。”
林昭確實有開家診所的打算。
盡管手裏已經不差錢了，名下還有一家高檔私人醫院。
但他現在迫切需要詭醫點來升級詭瞳。
自然不如在城中村開一家診所來的更加快捷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