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折騰,還是與藥物抗衡,哪個更消耗能量?反正百裏逍遙折騰的筋疲力盡,壓在慕容清的身上,就睡了過去。


    慕容清根本就沒有想過百裏逍遙會就這般就放了自己,她以為他隻是短暫的休息一下,準備再戰。


    可是等了一會兒,耳邊竟然響起了鼾聲,她才驚愕的用肩膀推了一下死壓著她的百裏逍遙。


    慕容清以為自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身上的百裏逍遙紋絲沒動,其實,被百裏逍遙折騰那麽久,她早就沒了力氣,可是即便這樣,她也不想那人睡著了還欺負自己。


    肩膀不行,慕容清就把百裏逍遙壓在身下的腿慢慢的抽出來,邊用肩膀頂他的上肩,邊借膝蓋之力頂起他胯骨的一側,慕容清一個側翻,終於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翻到了床的另一側。


    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折騰醒百裏逍遙,看來當真燃耗了全身的能量。


    慕容清邊大口大口的喘氣,邊觀察百裏逍遙,雖說他依舊酣睡中,可是,慕容清還是擔心他瞬間化狼,不敢掉以輕心。


    手背在身後,使不上力氣,她就蠕動著滑下床,腳底板觸地的瞬間,胯骨就一陣酸痛,她沒能支撐住身體,腿一軟,就跪在了床畔。好在她的上身趴在了床上,才不至於膝蓋再次承受重創。


    慕容清跪地的瞬間,不關心自己再次疼痛的膝蓋是否流血,反而第一時間去看床上的人,見對方並未受影響,咬著牙,忍著拆身之痛,再次站了起來。


    房間裏並沒有利器可以助她弄開手上的桎梏。


    她現在的狀態,用衣不蔽體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慕容清自是沒有勇氣以這般的模樣挪到廚房,可是,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充滿噩夢的房間。


    慕容清嚐試著一條腿後跨過雙臂之間的空隙,試圖讓手臂從身下繞到前方去。


    即便她的柔韌性比一般的人好,也架不住百裏逍遙綁的刁鑽,嚐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慕容清不敢哭,她怕哭聲吵醒了百裏逍遙,自己再遭殃。


    可是,嚐試了好幾遍都以失敗告終的慕容清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她唯有控製住自己的嗓子,不讓它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可能是眼淚緩解了情緒,理智一點點的歸為,不能這麽耗下去了,再耗下去,百裏逍遙醒了怎麽辦?


    慕容清挪到了房間裏的衛生間,淋浴的開關處有一塊鐵狀的圓形凸起,她用勁兒撞了上去。


    左肩一陣錐心刺骨之痛後耷拉了下來,慕容清忍著痛,能夠活動的右手帶動同它綁在一起的左手用力向下壓,左腿終於穿了過去,已經疼的有點虛脫的慕容清稍微緩了一會會就一鼓作氣把右腳也邁了過去。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慕容清精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地麵上的汙祟,引起她機體本能的一陣反嘔。


    她已經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再挪動位置了。可是她不能休息,她得盡快解開手上的束縛,離開這裏。


    衣物畢竟不是繩索,雖然係了死結,但是還是很輕易的用牙齒咬著解開了。


    慕容清右手著地,蜷縮著腿,用力的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進來的時候無暇看身體,離開的時候,視線瞄到浴室間的鏡子,裸露在外的身體已經看不到一塊幹淨的皮膚了,大塊的淤痕昭示著慕容清的屈辱。


    她不敢再看,側臉躲開的瞬間,視線飄到了地板上,臉羞憤的更白了。


    慕容清憤怒的打開淋浴的開關,冰冷的水沿著身體滑落,滴落在地板上,連同地板上的汙痕一起順著下水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可是,慕容清還是覺得髒,無論慕容清怎麽衝刷,她都覺得髒了的身體怎麽也洗不幹淨了。


    恨意瞬間填滿了身體,慕容清水都沒有關,就這般渾身滴水的走出了房間,此時,羞憤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就這般一路走到了廚房。


    廚房的一應器具都是她擺放的,進了廚房,翻都不用翻,提著一把刀就又返回了房間。


    此時酣然入睡的百裏逍遙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慕容清的手已經高懸在百裏逍遙的頭頂了,隻要落下,這個陷自己如此境內的人就可以消失了。


    可是她猶豫了,殺人償命,死不可怕,其實她放棄掙紮的那一刻就放棄了活著的信念,可是,她死了,父母怎麽辦?


    自從有了自己,母親就做起了全職太太,她是一點兒謀生的手段都沒有,父親生意失敗,家裏不要說積蓄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沒還呢。


    還有父親的病,自己不在了,母親就算找點零活勉強維持生計,每月高昂的化療費怎麽辦?


    高舉的手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再也舉不動了,喪氣的垂下的同時刀子滑落到了地上,由於鋪著厚厚的地毯,並未發出太大的聲音。


    不能與之同歸於盡,慕容清痛的肝疼,可就這般的放了他,又實在不甘。


    慕容清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懲治他,若是要告他,必須要有證據,想到自己剛洗了澡,其實,就算她沒有洗澡,她也做不到赤身裸體的讓人取證。


    沒了證據,如何去告?


    不知是冷水澡的原因,還是被百裏逍遙折騰的原因,慕容清的腦袋有些暈,接連不斷的打了好幾個噴嚏,虛軟的身體都有些站不住了,這陣陣的灼熱感,不用量,她也知道自己發燒了。


    這麽大的動靜,百裏逍遙都沒有被驚醒,慕容清都不知道該喜該憂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找到能蔽體的東西,自己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想過再回來,所以這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一件衣物都沒有留下。


    若要離開,總不能穿著一身衣不蔽體的濕衣服出門吧!


    慕容清把目光投到了床上,床單是淺色花紋式樣,中間卻印染著一小塊紅,像盛開的玫瑰花,非常的醒目。


    這花兒是百裏逍遙的戰利品,可同時也是慕容清屈辱的象征,她不可能讓這東西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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