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做什麽?”


    解語花站起來,拉住吳墨說道:“我剛從那邊過來,你二叔在跟人談事情,你現在過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吳墨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跟幾人說,想要搶先行動,那麽這幾個人就算勸阻不了自己,也絕對會撇下大隊伍,緊跟在自己身旁。


    畢竟這幾人都是重情重義,甘願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


    麵對解語花的關心,吳墨剛準備撓頭,猛然察覺手裏拿著東西。


    他餘光一瞥,心頭暗笑:“嘿,真是想什麽來什麽,現成的理由來了。”


    “咳,嘿嘿,哥,我去給二叔送扇子。”


    他將手中扇子舉起,“喏,就是這把,剛才太熱了,我就隨手把二叔扇子拿過來扇扇風。”


    吳斜本來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話頓時驚醒。


    怪不得剛才吳墨給他扇風時,他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扇子的問題。


    以吳墨的性格,你說他隨身帶個棍子還有可能。


    帶扇子這種文雅的事情?


    根本跟他不沾邊。


    “小墨,你手裏扇子是從二叔那裏拿出來的?”


    吳斜咽了咽口水,“二叔那把扇子可是他的心頭肉,南宋時期的古物,你居然給拿走了?”


    “對,所以我現在就給二叔送去。”


    吳墨連連點頭,“行了,哥,你們先休息,我一會回來聊。”


    說完撒腿就跑,好似生怕慢點,後麵有什麽東西追他一樣。


    看著吳墨的背影,解語花若有所思。


    他總覺得這小子有秘密瞞著眾人。


    黑眼鏡背靠大樹,右腿屈膝,掏出根煙叼在嘴裏,臉上露出迷人笑意。


    吳斜對於自家老弟不斷作死的能力,是越來越佩服。


    要是他平時都恨不得躲著二叔,而吳墨不同,居然頂風硬上。


    真是沒有困難,拚命作死也要給自己人生路上挖倆大坑。


    吳二白在隊伍最前方,此時剛吃完飯,正跟幾個老夥計商討這次行動計劃。


    剛才接到消息,裘德考手下為了搶在吳家人前麵,將前方一條通向湖邊的小峽穀炸坍塌。


    這樣就意味著,需要派人重新尋找一條路前進。


    “二叔,我來了。”


    吳墨的聲音由遠及近,聽的吳二白拿煙的手一抖,差點燙到手指頭。


    吳二白略有些無奈,抬頭看著吳墨說道;“你怎麽又過來了?我這邊很忙,沒事趕緊離開。”


    “喲,幾位堂叔,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吳墨沒有先回答吳二白的問話,而是對著周圍幾人打招呼。


    這幾個中年男人,在他被傳輸的記憶裏,都是小時候帶他玩過的。


    隻不過後期天南海北一直忙,很少能夠再碰麵。


    “二爺,那我們幾個先忙去了,我馬上叫手下弟兄去探探路,看看沒有別的道路通向那裏。”


    這幾人都很有眼力,跟吳墨說了幾句之後,紛紛借口有事,便離開了這裏。


    吳二白看著吳墨,站起來。


    歎口氣說道:“我們叔侄兩個好久沒有談心了,走吧,到前麵聊幾句。”


    兩人往前走了大約50米左右,躲開大隊人馬,站到一處小山坡前。


    這裏很安靜,一顆顆樹木將營地裏篝火和聲音幾乎隔離開來。


    “二叔,幾位堂叔剛才說的什麽意思?”


    吳墨湊到吳二白身旁,小心翼翼詢問道:“為什麽要另尋其他路?”


    吳二白背著手,瞥了他一眼,“裘德考手下人將路炸塌,我們需要另外找到一條通道進入山裏。”


    “靠,這個老不死的,手還挺黑。”


    吳墨呸了一聲,馬上換了一副臉色,賠笑道:“二叔,既然這樣,不如我去探路您看如何?”


    “你去?”


    吳二白轉身,凝視吳墨,冷笑道:“給我個理由,說服我為什麽要同意你這麽做?”


    沒等吳墨開口,吳二白緊跟著說道:“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糊弄我,現在這裏隻有你我叔侄兩人,我需要聽到你的真心話。”


    月光下,吳墨麵對吳二白認真地態度,將到嘴邊的瞎話又咽了回去。


    他沉思片刻,慢慢站直身體。


    目光清澈,開口說道:“二叔,我不想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下,我想當頭狼,想要以後可以接管吳家,而做到這一切的前提,就需要在手下人麵前立威。”


    “我希望他們叫我小爺是發至肺腑,而不是一個玩味的稱呼。”


    “解語花八歲可以接管解家,我雖然沒有那個能力,但是我不願意吳家在我們這一代沒落,吳家不能隻靠您和三叔兩人撐著,我也可以。”


    這一番話,吳墨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前陣子在京都醫院裏養傷,吳墨每到夜晚躺在床上時,總會胡思亂想。


    想到老九門的宿命,想到背地裏的汪家人,吳墨便覺得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上。


    他明白,自己既然來到這裏,那麽很多事情便會參與進去。


    想要作壁上觀?


    根本不現實。


    而想要對抗這一切,那麽不僅需要龐大地財力,同樣也需要強大地勢力來支撐。


    他知道為了支持吳斜對抗汪家人,解語花多年後散盡家財。


    幾百億扔進去,甚至自己假死來做局。


    不僅是解語花,黑眼鏡和王胖子等所有人都拿命來搏,隻為了爭取那一線希望。


    可吳家人呢?


    吳三省失蹤不見,吳二白有心無力。


    任憑吳斜獨自一人九死一生,去破局,去和一個存在上千年的家族對抗。


    這種憋屈地感覺,吳墨接受不了。


    他不想所有事情都依靠別人。


    他內心當中頭一次產生一種想法,想要勢力,想要錢,想要掌控吳家。


    “你想當家?”


    吳二白點燃根煙,抽了一口。


    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你知道這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嗎?你以為當家很風光?身後跟著一群人吹捧你,哄著你?”


    “二叔,我又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當家不是嘴裏說說就可以的。”


    吳墨正經不到片刻,又恢複到嬉皮笑臉樣子。


    “我們家跟別人不同,需要心狠手辣,這一點你侄子我絕對有天賦。”


    吳二白差點被煙嗆死。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將煙頭扔在地上,碾了一腳。


    “他娘的,老子從小培養你,就培養出這麽個玩意?心狠手辣?你是不是還要欺師滅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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