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臉皮好厚,多虧老子有力氣。”


    吳墨甩了甩手,看著桑尼鄙夷地說道:“為了體現地主之誼,這一巴掌老子隻用了3分力氣,怎麽樣,有沒有感受到我們老吳家的熱情?”


    桑尼隻覺得嘴裏一鹹,口中好似多了什麽東西。


    吐出一看居然是一顆大牙。


    “渾蛋。”她一時氣惱極了,從綁腿處抽出匕首,不管不顧地奔著吳墨襲來。


    吳墨側身躲開攻擊,罵道:“你這娘們怎麽一點沒有感恩的心呢?說真的,你跟阿寧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阿寧衝著吳墨翻了個白眼。


    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故意這麽說,可裘德考在這裏,她也不能多說什麽。


    被人當麵打臉,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還當著自己競爭對手阿寧的麵,這更是讓桑尼氣憤異常。


    “去死。”吳墨的話徹底將桑尼激怒。


    她高傲的心不允許自己比阿寧差,尤其是從別人嘴裏說出這句話。


    桑尼將匕首舞的虎虎生風,直奔吳墨各處要害紮去。


    吳二白臉色陰沉,衝著裘德考說道:“嗬嗬,你的手下人很沒有禮貌,這裏是我的地盤。”


    “不,不,吳老板你誤會了,這隻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相互切磋。”


    裘德考微微一笑,“當年我跟狗五爺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如此,總歸要讓年輕人多些鍛煉嘛。”


    “嗯,說的有道理。”吳二白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小墨,你就好好表現一下我們吳家的待客之道。”


    “得嘞,二叔,您放心,我絕對會熱情似火的。”吳墨壞笑一聲,嘴裏快速答應下來。


    想到電視劇裏,這個女人用電子鎖扣將黑眼鏡和解語花捆在樹上一宿,吳墨心裏就來火。


    他心中暗罵:“md,欺負老子兄弟,看我不弄死你。 ”


    吳墨好似很喜歡用巴掌招呼客人。


    每次躲開桑尼攻擊後,總會回應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啪啪”聲在帳篷裏連續響徹不停。


    開始裘德考並沒有很在意,他認為吳家第三代也就吳斜頭腦比較清晰。


    至於這個沒有聽說過的吳墨,指不定又是一個紈絝子弟。


    要知道像是這種盜墓家族,第二代還算上進。


    到了第三代,幾乎很少有那種出類拔萃的,尤其是家裏小兒子和小孫子。


    對此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想要桑尼給吳墨一個教訓。


    當然並不會要他的命,隻是讓他知道,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能說。


    同時也是做給吳二白看的,告訴他,自己還是有很大底氣。


    想要合作,隻不過是求個雙贏。


    可吳墨這連續幾巴掌抽在桑尼臉上,將裘德考看的臉色發綠,仿佛這巴掌都打在他的臉上一樣。


    同樣他對桑尼也產生了不滿。


    桑尼被打的頭暈眼花。


    地上多了幾個小白點,臉上也胖了好幾圈,披頭散發像是個瘋子一樣。


    什麽局勢,什麽講究,她全都不想考慮,現在她就想要跟吳墨拚命。


    不過人一旦昏了頭,就容易出昏招,桑尼一時不備,身前露出破綻。


    “行了,少爺沒工夫陪你玩了,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滾出去吧。”


    吳墨狠狠一腳,踹在了桑尼的胸口上,十成力氣將桑尼直接踢出帳篷外。


    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吳墨的宗旨,他才不會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對他來說,既然對方想要動手,那麽不論他是男女老少,通通隻有一個稱呼--敵人。


    “我去,這怎麽還滾出來一個?”


    王胖子幾人剛走到門口,桑尼就從帳篷裏飛了出來,直接滾在他們幾個腳下。


    桑尼勉強抬起頭,隻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尤其是肋骨處,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斷裂幾根。


    “媽呀,這,難不成二爺帳篷裏真出女鬼了?”王胖子驚呼一聲。


    摸著下巴評論道:“不是,這女鬼長的也蠻磕磣點了吧,就這樣也好意思出來接活?”


    王胖子的嘴本就奇損無比。


    最近一段時間又天天跟吳墨兩人混在一起,那嘴炮的功力又升上了一個新高度。


    此時桑尼臉上腫的像是豬頭,嘴角帶血,披頭散發,怎麽看怎麽跟女鬼很相似。


    她在阿寧麵前如此丟臉正有些難受,聽到王胖子的話,頓時忍耐不住,嘴裏直接噴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帳篷裏,吳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扭頭麵對裘德考,似模似樣地長歎一口氣。


    懶洋洋地說道:“也就是咱們兩家是故交,我才說這話,老頭,不是我說您,就這種手下您也帶出來丟人現眼?”


    “要知道,她連我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都打不過,怎麽保護您呢? ”


    阿寧眼一閉,扭頭簡直不想看見吳墨這張臉。


    這人得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自己是文弱書生這句話?


    “二叔,我手疼。”說完吳墨小跑到吳二白身前。


    將手遞到他眼前,露出一臉委屈神色,控訴道:“您快看看,我手都被那女人的臉打紅了,真的好疼。”


    “嗯,放心,二叔不會讓人白欺負你的。”吳二白輕輕拍拍吳墨胳膊。


    回身對貳京吩咐道:“貳京,你帶小墨下去上藥,手上傷勢耽誤不得。”


    “不用,二叔,我還能挺住。”吳墨手扶著吳二白身後椅子背,裝出很累的樣子,“還是先招呼客人比較好,畢竟這是--故交。”


    故交這兩個字他咬的很重,充滿了嘲諷意味。


    叔侄兩人一唱一和,裘德考被氣的臉色鐵青。


    多年來他一直處於上位,哪裏受過這種氣?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不是他命不久矣,根本不會來這裏受氣。


    肯定會重新從國外調動機器和人馬,真刀明槍地跟吳家人幹起來。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必須要盡快拿到下麵的東西。


    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至於眼前受到的屈辱和委屈,他以後會慢慢地跟吳家人算賬。


    裘德考壓下火氣,裝出平靜地樣子,開口道:“吳老板,真是抱歉,手下人沒有禮貌,我會讓她給吳少爺賠禮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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