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花略微遲疑一下。


    認真的講,他並不是很想跟解連環聯係。


    就是這個本該承擔起整個解家重任的男人,現在依舊頂著吳三省的名字在外行走。


    卻讓自己累死累活,苦苦支撐著整個解家。


    所以如非必要,解語花甚至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因為這是他心裏的一個結。


    吳斜知道解語花在想什麽,可現在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他盯著解語花的臉,認真說道:“小花,你也說了,現在霍家和解家都不太平,那麽我們就要把所有力量聚集在一起。”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但現在重點是救援小墨他們,別的事以後再說可以嗎?”


    “吳斜,你想多了。”


    解語花看了吳斜一眼,點點頭,不再猶豫將手機撥給解連環。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緊跟著三叔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什麽事兒?”


    解語花也不多說廢話。


    幹脆利落開口道:“小墨和霍家人在巴乃張家古樓失蹤了。”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


    然則不到幾秒鍾,解連環提高聲音吼道:“什麽時候的事情?這混小子怎麽跟著去了巴乃?”


    電話開的是免提,吳斜忙插話道:“三叔,沒時間解釋那麽多了,你趕緊帶人來巴乃。”


    “你們兩個小癟犢子,真是氣死我了,行了,你們老實在巴乃等著,我很快帶人趕過去。”


    說完解連環將電話掛斷。


    車隊以飛一般速度駛向巴乃。


    當幾人風塵仆仆趕到湖邊時。


    映入眼簾的卻是雜亂營地,滿地垃圾,人心惶惶以及憔悴的霍秀秀。


    霍秀秀接到手下夥計通知,急急忙忙從帳篷裏衝出來。


    人還未到跟前,沙啞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小花哥哥,你們總算是來了。”


    霍秀秀跑到近前,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抓住解語花胳膊。


    這一段時間的煎熬,讓霍秀秀隨時處於崩潰邊緣。


    眾人也顧不得寒暄,抓緊時間了解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剛走進帳篷,吳斜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秀秀,下麵情況如何?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嗎?”


    “沒有。”


    霍秀秀緩緩地搖了搖頭,整個人連絲精氣神兒都沒有。


    她垂下雙目,麵容上帶著哀傷,“昨天我不死心,又帶人下去一趟,可結果依舊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解語花幾人,又針對下麵情況提了幾個問題。


    霍秀秀一一做了解答。


    大概情況了解後,黑眼鏡衝著解語花說道:“花爺,瞎子先下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他剛要轉身離開,解語花攔住他,“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是啊,我也去看看。”


    吳斜早就待不住了,現在他就想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三人準備好裝備和武器。


    在霍秀秀以及霍家幾個夥計帶領下,沿著縫隙往張家古樓走去。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要我們從頭講一下。


    吳墨用爐鉤子刨開門後,一行人順著通道往深處走。


    這條通道裏情況,跟之前略有些不同。


    每往前走一百米,兩側便立著一個青銅人。


    青銅人臉上神情各有不同,有笑有哭,有嚴肅有猙獰。


    看的人背毛骨悚然,後背直冒涼氣。


    王胖子看了吳墨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兄弟,這裏不是張家古樓嗎?怎麽會有這麽多青銅人呢?”


    說到這,王胖子好似想起了什麽。


    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回可別是尿壺裏打酒--又弄錯了。”


    吳墨臉上神情也開始凝重。


    他回頭撇了張麒麟一眼,遲疑道:“應該不至於吧?這老張家人也不是耗子,難不成還到處打洞?”


    話雖如此,但吳墨心裏也泛起嘀咕。


    畢竟前不久,他們在湖底發現了商朝遺址。


    為了安全起見,吳墨停住腳步,抓住王胖子和張麒麟靠在牆壁處。


    他們三個人本來就走在後半部分,這一停下腳步,很快便落在了隊尾。


    隊伍裏其餘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們三個,但也沒多說什麽。


    一個個越過他們往前走。


    他們都知道吳墨這小子不好惹,犯不上招惹他這個麻煩。


    “兄弟,你要幹嘛?”王胖子有些不解。


    都走到這兒了,吳墨想做什麽?


    難不成是想要走回頭路?


    張麒麟同樣疑惑地看著吳墨,嘴唇抿了抿。


    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也不知道是否怕刺激到吳墨和王胖子,最終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吳墨左右看看,發現這裏已經沒了外人。


    急忙將背包取下,從裏麵翻出一個小瓷瓶。


    “胖哥,拿著。”


    吳墨將瓷瓶遞到王胖子麵前,叮囑道:“你和老張把這東西塗到身上,記住凡是裸露皮膚的地方盡量多抹些。”


    “什麽東西?”


    王胖子接過小瓷瓶,瞅了幾眼就將瓶蓋擰開。


    隻覺得一股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仔細聞了聞,好像有點像洗澡時沐浴露的味道。


    “好東西,兄弟我還能坑你嗎?”


    吳墨拍了王胖子一下,催促道:“別耽擱時間了,你和老張趕緊都抹上,這東西能辟邪。”


    聽到辟邪這兩個字,王胖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吳墨和張麒麟的血。


    這兩人血,給他留下的印象可是深入骨髓。


    他舉著瓷瓶,皺著眉頭詢問道:“你可別告訴胖爺,這東西是你用血做的?”


    倘若吳墨說是,王胖子真能揍他一頓。


    在他心裏吳墨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這小子要是不顧自己身體,拿血做藥膏,那純粹就是欠收拾。


    張麒麟一向平靜如水的眼神裏,同樣閃過一抹不讚同。


    人就是這個樣子。


    別看自己怎麽傷害自己都無所謂。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關心在意的人,受到一丁點傷害,都會擔憂不已。


    “哪兒能呢?哥,你真是想多了,還是趕緊抹吧,一會兒霍老太太他們走遠了。”


    吳墨連猶豫都沒有,直接了當否定了。


    不過在張麒麟和王胖子目光注視下,他心裏還是有點發虛。


    倒不是說他用自己血做藥膏有些心虛。


    而是他怕自己說出藥膏真實的原材料,會被張麒麟和王胖子兩人聯手拍進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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