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氣的將頭扭向一旁。


    他現在對吳墨的討厭程度已經達到頂峰。


    寧可死盯紅毛怪物,都不想看這孫子一眼。


    隻要一看見這個混蛋,腦子裏就會想到這幾個月遭的罪。


    前後兩處最重要的地方被馬蜂蟄傷,幾乎把他半條命都折騰沒了。


    害的他是不敢喝水,不敢吃飯,每上一趟廁所都仿佛在經曆一場酷刑。


    個中滋味,沒遭過這罪的人根本想象不到。


    也就是自己意誌力堅強。


    換成旁人?


    怕是早就忍受不住自宮保命了。


    紮屁之仇,毀根之恨,不共戴天,早晚找機會一定要報複回來。


    紅毛怪仰天長嘯。


    聲音在通道裏來回回蕩,震的人耳膜都疼得厲害。


    德國佬哪見過這種生物?


    驚得三人站在原地直發傻,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


    吳墨見三人半天不動彈,喝罵了一句,“三個蠢貨,等著對方拿你當晚餐嗎?”


    保羅也不裝逼了。


    他疼得臉紅脖子粗,最後愣是憋出一句通用漢語,“你行,你上。”


    “老子...,艸,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紅毛怪按捺不住饑餓的心情,奔著保羅撲了過去。


    吳墨隻來得及提醒一句小心,就見保羅已經被撲倒在地。


    紅毛怪速度太快,與它的身形完全不匹配。


    怒火驅散走恐懼。


    其餘兩個德國佬也是特種兵出身。


    先頭隻不過被怪物樣貌嚇到,如今眼瞅兄弟要喪命,顧不得許多拎著匕首衝了過去。


    他們往日在外麵也是一打多的好手。


    今日卻碰上了硬茬子。


    紅毛怪皮糙肉厚。


    匕首紮在身體上根本沒起任何反應,反倒是激起了它的凶性。


    兩個大熊掌隨意一劃拉。


    德國佬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噗噗兩聲,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


    吳墨,張海客和張海杏三人撇撇嘴,異口同聲地罵了句,“廢物。”


    話音落下,又嫌棄地瞧了瞧彼此。


    此刻這種情況再不出手,容易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畢竟紅毛怪要是吃飽喝足了,力氣肯定比現在還要大。


    “海鮮,弄死他。”


    吳墨吆喝一聲,舉起手中寒光棍奔著紅毛怪頭部砸去。


    紅毛怪正準備享用美食。


    接二連三被人打擾,心情非常不爽。


    脾氣暴躁的它撇下保羅,將邪惡地目光投向吳墨。


    伸出熊一般的大掌想抓住寒光棍。


    碰碰硬是傻子才幹的事。


    吳墨哪怕力大無窮足夠硬拚,也不會選擇幹這種二逼事兒。


    他立即後退幾步。


    身體滑的跟泥鰍似的,呲溜一下子躲到了張海客身後,嘴裏嚷嚷道:“老子剛從幻境出來,頭有點暈,海鮮,靠你了。”


    張海客知道吳墨不要臉,卻沒想過他壓根就沒臉。


    把怪物引過來,再理直氣壯的躲在別人身後?


    簡直太過分了。


    他不甘心為吳墨擋槍,想要挪動位置把人推出去。


    奈何時間來不及了。


    紅毛怪以飛一般地速度撲了過來。


    “姓林的,你給老子等著。”


    張海客一邊叫喊連連,一邊拎著大白狗腿刀與紅毛怪纏鬥在一起。


    多年來,他裝吳斜習慣了。


    以至於連武器都改成了大白狗腿刀。


    吳墨順勢湊到張海杏身旁,拖著長音,似笑非笑的說,“張小姐,怎麽不去幫你哥呢?難不成你也虛弱無力?”


    張海杏抬起頭,右側眉梢輕輕挑動一下:“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些無力。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是不會看我哥身處危險之中不管的。”


    她說完舉著匕首直奔紅毛怪。


    “哼。”


    吳墨冷笑一聲。


    回頭衝著黑眼鏡方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接著轉身拎著棍子同樣衝上去。


    別看三人處於敵對勢力,合作起來卻有模有樣。


    要麽你進我退,你攻我守。


    要麽齊刷刷出手,打的紅毛怪不知道應該懟誰?


    起先金毛怪仗著力大無窮,占據上風。


    半個小時後,被三個人擊打的嗷嗷亂叫怒氣上頭。


    三人手中武器都不是凡品。


    紮在紅毛怪身上一捅一個血窟窿。


    古語有雲,好鐵能撚幾根釘?


    紅毛怪再凶狠異常,也架不住三個不走尋常路的家夥。


    吳墨多年不改本性,專切下三路。


    張海客被吳墨開發了新技能,大白狗腿刀專懟後半部分。


    張海杏稍微正常點。


    她想要攻擊紅毛怪雙眼,奈何個頭不夠,最後匕首隻能往心口紮。


    戰鬥又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吳墨瞅準機會,寒光棍劍刃一頭狠狠地捅進紅毛怪眼睛裏。


    紅毛怪疼的嗷嗷亂叫狂甩頭。


    張海客飛起身體。


    手中刀尖往前一送,又把紅毛怪另一隻眼睛紮瞎了。


    紅毛怪常年處於黑暗當中。


    瞎不瞎對它來說不是很重要,但是架不住疼啊。


    它瘋了似的來回亂撞。


    身子好比坦克,再一次把三個德國佬給撞飛了。


    吳墨幾乎無語了。


    得他媽多笨呢?


    你們是打算碰瓷的嗎?


    死命往上湊啥?


    長腦子幹什麽用的,不知道用點計謀?


    話說趁它病要它命。


    吳墨和張海客三人抓住此等良機,一起出手給了紅毛怪重重一擊。


    紅毛怪哀嚎一聲。


    龐大地身軀咣當一聲摔倒在地,抽搐幾下側底不動了。


    “呸!”吳墨往地上唾棄一口,喘口粗氣罵道:“媽的,什麽鬼東西這麽難打?”


    張海客也累夠嗆。


    他剛想回答。


    猛然間想起吳墨嫌棄自己顯擺,又把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


    吳墨隻是順口一說,根本沒指望有人回答。


    “二爺,你沒事吧?”


    吳斜,黑眼鏡和解語花三人從後麵衝了過來,把吳墨團團圍住,一臉關切地詢問道:“有沒有受傷?”


    他們雖然在後邊緊緊地盯著戰況,卻看不清細微之處。


    生怕吳墨不小心傷到。


    他們兩個早就想過來幫忙。


    可是老話說得好,在什麽廟唱什麽經。


    兩人眼下身份是地龍會的夥計,必須要聽從老大的吩咐。


    吳墨特意叮囑他們留在後麵。


    那麽就不能自作主張,隨意亂動。


    時刻牢記自己夥計的身份,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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