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


    第一反應是出事了。


    “我艸,又怎麽了?”吳墨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抽出寒光棍擺出防禦姿勢。


    其餘幾人速度也不慢。


    紛紛掏出武器,一臉戒備地盯著前方。


    隻是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敵人,而是手足無措的鬆讚幹布。


    吳墨一腦門子問號。


    幾個意思?


    父子不和?


    不能啊。


    桑吉屁大點嬰兒,懂得什麽玩意?


    他懶得琢磨其中原因,衝著鬆讚幹布高喊道:“老幹布,怎麽回事?桑吉為何哭個不停?”


    哥幾個眼角齊刷刷地抽搐一下。


    老幹部?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


    堂堂一代君王,在他嘴裏怎麽跟門口傳達室的老大爺似的?


    “我…我不知道啊!”


    鬆讚幹布臉皺的跟苦瓜成精似的。


    他搓著手,神情局促,求助的目光投向吳墨,“兄…兄弟,你…”


    鬆讚幹布已經從尺尊公主嘴裏得知吳墨與她的關係。


    真是沒想到。


    困了千年,又冒出一位親人。


    還是一位實力強大,性格乖張的少年人。


    麵對眼前這位新出爐的媳婦弟弟,鬆讚幹布一時覺得難以開口。


    方才打生打死。


    現在讓他幫忙哄孩子?


    能成嗎?


    “怎麽了?”


    吳墨將棍子插回後腰,邁開大步走過去,“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鬆讚幹布眼睛唰地亮了一下。


    仿佛找到了救星,急忙說道:“他…,他怎麽一直哭呢?”


    尺尊公主哭笑不得,解釋道:“桑吉還小,沒有見過讚普,所以哭個不停,我試著哄了半天也不行…”


    夫妻二人潛意識裏已然將吳墨當成自己人,說話也沒有生疏和客套。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吳墨身上屬實帶了點玄學。


    桑吉瞧見吳墨過來居然破涕而笑,嘴裏發出啊啊聲音衝他伸出了雙手。


    王胖子站在後邊兒,瞧見這一幕嘖嘖稱奇,“天真,咱兄弟這算不算麻油拌小菜--人人都喜愛?”


    林楓哼了一聲,“千萬別讓他張嘴說話,不然瞬間變成人人想打死的王八。”


    解語花幾人身有同感。


    臭小子哪哪都好,唯獨說話氣人方麵太強大,幾乎能把人氣瘋。


    不管什麽場合?


    隻要他說話,必定傷及無辜。


    “喲嗬,臭小子哭什麽呢?”


    吳墨也不管桑吉是否能聽懂,笑嗬嗬走過去。


    隨手從兜裏抽出一根棒棒糖,直接塞進對方小嘴裏。


    甜甜味道一進嘴,桑吉立刻喜笑顏開。


    什麽爹什麽娘,都不如手裏棒棒糖。


    鬆讚幹布眼裏流露出羨慕神情。


    自己的親兒子,怎麽可以對旁人笑得這麽開懷呢?


    說實在的,兒子變成這副鬼模樣,屬實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罪魁禍首是自己。


    再加上血脈牽扯,硬是讓這位青史留名的偉大帝王愧疚難當。


    對不起王妃和兒子。


    自己有什麽資格在他們麵前擺出威風和氣勢?


    搞定了難纏的兒子,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裏鬆了一口氣。


    鬆讚幹布臉上神情恢複了正常。


    隻不過再對吳墨說話的時候,底氣莫名其妙地有點不足,聲音也略微降了幾分,“小兄弟,我想問下,解除咒語的方法到底在哪裏?”


    他是真的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迫切地想從吳墨這裏得到方法,解除老婆孩子身上的問題。


    他不是歧視夫人和孩子。


    隻是母子二人連在一起,身子下麵還有個護衛。


    自己想要抱抱孩子都做不到,豈不是可悲可歎?


    說到正事兒,吳墨也不打馬虎眼兒了。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異常肯定的說道:“方法肯定存在,根據我的推斷,最上麵一層應該是整座廟的核心地方,裏麵指定有控製你們的相關物品...”


    鬆讚幹布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嘶聲低吼道:“控製?你是說他還想要控製我們一家人?”


    吳墨不是二百五。


    他明白鬆讚幹布嘴裏這個“他”指的是那位吐蕃國師。


    “很奇怪嗎?”


    吳墨背著手四十五度仰頭望天,不緊不慢地說道:“倘若我是那位國師,費勁心血將你們一家三口變成守廟人,怎麽可能不留一些控製手段呢?”


    夫妻二人一陣沉默。


    他們心中明白,吳墨的說法很有可能成真。


    那位國師為了獲取力量,不惜偷天換日,又怎麽可能不留有後手呢?


    想到自己會再次淪為傀儡,心裏隻覺得十分悲涼。


    他們不怕死,卻不想讓自己淪為仇人的工具。


    吳墨隻是話趕話說到這裏,先頭根本沒考慮這個問題。


    如今說到這裏,他也覺得有點為難。


    尺尊公主和鬆讚幹布要真是被人控製了?


    以他們兩個人的戰鬥力,自己哥幾個很有可能受傷。


    敵人到時候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自己這些人一鍋端?


    那可真是鼻腔裏灌米湯--夠嗆啊。


    吳墨思來想去,最終將主意打到了係統身上。


    反正筒子最近很閑,幫它找點事兒權當鍛煉身體了。


    他想到此處,一邊背著手擺pose,一邊趁此機會在腦子裏喊係統,“筒子,出來聊幾句唄?”


    一連喊了三聲,係統才懶洋洋地回了一個字,“說。”


    吳墨偷偷撇撇嘴,“筒子,我喊你半天你也不回話,是嫌我說話聲音大嗎?”


    “知道就好。”係統頓起高冷範,冷哼一聲,“什麽事?”


    吳墨沒有說什麽事,而是偷偷笑了笑,一口氣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我不喊行嗎?你不知道對狗就得用喊的嗎?”


    一陣電波聲在吳墨腦子裏來回播放,震的他差點翻白眼,急忙求饒,“筒哥,兄弟我錯了,別鬧了,咱們說正事。”


    電波聲音持續了一分鍾。


    係統略有些得意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喜歡嗎?我可以沒事幫你放一放,有助於你腦部健康。”


    許是經曆過生死,又或者是對彼此了解的更多了一些。


    總之現在的係統與最初相比,多了很多人情味道。


    “放?”


    吳墨脖子一梗,放屁二字差點脫口而出。


    幸好關鍵時刻反應過來,及時刹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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