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引起了吳斜的疑惑。


    他思索片刻,沉聲問道:“黎一鳴這個人你到底了解多少?”


    “不是很多,根據調查顯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科員,單身,獨自一人帶著兒子。”


    吳墨緩緩說出自己對黎一鳴的調查信息,“說真的,要不是他救了瘋子,我是不會同意他加入這次行動。”


    “怎麽,他暴露了什麽馬腳?”


    “嗯!”


    吳斜點點頭,“我不清楚他是什麽想法,但是在救我的過程中卻發現他身手非常強,幾乎不弱於張海杏。”


    “這個東西就是他搶出來的。”


    “與張海杏一同掉下深淵時,他特意將東西拋了上來……”


    吳墨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真他媽煩死人了。”


    “咱哥們是唐僧嗎?怎麽什麽香的臭的都往身邊擠?”


    吳斜長歎一口氣,“這個事要論根兒算隻能怪爺爺,誰讓他家風不正。”


    哥倆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一行人在此地休整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接著起身繼續往前趕路。


    蘇難和張家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為了此次任務籌劃良久,結果損兵折將什麽好處都沒得到。


    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想要回頭是不可能了。


    高強度炸藥將通道全部炸塌,除非能尋到另外的出路。


    隻有一個前提——物質水源必須充足,最起碼還得能支撐一個月。


    沒辦法,青銅門後什麽情況,沒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


    萬一被困住?


    沒有幹糧和水源,結局隻有一個——死。


    然而現實情況有些淒涼。


    一路奔跑打鬥,很多東西已丟失。


    兜裏幹糧滿打滿算最多也就能支撐半個月。


    水更是少的可憐。


    說句不誇張的話,一仰頭全都能幹了。


    當然,這裏麵絕對不包括吳墨。


    以他和林楓的儲備資源,即便是在這裏生活個幾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心情是否憋屈,吳墨不想理會,自己心情通透就可以了。


    對他來說,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收了一群可愛的小寵物,外加認了一堆幹親戚。


    可謂是碩果累累大豐收。


    唯一美中不足是雪山閻王還活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弄死它?


    在黑暗中行走,最怕的就是壓力過大。


    老話說的好,人嚇人嚇死人。


    原本沒有事兒,壓力過大也會憋出問題。


    幸好吳墨等人都善於調節心理。


    走在前頭的王胖子心裏始終揣著一件事兒。


    腳步略微頓了頓。


    等著吳斜走到近前時,湊了過去,“兄弟,你倆剛才的暗號什麽意思?”


    “什麽暗號?”


    吳斜滿腦子都在琢磨事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尋找武媚娘那個。”


    王胖子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難不成出去之後的下一個目標是武則天的墳墓?”


    嘬了牙花子,流露出為難神色,“難度係數有點高吧?乾陵可是重點國家保護單位,去盜那個墓,剩下的年頭都不夠判的。”


    “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吳斜一臉詫異,“說什麽呢?誰說要去盜武則天的墳墓了?”


    “你倆啊!”王胖子振振有詞,“武則天小名不就是武媚娘嗎?真當胖爺是純粹的文盲啊!”


    吳斜翻了個白眼,“缺心眼兒啊,那是喊麥的詞兒!”


    王胖子驚訝的看著吳斜,“臥槽,你倆啥時候去蹦迪了,怎麽不喊胖爺我?”


    “廢話,喊你所有人都得知道。”


    吳斜到如今都有點想不明白,不就是去酒吧喝酒蹦迪聽會兒歌嗎?


    自家老弟怎麽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所有人?


    大半夜趁著別人都睡著了,爬窗戶把自己叫醒去酒吧!


    美其名曰,放鬆心情。


    雖然對話聲音有些小,卻清晰地傳進了有心人耳中。


    至此,吳墨想要去酒吧,難度係數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急行軍似的趕路,很快來到最後一處機關位置。


    地麵橫七豎八散落著箭矢。


    周圍枯骨坑洞被燒過的痕跡,足以說明過往發生的慘劇。


    故地重遊,白瑪心情十分低落。


    她慢慢地走向左側岩壁,盯著上方一個個孔洞,腦子裏不禁回憶起過往發生的一幕幕情景。


    當時連路都走不了,是自家丈夫背著她一步步走到了這裏。


    如果不是她這個累贅,恐怕也不會無意間觸碰到機關引發連鎖反應。


    是自己害死了他,也害的小官淒苦一生。


    眼淚不知不覺又冒出來了。


    吳墨秉承著救人救到底的心態,時不時的注視著白瑪的動態。


    畢竟老張經驗豐富,關鍵時刻還得靠他頂上去。


    吳墨觀察殘留機關時無意中掃到白瑪。


    見她眼角掛著淚珠,心裏頓時一緊。


    起身快步走了過來,盡量屏住呼吸小聲問道:“怎麽回事,空氣有毒,辣眼睛了?”


    傷感的情緒一下子被弄沒了。


    白瑪眼角噙著淚珠,內心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通過一段時間接觸。


    白瑪感覺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小叔叔,性格上卻像孩童般有趣。


    尤其是與自家兒子的互動。


    隱約間產生一種感覺,真的是自家長輩嗎?


    不過白瑪沒有過多詢問。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


    他救了自己一條命,讓自己與兒子團聚,不管如何都感激他。


    別說稱呼上占點便宜,即便是跪下磕頭都是應該的。


    “沒有,隻是情緒上有些傷感。”


    白瑪擦拭掉眼淚,指向前方說道:“從這裏過去再走一段路,就會遇到一條冰河,然後一直沿著冰河走就可以離開這裏。”


    “但願那頭畜生不會繼續在那。”


    “應該不至於吧。”


    吳墨皺了皺眉頭,“將近百年時光,那家夥又不是植物人,還能不動?”


    新名詞不太理解,但是白瑪大概能猜出什麽意思。


    暗自祈禱,希望如吳墨所說接下來一切順利。


    人多好辦事兒。


    經過幾個高手檢驗,機關已經徹底報廢可以安全通過。


    隻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問題。


    然而意外總是來得如此打臉。


    多傑生理需求憋不住,對著牆角來了一泡尿。


    結果熟悉的機關運轉聲音再一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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