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的說不說?”


    吳墨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


    直接坐在黑眼鏡身上,揪著脖領子逼問,“娘腿的,你這跟拉屎拉一半廁所堵了下不去有什麽區別?”


    “寶貝,這個姿勢很棒...”


    黑眼鏡輕抿唇角,一抹戲謔的笑意浮上他的嘴,故意使壞的挺了挺腰。


    臥槽!


    叔可忍嬸特麽的都忍不了了。


    事關大老爺們的尊嚴問題。


    此風絕對不可漲。


    吳墨一個回手掏,穩準狠地捏住了黑眼鏡的命脈。


    “嗬嗬!”吳墨一臉獰笑,“跟我打馬虎眼是不?信不信我用點力氣幫你換個性別?”


    手上微微一用力。


    黑眼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別別別,寶貝,你怎麽一點都沒有幽默感呢?”黑眼鏡急了,“我都當了百來年男性,冷不丁換個性別會不會有點不適應...嘶...輕點啊!”


    “謙虛了不是。”吳墨不為所動,麵露微笑地見招拆招,“以黑爺的性格,或許女性身份恐怕更適合你。”


    “古語有雲:去了是非根,沒有煩惱事兒,反正你也用不著,我幫你一了百了吧。”


    眼見討饒沒用,又深知吳墨這個小混蛋下手極黑。


    黑眼鏡硬了一會兒,態度軟下來,“我幫你想招留下啞巴還不行嗎?”


    吳墨:“???”


    老子先前跟你說城門樓子,你非得給我玩胯骨軸子。


    現在我想聽胯骨軸子,你又給我拐到城門樓子。


    玩呢?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老張的事先放一邊,青銅門後邊到底有什麽?”


    誰理解一個追更人的心?


    該死的混蛋跟誰學的卡文?


    卡的讓人心癢難耐。


    “你先說會所裏有我熟人是怎麽回事?”黑眼鏡不死心,想要趁機詢問清楚。


    喲嗬!


    討價還價?


    看來力度還是有些輕。


    持續了一會兒。


    黑眼鏡下半身流汗了……


    ……


    “虛無,門後邊一片虛無……”


    黑眼鏡吐出一口氣,不再繼續賣關子,輕聲解釋道:“感覺非常奇怪,像是進入了意識空間,周圍濃霧籠罩,什麽都看不清楚。”


    “耳邊時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我雖然看不清楚,憑借感覺像是有物體在打鬥,又像是有東西在爬行……”


    啥玩意?


    意識空間?


    吳墨總感覺黑眼鏡的說法與他腦海中的空間有些類似。


    跟著嘲笑自己有點異想天開。


    總不能說青銅門裏麵還有個係統在操控吧?


    “筒子,青銅門裏不會有你老鄉吧?”吳墨欠欠地調侃係統。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係統向來不慣吳墨的臭毛病。


    真誠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用不用免費送你一瓶清潔劑,好好清洗你的大腦?”


    “呸!你腦子才是廁所呢。”


    係統:“……”


    特麽的宿主缺心眼怎麽破?


    雖然係統說話不中聽,吳墨卻從其中話語裏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方才想法確實是在扯犢子。


    既然沒有多係統存在,自己就可以放心的浪了。


    “你等會。”吳墨攔住黑眼鏡的話茬,“你說裏邊是一片虛無,除了聲音什麽東西都看不見,那你又是怎麽出來的?老張在裏邊做什麽呢?”


    “我天賦異稟啊。”


    黑眼鏡極其不要臉誇了自己一句。


    眼瞅著吳墨臉色由晴轉陰,立馬抓住他的手,苦著一張臉哀怨連連,“寶貝兒,當時的事情太痛苦了,我簡直不想再去回憶,別問了好嗎?”


    別說,這一下倒真是捏住吳墨心。


    人都有隱私。


    有不願意回憶的場景。


    又不是對待敵人。


    自己這麽逼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想來鏡哥當時沒少吃苦頭,否則怎麽會變成如今這樣?


    八百年沒出現過的內疚感覺,頭一回冒出來了。


    算了!


    不說就不說。


    自己總不好欺負一個老年人。


    此刻,吳墨完全忘記自己腳正踹在黑眼鏡腦袋上。


    “算了,不說拉倒,換個話題,你打算怎麽幫我留住老張?”


    “啞巴不好對付得從長計議……”


    直到天亮,一張a4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建議。


    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人趕上個諸葛亮。


    吳墨抽空給林楓打了個電話。


    自家大兒子向來不是什麽好餅,看看能從他的嘴裏掏出什麽建議?


    此事關於吳墨能否完成任務?


    林楓必定將其當作首要事情完成。


    “兒子,凡事要抓住核心問題,你說他為什麽執著要守著青銅門呢?”


    林楓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揣摩張麒麟的心思。


    “責任吧。”吳墨夾著香煙,絞盡腦汁想了想說道:“書裏不是說過嗎?這是身為張家族長的責任。”


    “我是真搞不明白他的想法,張家人拿他當個屁,他卻把身上的責任看得比天還大,圖啥呢?”


    吳墨確實不能理解張麒麟的想法。


    張家人一個個牛逼哄哄的,怎麽著不能出一個人守護大門嗎?


    張麒麟是族長,不是特麽門衛。


    換句話說看大門還給錢呢,這麽多年花張家一分錢了嗎?


    “你管他圖啥呢,現在要做的不是阻攔嗎?”林楓嚼了幾口瓜子,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


    “既然說到責任,他既然對張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不是同樣對另一個人也有責任呢?”


    嗯?


    林楓的話語如同厲斧,劈開了吳墨腦子裏的沉霧。


    對啊!


    男女平等。


    爹媽是不是也同樣是平等對待?


    現如今都流行孩子隨媽姓,老張要是願意都可以改成叫做白麒麟。


    “兒子,你特麽真是個天才。”吳墨興奮地來了一個隔空飛吻。


    惡心的林楓瓜子皮吐了一地。


    掛斷電話,吳墨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弟弟,好久不見,一切順利?”


    文成公主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了出來。


    “喲嗬,姐姐玩電話玩的挺溜,這一段時間怎麽樣?適應了沒有?”


    “店裏的男模看得舒心嗎?要是不順眼再給你換一批。”


    吳墨絲毫不見外,倚靠在沙發上順嘴調侃起文成公主。


    人與人之間靠緣分。


    吳墨穿到這個世界別的沒見怎麽樣,可好人緣卻莫名其妙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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