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到來打破了姐弟之間和諧的氣氛。


    吳墨起身彈飛煙頭,一臉嫌棄地衝著尹南風抱怨,“現在是晚上六點,老登過來不會是蹭飯吧?”


    尹南風白了他一眼,“傻不傻,有錢不掙缺心眼嗎?”


    “小姐,張會長不是過來吃飯的。”聲聲慢連忙否認了尹南風的猜測。


    “嗯?”尹南風一皺眉,“不是吃飯?什麽意思?說明白點。”


    聲聲慢略有些猶豫,“張會長想要見您,具體事情需要見麵詳談。”


    吳墨瞧著尹南風糾結的模樣,活動了下拳頭,“老家夥不識時務,用不用老弟我給他扔出去?”


    “你給我老實待著吧。”尹南風拉住了吳墨,扭頭對著聲聲慢交代道:“你先帶他去我辦公室,我稍後過去。”


    “真見他?”吳墨表情不是很服氣,“一個瞎眼老頭有什麽好見的,讓阿寧過去打發他得了。”


    尹南風翻了個白眼,“阿寧要是聽見這話,估計又想踹你幾腳。”


    “行了,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要是坐著無聊就出去聽戲,今天特意請的好戲班子...”


    “打住,我對咿咿呀呀沒興趣。”吳墨立馬站起來,“天色不晚了,我和胖哥先回去了,後天不就是聚會了嗎?我要養精蓄銳大展宏圖...”


    望著吳墨逃荒似的背影,尹南風一百二十個不明白。


    臭小子不喜歡聽戲,為什麽喜歡唱戲的人呢?


    尹南風的疑問吳墨不清楚也不想解釋。


    此時他又被另一件事牽扯到了精力。


    與王胖子二人離開新月飯店。


    車門剛被拉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京叔?”吳墨瞧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略有些驚訝。


    想了想估摸著是二叔有事情吩咐自己吧。


    電話一接通,貳京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少爺,你在哪裏?我來京都了,咱們見一麵。”


    嗯?


    吳墨撓頭,“京叔,您這是...”


    “二爺不放心你的安全,讓我過來幫你一段時間...”


    貳京的話可以說是委婉加簡約修改。


    實際上吳二白的原話是讓貳京看著小兔崽子,別一時頭腦發熱被人坑死了,老子還指望著他養老送終,可沒打算白發人送黑發人入土...


    貳京深知吳墨的尿性,吳墨同樣熟悉二叔的德行。


    撇撇嘴笑道:“京叔,您這話可真委婉,是不是少了幾個他娘的和小兔崽子?”


    “你啊!”貳京無奈地搖著頭。


    感覺自己就像是夾心餅幹裏的餡,兩頭都是硬家夥不好對付。


    電話不好溝通。


    貳京留下個地址,讓吳墨現在過去找他。


    都是老熟人沒什麽可避諱的。


    吳墨給解語花發了條信息,帶著王胖子開車與貳京匯合。


    吳二白與吳三省性格完全不同。


    為人做事喜歡低調。


    買的別墅特意避開了鬧市區。


    大約一個多小時,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貳京早早地便守在門口等候。


    別說什麽主仆有別。


    他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早些看見吳墨。


    確認人到底有沒有受傷?


    畢竟自己打小看到大的孩子,磕磕碰碰都會心疼的。


    “京叔,我好想你。”吳墨跳下車直接給貳京來了個大擁抱。


    “想我不知道打個電話?”貳京用力拍著吳墨後背,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你跟潘子玩的挺好,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個京叔?”


    誰說大老爺們就不會吃醋?


    貳京和潘子分別帶大吳墨和吳斜哥倆。


    可以說是競爭了幾十年。


    前陣子吳墨去常沙,晚上沒少跟潘子喝酒聊天閑扯犢子。


    潘子總是假裝發錯信息,硬是把各種吃喝照片傳給了貳京。


    隨後還不忘補上一句---抱歉,喝高興發錯了信息。


    真是驗證了一句老話---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長久以來,潘子被吳斜和吳墨哥倆坑慘了。


    如今總算是學會從別人身上尋找快樂。


    吳墨:“???”


    如此酸溜溜的語氣怎麽回事兒?


    京叔這是喝了幾斤陳醋才過來的?


    吳墨有一個很好的特點---聽不懂的問題幹脆忽略不計。


    嘿嘿一笑,直接避免了尷尬的問題。


    反而話鋒一轉,“京叔,您親自過來也是因為九門聚會的事兒吧?至於嗎?”


    “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貳京拍了拍吳墨的肩膀,“走吧,進裏邊兒去說。”


    說完衝著王胖子點了點頭,領著吳墨走進了正廳。


    屁股剛沾上沙發,吳墨迫不及待地問道:“京叔,不就是一個聚會嗎?怎麽你跟二叔都這麽認真呢?”


    “你小子真以為是個普通聚會?”貳京好笑的看著吳墨。


    吳墨瞪大眼睛,“難不成還要分錢?”


    “差不多吧。”貳京臉上神情頗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倘若是吳斜在此,絕對會陷入內耗。


    獨自琢磨事情原委,以及貳京為何出現如此神態?


    吳墨與知完全相反。


    他深信一個道理: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直接攬住了貳京肩膀,嘿嘿壞笑道:“京叔,別賣關子了,您要是不說清楚,回頭以我的精神狀態很容易做出不受控製的事情。”


    純純的威脅。


    奈何貳京還真相信吳墨能幹出來。


    抬手照著他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寵溺,“你啊,總是讓人不省心。”


    貳京來此的理由十分簡單---利益。


    俗話說得好,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點草。


    張啟山當年被迫清理掉老九門裏不服管教的一批人。


    剩下的人總得給點甜頭嚐嚐吧。


    畢竟有些事情還得需要他們賣力。


    於是乎私下定了一條規矩。


    從第一屆聚會開始,每三屆會放出一個古墓的消息,換句話說三十年透漏出一個古墓位置。


    張啟山當年掌握了大量古墓信息。


    其中還包括他父親逃離張家時帶出家族收藏的古墓分布地圖。


    用這東西當胡蘿卜吊著老九門裏的一批批驢。


    說實在的,吳老狗當年十分看不上這種做法。


    參加聚會隻是礙於麵子。


    隨後則是不得不參與。


    全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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