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幹脆利落的刺入蟒蛇的身體,蟒蛇再次痛苦的嘶吼起來,想要甩下九兒的動作越來越急切,九兒的刀也一下一下的紮進蟒蛇的身體借力向上爬。


    打蛇打七寸,這條蟒蛇的能量晶一定就是那枚蛇膽!


    雖然不知道七寸到底在哪,但每個地方砍一刀應該不會有錯吧?她可是聰明的人類,能偷襲就絕不會正大光明的去打架!或許是這種厚顏無恥為九兒提供了一點勝算,但真的隻有一點。


    不停甩動的巨大衝擊讓九兒的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撞擊的程度饒是幾輛大貨車也早就被撞飛了,這不停的撞擊,九兒的心肝脾肺腎都痛的錯位,嘴角的血就一直沒有停過。


    眼神越來越渙散,這條大蟒已經被九兒捅的慘不忍睹,但九兒看著還要比大蟒更加的無法直視。


    變異的東西就跟開了掛一樣,隻要不傷到要害就絕對不會死!慢慢的,九兒的速度慢了下來,想要爬也爬不動了,整個世界就好像在轉著圈,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閉上。、


    蟒蛇氣憤的想要吃了她,可是她一直賴在它身上就是不下來,這種憋屈當真是要氣死蛇了。


    一次一次強烈的衝擊九兒忍受不了,她的腦海中不停出現謝佳蓉死去時的麵孔,在距離七寸還有五米的位置時,九兒的能量終於耗盡,內傷嚴重的掉了下去。


    蟒蛇大喜,正想好好懲罰這個不要臉的人類時,一陣龐大的威壓迎麵襲來,讓大蟒無法抵抗的癱倒在地,那痛苦就像來自靈魂的鞭策,一陣一陣的淩遲著大蟒的神魂。


    原本應該落在地上的身軀被一道青色的身影接住,單手一揮間,一股黑暗之力就形同刀刃般割下了大蟒的腦袋。


    懷中的人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身上鮮血的氣味惹人的很,魔尊大人有些嫌棄的皺著斜飛英挺的劍眉,想扔下,最後還是忍了忍。


    也罷,就當還她當時的善心大發。


    軟糯糯的小手此時無力的垂在兩邊,魔尊大人雙眼看向那把在夜色下還散著寒光的匕首,眼神中的光彩晦暗莫名,不經意間,滔天的殺意就彌漫開來,幻境中還未散去的大蟒魂魄迅速被吸幹,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骨架,一顆閃耀的晶石就浮在了半空中,乖巧的圍繞在魔尊大人的身旁,最後,被送進了九兒的嘴裏。


    “魔尊大人,您好不容易築基成功,這東西對您的神魂可是作用很大的,吃了它,內傷也會好很多。”行夜不解的撲閃著透明的小翅膀,精氣神和之前相比好了不少。主人恢複,作為靈寵的行夜自然恢複不少。


    魔尊大人抿著薄唇,無聲的拒絕著行夜的提議,一雙眼猶如茫茫大海般浩瀚無垠,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盡顯王者雄資。


    九兒身體內被崩壞的組織隨著晶石的流入開始迅速恢複,能量瞬間被填滿,外傷以及內傷都在極快的速度之下緩緩愈合。


    身如玉樹般的男人襯得懷中的九兒俞加的嬌小,胸襟處已經被噴湧而出的血跡染紅,男人那亦正亦邪的矛盾氣質在血色的渲染下就像是致命的毒藥。


    即使是無意識狀態,九兒的一雙手仍然緊緊的抓住他才換的白色襯衣上,就好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帶起一片皺褶。


    魔尊大人皺了皺眉, 他看了她的戰鬥,帶著不死不休的執拗。


    她有一股永不服輸無所畏懼的強大內心,卻在閉上眼時顯示出想要依賴的脆弱,也在無人得知的地方顯露那純真的溫柔。


    至今為止,他都能記得那雙手柔軟的觸感,即使之前屬於失明狀態,也能肯定自己沒有認錯。


    不知者無罪,看在欣賞的份上,暫且饒了吧。


    "如果是在我們那裏,這姑娘一定是個強大的對手。"行夜中肯的下了結論,但隨即話鋒一轉:"但若是我魔道中人,絕對不會比魔尊大人您差!"行夜是魔靈,能被它認可的人絕非等閑,更何況它對九兒的印象很好,誰叫它是精靈界中唯一一隻喜歡美人的精靈呢!


    而這也是拜那些門派所賜,魔尊大人的那些嬪妾皆是各界各派中數一數二的美人,但遇到的是不解風情陰晴不定的升級狂人,所以隻能獨守空閨幾百上千年。


    不得不說,來到末世的這段時間,行夜倒是學了不少的專業術語。


    魔尊大人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行夜,止住了行夜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緩緩將九兒放在地上,將披在身上的軍用外套蓋在了九兒的身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拂開了遮住額頭的秀發。


    “若是沒有我們在,這姑娘一定紅顏薄命了~”一句碎碎念,卻被魔尊大人聽了進去。手掌微微一動,原本還掉在地上的彎刀就落入了那隻好看的手中,彎刀好似附有靈魂般不停的抖動著,魔尊大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彎刀就像暗了暫停一般停止不動了。


    食指對著食指,兩滴心頭血融合在一起,緩緩落在彎刀的刀身,霎時光芒大作,那古樸的花紋好似動了起來,刀身的寒氣愈加淩冽,不停的圍繞著九兒轉著圈圈,然後咻的一聲淹沒在九兒的眉間。


    一聲好似最頂級的樂曲演奏出來的音調就緩緩響起:“醒來吧。”


    醒來吧~


    好似一個魔咒,所有的幻境瞬間崩塌。


    鍾離隻覺得眼前的場景一變,原本包圍住她的喪屍不見蹤影,緊接著,明軒,林思成,楚伯然,笑麵虎等人一一出現在眼前,都困惑不解的望著對方。


    “怎麽回事?”


    林思成的問題恰好是其他人所想知道的,眾人當中,鍾離第一時間發現了還在沉睡的九兒,那繚亂的鼻息,緊皺的眉頭,宣示著活著的消息。


    明軒向前素手撚起了長款軍外套的衣袖,再看四周,那怪物已經消失不見,隻有一排長得過分的骨架。


    “剛才是中了幻境!”笑麵虎出聲肯定,已經走到了骨架旁:“尾處還有利器切斷的痕跡,應該是這怪物死後,對我們造成的幻境消失了。隻是,怎麽會死的這麽快?”才過了多久,屍體就可以變成骨架了嗎?


    “是被人救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從搭在九兒身上的軍用外套上就可以看的出來。眾人沉默了會,都仿佛脫力一般坐在了地上,到此為止,他們算是安全了。


    明靜和林思成一前一後的走向謝佳蓉,此時的謝佳蓉已經全身發黑,雖然變不成喪屍,腐爛的身體也看的人心酸,明靜忍不住哭出了聲。


    這一夜,來的比往常更加的沉重,所有人都不由的掂量起自己的能力。


    咯嘣。


    咯嘣~


    骨骼斷裂的聲音。


    此時置身於水深火熱之的九兒中,身體一次一次的斷裂重組,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感讓她幾次想要痛死過去,卻越來越清醒。


    清醒?


    也不然。


    眼睛怎麽也睜不開,痛苦中,一道像是從遠古傳來的呼喚,讓她定了定心神,聲音說不出的熟悉,卻又有些不一樣,讓她無法將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


    醒來吧…


    睜開眼,就是不一樣的世界。


    僥幸重生,就這樣死了甘心嗎?不,她不甘心,她要活著。


    姬奉寧幾人生死未卜,她一直隱藏在心口處不願提及的父母也下落不明,還有替她死去的謝佳蓉,一直陪著她的鍾離和大家,她怎麽可以死?


    或許沒多久,或許過了很久,嚐試了無數次想要睜開的雙眸陡然睜開,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入目的是刷著白色塗料亂七八糟的天花板,身下躺著的是有些硬邦邦一動就咯吱的床,窗外的夜色朦朦朧朧的,她的耳邊響著嘈雜的交談聲和呼嚕聲。偏過頭,卻隻有鍾離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嘈雜聲從何而來?


    這還不算,一陣震耳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轟的她腦仁痛,不由得憤怒的大吼道"吵死了!"


    鍾離被嚇得坐直了身,慣性的看向九兒的方向,黑暗中那閃亮的眸灼灼生輝,就像夜空中最美的那顆星辰。


    當下也沒在意是誰將她嚇嚇著了,快步的邁到了九兒的身邊,一張明豔的臉上滿是驚喜,身上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寬大t恤:"你終於醒了!!"說著,已經向外跑去,恰好和進門的楚伯然撞了個正著。


    "叔叔還沒休息?"鍾離有些驚訝的出聲,九兒還有些呆滯,她清楚的感覺到在她吼出吵死了之後,聲音已經消失不見,開門聲緊接著響起。


    "現在還早,丫頭醒了?"


    鍾離點著頭,緊接著便是走路的聲音,楚伯然就到了九兒的身邊。


    九兒雙手撐著坐直了身體,抬眸喚了聲"楚叔叔。"聲音還有著久未開口的沙啞。


    楚伯然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粗狂的聲音就響起:"我們已經回醫大了,你昏迷了兩夜,其他人現在應該在五樓。"


    短短幾句話就將九兒最想知道的說了出來,心中有了大概,右手就抬了起來,隻是手表已經不在。


    "現在十一點才過,你是要看時間吧。"說走間,鍾離已經遞過一塊肉鬆的麵包和一瓶礦泉水。等九兒接過,就又開始解釋道"你的手表破了,所以我給你取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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