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夢圓垂首跟隨在其身後,與此同時,師範學院操場處更是人流湧動,隨著天色漸暗,已有不少食物一一陳列上桌。


    “清雅,你看那有帥哥哦。”


    教學樓入口處不遠的地方,三人女孩聚在一起要麽是討論誰誰的異能等階,要麽是哪個美哪個漂亮,八卦一直以來都是女孩子最為熱衷的事情。


    幾乎是嚴雙雅聲音才落,馮清雅便聞聲看去,一時微滯,隨即慌亂收回視線。


    姬奉寧…


    竟然是他!


    而更讓眾人值得注意的便是那幾個明顯狼狽的非異能者,尤其是背上的屍體,乍然出現在此,給人一種說不清的詭異感。


    幾人目標明確,在一位小心謹慎的士兵帶領下直接進入大樓,各類議論紛紛聲接連入耳,不一會便是蘇沫急步趕來的步伐。


    向來親和力十足的蘇沫很少有此時這種低沉陰霾的氣氛,她很明白,姬九兒插手這件事之後的下場絕對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對她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沫沫,發生什麽事了嗎?”


    嚴雙雅快步走近,視線在嚴雙夜及蘇沫身上遊移。


    “蘇俊殺了人,惹上事了。”


    幾人麵色劇變,實在想不到蘇俊竟然做的出殺人這種事情。


    空曠的樓道因一個個麵色好奇的異能者逐漸塞滿,彭馨看了眼身後尾隨的人群,腳下還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便與下樓的幾個漢子撞個正著。


    “md,走路不長眼啊…”話音一落,隨之而來的便是慣性推搡,彭馨背著人本就不穩,此時更是一個踉蹌。九兒高兩步台階,眼疾手快將人拉在安全位置,將甜甜放在身後,轉身抬腳踹了出去,那大漢麵朝底往下滾,一張臉頓時頭破血流,哀嚎不斷。


    走廊一時有些混亂。


    其他幾人瞪著眼欲出手,姬奉寧便攔在最前方,高大的身軀盡管瘦弱,卻讓人無從小瞧。


    其中一光頭大漢掃了眼九兒,四目相對,二人的神色皆是高深莫測的,另一大漢晃動著胳膊想動手,被人一扯,拉著他背著地上哀嚎的男人便轉身離開。


    鍾離癟癟嘴切了聲,“這就走了,沒勁。”


    “晚點就有勁了,到時你別喊累。”


    聲音幽幽落入耳中,鍾離抬眼看向九兒背影,想問,人已走遠,忙不迭的跟上。


    “九兒,你傷了人,會不會…”


    “會…”


    彭馨正擔憂著,聞聲更是一怔“那怎麽辦?”這一切行事是不是太過高調了?


    “他們本就要殺我,傷了又如何。”


    作為當初和那張哥一起泡妞打牌的幾個漢子,關係自是不匪,那張哥一死,她便是首當其衝的懷疑對象。


    今晚若想安安穩穩走出師範著實困難,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如她所想,那男人當下衝向基地的某個方向,麵容急切步伐都顯得淩亂。


    “哎你說你怎麽回事啊,那人傷了我們兄弟難不成就這樣算了,你跑什麽啊跑!”


    “早知道你特麽這麽窩囊,老子就不該跟你一起混了,沒出息。”


    光頭大漢將諸如此類的念叨不滿係數甩在腦後,頗有些嘶啞的嗓音有些粗獷“剛那個就是小張帶走的女人。”


    “小張人都不在了,還帶走個鬼啊…你說什麽?你說清楚點?” 漢子嘴邊的絡腮胡子不停顫動著,頗為凶狠的臉上格外猙獰,此時更是一把扯住了光頭大汗的胳膊。


    “剛才踢老三的女人就是那晚出現的那個。”


    “你確定?”


    “確定。”


    “md!”


    這下不止那絡腮胡子,就是背上的那個都跳下去轉身回去的動作,光頭大漢當下怒道“你們是要幹嘛?當小張是窩囊廢嗎?他都無法全身而退命喪黃泉,就憑你二人?”


    “要去就去,別怪老子沒提前打招呼,那女人身邊的都是高階異能者,並且還認出我來了。就憑那有恃無恐的勁,你們也隻是送死。”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算了?”光頭大漢冷哼一聲“先去告訴隊長,那女人定要她有來無回!”


    兩人自此消停,瞪著眼並肩離開,心下已將九兒罵了千萬遍。


    與此同時,與吵鬧的操場所隔絕的教學樓內,某一舞蹈訓練教室的大門口確實擁擠異常,所有人梗著脖子往裏看,又因守衛的士兵那犀利暗含警告的眸光有些躲閃,一時間又退於過道及樓道之間。


    “讓讓,讓我們進去。”


    嚴雙夜站在最前方替身後的蘇沫保駕護航,不過慢了幾分鍾而已,蘇沫到的時候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但那群人也很有眼力見,聞聲自發讓出一條路,一道道好奇,幸災樂禍的目光掃在身上,如鋒芒在刺。


    倘若說錯什麽話,做錯什麽事,便會一傳十十傳百,鬧得眾人皆知。


    蘇沫眉頭微顰,恰如其分的讓人感受到她的擔憂和愧疚,大多數人還是很心疼她的,一見此景,又覺那小題大做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當那道嬌弱身影立在屋內所有人麵前時,立即吸引了無數目光。


    蘇沫抿唇看了眼神色微冷凝的尚祁,靜候著身後慢吞吞前來的蘇俊,人一進來,便被她隨手一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蘇俊心慌意亂,壓根不敢去看尚祁冰冷如刀刃的眸光,他知道這姐夫並不看好他,此時怕更是厭惡了。


    杜淳皺眉不說話,看著九兒幾度欲言又止,奈何對方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隻顧著修理妹妹的指甲,推門而入直接甩給他們一具屍體要公道,就跟個局外人似得什麽都不說了,倒是彭馨中立而又不摻雜任何其他情緒的將一切陳訴。


    他到很想問問那視頻的事來著…


    “說說吧,為什麽殺人?”


    梅妍聲音清冷,作為上位者,普通人是斷斷不會去動的,在眼皮子底下隨意動手,還是在對方並未做錯任何事情的狀態下,此舉無疑太過惡劣。


    可對方是尚祁的小舅子,蘇沫的親弟弟,兩位都是對整個末世有極大影響力之人,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對上的又是姬九兒,真要處理,很難兩全。


    “我…我是以大局為重。”


    蘇沫當下垂眸閉眼,此時坦然認錯,真誠賠罪,盡管會有所損失但一定收獲不少民心,就算姬九兒不肯善罷甘休她也能無謂反擊,對方還能因此惹起眾怒。


    隻是可惜,她這弟弟的腦子到底不太靈光,凡事隻想著狡辯將自己摘幹淨,絲毫不懂何為以退為進。


    果真,下一秒就是武風挑眉哦了一聲“你說說,是怎麽個大局為重法?”


    “這幾人意欲擅入,這是其一。其二是這位本身便患有嚴重的咳喘,並且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寒冬炎夏交替,各類感染極具,倘若他自身有嚴重的感染源,我們所有人都要遭殃。”


    “你胡說,我兒子身體素質一直很好,這次隻是沒及時得到藥物治療才會加重,根本不是什麽傳染病!”


    “你是他媽,自然說沒有,但若有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你能付的起責任嗎?”


    這話引得不少人紛紛附和,人類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極其自私的生物,就算百分之九十九證明了不可能,他們也會為了絕對安全因那百分之一將其扼殺。


    這種可能,彭馨沒有絕對否認的底氣,畢竟他兒子的感冒的確很嚴重,有沒有傳染性,她不知道。


    彭馨說不出話,蘇俊趁此機會表達歉意,蘇沫給予無比豐厚的好處,雙管齊下,幾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如此,你們覺得如何?”


    梅妍看著九兒詢問,九兒隻是抬首看向彭馨。


    這是個極其高傲的女人,即使末世生存艱難也沒消磨她的傲氣。


    而此時那腰微彎,模樣著實狼狽,雙眼通紅極度猙獰與隱忍。


    失親之痛,不是本人無法感同身受。


    而殺人者近在咫尺,一番話下來,不認同是不顧其他人性命,認同是她兒子就該死。


    作為母親,她說不出“對啊,我兒子該死,他的存在打擾了世界和平,你做的對…”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語。


    她的空間內還放著那張觸手熱乎乎的全家福,隻因她一句想到什麽來找她,就這樣到了她跟前,失去親人,曆盡艱辛,放棄基地安穩的生活。


    九兒深吸口氣“如何?什麽如何。”


    這話一落,給人的不安感便越發濃烈,鍾離二人侯在一旁雖是不解九兒如此執著多管閑事的目的,卻也一左一右像是守護神一樣,絕對擁護。


    九兒聳聳肩起身,邁步走向蘇俊,珠玉落盤的嗓音一字一句緩緩到來“說來說去你就因死者患有感冒斷定其攜帶病毒要人性命,我且問你,是不是類似於‘感覺’‘大概’‘似乎’這種不確定詞匯判斷的事情,就能要人命?”


    蘇俊抬首晃神,楞楞看著麵前的九兒不發一言,卻在下一秒麵色劇變。


    “我記得不久前你也隻是個普通人,甚至和不少男人發生過關係苟延殘喘,那我是不是也該懷疑你有某種病毒呢?”


    這話猶如五雷轟頂,炸的眾人悄聲無息震驚不已,轉眼厭惡,反感,嘲諷,各類目狂光不斷,蘇沫更是愣在當場,想指認九兒胡說,卻在蘇俊發瘋似得想要攻擊九兒的神態舉止下,無法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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