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中對射擊有天賦的不到十人,九兒添了個湊成整數,集中在射擊場。她對射擊並不算有天賦,依靠的不過是一點點經驗和異能者的好處,如今…


    自然不能與當時的狀態相提並論。


    “射擊理論我不會,你們可以看我是怎麽做的,有什麽不懂就問我。”


    畢竟射擊采取的方式都一樣,不同處完全是因為自己本身,九兒打靶全中紅心,其他人便不行。


    “手木倉倒還好,*後座力強,不僅力度要夠,下盤必須穩。使用任何槍支都要切記,心態放鬆,目標準確,最忌諱猶豫磨嘰。手木倉幹淨利落覺得時機一到直接扣動扳機,沒中也沒關係,趕緊開下一槍。狙擊類就不行了,一定要預判。”


    她從槍支的每一點逐一分析,會配合上某一次對戰時的經驗,以及異能的配合使用,加上陰損點的藥劑。


    實戰後的經驗尤為難得,雖然成效比不得格鬥來的猛,卻也逐漸鞏固著整體成員的水平,等訓練完回去幾乎是沾床就睡,或許是太累的原因,這段時間連夢都很少做。


    她這廂睡得香甜,卻不知同屬一個基地之中的薛柔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怎麽會呢?怎麽可能沒死呢…”


    接了捧水使勁拍打著臉頰,薛柔抬首看向鏡中那張因猙獰有些扭曲的臉蛋,心底的慌亂及不安無限蔓延。


    姬九兒沒死,她會不會知道當初推她的是誰?還有明軒,假如明軒回來,會不會因她想起什麽?


    一切都被發現的話,她該怎麽辦?


    薛柔心亂不已,一夜翻來覆去陷入夢魘之中,她夢見那張臉如鬼魅般撕咬著自己,隨後畫麵突轉,明軒將其攬在懷中,那雙修長白皙的手緊緊扼住薛柔脖頸,空氣稀薄,那雙眼中滿滿憎恨將她淹沒。


    ‘啊…!’


    薛柔猛的坐起,雙手胡亂摸著床頭台燈,打開後去開了窗,直到那一股夜裏的涼意撫向臉龐方才平穩呼吸,無力跌倒在地,雙目空洞無神。


    在夢中經曆了生死,現實不過十分鍾而已。


    薛柔全身泛冷,姬九兒活著就像一盆冷水,澆的她透心涼。


    隻要姬九兒活著,就一定會和明軒見麵,他既能愛上她一次,會不會有下一次?


    還有蘇沫,倘若有朝一日她做的事情被知道了,姬九兒會不會放過她?


    明軒…又該怎麽對他?


    薛柔沒敢多想,緩緩起身看著窗外層次不齊的樓層,一雙眼格外清晰明亮。


    原本以為日久生情,總有一天會讓明軒對自己有好感的,盡管如今與虎謀皮,薛柔也不怕,可她的一切大無畏在對上那張臉的一瞬間便塌了。


    那個本該死的人竟然還活著!


    如果她死了,她哪會操心那麽多事?


    這想法橫空掠過,卻被薛柔緊緊撰住,不由喃喃“是啊,隻要她死了~”


    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


    薛柔披上外套悄聲無息的離開小樓,在巡守中離開白虎,走出一段距離後吹響了脖子上掛著的口哨,不消多時,魍魎的身影已緩緩浮現,將薛柔一扯能量微動,待回神時已是一處偏僻的民房。


    “這個時候找我,看來是有好事?”


    薛柔眸光微閃“的確是好事,姬九兒…沒死。”


    魍魎當下皺眉,一雙眼警惕的看著薛柔的表情,恐懼,猙獰,卻又添了抹怪異的嗜血,不像作假。


    “此話當真?”


    薛柔冷笑,微風吹動她披散的秀發,襯的那張臉在夜色中更為詭異“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情跟你開玩笑?”


    “被姐姐咬過的人類竟然沒有變成喪屍,真是稀奇,是有什麽特殊藥劑嗎?”


    薛柔搖頭“我不知道,她如今在軍隊培訓新兵,據說勢頭很猛,不少人追捧。”


    魍魎抿了抿唇,那張儒雅的臉上劃過晦暗不明的光“培訓新兵?”


    “沒錯,還有三天將會有一批士兵前往w區守駐,再多的信息還在探查中,這次找你隻是想問問,我們是合作關係對嗎?”


    “你想說什麽?”


    “龍炎召集四將開會,我來的時候杜淳都還沒有回來,想來事情並不簡單,我會將下一步動向在規定時間告訴你,而你,幫我殺了姬九兒,在明軒回到白虎之前。”


    她絕不能讓這二人相見!


    魍魎嗬嗬一笑“沒問題。”


    這話猶如定心丸,薛柔心中興奮與愧疚並存,刺激與唾棄交織,最後,興奮刺激占據了主導,她不由的勾了勾唇。


    沒死又如何,她一樣能讓她玩完!


    魍魎的計劃是如何薛柔自然不會多問,平複了心下最為擔憂的大事,薛柔回屋便睡得香甜,待到日上三竿,軍隊中心處卻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傳著一個人的信息。


    “啊?原來美女教官已經沒有異能了嗎?”


    “沒異能那麽厲害,假的吧。”


    “據說還被喪屍咬過,也不知道…”


    “被咬過怎麽可能,軍隊防線有驗血那一項,喪屍能逃得過機器?”


    “高階喪屍會什麽誰知道呢,青龍當初喪屍入侵放了狂蟒小隊隊長孫楊,不也一樣神不知鬼不覺?”


    “…”


    眾說紛紜,九兒的資料不知為何散步在整個軍隊中心處,各方爭執不下,隻要一停下訓練侯在訓練場外,一副好奇打量的模樣。


    “咦,沒人啊。”


    “要晚上八點才開始。”


    一陣探索視線及竊竊私語令一群新兵疑惑不已,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今日觀望的人越來也多了,有的還有些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


    “這些人今天怎麽回事,一副欠揍的樣子。”


    鍾離扣了扣帽子,活動著手腕,被姬奉寧點了點額頭,後者嘟唇。


    “拜托教官,你兩能不能別有事沒事喂狗糧?可以考慮下我們的感受嗎?”


    鍾離切了聲“這叫投糧,要不要我好好給你們看一看什麽叫真的秀恩愛?”


    一群人頓時哀嚎不已,姬奉寧麵色一正嗬斥一聲,底下瞬間不說話了,順便轉首瞪了眼從來就沒正行的鍾離,二人同時加入戰鬥之中,有他兩當大boss,一群新兵的成長速度格外的快,不知不覺便到了晚飯時間,一想到晚上是另一個教官,眾人不由得有些期待。


    食堂的氛圍每當這時就跟菜市場似的,不大聲點根本無法聽清隊友說了什麽。


    "誒,你們覺不覺得那些人都在看我們啊?"


    小姑娘扯了扯甜甜的肐膊,甜甜看了眼沒說話,倒是身後的隊友道:"管這些神經幹什麽,今天就有些不正常。"


    甜甜不言,一行人排隊打飯,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麽,他們一來排著的不少人都撤退,僅剩的莫名其妙,這點讓甜甜一行人格外想不通,卻也樂得自在。


    她們消耗大,這會餓的要死,沒人擠簡直謝天謝地,等坐回位子上小姑娘還笑著跟她說:"該不是被我們那群人揍怕了吧?"


    甜甜抿唇不言,吃了口飯,耳朵卻仔仔細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從中分析著。


    "聽說她們那位教官被喪屍咬過,很多人懷疑她攜帶病毒。"


    "怎麽可能,基地管理很嚴…"


    "嚴的話為什麽青龍都能放進去?"


    “不過是個沒有異能的幸存者罷了…”


    那些話毫不掩飾的竄入耳中,除了少數幾人心知肚明的變了臉色,其他人還有些不明所以。


    姬九兒是誰?


    明明是個從未聽過的名字啊,為什麽要故意在他們跟前說?


    “媽的,這群胡說八道的傻逼。”


    青年說著話就欲上前,被一旁的士兵一拽:“你幹什麽啊?跟你有關係嗎?”


    “怎麽沒關係,說的是咱們教官!”


    小夥瞬間驚呆了,一臉你傻的表情看著對方,不過看對方那張氣紅的臉,抽了抽嘴角輕聲問:"哪…哪個?"


    "你特麽傻啊,一個叫鍾離一個叫姬奉寧,姬九兒就是晚上教我們那個啊!"


    九兒從到這開始就沒有過自我介紹的意思,以自大狂傲卻實力蠻橫深入人心,逐漸的都關注起她的身手思維,而不是關注她是誰。


    隻是這廂還沒來得及消化,那邊一道驚呼已經傳入耳中,二者同時回首,是隊友被甩在地上的身影,在她前方十米處有道嬌小挺拔的身影。


    甜甜眸光微斂,心口似漲了一團越發膨脹的無名火,穿過人群一步步走到那簇擁著最多的桌前,頂著一眾驚豔的目光拍向那說的正嗨的男人肩上,聲音低緩“你剛說什麽?”


    聲音清甜,聽著格外軟,男人邊回頭邊道:"我說像這種人就該離開基地或自殺,免得禍害其他人。"


    她姐保護過那麽多幸存者,要不是這群陌生的人類她們哪至於以身犯險,就不會失去於琴,不會失去異能,活的比誰都好。


    那些難受和責任,如今得到的就是這些人如此詆毀?


    甜甜怒不可竭,伸手便抓過一隻碗,滾燙的湯汁劈頭蓋臉,男人一時有些懵,就覺腦袋一疼,整個人像後傾倒,絆倒了桌子劈裏啪啦的響,當下尖叫嘶吼著起身,揮拳欲打上去時甜甜已經快一步一腳踹了上去,目標直指男人的下盤脆弱處,隨即將人撂倒在地,跪坐在人身上拳風霍霍,下手毫不留情,整個食堂瞬間響起猶如殺豬般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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