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遙真君雖然修為已至元嬰,但是比起其他的煉丹師,煉丹天賦反而不算出眾,如今僅僅隻是六品煉丹師。


    比起她,另一位副峰主永和真君為七品煉丹師,光從煉丹水平上,永和真君更適合當著峰主。


    不過數年前永和真君閉關,鐵了心想突破化神期。


    除非進階,否則他絕對不會出現。


    瑜遙真君心思細膩,將丹鼎峰的事務打理得極為妥當,眾人適應良好。


    她當了峰主之後,副峰主一位便空了出來。


    本該安排長老頂上,但是作為主峰的副峰主,至少也要元嬰修為才能勝任。


    然而,煉丹眾人行,至於這修為......


    除卻先前提到的這三位丹鼎峰元嬰真君,便沒有第四位元嬰真君了。


    因而,這副峰主之位,也就空了一位出來。


    淩華離開了元明真君的洞府後,便帶著小黑去了雲台峰。


    比起過於熱鬧的丹鼎峰,將小黑留在丹鼎峰上過於不便,還是送去清淨的雲台峰洞府閉關更為合適。


    她將小黑送回了雲台峰,發現原本就清淨的雲台峰,更加清淨了。


    偌大的雲台峰,沒有一人在峰上,簡直清淨過頭。


    不過......


    淩華笑了笑,這便是修仙者的常態。


    走下雲台峰之時,她突然被一名弟子攔住了去路。


    “弟子聶綿華,見過柳長老。”


    這弟子身著內門弟子服飾,身形高瘦,麵容秀氣俊雅,目光清澈帶著幾絲難以察覺的局促緊張。


    突然被這麽一位相貌不錯的弟子攔下,雖然有些突兀,但是淩華心情還算不錯。


    她耐下性子開口道:“你突然攔下我,是有何事?”


    聶綿華見淩華一雙眸子看著他,當即有些不自在地垂下頭,兩隻白淨的耳朵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


    淩華覺得稀奇,臉皮這麽薄的男子這些年她還是頭一次見。


    她就看了一眼,至於紅成這樣嗎?


    聶綿華鼓足了勇氣開口道:“不知柳長老,近來可有獻師姐的消息。獻師姐前段時間約了弟子一同做任務,隻是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消息,不知可是出了什麽事?”


    原來是跟她打聽五師妹獻盈秋的消息,淩華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對上淩華一雙我知道、我明白的眸子,聶綿華一張臉“騰”地燒的通紅。


    他找了獻師姐多日,但是獻師姐一直沒有消息。


    無奈之下,這才來雲台峰下碰碰運氣,正好碰上了這位柳長老。


    柳長老他自然是認得的,也知道對方是獻師姐的師姐。


    情急之下,雖知道不妥,卻也還硬著頭皮找上這位長老打聽一二。


    淩華心中歎息一聲,這弟子還念著她那五師妹,但是五師妹估計早就把他忘到爪哇國去了。


    他不是頭一個找到她跟前的弟子,自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就淩華自個兒知道的,獻盈秋在宗內的愛慕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狂蜂浪蝶如此之多,這弟子在獻盈秋麵前估計還排不上號。


    對此,淩華直接搖頭,“她這些日子在忙,何時有時間我可說不準。”


    聶綿華聽到淩華這樣說,一張臉頓時失落了起來。


    不過很快便強撐起精神,“多謝柳長老告知,是弟子逾矩了,弟子這便離開。”


    淩華含笑點頭,目送他離開。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她略遲疑了之後委婉道:“五師妹近來估計都沒空,那任務不如你找其他的弟子一同做,下次再找五師妹也不遲。”


    聶綿華腳下一頓,轉過身靦腆一笑,“回長老,我不急,等獻師姐什麽時候有空,便什麽時候去便是。”


    他都這樣說了,淩華也不再相勸。


    見對方腳下匆匆離開,一路上碰上其他的弟子,有認出他的弟子衝他打聲招呼,他笑了笑便趕緊垂下頭,腳下又快了幾分。


    淩華感歎一聲,感情這還是個不善與人交際之人。


    真是作孽啊!


    隻能說她家師妹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那可是自家師妹,千錯萬錯總之不是自家師妹的錯。


    說曹操,曹操到。


    那弟子離開後不久,淩華便禦劍趕回丹鼎峰,迎麵飛來一名美貌少女,那少女衝她眨眨眼,“師姐,我回來了!”


    淩華驚喜不已,“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半個月時間嗎?”


    此次獻盈秋姐弟二人接了個任務,是需要去某個村子除幾隻四階妖獸。


    以二人的實力,淩華本以為是要耗費不小的時日,卻不成想竟這麽快就回來了。


    獻盈秋笑得清麗無雙,“此行正好碰到了魏師叔,有魏師叔出手相助,不過是區區幾隻四階妖獸,又會是魏師叔的對手。”


    她身後,魏慶雲腳踏碧海水波綢立在虛空,與淩華微微點頭示意打過招呼。


    一雙清秀的眸子看向獻盈秋,語氣溫和,“獻師侄見外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還有事需要回碧水峰稟告峰主,就此別過。”


    雖然他對獻盈秋頗有好感,但是可沒有忘記這是誰的弟子,誰的師妹。


    雲台峰之人都不是好惹的。


    他不想因與獻盈秋多說了兩句話,便被雲台峰那不講理的浮生又悄悄打一頓。


    他踏著碧海水波綢從二人身旁飛了過去,幾名隨行的弟子接二連三跟上。


    唯有一名女子,飛到了二人身旁,眼睛死死地瞪著獻盈秋。


    “我警告你,魏師兄是我的,你離他遠點,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出現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休怪我不客氣。”


    獻盈秋笑容淡下,“這位師叔,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盯著獻盈秋秋水般動人的眸子,那女子想起這一路魏慶雲對這人的另眼相待,眼中滿是嫉妒,語氣尖銳。


    “小賤人,給臉不要臉!”


    獻盈秋眸光一冷,默默立在一旁的獻臨溪聽到這人對自家姐姐滿口的侮辱,頓時變了臉色。


    “薑師叔,請慎言。”他語氣凝重道。


    薑雲柔嗤笑一聲,並沒有搭理跳腳的獻臨溪,居高臨下地看著獻盈秋。


    “怎麽,敢做難道我還說不得了?這華瀾宗的弟子,你勾搭了多少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那些狐媚法子使在誰身上都不關我的事。但是魏師兄是我的,誰若是敢打他的主意,我便讓那人徹底消失在這世上。”


    薑雲柔眸子落在獻盈秋麵容上,對方的容貌遠勝於她數倍,令她嫉恨不已。


    突然冷笑一聲,陰沉道:“不如,我將你這臉毀了,看還如何勾搭男子。”


    她手中暗聚一團靈力,便朝獻盈秋麵門打去。


    獻盈秋姐弟二人麵色大變,“你敢?”


    已經徹底黑臉的淩華,看著對方得寸進尺,當著她的麵便要對自家師妹動手,哪裏還忍得住。


    手中一道強大的靈力打出,瞬間便將那薑雲柔的靈力打散,隨後又打向她的胸口。


    薑雲柔又如何是淩華的對手,受了這一擊,頓時重傷不已。


    上好的法衣也被淩華這隨手一擊摧毀。


    她呼吸一窒,喉間被一隻素白有力的手掐住,生死不過一線之間。


    “師姐,不要!”


    獻盈秋上前拉住淩華的手,神色擔憂衝淩華搖頭。


    “師姐,這人的小姨是碧水峰峰主凝月真君,背後牽扯眾多,咱們不好得罪。”


    淩華掐在薑雲柔脖間的手鬆了鬆,冷笑道:“多年未見,你的嘴巴依舊是這麽賤。”


    薑雲柔麵色慘白如紙,看向淩華的眼神中帶著深入骨髓的驚恐。


    淩華看著她瑟縮的眸子,一個手刀直接打在她的脖子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枚漆黑的丹藥,被淩華不著痕跡地塞到她嘴裏。


    獻盈秋的話讓淩華冷靜下來,也知道了這人的背景。


    聽聞凝月真君素來最疼的便是這位小輩,身後站著凝月真君,的確是有囂張的本事。


    凝月真君愛慕者眾多,身後牽扯甚廣,與宗內許多的高階修士來往密切。


    即便是他們雲台峰,也不好過於得罪。


    不過要想讓她將這事輕飄飄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暫時無法取了她的性命,但是代價總是要付出的。


    雖然她將薑雲柔打成了重傷,但是依舊是理直氣壯地將對方押去了執法堂。


    “這位碧水峰的長老,光天化日之下在宗內內對無辜的弟子動手,若不是我及時攔下,現在我師妹怕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諸位,可記得要依照宗規處置。”


    看著被淩華拎在手裏的人,肅德真君覺得頭都大了。


    這不是凝月最疼愛的那名晚輩嗎?怎麽犯到淩華手裏了?


    他對這女子印象並不好,但是考慮到凝月真君,不得不先想法子將淩華穩住,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能是這當中有什麽誤會,好端端的,雲柔豈會......”話還沒有說完,便頓住了。


    隻見淩華手持留影石,將先前薑雲柔辱罵以及攻擊獻盈秋的影像當眾放出來了。


    證據在此,容不得半點抵賴,場麵一時尬住了。


    執法堂眾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約而同看向肅德真君。


    肅德真君麵容僵住,半晌後才試探性道:“雖然雲柔言語舉止不妥,但是她也被你打成了重傷,不如此事就此了結?”


    淩華冷笑,“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肅德師叔您這徇私也太明顯了,上次我等被抓入執法堂,怎不見您說就此算了?”


    作為理直的一方,淩華此次底氣十足。


    肅德真君被淩華這話說得麵色青紅交加。


    若不是他心中對凝月真君的那份情意支撐著,他都想直接將這薑雲柔送入思過崖得了。


    想到凝月真君的麵容,肅德真君的心鬆動了。


    半晌後,他沉聲道:“那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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