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裏不知將祁簾和王芯羽當笑話看的人有多少,兩人鬧了這麽一出後,後麵也沒有其他人來找他們二人,這兩人隻得搭夥一起。


    趙洛吃瓜吃得正樂呢,結果下一刻瓜崩他臉上了,穿著素淨,舉止大方的丞相府小姐王芯顏邁著翩翩蓮步朝他們這個方向來了。


    王芯顏落落大方,朝他二人行了個禮道: “兩位殿下萬安。”


    而後轉身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您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洛打斷,他冷著臉,鄭地有聲地拒絕道:“不可以。”


    王芯顏麵上閃過一絲難堪,卻很快收斂住,隻是她問道:“洛王殿下,您討厭臣女?”


    趙洛搖頭,他不討厭她,他隻是覺得,皇兄要是和王芯顏合作了,那他不就一個人了?


    而且以他那作詩水平,估計得被祁簾那家夥笑死。


    見他搖頭,王芯顏心緒微動,接著問道:


    “臣女可以邀請您一起作詩嗎?剛剛太子殿下擋住了您的身影,臣女便想著,可否請太子殿下挪一下位置。”


    這回輪到太子黑臉拒絕。


    趙洛狀似苦惱的道:“皇兄將前來邀請我作詩的人趕跑了,一會兒讓我怎麽辦?”


    看著男人麵色不好的樣子,他戳了戳太子的臉頰,補充道:“那隻有委屈皇兄陪阿洛組隊了。”


    聽他這樣說,太子緊皺的眉頭鬆開,看得趙洛暗歎:太子哥哥真好哄。


    男男女女組隊極快,見他們積極性如此高,皇後囑咐身邊的宮女,“去將今年上供的那株碧玉珊瑚抬上來。記得小心一些。”


    不一會兒,隻見幾個宮人一齊抬過來一株整體呈碧綠色的菊花,從花心到外圍花瓣顏色由淺入深,花色碧綠如玉,十分高雅清淡,好看極了。


    其他姹紫嫣紅的菊花在它麵前都失去了韻味,這樣的綠在整體呈橘黃色的秋天都是十分難得的。


    這花一上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見大家目光好奇,皇後示意身邊的嬤嬤出來為眾人解釋。


    “這是今年新上供的菊花,名喚碧玉珊瑚,整個皇宮隻有兩株,娘娘見今日大家情緒如此高漲,便將它搬了出來,誰若能拔的頭籌,這花便賜誰。”


    因為是男女組隊配合,所以這花最終歸屬由那二人自己決定。


    在場的家裏大多都有愛花如癡的祖父祖母,若能將這花帶回家,不僅是一樁美談,更能討家長長輩歡心。


    這樣一想,原本對這件事不上心的人都開始將他重視了起來。


    甚至有些後悔沒仔細挑選自己的搭檔,沒邀請到頗負才名的女子。


    場中隻有趙洛不以為然,甚至還悄悄和太子咬耳朵道:


    “皇兄喜歡那花嗎?不用和他們爭,我府中有一株,到時候我去采來送你。”


    “好。”太子溫和應下。


    “娘娘,陛下那邊有事找您。”宮人上前對皇後低聲耳語。


    皇後見大家還要一些時間,便囑咐嬤嬤注意看著一些,她去去便回。


    有宮人呈上筆墨,鋪設在桌子上,一炷香時間過後,不斷有人開始上前提筆落墨。


    王芯顏站在一旁站著研墨,同她搭檔的男子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子,男子提筆將他們二人商量作出的詩句,一同寫下。


    “黃金籠裏爭秋意,玉抹香腮亂君心。一襲湘衣膚似雪,哪比佳人癡斷魂。”


    男子寫完,詩文也被人念了出來,贏得眾人一片喝彩。


    “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和才子,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韻味十足,妙極。”


    “獻醜了諸位。”王芯顏柔聲道,姿態端的落落大方,很是讓人有好感。


    王芯羽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誇讚,內心不以為然,她腦袋裏有的詩句可比這高級多了,也就是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什麽好詩,才拿著這當成個寶。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上前寫下,她詢問祁簾:“郡爺可想到合適的詩句了?”


    祁簾撩了一把頭發,含情脈脈的對王芯羽道:“已經想好了。”


    “一朵兩朵三四朵,一片兩片三四片。紅的黃的白的白,采下一朵美人來。”


    說完之後,他順便從一旁摘了一朵大紅菊,簪到了王芯羽耳邊,誇讚道:


    “芯兒,你真美。”


    王芯羽:謝謝,你也很油。


    王芯羽見過那麽多優質男人,老實說,這個還是第一個將她油到的,她錯了,她不該對之前世界裏的完美男人們抱有不把他們當回事的想法。


    人果然需要見識下世界不同的參差,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天真。


    王芯羽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硬著頭皮誇道:“郡爺這詩,作得,可、可真押韻,妙極,不過。”


    “芯兒這裏有幾句,不知郡爺覺得如何。”


    王芯羽清了清嗓子,道:


    1 “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詩句一出,不僅祁簾看她的目光不同了 ,聽到她念出詩句的人看她的目光也不同了。


    祁簾帶頭鼓掌,對王芯羽道:“芯兒,我之前一直以為你也是一個空有容貌的廢物花瓶,沒想到你還藏有這才藝啊。”


    “真是讓我把眼珠子掏了也喜歡看。”


    其他人:誇讚的話突然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王芯羽臉都紅了,氣紅的。


    然後係統突然出聲了,氣憤填膺的質問她道:


    【你不要臉,你怎麽可以抄襲?】


    王芯羽氣笑了,反問道:【你們係統都侵入小世界偷盜能量了,是怎麽有臉說我的,再說我偷用一下別人的詩怎麽了,他還能從其他世界的棺材板裏跳出來打我不成。】


    【反正他們又不知道,有什麽關係,還不能允許我用來揚名?】


    係統回懟道:【我們偷能量,那是正大光明的偷,再說了,我們偷的是能量,你偷的是思想,是崇高無實的思想,是偉大的精神內核。】


    【你行,你上,不行少管老娘。】


    【呸,偷盜狗。】


    王芯羽心中怒火頓起:【你再多說一句,這任務誰愛做誰做。】


    【滴……親愛的宿主不要著急,剛剛是係統故障了,我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呢,剛剛的智障係統已經下線,現在由我來向您提供服務呢親。】


    王芯羽冷笑:【那我現在可將你那100個g的大長腿翹屁股的視頻刪除了。】


    係統021殺氣騰騰:【不準動我老婆!】


    王芯羽:【嗬!】


    係統不說話,它對自己的宿主起了殺心,知道係統021的都知道,它是一個徹底的老婆控,空間內藏了它自己製作的高達100多個g的小視頻。


    小視頻的主角一個是係統幻想的自己成人以後的模樣,另外一個則據說是它的老婆,有係統有幸窺得一眼那另一個主角。


    沒有臉,臉上是一片空白,但是身體被021做得特別漂亮,一雙大長腿,又長又直,屁股很翹很自然,比那些做了假屁股的還要好看。


    關鍵這貨特別喜歡讓它老婆穿牛仔褲,牛仔褲一上身,該翹得地方特別翹,皮膚白不白不知道,因為據說,偷看了021老婆一眼的那個係統,被它暴打,核心都打碎了。


    後來幾乎所有係統都知道,021的老婆是它的逆鱗,誰碰誰死。


    王芯羽自以為拿捏住了係統的把柄,殊不知,她這一舉動恰恰讓係統對她起了殺心。


    至於任務,係統021表示,都是蠢宿主的鍋,宿主太蠢了,才導致了任務的失敗。


    殺宿主的心,係統是認真的,它甚至不再摸魚,開始搜尋起了本個世界最大的反派蓮若目前狀況,它準備利用蓮若來殺死它的宿主。


    這一搜尋 ,係統發現之前所有劇情全部崩潰,數據刷新過後,全新的劇情出現。


    而這次,上麵的主角名字那裏清清楚楚的寫著:祁玄。


    錯了,一切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祁簾不是主角,祁玄才是。


    而且祁玄身上的半妖血脈已經激發,還將本世界後期會黑化的最大反派蓮若擄回了蛇洞。


    亂了,一切都亂了。


    本來原劇情中,主角剛出殼,是一條蛇的模樣,但會被它那還未斷氣的娘用秘法轉變成人類,然後被送回公主府。


    然後開始主角打臉眾人,走上獨自成神的道路。


    可現在一切都亂了。


    你以為係統會慌嗎?不可能,它都打算搞死自己宿主了,哪裏還會怕這個?


    亂了就亂了吧,反正它不打算提醒王芯羽,還得想辦法給她拉一波主角和反派的仇恨值。


    且說場中,王芯羽念出詩句後,就拉著祁簾一起去準備將它寫下來。


    她沒注意到的是,有一條蛇在暗中將她和係統的所有對話都聽進耳內。


    王芯羽已經想好自己在眾人眼中揚名的場景,麵上不顯,心下卻十分得意,她堅信,這次第一將會是她的。


    可惜,她算好了一切,唯獨算漏了自己的隊友。


    “芯兒,霜是哪一個霜啊?”


    “芯兒,芭蕉怎麽寫來著?”


    “芯兒,那第二句是啥來著,你再念一遍。”


    王芯羽咬牙:芯兒芯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叫魂呢。


    一旁的人都在看笑話,為給小郡爺一個麵子,都苦苦的憋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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