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公寓後,司機開著車回去,蔣寒送厲雲川上去。


    厲雲川身形不低,重量實打實的壓在蔣寒的身上,扶著他走頗有些費力。


    但好在蔣寒平日有空了會鍛煉,自身力量感不弱,一路還是成功將厲總帶到了他的房間內。


    人剛被放到床上,蔣寒鬆了一口氣,但沒幾秒鍾,厲雲川熱得不行,閉著眼睛就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整個人脖頸紅得不行。


    蔣寒拿出手機還在搜被下藥後光用冷水衝可不可靠。


    畢竟第一次處理這種事,總要做得萬全一些。


    但百度出來的東西千奇百怪,壓根不怎麽靠譜。


    蔣寒收了手機,還是決定先讓厲總去衝一下冷水。


    但等他回過頭來,厲雲川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扯得差不多。


    上半身扣子全部被解開,露出精瘦有腹肌的軀體出來。


    隱隱有人魚線沒入胯骨之下。


    而厲總的手,此刻正在扯著褲子拉鏈,拉扯半天不得其法,順著往下的地方,反倒是越演越烈。


    存在感簡直強烈得蔣寒想裝沒看見都不行。


    厲總半天沒將褲子拉鏈扯下,隻露出了內褲邊邊,他難受得胡七亂八揉抓了兩下。


    男人的聲響在耳邊喘起,蔣助理這才將厲總扶起,送去了浴室。


    蔣寒貼心的將冷水打開,將浴缸接滿冷水,然後準備將厲雲川放在了裏麵。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全程單手抱著厲雲川。


    結果在準備將厲雲川放入浴缸的下一秒,陷入欲望中的厲總直接吻了上來。


    厲雲川邊吻邊壓著嗓子問了句:“做嗎?”


    厲雲川吻得急切,但蔣助理沒打算獻身給上司。


    平時加班被當成牛馬就算了,現在中了藥,還想占他便宜?


    蔣寒捏著厲總的脖頸,準備推開他。


    但厲雲川此刻就像是剛得了喜歡的骨頭的瘋狗,一咬住,壓根不會給蔣寒離開的機會。


    “嘶……”


    蔣寒吃痛,一時不察,舌頭被人咬了一口。


    趁著這個當口,厲雲川將蔣寒拉進了浴缸中。


    衣服濕得透透的,蔣寒心情不是很愉快,被厲雲川這樣搞,他也起了些反應。


    蔣寒心裏一片亂麻,一連串的事情打得他措手不及。


    厲雲川壓著他在浴缸,看樣子是想做上麵那個。


    蔣助理本來想一把推開人,起身離開。


    但手剛覆上去,聽到厲總啞著聲音一遍一遍喊著某個名字,其中還說了些其他的。


    他喊得有些含糊,蔣寒沒聽出具體在喊誰,但細聽下來,不是喊的蔣寒的名字。


    還是喘著聲音喊的。


    蔣助理隻覺自己心裏冒出一股怒火,在浴室,厲雲川當下這種模樣,喊著別的野男人的名字。


    厲總隻喊了幾聲,喊得蔣寒整個心裏一片亂麻,所有步驟都被人給打斷了。


    好,真是好的很。


    平時他幫著他奪權,他還有時間去想別的男人。


    蔣助理心底的火,壓都壓不住。


    真是艸了狗了。


    所以剛剛厲雲川吻他的時候,心裏想著的是別的男人?


    生氣時的男人會做出什麽事,自己都不知道,厲雲川可能是恢複了點神誌,沒再纏著蔣寒,手反倒是沒入了水麵之下。


    水波一圈又一圈蕩起,厲雲川整個人被情欲席卷著,和平日冷厲模樣很是不一樣。


    蔣寒直起身,直直的看著裏麵的厲雲川,繃著冷漠的臉不說話,手指卻一點一點搭上衣扣。


    剛剛,是厲雲川問他做不做的。


    蔣助理之前沒想做的,但現在,他頭腦有些被其他東西占據了,整個人完全失了以往的冷靜和風度。


    反正兩個都是男人,睡了也不虧。


    ***


    一夜情雨,最後怎麽上的床,蔣助理和厲總都已經不知道了。


    但等一切事情做完之後,蔣寒理智恢複些,他又聽到厲雲川重複了兩句之前說的話。


    蔣寒當下冷笑一聲,都被他睡了,還想著別的男人?


    他倒要聽聽,誰在他的眼皮底下,暗中勾搭上了厲總。


    結果湊近了一聽,這會聽仔細了。


    厲總啞著聲音意識不清的罵人:“範簡,弄死你。”


    “遲早有一天,非弄死你。”


    “鱷魚,巨蟒,弄死他。”


    蔣助理這回心裏的火又徹底啞了。


    誰想得到,被人下藥後,厲總竟然還想著搞死私生子。


    這個執念可真是,深入到骨子裏。


    不論如何,兩個人的確在浴室裏麵亂了性。


    蔣助理從來不知道,厲雲川這種人,平時瘋得跟啥似的,到了床上,竟然性感得讓人失神。


    反正蔣寒爽到了。


    厲雲川睡著之後,蔣寒反倒睡不著,他坐起來,赤裸著上身,站在窗邊,沉默的抽著煙。


    剛剛這麽一遭,蔣寒自然意識到他對厲雲川一些特殊的心思。


    剛才聽到厲雲川嘴裏喊的不是他的時候,他真有一種想將厲雲川嘴裏那個男人弄死的感覺。


    蔣寒吐了口煙,這才有空想該怎麽處理明天的事。


    明天等厲總醒來後,要是知道自己被人睡了,還是下麵那個,估計得提刀當場剁了他。


    可能剁的是蔣助理的第三條腿。


    厲雲川這人平日性格怎麽樣,蔣寒還是比較了解。


    蔣寒眯了眯眼,將煙全部摁滅。


    不過好在厲總有個習慣,喝完酒後容易斷片,今晚上發生的事,估計他到時候就隻記得點片段。


    看來明天隻能先下手為強。


    無端的,蔣寒想到之前謝止在群裏分享的一些攻心計。


    第二天一大早,厲雲川一睜眼,就發現 身體的感覺很是不對勁。


    像是昨天晚上有八百個蔣寒,站他腰上跳來跳去。


    就連大腿內側,也是火辣辣的疼。


    這種強烈的事後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昨晚被人搞了。


    厲雲川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沉沉吐了一口氣。


    繼弄死私生子之後,他要弄死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個給他下藥的奸夫。


    敢睡他,就要承擔後果。


    結果厲總一抬眼,看見的就是神色黑沉沉的蔣寒。


    蔣寒?


    昨晚和他上床的人是蔣寒?


    得出這個結論後,厲雲川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旁人的話,他肯定是要想辦法弄得那人生死不如。


    但蔣寒的話,也不是那麽讓他難以接受。


    就是這個位置,不太對勁。


    想到這點,厲雲川的心情多少有點不愉快。


    蔣寒滿臉寒霜,一臉冷漠的看著厲雲川,光看他那模樣,讓厲總還以為,昨晚上是他上了蔣助理。


    大早上的,蔣寒一副他被別人占了大便宜的模樣。


    “醒了?”


    這種冷冰冰的語氣,厲雲川很久沒在蔣寒的身上看見過他這種狀態。


    蔣寒這副模樣,瞬間讓厲雲川懷疑昨晚上是不是他強上的蔣助理。


    厲雲川看著蔣寒,目光直勾勾落到他腰腹的抓痕上,語氣偏啞,也帶著點試探。


    “我昨晚上,對你用強了?”


    蔣寒看著他冷笑一聲,不說話,但流露出來的態度很明顯。


    厲雲川:想不到他昨天晚上還挺狂野,自己按著人就能主動。


    但他都主動了,怎麽還將自己變成了被搞的那個?


    為了自己的兄弟不被厲雲川剁了,蔣寒隻能將這個主動的黑鍋套到厲雲川身上。


    這下,雖然是自己在下麵,但厲總也不敢多說些什麽。


    蔣寒起身將衣服穿上,大大咧咧的在厲雲川麵前換褲子。


    厲雲川看不得他這麽冷淡的樣子,明明自己身體還酸疼著,但還是哄了幾句蔣助理:


    “別氣了,反正你昨天晚上沒吃虧。”


    說起來,厲雲川多少有點氣,昨天第一次和人睡覺,結果他全忘了。


    啥感覺都沒有,真夠氣人的。


    也不知道蔣助理第一次,活怎麽樣。


    蔣寒他之前調查過,之前沒交過朋友,身體幹淨著,也是第一次。


    估計沒啥經驗。


    但這不影響厲雲川心裏高興。


    無謂上下,蔣寒的第一個男人,總歸是他。


    這個念頭一在心裏誕生,就瘋狂的在厲雲川腦海裏麵紮了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蔣寒穿著衣服,暗中觀察著厲總的反應。


    厲雲川看著沒怎麽生氣。


    這一步果然是走對了。


    但私生子那邊,那個人,還是得趕緊處理掉才行。


    之前他沒想過那人會用這麽惡心的辦法來對付厲雲川。


    那人心腸太過狠毒,再放任他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會搞出多少事情出來。


    於是和厲雲川滾完床單後的一段時間,蔣寒都在想辦法搞私生子。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到別人身上,自然不可避免的忽略了厲雲川。


    厲雲川多次想和蔣寒好好談談那天那件事,偏偏關於那件事,蔣助理心裏虛,壓根不想仔細和厲雲川談論細節。


    厲雲川以為蔣寒是不願意再和他有什麽勾連,心裏自然不甘心。


    但蔣助理想的是,先把私生子料理掉,然後才能放下心來和厲總好好談戀愛。


    兩人腦回路不怎麽在同一條線上,又走了一個大彎路。


    蔣寒這段時間花錢找了個女人,讓她去搞厲總的爹,給那個私生子和他媽搞點事情出來。


    將厲家的水攪混。


    私生子也亂了點陣腳,露出許多破綻出來,厲家得亂上一段時間。


    於是向來做事比較瘋的厲總,實在忍不住,在一個周五,私生子那邊剛爆出許多醜聞的時候,邀請蔣寒去他家喝酒。


    然後這回,他給蔣助理下了藥。


    藥效發作後,蔣寒喘著粗氣,看著厲雲川慢悠悠的,一件一件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去扒蔣助理的衣服。


    最後……


    坐……


    ***


    蔣寒心裏有氣,雖然他依舊是上位,但厲雲川為了防止他''掙紮,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


    一個晚上,可憐的蔣助理隻能被迫悠閑的躺著,動也動不了。


    可憐死了。


    蔣助理可憐死了,但厲總倒是爽了。


    節奏由他把握,想停就停,想吻蔣助理,就吻蔣助理,身心實在舒暢。


    大床吱呀吱呀的一會兒響,一會兒停。


    蔣寒莫名覺得自己像一隻正在被客人臨幸的鴨,這種感覺,有些憋屈。


    但讓他和厲雲川生氣,倒是也不必要。


    畢竟總體而言,吃虧的是厲雲川。


    但這不影響,第二天在助理群裏和林星翡他們聊天的時候,蔣寒滿心怨懟的發出消息。


    約林星翡他們出去打魚。


    於是群裏:


    顧土狗:【蔣哥,你有時間,厲總那邊不是離不開你?】


    厲瘋狗:【厲總天天發瘋,我在也發瘋,不在也發瘋,不管那麽多。】


    厲瘋狗:【前幾天才剛幫厲總找了個女人,去搞他爹,那一大家子,現在估計得鬧一陣子。】


    想到昨天晚上厲雲川做的那破爛事,蔣寒沒忍住在群裏吐槽了。


    厲瘋狗:【就是那瘋狗最近不知道發什麽瘋,昨天晚上竟然給我下藥,直接扒了老子的衣服坐上來。】


    厲瘋狗:【真他媽日了狗了。】


    蔣寒肯和他們說這件事,也是想讓大家幫他分析分析厲總是個什麽心理。


    一言不合下藥霸王硬上弓,究竟是誰教的他?


    結果沒想到林星翡在群裏說他要釣條魚,釣的還是陸總。


    蔣寒當時想點是,林星星出息了,比他有出息。


    被下藥了之後,蔣寒本來打算冷著厲總幾天,給他點教訓。


    厲氏現在基本穩定了下來,可以安心的談場戀愛。


    但沒幾天,厲雲川大半夜的又突然給他發消息了。


    蔣寒:“……”


    蔣寒:直接氣到沒脾氣。


    等他看看,這次又是什麽?


    要是厲總又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去墓碑喝酒的話,蔣寒非得在床上弄死他。


    但這回,和墓地沒關係。


    厲瘋狗:【我變成小人了。】


    蔣寒:【。】


    蔣助理一般不給人發句話,除非很無語。


    但那邊隔了段時間,才又發消息過來。


    厲瘋狗:【沒騙你。】


    厲瘋狗:【騙你的話,你就在床上弄死我。】


    該說不說,睡過幾次的人,就是這方麵格外有默契,一個想的是在床上弄死人,一個想的是在床上被人弄死。


    蔣寒冷哼了聲。


    蔣:【在床上弄死你,你爽還是我爽?】


    話說到這裏,厲雲川還以為蔣寒不會過去了。


    結果沒等多久,就聽到他家門被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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