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錦率先反應過來,朝著男人的方向撲去,在他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宋南知麵目扭曲的哀嚎一聲,對著宋時錦露出一個可怖的神情。


    謝安瀾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了。


    但看到宋南知的的雙手正往宋時錦的脖頸處掐去。


    宋時錦的臉色漲紅朝著謝安瀾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宋南知此時瘋魔般的掐著宋時錦的脖子不停的用力,對著他怒道:“要我去死,你們都得陪我上路。”


    他一邊說著一邊的神情變的更是恐怖。


    謝安瀾被嚇的臉色慘白。


    阿秀抬手拉了拉謝安瀾,示意他先離開。


    但謝安瀾看著宋時錦紅微微發紫的臉上,她轉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鼓起勇氣朝著宋南知的方向衝了過去。


    舉起大石頭朝著宋南知的額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石頭落下的瞬間,宋南知頭上的血水順著臉頰倏然的流下。


    宋南知回頭看著謝安瀾手中的石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畫麵,那是成年後的宋時錦拿過石頭狠狠的砸向了柳月如......


    他的思緒被額頭上的疼痛感重新拉了回來。


    他伸出手指指著謝安瀾和宋時錦想要說什麽,就感覺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去。


    謝安瀾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嚇得將手中的石頭丟下。


    而後,顫抖著上前,將地上的宋時錦扶起。


    她聲音中滿是顫抖的問道:“錦哥兒你沒事吧?”


    宋時錦愣愣的回頭看向謝安瀾,和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宋南知道:“母親,我們走。”


    謝安瀾看了躺在地上的宋南知,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他,他怎麽辦?”


    “等他醒來我們就跑不掉了,回去報官,讓人將他帶回去。”宋時錦拉過謝安瀾冰冷的雙手,冷靜的對著謝安瀾說道。


    宋時錦看著還在不停顫抖的謝安瀾忙開口安撫;“母親別擔心,到時候官府的人問起是怎麽回事,就說是錦哥兒將他砸傷的。”


    謝安瀾此刻的腦子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宋南知那張陰惻可怖的臉。


    宋時錦見狀拉著謝安瀾快速的下山。


    回到侯府後,眾人還是心緒不穩,阿秀伺候著謝安瀾洗漱。


    隻是到了夜裏,謝安瀾開始變的有些不對勁,她蜷縮在床榻邊,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阿秀見狀忙讓人去喚宋時錦。


    侯府眾人夜無眠........


    另一邊的柳府。


    夜裏一個道身影從狗洞的方向悄悄的跑了進來。


    男人靠著從前對柳府的記憶摸進了府內。


    他躲在暗處看準時機,將一個下人打暈,又將對方的身上的衣裳脫下,自己換上。


    喬裝打扮一番後,這才大搖大擺的往柳月如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男人穿過一條小道的時候,一道較小的身影站在他的必經之路上。


    言哥兒的麵色冷峻,目光冷厲的落在宋南知的身上。


    雖然他還是個孩童,可身上卻是散發處強大的氣勢,聲音冰冷的問道:“你來這裏想要做什麽?”


    宋南知被言哥兒通身的貴氣和氣質給震懾到。


    微微愣神片刻後。


    他攥緊手中的刀子,對著言哥兒說道:“如今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們害的,我自然是要來拉上你們一同上路,我們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定是要有難同當的啊,你母親從前不是那麽願意為侯府付出的嗎?現在我要死了,你們陪我啊。”


    宋南知說著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拿出手上的刀朝著言哥兒的身上猛的刺去。


    他的刀還沒有碰到言哥兒,便聽到刀落地的聲音;“哐當。”


    宋南知的嘴巴也在同一時間被快速的捂上,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的神情。


    暗衛用最快的速度將刀放在宋南知的脖頸處,他的喉嚨瞬間被割開了一個大開口。


    血水從宋南知的脖頸處噴湧而出。


    宋南知驚恐的瞪大雙眸,目光死死的盯著言哥兒。


    言哥兒則是麵無表情,對著宋南知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他給暗衛遞去一個眼神。


    暗衛會意後,扛起宋南知的屍身消失在夜色裏麵。


    另外的暗衛則是將小道上的血水快速的清理幹淨。


    言哥兒轉身去了柳月如的院中。


    燭火下,柳月如正在為他認真的納鞋。


    以至於言哥兒進來,柳月如都沒有察覺,還是言哥兒站在燭火前,將亮光擋去。


    柳月如這才笑著抬眸,將手中的鞋底放在一邊,關心的問道:“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言哥兒看著柳月如,心裏便感覺莫名的踏實,他笑著對著柳月如道:“沒什麽,就是想母親了,過來看看您。”


    她將言哥兒拉到自己的身側坐下,而後對著言哥兒說道:“錦哥兒前幾日來過柳府尋母親了,他瘦了,也跟從前大不相同了。”


    柳月如說完試探性的看向言哥兒。


    言哥兒垂眸,對於這個從前名義上的哥哥,他沒有什麽過多的想法。


    他沉默良久,抬眸對上柳月如的目光,聲音溫和的問道:“母親還想要將他重新帶回柳府放在自己的名下養著嗎?”


    柳月如搖了搖頭;“母親隻是覺得這事應該跟你說一聲沒有別的意思。”


    言哥兒微微頷首:“母親,你為他做過的事情夠多了,若不是他自己不珍惜也不會走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夫子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因果的輪回,他們所做過的孽,不會因為誰一時變好,或是改變就可以抵消的,日後的路由他自己去走,若是他真的改變了,他往後的日子也會慢慢變的順遂。”


    柳月如明白言哥兒所說:“母親也是有此意,那安瀾公主聽聞她將錦哥兒收到名下當自己的養子。”


    “這是好事。”言哥兒聲音淡淡的應下。


    柳月如繼續手上的動作,聲音溫和的說著:“安瀾公主雖然從前有做過不少的糊塗事,但她本性也不算太壞,隻是向來過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突然間從雲端跌落,收錦哥兒為養子,也是一種心靈上的寄托,日後兩人在侯府也有個照應的。”


    言哥兒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柳月如說話。


    柳月如話鋒一轉的問道:“近來學業如何?累不累?”


    言哥兒沒有想到柳月如會問這樣的問題,眼底閃過一抹別樣的神情。


    正巧被柳月如收入眼底,她擔憂的問道:“是在宮中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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