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變成蒼蠅,也不是神仙!”張翊頓了一下,“如此,便隻能是從屋門走出去的!”


    “可是屋門是關上的!”羅平說道。


    靳鬆也沒想明白,後麵的紫府喬誌成同樣也是如此。


    “屋門是關上的,那是你們看到的!”張翊說道。


    靳鬆眉頭緊皺,“究竟是怎麽回事?還請大人解惑!”


    “很簡單,是開門的人有問題!”張翊看向金大年,目光無比淩厲。


    金大年聞言,不由一笑,“張大人這玩笑開大了!”


    隻是他的笑容,略顯僵硬。


    “我看起來像是喜歡開玩笑的嗎?”張翊淡然說道。


    金大年神色變化了幾下,“大人,您就不要繼續考驗小的了,小得經受不住這樣的考驗!”


    “如果你隻是個尋常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嗎?”張翊看著金大年,他並沒有說笑,淩厲的劍氣流轉,刺得虛空發出嗤嗤響聲。


    “凶手不是神仙,那殺了人,肯定得從屋子裏麵走出來,而你,便是那個配合他做局的人,如果不是你,靳鬆他們又怎麽會認為,詹禦史是被殺死在封閉的屋子裏麵?”張翊淡淡說道。


    “大人,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金大年額頭之處,汗珠子不住落下。


    張翊道:“這等境況之下,你還能穩住心神,當真了得!”


    “那屋子的門應該是開著的,不過你上前,敲門,故意裝出門是從裏麵閂著的,如此小把戲而已!”


    “大人可有證據?”金大年還不死心。


    張翊冷哼一聲,“你要證據是嗎?”


    “總不能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金大年回答。


    張翊點頭,“好,那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當即,張翊往前走了幾步,道:“如果你是從外麵推門斷的門閂,這門閂的斷開的切口,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當前這門閂的斷口,隻有從屋子裏麵故意將其弄斷,方可如此,所以,凶手殺了人之後,弄斷了門閂,然後將門給關上,第二日,你同靳鬆幾人過來,在他們眼前表演了個小把戲而已!”


    金大年歎息一聲,“張大人神捕之名,名不虛傳!”


    “為什麽?”靳鬆看著金大年,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不為什麽,隻是為自己謀一條出路而已!”金大年道。


    靳鬆怒聲說道:“難道跟著大人做事,就沒有出路嗎?”


    “大人太廉潔了,他得罪了太多的人!”金大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世上,有人求的是功名,有人則是要權力,而我,隻是想日子過得好一些,這有錯嗎?”


    “你想要什麽都沒錯,但是當你犧牲別人成全自己的時候,便錯了!”張翊看了金大年一眼。


    張翊也並非不喜歡銀子金子,不想過上富裕的生活。


    但是一直以來,張翊都有自己的底線。


    他如今也沒幾個錢,囊中羞澀,但是他張翊的每一筆錢,都是來路清明的。


    當然,張翊也並不是要求每個人都像他一般。


    隻是他是明鏡司的明鏡使,這樣的事既然被他發現了,斷然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道理。


    “你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張翊說道。


    他並非是開玩笑,神色極為認真。


    金大年眼中泛起詭異之色,“聽聞張大人雖然沒有修為,但卻手段了得,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是誰指使你害詹大人的?”靳鬆長劍出鞘,指著金大年。


    羅平也是憤怒不已,詹光英是他最尊敬的人,不曾想竟然會被自己人害了。


    “打敗我,我就告訴你!”金大年淡淡說道。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去給大人賠禮道歉吧!”靳鬆一抖長劍,刺向金大年麵門而來。


    金大年手輕輕探出,一道渾然之力流轉。


    轟的一聲,靳鬆竟然被震飛出去。


    “你的修為······”靳鬆露出震驚之色。


    “比你走在前麵一些,半步羽化境初期!”金大年眼中滿是孤傲之色。


    “不管如何,你都必須給大人一個交代!”靳鬆聲音還在原地傳響,人已經來到金大年的上空,凝聚的刀氣,宛若飛瀑垂落。


    金大年一拳轟出,拳勁遇上刀芒,瞬間炸開。


    二人皆是一頓身子,衝向對方,眨眼之間,交手七八回合,隻是誰也沒有占據上方。


    “想不到你藏得這麽深!”靳鬆一頓身子,邁步走向金大年。


    “是你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而已!”金大年一雙拳頭發光。


    二人再次交手,三十回合之後,但見靳鬆雙手緊握長刀橫擊而出,大有橫掃千軍之勢。


    金大年大吼一聲,雙手成拳轟出。


    兩股力量撞在一起,天空中頓然炸開。


    金大年吐出一口鮮血,此時他的胸膛之處,又一道長長的傷口。


    “不愧是靳鬆,但是你要殺我,顯然隻是有這些手段,還遠遠不夠!”金大年的身上,此時被一道綠光纏繞,透著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息。


    “你究竟是什麽人?”靳鬆厲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金大年邁出步子,當即雙臂一合,一股渾然之力陡然漫卷開去。


    靳鬆舉劍迎擊,卻是被震飛出去。


    這一擊之下,靳鬆便重傷吐血。


    此時此刻的金大年,身上仿佛多了一股力量。


    “有些意思!”張翊輕聲自語,他看得出來,那力量並不屬於金大年的,是他背後的人,為其準備的保命手段。


    “可惜,你們終究還是留不下我!”金大年聲音響起,便向屋頂躍去。


    隻是剛剛落在屋頂之上,他的前麵就多了一個人。


    不僅如此,虛空中傳出一道沉悶的響聲,一股渾然之力,陡然間呼嘯而出。


    金大年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胸膛之處傳來哢嚓之聲。


    當即他便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從屋頂上摔落,重重砸在地上。


    此時他身上的那綠色光芒,暗淡了許多。


    金大年爬起身來,死死地盯著張翊,當下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好強大的肉身之力!”


    “大人,金大年他是怎麽回事?”靳鬆問道。


    張翊道:“他應該是被奪舍了!”


    “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竟然也知道奪舍,不可思議!”金大年扭動脖子,發出哢嚓響聲。


    當即一步邁出,拳頭發光,轟向張翊。


    張翊同樣舉起拳頭印記,琉璃金身的力量流轉,宛若潮水一般漫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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