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意思,執行小姐她,已經不在了,在小巷子裏麵一動也不動,已經不在了。”


    阿米婭歪著頭麵無表情的解釋道。


    (其實阿米婭說的並沒有毛病,但是阿米婭忘記了一件事:她在灰瞳麵前這麽說,可能會導致灰瞳的某些不美好記憶占領高地。)


    “不.....不可能的,啊哈哈........阿米婭,這是什麽新型的愚人節笑話嗎?是鎮壓那家夥想出來的?這可一點兒都不好笑。執行那家夥肯定是讓你出來這麽捉弄我的對吧?我們現在可還是在戰鬥呢,這可不是什麽好時機,等我回去我一定狠狠的教訓她們........”


    灰瞳汗流滿麵,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一邊站在阿米婭的身前,擺出僵硬且破綻百出的戰鬥姿態。


    “我說的,就是字麵意思,她已經不在了,還有,這並不是玩笑話。”


    阿米婭的話語打破了灰瞳的最後一絲希望。


    (事後。


    執行:“聽說我去換新機體的這段時間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阿米婭尷尬的歪過頭去露出僵硬的笑容


    阿米婭:“啊哈哈......”)


    灰瞳愣在了原地。


    灰瞳恍惚了幾秒,在原地晃悠了兩下之後差點兒摔倒在地,跪坐在了地上,隨後抬起頭,眼神充滿恨意的看向了掠噬者。


    “仇恨是人類前進的第一大動力。”


    “所以啊,如果仇恨真的是一種動力的話,那麽就請讓它來驅使我這個——————行屍走肉吧。”


    “這一次,打敗你,我隻需要十秒。”


    灰瞳站起身來,隨後體表的皮膚逐漸再次被灰色覆蓋,周身的皮膚開始生長出更多的角質,整個人在幾個呼吸之間便被骨質的鎧甲覆蓋了全身,隻剩下了腦袋還留在外麵。


    一秒。


    灰瞳把手一伸,一柄骨質戰戟從背後長出,這一次的骨頭更加的堅硬,材質也更加脫離骸骨的模樣,朝著更加上方的地方前進。


    三秒。


    最後,灰瞳將左手攤開,一根又一根的骨頭彼此之間纏繞著匯聚在了一起,在灰瞳的左掌上凝聚成了一頂頭盔。


    灰瞳將頭盔戴在頭上,與脖頸處的連接處自動生長在了一起,徹底封死,頭盔上的一排排骨刺在灰瞳戴上麵具之後朝著灰瞳的鼻尖靠攏,最終凝聚成一個扭曲而又恐怖的麵具。


    五秒。


    灰瞳朝著掠噬者的方向握緊手中的戰戟衝去,幾乎隻在刹那之間便來到了掠噬者的麵前。


    七秒。


    灰瞳朝著掠噬者用力的揮動自己手中的戰戟,掠噬者似乎沒有反應到灰瞳的到來,還在自顧自的前進,灰瞳輕而易舉的就將掠噬者的胸腔橫向劃出一道巨大而又猙獰的傷口。


    九秒。


    噗嗤!


    掠噬者身上瞬間出現一道恐怖的傷口,掠噬者整個人朝著後方猛然飛了出去。


    一個渾身灰白的盔甲戰士站在掠噬者方才的位置前方,手中修長的戰戟尖端在不斷的向下流淌著鮮血。


    “灰......瞳?”


    阿米婭不明白,為什麽方才還在自己身旁的灰瞳隻是一眨眼丟用不到的功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渾身附甲,手持戰戟的人,她甚至沒看清對方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並出手的,掠噬者就已經倒飛了出去。


    而且,看掠噬者方才的模樣,恐怕那家夥也沒能看清自己是什麽時候受到的傷害。


    這個新出現的家夥,大概率就是灰瞳。


    但是,灰瞳到底怎麽了?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不過是搭個話的功夫,灰瞳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阿米婭仍舊沒有意識到,她方才的那番話語對於一名有著嚴重戰後創傷後遺症,在失控情況下什麽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並且還有著可以付諸於行動並且幾乎誰都攔不住的能力的家夥而言有著多麽大的影響力。


    如果放在平時,阿米婭可能一瞬間就能反應過來方才自己說的話對於灰瞳而言是什麽意思。


    但是很可惜,世界上不存在不用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力量。


    摘下用於限製阿米婭本身的力量讓這些力量不會將阿米婭反噬的戒指這麽久的時間阿米婭還沒有事情,但凡有個聰明人都能明白,這其中沒有人插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明白了嗎?要不是我一直在壓製組那小姑娘身上的力量,那小姑娘早就該被力量吞噬了,雖然這會導致那小姑娘的腦袋反應慢一點兒,不過在作戰這方麵還是不耽誤的,我還是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的,所以做了一些修改,讓那小姑娘身上的影響隻局限於海馬區,而且影響也隻不過是暫時的,雖然還是有影響,但是本質上我還不是在做好事嘛?這麽說來,你們現在還應該謝謝我呢,啊,當然了,如果你們想謝謝我的話,現在也不晚。”


    “困獸”蹲在柵欄上,回頭看向滿臉不爽的凱爾希。


    “別那麽看我啊,我這可是為了那小姑娘好,誰知道我廢了半天勁和那幫人商量好的殘片居然跑到了那小姑娘的體內啊?當時的那種情況就是我上去了也扛不住啊,被超界級別的法術懟臉上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再重新體驗一回被放逐的感覺,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困獸”跳下天台上的欄杆,穩穩的落在地上之後走向了凱爾希,啊,還有旁邊被捆的要不是漏了個腦袋出來幾乎無法辨認的mon3tr,這家夥一直在試圖攻擊“困獸”,但是對方很顯然不打算挨打,於是mon3tr就隻能被捆的像個球一樣,落得個被捆的隻露著個腦袋的狀態了。


    “現在各位,就好好的看著下麵吧,這可是馬上就要到達這場戲劇的最高潮階段了呢,身為觀眾的各位就請不要到處亂跑了好嗎?———包括這位手腳有些不太老實的血魔小姐。如果您再這樣下去那我可就隻能把您的手腳全部折斷一段時間了呢。”


    “困獸”看向了被捆在一起的眾人,然後又瞟了一眼正嚐試在背後偷偷摸摸的打算拿終端溝通羅德島本艦申請支援的華法琳,冷聲說到。


    華法琳小手一抖,直接將被鎖鏈捆住的雙手硬生生的扯脫臼,隨後在脫離之後用牙齒咬住自己的一隻手,將手複位,隨後用複位的手把自己的另一隻手複位。


    順帶一提,與此同時華法琳還順帶把自己的雙腳按此方式如法炮製掙脫了出來。


    華法琳滿頭冒汗,忍住了強行把四肢脫臼之後再強行複位的痛苦,四肢顫抖的站起身來,不斷的深呼吸著,伸出右手上尖銳的指甲將自己的左腕劃開。


    血液在華法琳的控製下漂浮在空氣之中化作一根根尖銳無比的血矛,直指對方。


    雙方就這麽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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